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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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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香的脸涨得通红,暗自庆幸桌子够高,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不动声色的压住他的手,警告般拧了一下,偏过头避开脸上有意无意的碰触。
阿里内哈哈大笑,叽里呱啦快速的吐了串话,沈破浪突然两手紧搂住萧香,傲然的扬了扬下巴,回应了几句。阿里内再次笑,是真挚的带着祝福和微笑。
对面,乔翌突然问花二:“他说什么?” 
“嗯?他说那是他亲爱的宝贝,他会爱他一辈子。”花二表情高深莫测的翻译给他听,末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小翌,别把眼光在他身上,那是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不是他所爱,他永远不会分你一份感情,连怜悯都不可能有。” 
“我没……”乔翌失语,哀伤莫名。他不知道当初对他那种不屑与鄙薄的心情是什么时候变了味的,只是在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即使他努力,他们依然没有交集的可能。
萧香到底有什么好!他无数次发狂的问自己也想问他,但,没有立场,连勇气都没有,他害怕那薄凉的揶揄的眼神投到身上,心里难以承受之重。今晚看到他这副模样,想占有他心里一席之地的欲望更强烈了,可看到他对萧香的狂热,也明白这想望注定要成为失望了。 
沈破浪,你眼中什么时候才能装得下别人?我已经看了你快五年了啊—— 


act66
 
沈破浪喝了口烈酒,转头望了望,忙起身叫花四顶上,他把萧香搂起来,轻抚他紧皱的眉头,弯身跟辛巴说了几句,随即带他往门口去。
“去哪儿!”叶加扬声喊,示意旁边人接手,他跑过去扯住两人:“哪儿去?” 
“开个房让他休息,他不习惯熬夜。”沈破浪拍萧香蔫糜的脸蛋。 
“看这情形估计是要玩到天亮了,独自一人住旅馆也麻烦,我楼上有房间,跟我来吧。”叶加转身往吧台处走,从小门踏上窄楼梯,上了二楼关了门,楼下的噪音被隔绝了大半。他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去,调好室温,又倒了杯甜酒递给萧香:“喝下去好睡觉,不会有后遗症的,放心。” 
“谢谢。”萧香为自己的扫兴而汗颜,喝完便讷讷道:“你们去玩吧,我睡一下……那个,我可以洗个澡么?身上都是烟酒味,会沾上你的被单的。” 
叶加像看珍稀动物般打量他,古怪的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套崭新的洗浴用品,顺便找了条裤子给他:“花洒有两个笼头,红色是热水,蓝色是冷水,你自己看着办。” 
萧香点头应,脸上掩不住困倦。沈破浪捧起他的脸,低头在他眼皮上嘴唇上亲了几下,轻语几句,他乖顺地点点头,拿了东西往浴室去。
“走了。”叶加扯沈破浪出去,锁好门,下楼的时候忽然说:“你那宝贝真是个极品,外表一流,脾性温驯,最主要的是,他还纯洁娇贵的让人心慌。不好养啊,觊觎的人估计不少吧。” 
“那得看是什么人养了。”沈破浪睥睨一笑,别于之前的狂荡不羁,眉宇间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傲然冷峻。  
“也是。”叶加笑。心甘情愿的负担,其实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柱,多少人遍寻不着。 
