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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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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妈说见了阿姨就代她问个好,香苑过不久就会变回原来的模样,阿姨有时间就回去看看,房间里的东西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没动过。” 
韩清幽、韩清淋几乎同时低下头,泪珠关不住的串串落下,心头硬着个石块似的难受得很,却也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恣意的宣扬。 
萧香也难受,眼眶泛红。几十年的恩怨离散,如今总算是又慢慢兜了回来,即使逝去的人看不见了,至少可以一起跪在父母的碑前说一声:对不起,我回来了。
“是该回去看看了。”花老爷子低叹道,“韩洛和丁香一直盼着这一天。”
韩清淋蓦然抬头,哑声问:“花伯伯,您什么意思?”(非~凡~)
“当年外公去世时,他的骨灰一半葬在青山墓地,一半葬在源江潮汐崖,是他要求这么做的,这两片地方都是他的家乡。”萧香努力咽下哽涩,缓慢的说道:“后来外婆也跟他一样。她说如果有一天,她的女儿回来了,能放下恩怨坐在一起时,就告诉她们,去潮汐崖叫一声阿爸阿妈,他们原谅你们了。” 
韩清淋韩清幽又是泪如雨下。阿爸,阿妈,这是源江特有的称呼,最亲腻的称呼。 
潮汐崖,潮汐崖,潮汐崖上望明月,月儿圆圆家圆圆。小时候,源江所有的孩子都会念这歌谣,她们坐在园子里,望着对面的潮汐崖,也时常念,父母坐在身边笑意融融。这儿时最温暖深刻的画面在青春最跳动的时期被忘了一干二净,伤害了他们却觉得自己委屈得很,只有分离后才悔恨不已,连张相片都没有,只能发狠似的回忆从前来慰藉残破的心。
“对不起。”萧香匆匆离位跑进屋,回到房里,蹲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哭。他需要把所有的悲伤和委屈都发泄出来,不仅自己的,还连同那两位去世了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他抱了起来,疼惜的声音说:“宝贝,别哭了,你该高兴的。” 
他把眼泪蹭到他衣上,沙哑道:“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哭了。” 
“好。”他亲吻他红通通的眼睛,牵进浴室,拧了毛巾给他擦脸,牵着下楼。
坐回原位时,气氛早已恢复原来的欢快,美酒佳肴已都摆上桌,刚被沈破浪接回来的沈乘风端着酒杯一个个敬,到萧香时,她笑盈盈的抱了他一下,又转到花老爷子身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花爷爷,感谢您的帮助,让我圆了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表达的满心的谢意,真的,谢谢。” 
“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花老爷子温和笑道,“结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之一,所以你别顾忌,就按你的希望来办吧。有什么需要只管跟花四说,他会帮你准备好的。”
“谢谢您。”沈乘风再次道谢,回位。
开饭了,大家边聊边吃,萧香细嚼慢咽着,身子慢慢往旁边倾,低声问:“姐姐要做什么?” 
“她一直向往海边婚礼,所以犹豫到昨天,她还是向花爷请求借玄月岛举行婚礼了。”沈破浪回答,边把肉椒夹进他碗里,“今天通知了所有的亲友们,明天我们先上岛,客人跟后。”
“米奶奶他们也同意了?” (非、凡)
“同意。米奶奶跟花爷都是旧识了,这次顺便去看看也好。”


act  83

   玄月岛上依然苍树傲睨,灌木乔叶蓊蔚洇润,蒲草芃芃,满地野花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唯一与上次来时有差别的是果园薿薿密叶间的硕果已摘得零零落落,树枝终于高昂起头,随风摆荡。
小莫负责带几个孩子去玩;韩清幽帮忙负责清点婚礼必备的食物、酒水、器具之类;花四等人则在南海滩上指挥工人搭建棚台;沈乘风和密友们躲在房里不知弄什么;而萧香无事则呆在主屋茶室里跟末末聊天。
“我一直觉得,没人比你更适合当宠物了。”末末往他白润的脸上揩了把油,笑眯眯道,“瞧沈破浪把你养得多好。”
“我自己养的。”萧香说,又仔细想了想平日的饮食,再强调:“我家和他家平时吃的都挺简单,也没因为我而特别准备什么珍贵菜肴。”
末末拿起桌上的茶勺敲他:“别装傻,一点都不可爱。” 
萧香笑,端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花茶,支起下巴望她圆滚滚的肚子,心思飞转了好几圈,拿起木勺把玩着,似漫不经心的问:“末末,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愿意跟他走,愿意跟他回家么?”

