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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檀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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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嘛
顾莫余站在顾行止身后,对手从桌子上拿起一片云片糕送进嘴里,也不等咽下去就口齿不清的说:“说真的,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钟无射刚刚还是一副怒气冲天,跟自己不共戴天的样子,一下子就笑的媚眼如丝,眼睛都弯成了月亮道:“当然是命运的邂逅了,与我遇见阿粽你可不一样。”
那是,那的确是!顾莫余心里腹诽道,您老人家遇见我的时候我在干嘛?我他娘的在要饭!我那时候为了一口吃的恨不得把自己都卖给你,要是这样都算命运的邂逅,那命运真他妈的太没有品位了!顾莫余有看了看顾行止一眼,立马就放弃了,从钟疯子口里撬点什么出来固然困难,但好歹也是有道可循的,但要从这位爷口里知道点什么,那就是把中央大教堂拆了,他也照样屁都不放一个。
本来没准备他们能告诉自己的,谁知意料之外的大水的声音突然亮了出来,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样的,一激动就中气十足的说道:“哎五爷,这钟姓小倌是不是四年前帮你查夫人死因的那个人?”
四年前,顾行止帮他爹送东西给赵秃头,无意中在他桌子上发现教会的一份内部名单,那份名单上什么其他信息都没有,只有名字,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一列名字!顾行止就在这一对名字里发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教会里的名字——云想容。
那可是他离奇死去的母亲的名字!
他不动声色的把那份名单放回去,心里默默的记下了那些名字,出来之后,他小心的打听了一下但是结果却不近如人意,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偶尔有问几个年纪大的老主教,都是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最后随便扯了个与理由逃走了。
顾行止心知有蹊跷,却也不知从何下手查起,内心也升起了一股烦躁感。是夜,他披衣而起,只觉露滋霜寒,不禁打了个寒战,却忽然觉得耳边风声一变,再一转眼,眼前花坛上竟伫立着一个清秀少年,少年身材略显瘦削,衣服脸上沾满了血迹,手上一柄长剑饮血而吟,杀伐之气凌厉彪悍。即便如此,那少年还是不停地向后看,面色略带焦急,对身后的追兵甚是忌惮。
约莫他自己也觉得站的这么高不妥,一个翻身就从花坛高高的边沿跳了下来,这一跳不打紧,倒是让他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长相,冷冷清清的摸样,倒是像他的母亲,只可惜,被教会那群狗东西给折辱了。他说着就走到顾行止身边,用自以为算得上是请求的口气,希望这位主子能把自己给藏起来,可人家顾行止摆明了无视他,继续赏着,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赏的星星,钟无射软磨硬泡了几轮终于意识到这个家伙是不会帮自己的,但是他那时已经跟在顾莫余身边有些年月了,顾莫余小奸商的思维倒是学了不少,也对,自己也没给他什么好处,人家干嘛要收留你这一个麻烦?
那这说到交易,自己就熟悉多了,能跟这位五皇子殿下交易的,但又不能现在立刻成交,有一定时间效期的东西……钟无射眼睛一动,拦在欲将离去的顾行止说:“皇子殿下就不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嘛?”
其实钟无射那时是不知道他母亲的死因,但是公会也弄到了一份名单,正好被钟无射看到了,凭他的记忆力,是记得里面有不少显贵的名字的,其中有一个就是云想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以为皇妃吧,钟无射猜,他那可怜的母亲八成是被当成实验体,现在已经连尸身都知不道了吧。但眼前这个孩子果然是不知道这么隐秘的教会的秘密的,遇到这种事也只有想不通一条路可走了,看到顾行止脸色一松,他就知道,这事儿有门儿,马上趁热打铁“你救我,我告诉你你母亲的事。”
顾行止一掂量,心里也知道这是个高风险的决定,这身后是教会的追兵,要是自己救了他,那迟早是要跟教会翻脸的,这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皇室和教会虽然也不合,但在对付公会和大雍周家的时候还是很团结的,与教会翻脸几乎就是与王位无缘了,况且仅凭他一张嘴,自己又拿什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这是个赌,豪赌!但是古语且有年少轻狂这四个字,今天为了自己的一筹莫展赌一把又何妨?