少了根牵绊,沈破浪大展手脚兴风作浪,搅得整个气氛热烈地几乎要爆炸。辛巴等人都是在酒桶里泡出来的,酒量非同寻常,这会儿收了一局之后,几人打暂停,专门玩花拳拼酒,你来我往的玻璃杯碰撞声中,阿里内洪亮的笑声时不时爆出,兴致所及时还狂放的跳上椅子摆几个刷贝司的动作,直起脖子吼一嗓子。
叶加又去酒库取了六瓶龙舌兰,开瓶后顺便叫单令夕签单——小庙堂经不起大佛折腾,冤有头债有主,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唯利是图,斤斤计较。”单令夕睨他。 
“那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开个房上个床,明天开始你养我。”叶加媚眼频抛,娇态绽放。  
众人哄然大笑,现成的话柄被揪上台面,热情洋溢的群而攻之。沈破浪倾身跟辛巴交头接耳,话语被湮没在噪声中,只从两人时而调侃时而怀念的表情中看得出来是在聊及往事。
乔翌盯着沈破浪英俊且男人味十足的侧脸和唇角边那抹肆意的笑,思绪如海潮般卷起又退下,循环往复,一团团潮湿的水汽浮泛在胸膛里,缓慢地凝成水珠,滴落在心上,嗒,嗒,嗒,如同一个个阴郁的乐符,怎么也合不成欢乐的曲子,最后啪唧一下,全滚落了下来,只留下淡淡的水印。 
手臂被拧了一下,乔翌回过神来,倾身靠过去,无甚表情的轻声道:“我无法不妒忌萧香。萧清玉三个孩子,他出身最好,即使父母分离,他依然受尽宠爱,富足无虑,精致恬适,总有人争相着要宠他爱他。而我,单亲家庭加私生子的身份,小小时候就和我妈一起受尽亲友的眼色,我不能怪我妈,她生下我是因为爱我,如果有条件,她也会让我像萧香一样生活在单纯的环境里,可是没有啊,所以我们只能接受人生的不平等,小心翼翼的维护自己的一小片地方,尽可能的不让外人有借口侵入。” 
花瑜不语,只抬起手摸摸他的脸。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了,但一直在岛上的时候才真正见到他。你也看见了,他当时就像那月光一样,清华纯净,让我忍不住恶毒的想:这要是个蛇蝎美人就好了,至少我会觉得心里安慰些。可他不可能是,他是真正的月光,我站在地上,对他可望不可及。我又觉得悲伤了,我为什么要差他那么多呢?”   
“你不差,你比他优秀。”花瑜说。
“烂泥沼里开出来的花,再绚丽也引不来那只凤尾蝶。”乔翌低落的蹭了蹭他肩膀,抬头盯着他问:“要是我想做点什么,你会帮我么?”
“有用么?”花瑜反问。
“有没有用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不做点什么我真不甘心。”他朝沈破浪望去,那幅仰头畅笑的画面生生刺入他眼中,有些生疼,他眨了眨眼,乞求般说:“瑜,帮我吧。” 
花瑜沉默。他不讨厌萧香,事实上,他喜欢萧香恬静安然的性格,当时花老爷子召开家会说起萧香的事时,他和花四虽然目的不一,但殊途同归,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举手通过;至于沈破浪,以他对他的认识,这人真正不好惹,犯着他的人都没好下场。抛除这两个原因,还有一个是他非常在意的,那就是末末。
“我不能让末末有借口离开我。”他不得不坦白相告。
“我知道。”乔翌了然地笑了笑,凑近他耳边低语,许久才能退开。
花瑜的脸色阴郁,环了眼四周,目光落在沈破浪身上,缓缓地点了点头。
 


  act 67
一觉醒来,发现有人不经同意就擅自闯入自己的房内,估计谁也不会高兴,尤其这人仅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
此时,沈破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盯着坐在床边把玩自己衣扣的乔翌:“谁让你进来的?” 
乔翌讶然的“啊”一声,委屈道:“昨晚的事你忘了?五点多钟时,你们全都醉得东倒西歪,结伴踉跄的出了门就直接跌到这家旅馆里了。我刚扶你进屋,你就吐得天昏地暗的,臭死了,我还给你放了水伺候你洗了澡,结果上床后你就压上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昨晚你咬的痕迹?”