“你这人是软弱随性,可同时也很强硬执拗,如果你不愿意,他无法强迫你,也不会强迫你。”末末啜了口茶水,声音依然沉哑,“你心里一直知道他很爱你吧。当初我给你治疗时,你跟我说了很多血腥的噩梦,那些梦里,他很坏很残忍,他让你痛苦、悲伤、疯狂,但是,当你闭上眼要沉睡时,你抓我的手,却是叫他的名字。你心里极其畏惧他,却也极其依赖他,一直都是。” 
“你从没跟我说过这些。”萧香惊讶。
“那种情况下,不说不是更好么?”末末俏皮道,“为什么要增加你的心理负担呢,你想忘了他,我就帮你忘掉,你需要简单无虑的生活。” 
“是啊。”他若有所思。人是世上最复杂的动物了,善于欺骗别人,也善于欺骗自己。外婆从小就教他不要说谎,他一直很听她的话,不骗别人也不骗自己,但是从三年前开始他就一直骗别人也骗自己,所以在船上突然见到沈破浪的时候,他莫名恐惧,那些被他骗走的噩梦又重新扑回来要撕咬他,可最后安抚他的还是噩梦的根源,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被他抱着,忽然觉得很心安,后来,后来,当他问他要不要跟他回家时,他脑子短路了似的,心里是想像不到的喜悦,也许他一直期待他能对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
“春发夏荣秋收冬藏,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末末低低笑,“人需要各种各样的感情来丰富自己,人爱你,你爱人,生命逐渐走向属于你自己的圆满,你现在什么都有,多好。”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我愿意选择一种轻松的生活。”萧香笑盈盈应,顿了顿,又迟疑道:“上次跟你通电话时,我有句话其实很想跟你说。” 
末末侧头。
“末末,你别为难自己。” 
“我知道。”末末望着杯里的茶水,平静道:“有些情绪藏得久了,真就像毒一样开始腐蚀内脏。那天中午,我昏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正式傍晚,天边堆积了厚厚的云朵,被夕阳照得绯红,很绚烂,我回想自己跟花瑜在一起后的日子,发现乏善可陈,因为我总让自己游离在他的生活外,用另一套标准来观察他,只记住类似的地方,其他一概忽略,这样的相处模式很病态,我明白,以前就那么无所谓的过着,但那天我想应该改变了,于是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愿意努力试一试,结果如何预料不到,但至少对得起他一直容忍我。”
萧香松了口气,他拐弯抹角这么久,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心里多少安定了些。
傍晚时,朱阳垂挂,两人吃了饭后,末末叫人开车送他们去海边,此时南海滩上一片喧哗,棚架和台子已经搭好了,剩余的木板钢架乱七八糟散落在沙滩上,忙了一整天的人正坐在台上吃饭,好几人还光着膀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单令夕冲着末末嚷嚷,飞快的把放在木架上的衣服穿上,花四笑不可遏的踹他一脚:妈的你装什么纯情啊! 
“也是,都是别人家的花。”他又把扣子松开,大大咧咧的跟工人划拳。 
花瑜放下饭盒从台下跳下来,走到两人眼前,不让末末靠近台子,怕她不小心摔着。萧香识相的让两人独处,上台坐下看他们划拳,余眼瞥见两人往另一头漫步而去,心里有些安慰。
沈破浪从屋子里走过来没也是吊儿郎当的敞着衣襟,短裤拖鞋,脖子上甚至还挂了条毛巾,上台便坐到萧香身边,拿起一盒饭便埋头吃,拔冗问:“你怎么来了?末末呢?” 
萧香往海滩上指了指,不满:“你怎么不问我吃饭了没有呢?”
“跟孕妇在一起,会饿着么?”他理所当然的说完,继续吃饭,吃饱了又叫几个人一起把垃圾收拾干净,站在台下叫:“小四,别玩了,没吃饱的赶紧吃,吃完出海去!”