其实顾行止在赌,他钟无射又何尝不是?他赌顾行止的母亲对他的重要度,还好结果很是欢喜,他们都赌赢了,而自那之后钟无射也一直在帮顾行止追查当年他母亲的死因。
当然结果实际上与他当时猜测的无异,事实证明他母亲的确是作为教会失败的实验体而死。
直到今天,顾行止追着目珠追到这里,居然又见到了他钟无射,中间还搭上了个不知根底,看上去一穷二白,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做起事来不七不八,实际上心里九九十十,一肚子弯弯肠子的顾莫余,顾行止觉得,这个发展趋势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顾莫余意外的看了大水一眼,没有说话,钟无射又一把搂住他说:“阿粽,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这意思是一起去祭拜,再换句话说,就是当众宣布自己是这玲珑醉的挂牌小倌,顾莫余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摇摇说:“玲珑醉每年的祭拜,光那一身行头都能累死一头猪,我还是就在后院里,一边吃云片糕一边等着你这个玲珑醉的凤,累成一条大研城的狗回来吧。”顾莫余一边说还一边哈哈哈的仰天长啸。钟无射看他一副得瑟样子,一脸淡定的样子捡起自己仍在地上的长剑说:“那林宗跟目珠的事,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哦。”顾莫余哎呦了一声,惊奇的说:“怎么着还会威胁我?有长进啊,行!我到时候问菜菜去就可以了,想想也对了,这明明有个正常人,我又何必跟你这个疯子打交道。”
“你怎么就敢认定他会告诉你?”
“你说呢?”
顾莫余那句“你说呢”倒是让钟无射心中一愣,这语气,听着怎么就那么不正常呢,难道他跟菜菜也有一腿?这关系怎么看着那么乱呢!
想了一会儿,钟无射最终还是不服气的撇撇嘴,想说点什么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嘴里大声喊着“菜菜,阿粽欺负我!”就出去了。
可怜大水又是一头的雾水,他都不知道这个菜菜是哪儿冒出来的。
顾莫余从桌子上跳下来,负手走到顾行止面前,一双眸子流光溢彩,三分真心七分假意,敛不住眼神里的玩心对他说:“走吧,出去逛逛怎么样,天下丽都大研城,不见美人也闻香。寻一叶扁舟泛于丽江,煮一壶花酒蕴于胸膛,天晴之日携好友二三人,闲看云起花落,舞文弄墨间,已成佳作,岂不快哉?”
“好。”
只有一个字,顾莫余却是听得欢喜。
、满城桃花相映红
大研城被称为天下“丽都”,一座城易水而建,从寒冷的盐雪高原上奔腾而下的丽江到了这宽广的杉沙大平原,也温顺了不少,加之这里满城桃花相映红,隐隐间也有一点江南婉约的美。丽江原来不叫丽江,叫石羊河,本是整个大陆北方水系主干春江的一大支流,但自从这大研城被世人封为丽都之后,这土气的石羊河三字自然是遭到了唾弃的,可一直也没个好名字,被含含糊糊的叫了好几年。
一直到后来,帝国时的大诗人吴祁年被贬边陲,途经大研,一进城就被满城的桃花给震住了,那是正是晨间,教会的守钟人一下一下的敲着城中心钟楼上的那一大口青铜钟,吴祈年一走进城就看见那条将大研城一劈为二的石羊河,不禁诗兴大发,随口吟出“八月丽江去浪平,片帆一道带风轻。极目不分天水色,南山南是桃花城。”的名句,自此这丽江二字便迅速传遍整个帝国,之后更是有“天下丽都大研城,不见美人也闻香。”之称,迁客骚人皆会于此,吟诗作对,煮酒对饮成欢,更有世人者道,来大研城,不佳人相邀,泛舟丽江,共饮一壶桃花酒,那就是白来了。
顾莫余想着沾点读书人的书卷气,酸里酸气的说了一堆,什么“携好友二三” “ 舞文弄墨”的都是浮云,整句话只有一个重点就是——桃花酒。
大研城有三绝——花柳,丽江,桃花酿。
花柳之地,丽江之上自是不必说,这桃花酒倒是颇有来头。