沈破浪脸色阴沉之极,薄单下的身体是赤裸的,他知道,只是,他从没料到乔翌居然会算计他,他也敢。 
“被人上果然是疼得不行,不知道你跟萧香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粗鲁?”乔翌垂下眼帘,拒绝看他森冷的表情,皱着眉道:“我知道你现在脑子里肯定不下百种方法想要我彻底消失,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希望你能别插嘴。”顿了顿,他一字一顿道:“沈破浪,我刚入学的时候见过你,还差点跟你打架了,那时候,我讨厌你的狂妄和目中无人,但是又总不知不觉的观察你。我知道你和你的朋友们时常爬到足球场的高位墙上吸烟喝酒,居高临下的对着脚下路过的行人肆意评点;我知道你们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到地下酒吧喝酒泡妞;我知道你和单今夕常去风化街跟那些三教九流玩桌球赌博。我知道你很多很多事情,都是我一点点观察出来的,没一样好的,但是,我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跟着你转。” 
“说完了?”沈破浪挑起椅子上臭气熏天的异物穿上。
“还没。”乔翌似没看到他的动作,继续说:“做完其实是我故意引诱你的,你醉得分不出谁是谁,以为我是萧香呢,让我占了个大便宜。也许呆会儿我该去跟他说,哥哥,你男人昨晚上了我。你觉得这建议可行么?萧香那么干净的人,能不能容忍你不小心沾上的腥呢?或许我该威胁他离开你,成全我追了你这么多年。”
沈破浪没接口,皱眉弹了弹衣上浓浓的烟酒味。
“听说你们结婚了。你这么本性放荡不羁的男人居然会为了他早婚,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了。萧香有什么好呢?懦弱不堪,一揉就碎,除了一身华皮还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或是,你本来就是看中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柔软的身体?要是我也变成那样,你是不是也一并收了?” 
“你拿什么跟他比?”沈破浪似笑非笑的嗤一声,“求自己所不能求的,那叫痴心妄想。你又有什么好,空有一副外表,内里脏污不堪,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你连他漂亮的脸蛋和柔软的身体都不可能有。”
“是。”乔翌笑,“可你昨晚不是同样也把我当成他了么?” 
“怎么?想跟我谈条件了?”
“是啊,好不容易制造了一点牵连,要我对它视而不见很难,那是我奢望已久的,我得努力为自己争取丁点的可能性。”他轻快道,“沈家二少,这光环下的利益叫人眼红。我只是在普通家庭下生长的花家无足轻重的甚至巴不得弃之的子孙,荣华富贵是我追求的目标,而你,有条件施舍。” 
“花家有你,确实不幸。”沈破浪慢条斯理的讥讽,“你想跟我谈条件,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别给自己掘坟墓,我要毁掉你易如反掌,别太把你如今的身份当回事。”
“呵呵……呵……”乔翌笑不可遏,笑得浑身打颤,低低的笑声开始变成“哈哈”的大小声,他双手捂脸伏下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胸口闷疼。许久后,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沈破浪跟前,礼貌的微微一笑,蓦然出手,狠劲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沈破浪迅速反击,一脚将他扫趴地上,利落的把他双手反剪身后,拳头杂乱无章的落在他的颧骨上、后颈上、肋骨上、都是吃疼的地方。 
乔翌一张俊脸痛得扭曲,却没有挣扎,也没有还手,任由着他打,心头浓重的让他喘不过气的哀伤随着雨点般的痛击点点散开,他仔细的数着:一,二,三……二十二拳。不够!至少得一千八百拳,把他的心脏打空,恢复到遇见他之前的空荡。
“如你所愿。”沈破浪起身,丢了句话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几分钟后,门再次被打开,花瑜走进来,担忧的把他扶坐起来,去浴室拿了毛巾给他擦掉满脸狼狈的眼泪,撩起衣衫看了看伤势,冷声道:“打成这样你满意了么?你以为他会手下留情么!”  
“我不需要他留情。”乔翌摸摸抽疼的颧骨,自我解嘲道:“没打我的脸,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花瑜冷哼,搀着他走出门。
下楼后,乔翌顿步朝叶加的店望去,看见刚才还痛手打他的男人此时正站在门边跟萧香温存的说着话,他迟疑了半分钟,眼见他们就要离去,忙出声叫:“萧香!等一下!” 
“你干什么!”花瑜喝斥。(非、凡、txt) 
乔翌没理会,又叫了一声,萧香走过来,亮如点漆的黑眸望着他,他忍不住笑了——说得没错,他拿什么跟眼前人比呢?
“这里怎么像伤了?”萧香突然伸手轻抚他颧骨处,“撞哪儿了么?” 