“天还亮着呢急什么,没事你找点事做,等会儿小莫来了再说。”花四撇了个眼神过来,继续划拳。 
沈破浪望向澄波荡漾的海面,朝萧香招招手。萧香走到台边蹲下,还没开口就被他拦腰抱了下来,吓了一跳,薄怒起,他忙松开走,拉他走到矮崖下,自顾自的脱下衣裤,下水。 
萧香望望自身上的米色麻衫和黑布裤,再望望正强烈诱惑他的海水,犹豫,迟疑,再犹豫…… 
“下来吧。”沈破浪浮出水面,“快点,玩一会儿就上去。”
当周围充满诱惑时,对其视而不见真的很难。尤其是对意志不坚定的人。萧香再一次确认,同时刻不容缓的脱掉衣物下海,潜了谁撇了会儿欢又浮上来,见身后的人还在,便又潜下,几个来回后居然潜到初遇花雷的地方了。他哆嗦一下,立即想返回,可十几米外的地方突然冲出一根黄条,得意洋洋的划拉着粗壮的身体朝他飘过来……他僵了几秒,指着它佯喝:“花雷!还不快回去!”
花雷瞬时停住,耷拉着脑袋往回划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水面上了。 
萧香突然有些兴奋,飞快的游回浅水处,拍拍正悠闲的漂浮着沈破浪:“今天十一带的那大箱子居然是装花雷,它刚也在海里,我喝它一下它就闪开了,很听话。” 
沈破浪僵了一下,搂他:“其实那大家伙比十一好驯服多了。” 
“是啊。”他窃喜,“也许以后我还敢摸摸它呢。” 
“你见它跟十一睡觉时的模样么?尾巴卷他小腿,脑袋搁在腰上……” 
寒毛暴奓!萧香立即甩手上岸。 



act  84

   天色全暗后,一群人开小船出海了。
风很小,海面非常平静,船平稳缓慢的航行着,萧香和几个孩子坐在穿透舢板上玩骰子,谁输谁被弹脑门。安宁运气不佳,连连被弹,额上已经给弹红了,这回又输,他耍赖,捂着脑门不给弹,被十一扑到使劲挠痒痒,两人都哈哈大笑。
没心没肺的小鬼。萧香忍俊不禁,起身进船舱,见只有小莫和两个同伴正在整理渔网,便往船尾走去,偷偷探出头,果然见几人正放荡不羁的靠坐在栏杆边抽烟喝酒。 
“前些时候,有艘外国货船在500海里外的海域翻没了,船上有大量的苯,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花四外头问。
“怎么着?苯燃烧了?还是沉船被打捞起来了?” 
“操!这船要是搁我方海域沉,那没什么想的,肯定是第一时间打捞!可搁那方海域沉就不一样的,那些蠢蛋啊,说起来真叫人为他们脑残担心!”花四一脸见苍蝇的嫌恶表情,音调上飘:“环保总局和军方居然出动两架F16投了四枚激光制导炸弹,只有一枚把船底炸凹一块儿,其余的全炸鱼了,接着又出动眼镜蛇直升机,发射了四枚地狱火导弹,把船体炸出几个洞来!” 
几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多有钱的政府啊,一枚激光弹几十万美元,一枚地狱火弹几百万美元,居然都给炸鱼了,那些鱼得多大的面子和荣耀啊,死也值了。”沈破浪戏道,“咱们政府也该学学人家,投几个下去打几个水漂,别以为咱们就只有小气。”
“没事弄有事,小事弄大事,管他们爱折腾折腾!行了,这话题暂停,续之前的吧。”
单令夕忽然站起来,双手捧心的深情道:“当她匆忙的走过我的身旁,她的裙缘触到了我,从一颗心的无名小岛上忽然吹来一阵春天的温馨,一霎飞触的缭乱扫拂过我……”顿住,又颓然坐下,啐道:“真他妈让人恶寒,我念不出来。”
“愿赌服输。”沈破浪阴笑。
“什么时候赌了?”单令夕装傻,蹦起来四下张望,“哪儿呢哪儿呢,怎么没减赌兄呢,奇怪了。” 
花四嘴角诡异的挑了挑,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严肃的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出手,猝不及防的拦腰把他抛出栏杆外,嘭一声,水花四溅。
沈破浪不甚在意的朝他笑一下,悄然无声的走到花四身后,猛一抬手也把他给掀进海里去了。其他人愣了一下,哄然大笑,一个个无比夸张的趴在栏杆上朝水里喊:“喂兄弟,下面有美人鱼吧?弄一条回家抱着睡啊!”