在帝国分国前期,世道虽混乱,但是自古乱世都是人才辈出的年代,那时正是帝国诗歌的鼎盛时期,涌现了一批才华馥比仙的大诗豪,其中以吴祈年代表的写意派和越喑代表的写实派两派见长,二人皆因诗句留名青史,被后人齐称吴越。二人早年学于东学派,有同窗之谊。吴祈年家境殷实,师承东派学风,论的是“学而优则仕”,圣哲思想根深蒂固,为人正直,不耻于官场买卖,曾作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神句。
越喑虽然与他根本看法想同,但是他却是普通人家出身,在帝国那个以出身论王侯将相的时代,虽设有官学,但也只能得个名誉爵位,读书人那种心系天下,一腔热血的抱负根本无法实现,而他也渐渐在贫苦中发现了一些东学派的弊端,可是又无法接受西派的开放思想,于是他极为矛盾的在东西两派中徘徊,找不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出路。由于生活上的困顿和精神上的不稳定的双重折磨,他的诗歌多是反应现实疾苦,以及批判体制阙漏,与吴祈年夸张大气的风格相比,越喑的诗就更多的是血淋淋的现实。
可是即使是这一位一生苦闷的诗人来到大研城,也不由发出“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的感慨。
桃花酿清香凛冽,其中却又透着一股陈年醇香,遥远的仿佛能看见那骑牛的牧童提着酒罐吹着牧笛,从桃林深处悠然走来。
顾莫余揣了两片云片糕在怀里,就领着顾行止和大水往院子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跟他们介绍这里的院落结构,大水被这山路十八弯样的回廊搞得晕头转向的,一开始还跟着顾莫余说的,仔细的看这些回廊的结构,到后来干脆闭眼睛跟着走了,弯来弯去饶了五分钟左右还没有绕出去,便说道:“小莫,这回廊挺像你的啊,弯弯绕绕的,明明这么近的路就是走不到。”顾莫余一脸得意的样子说:“那是当然了,这个回廊就是我设计的!”大水啊了一声说:“你还会搞设计?那些学设计的不都是教会里的那些老古董么。”顾莫余摇摇头,转过头来正对着大水说:“此言差矣。”
这一句愣是把大水噎的进退不得。
只是大水是什么人,粗神经的一会儿就又好了,像是想起什么样的问道:“那个菜菜,他是谁啊?”
啧啧,谁说男人不八卦,尤其是军队的男人。
“是我们叫她花菜,她在外可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叫花溪语。”
“哦,花……等会儿,花溪语?就是那个被垄水皇子看上的大美人?”
当年花大美女一曲霓裳羽衣曲,曲倾天下,妆华水袖间,被慕名而来的垄水大皇子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可惜花溪语立于戏台之上婉言道:“妾祖籍帝国,如今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此生唯此一次可由己,愿使无违。”一低首一抬眼间便毫无商榷的拒绝了他,姿态高傲的完全不似烟尘女子。
顾莫余点点头,没有去管大水到底消化了这个消息没,就七弯八拐的来到一个小门边,推开门闩就进去了,后面顾行止大水也跟着进去了,可等大水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他们已经在外面了,大水觉得惊奇,想回去看个清楚,这是怎么的过了个门就眼前场景全部变了呢?可是他再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了,顾莫余见他还想推,就说:“这是个后门,只能从一边开,别试了没用的。”说罢眼神扫过顾行止,他还是依旧面无表情。
从后门出来,顾莫余就轻车熟路的拐进一条小巷说:“我知道这后面有一家酒肆,那里的桃花酒甚是醇香,我们先去买酒再去坐船。”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这大研城的影响,顾莫余觉得自己最近说话透着的书生酸气越来越强了。
酒童打好了酒就递了过来,大水付了钱,站在柜台旁等着找零,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那小酒童从账房里出来,一脸歉意的说:“是在不好意思,没有零钱了,账房先生开了一张钱泰钱庄的通票,可以吗?”