“嗯,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疼死了。”他苦着脸说,又赖皮的邀宠:“要不你给我抱一下,我会好的很快的。” 
萧香有些吃惊,他的态度转变的有些诡异,现在的言行感觉像十一。乔翌看他没吭声,自动自发的抱了抱他,轻快的调侃道:“萧香,你真好,我以前一直期待你,其实是很喜欢你的,真的。”
萧香抿唇笑,拍拍他便返回,随沈破浪上车离去。
“自导自演了一出荒腔走板的戏,自取其辱的受尽了刻薄的言语攻击,自讨苦吃的挨了一顿毒打。”花瑜淡淡嘲弄,“你死心了么?安心了么?” 
“轻松了。”乔翌咝的抽了口气,不以为意的咧嘴:“我现在可以直言告诉你,我嫉妒萧香但也喜欢萧香;我也可以对沈破浪说,嗨,我以前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觉得自己暗恋你,你信不信?” 
“我信。”花瑜笑,勾着他肩膀往早餐店走,边疑惑道:“我以为沈破浪是个敏锐的男人呢,他就没发觉你在说谎么?还……” 
“怎么会不知道。”乔翌打断他,“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为了感谢你帮我,我请你吃早餐吧。”
“你就这点诚意?早餐值几个钱啊!” 
“诚意难求啊。”乔翌仰头望顶上那轮正在加热的骄阳:明天,应该也是一个好天气,或者也应该约个女孩儿一起坐坐,随意聊几句,轻松适意的笑几声。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沈破浪,谢谢。 


   act 68  
回程途中,沈破浪打电话跟已经飞往别地的辛巴道别,通完话接过萧香递过来的水,喝了半瓶,继续咝咝抽气。
“活该!谁交你喝那么多烈酒又抽那么多烟。”萧香斥道,从盒子里拿了个香气四溢的蛋挞,故意咬一口,递过去假惺惺问他要不要吃,还没等人开口就有兜自己嘴里,转问辛巴的事。
胃里的酒精还没化学作用完呢,哪儿来胃口吃这个。沈破浪瞥了他一眼,漫道:“那时候他们刚从乡下出来,还是品性纯良的好青年,到处找场地驻唱,有一天晚上好不容易在州里的MR’酒吧得到了个试唱的机会,几个人在台上兴致高昂的很认真的表演,结果被台下几个青年谩骂,说他们是里德街婊子们养出来的乖乖兔。几个人忍气吞声没理会,那些混蛋越说越兴奋,甚至还站在桌子上做各种下流动作,性急的阿里内怒发冲冠了,率先冲下来揍他们。一场混战打开来,表演是没戏了,连吃饭的家伙都被砸得稀巴烂,还被人赶了出去。我和单令夕在角落里看,觉得这几个家伙挺有骨气的,就一路尾随他们到街角路灯下,看他们拥抱着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嗯,那画面挺刺激人的,所以冲动之下我们俩就上去搭讪,还凑钱买了乐器租给他们。”
“我看他们人都很好。不太想玩音乐的人。”萧香把蛋挞盒盖上。
“那是,虽然现在算有点名气了,但骨子里,他们其实还是土鳖。”沈破浪调侃。 
“毒嘴!等下先去医院,拔了牙再回去。”闲聊归闲聊,萧香依旧不忘正事,边说边望向窗外,仔细搜索牙医诊所,忽然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转过头道:“你开慢些,我都快看不清路边有什么了。”
“明天再去。”沈破浪放回原来的车速,“呆会儿回清平山。” 
萧香没吭声,依然面朝窗外,车子驰上郁郁葱葱的清平大道时,他专注的盯着道路旁的店面瞧。 
回到家,爷爷和兰伯都不在,沈破浪先回房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衫下楼,见他正坐在餐厅里喝粥,眼馋,打开冰箱找冰镇的绿豆粥,遍寻不着,他只能忍耐的喝了点冰水,叫阿姨煮。 
萧香放下碗,刻不容缓的拉他出门,口气坚决:“不许找借口,今天一定要去拔了那颗牙!” 
“……”沈破浪无语了,快走到大门时才恍然顿住,好笑的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忙跟着端正态度:“我没想找借口,我现在就去,但是,我想一个人去,太阳太猛了,你进屋呆着,我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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