睡眠咕噜噜冒了几串泡,花四和单令夕浮了出来,丝毫不见狼狈,边划拉过来攀住栏杆,边闲闲的回应:“你就妒忌吧,等我上去送个大水母给你回家抱,软绵绵细幼幼的舒服……” 
萧香无语,转又走到船头,小莫和几个孩子正站在栏杆边兴致勃勃的往海里撒渔网,他走过去看,网随着航线撒下,身后海面上浮着白色的鱼漂,面积不大,忽然想到花四和单令夕,他憋笑道:“小莫,你早点撒就能捞到两个大活人了。”
“小莫,能捞到什么呀?”江边长达的水樾好奇问。
“不就是鱼啊之类的,撒得浅捞不到什么好东西的,玩玩而已。”对海上生活知之甚多的夏时告诉他,“往深海里丢颗鱼雷,保证能网到满舱的大鱼。” 
“岛上有规定,附近海域不能用炸药,我们也不是渔民,也没有先进的捕鱼设备。”小莫解释,“抓上来也是自己吃的,不过他们好像都不太喜欢吃海鲜,可能是吃腻了吧。” 
“有海盗么?”安宁插嘴。
“不知道那是不是海盗,是有人想上岛抢东西,被护岛队的人擒了,打一顿就放他们回去。不过这种情况也很少遇见,这片海域是属于国家的,海上有专门的巡防队,开舰艇,还有枪炮导弹。”小莫兴奋的比手划脚,“听说那舰艇有我们这船十倍大,很漂亮,速度非常快,咻一下就开过去了。” 
“我见过。”夏时说,“威风凛凛的,全是海军,我那时候还很羡慕呢。” 
“你在哪儿见到的?”安宁追问,“我也想看看……” 
没自己什么事的萧香当机立断的往CR堆迈进,众目睽睽下走到沈破浪身边,倚他而坐,懒洋洋的听他们闲聊,闭上眼,一阵微凉的海风夹着淡淡的腥味拂来,舱门上的一串海螺铃铛也配合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叮叮当,叮当,每一声都敲落在舒展闲适的神经上,如同被调皮的孩子拿羽毛轻挠鼻子,他唇边弯笑出笑意,索性躺下身,头枕在身边人腿上,安逸的小憩。
被人弄醒时,船已经靠岸了,几个孩子提着网兜嬉笑不止,萧香跳下船,弯腰看看兜里的战利品,大大小小的鱼还真不少。
“明天早上跟小莫哥哥去捉虾,晚上我们烧烤吧。”安宁一提议,立即就得到一片附议声。
“小鬼们,快点!”花四催促。
车子开到主屋院前停下,一伙人回到后院,各进各房。
萧香进屋打开窗后又转到隔壁安宁和水樾的房里,盯着两人洗洗上床,关了灯才带上门回房。沈破浪从浴室出来,睇了眼洞开的窗户,走过去关上,叫他去洗澡。萧香花了五分钟时间就一身水汽的出来了,蹦上床,嘴角噙着蒙娜丽莎似的神秘微笑,夺下他手上的电话:“我做了个梦。你猜是什么?”  
“什么?”沈破浪挑眉,“中奖了还是天上砸金砖了?” 
“真俗!我不买彩票,运气差得很!”他不满的剜他一眼,抿了抿唇,埋头伏到,“梦见你跟别人结婚了,可你一吻她,她就变成青蛙跳走了……”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结婚对象一定要选对。事实上这位才是我亲爱的小王子。”沈破浪挠他,专挑敏感的地方下手。 
萧香笑得浑身发软,脸如火烧,求饶不断,身上恶意的动作渐渐变成有意的挑逗,他软弱无骨低的任其下手,绽开肢体任其恣意享用。待吃干摸净后,他支起身严肃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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