大部分人都不喜欢用钱庄的通票,原因无他,太麻烦。
这通票听着有个通字,实际上一点也不通,想要将通票兑成现银,除了开出的通票本身外,还要店家账房的通印字号和收据,总公会的钱庄兑换票,和当地公会开的许可证明,加起来一共四大张纸,还有几张小纸,去换的时候一张都不能缺。
大水觉得麻烦,正要拒绝,想着就这么一点钱,大不了再买一坛,顾行止却先他一步,一把把所有的票据全收下了,大水没头没脑的看了一会儿他家主子,但是也没太在意,拎着三大坛酒就跟着出了门。
等他们全部弄完这些事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点了,三个人又随便找了一家小面馆点了几碗面吃,大水一边吃还一边感慨“我怎么发现,自从跟小莫你一起走之后,水爷就只能吃着大白面啊?”顾莫余心想,有这大白碗面都不错了,想我当初刚到大研的时候可是在要饭!
“你哪儿那么多要求,有大白碗面,还管饱不就够了,吃那么多好的也不怕便秘。”说罢还喝了一口汤,大水张着一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最终还是没问出来,最后干脆闭嘴吃面。等到他们酒足饭饱,啊不,还没喝酒,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变暗,一行三人租了一条船,就坐进去了,大水忍不住一下子打开了一坛酒,醇香的酒味混着外面的桃花香,闻着就让人有了几分醉意,大水自己先满上一杯又给顾行止倒满,就把酒坛子一搁,准备喝了,顾莫余一下子就压下了他已经抬起来的手说:“怎么,只给阿止倒就不给我到倒,你这明显的歧视嘛。”大水没在意他,右手一用力,就把那碗就送到嘴里,喝完还咋咂舌才说:“俺这可是按着皇家规矩招待你的,那大的宴会上可都是主人先喝,第二杯才给客人倒酒!”
“那合着我就是客人了?那行,先把你刚刚吃的两大碗面的钱还我,哪有客人请主人吃东西的理儿。”顾莫余也不是小气那一点钱,他知道大水现在没有钱了,就是想噎噎他
“这……俺这不是现在没钱了么……”大水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早就听说这大研桃花酿酒中一流,自己早就想尝尝看了,这酒坛子一开,哪里还能控制的住,给顾行止倒一杯都已经是看在自己主子的面子上,已经是极限了,哪里还顾得上顾莫余。
“哎,算我的不是,不说这个了,这俺们来这大研不是来找那个破眼珠子的吗,这都来了一天了,怎么都不见你动啊。”大水打着哈哈,随便扯了一个话题。
“在找,已经在找了,对不对啊,阿止。”
顾行止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早上在酒肆里找的一堆通票,这时大水才发现在这一堆通票里面夹着一张不起眼的小白纸片,其实本来这多一张纸本来也没什么,说不定就是那小厮随手一抓就带进去了呢?但是看到自家主子和小莫都好像都听稀罕这张小白纸的,难道说这里还另有玄机,大水有一种脑子遭到鄙视的感觉。
顾行止把那张空白的小纸片放到盛满酒的碗里,那个纸片上迅速开始有一条条墨线开始显现出来,不一会儿,就完全显示出来了。
“这是个啥啊,一条条的线,这不乱七八糟吗。”
“应该是地图。”
顾行止看着那张纸说道,突然外面就忽然开始变得嘈杂混乱起来,像是很多只浆一起拍打着水面,江上顿时就变得水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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