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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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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他做着口型,忍着不喊出声。
沈老爷似乎有所察觉,他缓慢地挪动自己的脖颈,带动自己的脑袋转了个弯。“嘉木……”激动的心情出来的是沙哑的嗓音。
嘉木的眼眶就像不小心沾上辣椒酱似的,辣得发疼,疼得发红,眼泪都快顺着眼眶滚下来了。他抹了把眼睛,睁大眼看着中间的沈老爷。
他的身后早已热闹开了,老百姓们热切地讨论着天枢第二富的沈老爷,口吻皆是幸灾乐祸。嘉木很想转头朝这些不知内情的人大吼闭嘴。但他忍了下来,因为人言挡不住。
林大人眯着他的豆眼,只剩下了一条小缝。他打量堂下之人,他跟沈家无怨无仇,不过是阵营的关系,而站在了对面。
“堂下何人?”惊堂木响起,公堂内外安静了下来。
沈老爷被两个皂吏强硬地按着双肩,两腿最终软了跪在地上。他听到林大人的问话,抬起几天内苍老的头颅,一双混浊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林大人瞧。
林大人身子有点发寒,沈老爷那双眼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把他的丑陋尽收眼底。林大人心里慌了,手上却异常地快速,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刁民大胆,还不快报上名来。”
“沈家茶行的当家,沈桥勉。”沈老爷几乎是吼出来的,嘶哑的嗓音带出了一个个颤音,听来格外有催泪作用。
“都成了阶下囚,还敢在本大人面前摆谱,来人,先杀杀他的威风。”林大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惊堂木,只有惊堂木的沉重才能使他安心。
“慢着,”一人身姿轻盈地落在沈老爷的旁边,“公子说他要的是真相,不是一个棍棒叠加成的冤狱。”
小二,嘉木差点欣喜地脱口叫人。此刻,嘉木对凤冥韶他们充满了感激,就算曾经有过怨怼,此刻也抛在脑后,想不起来了。
小二手持凤冥韶的令牌,明晃晃的令牌,代表了无上的地位。逼得林大人不能说个不字,只能低头领命。
小二传完了令并没有离开,他站在了一边,似乎有做监视的打算。“这也是公子的命令。”
林大人感觉自己坐在烫热的石头上,坐着屁股热,不坐冷得打颤,就像他此时的心情,矛盾之极。或许他本来就该本分地过日子,不去招惹这些伸根手指都能碾死他的大人物和要命的糟心事。
“沈桥勉,你把杀害白苏叶的事仔细说来,本官念在你老实的份上还能饶你一命。”这样做应该没有违背公子的命令,林大人战战兢兢地想。
“什么白苏叶,我不认识。”沈老爷诧异地瞅了眼城主大人,俨然怀疑城主大人是故意把这个罪名盖在他头上。
“沈桥勉,你的胆子可不小,你家管家亲眼见到了你杀人,你却跟本官装傻称不知道,你当本官是软柿子好欺负吗?”林大人一口气说完了大段话,气喘得像头老牛。
“你把沈渊喊来,我要和对质。”
沈老爷气得站了起来,立刻有两个皂吏过来压着他的肩膀,却被小二一眼瞟过而害怕得缩回了手。沈老爷心中有了底气,胆子也大了。
“带沈渊上来。”
沈管家换了一身新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挺直了以前弯着的腰杆。他的步子迈得极稳,整个人神采飞扬,就好像是得了双倍月钱在别人面前炫耀。
“参见大人。”
“沈渊,本官问你,多年前你是否目睹了沈桥勉亲手杀死了白苏叶?”
沈渊特别肯定地道:“是。”
“沈渊,我待你不薄,你怎么在公堂上乱说?”沈老爷急忙扯着沈渊的袖子,跟他理论起来。
“我乱说?老爷明明是你丧尽天良杀害白大夫,我不过是看不下去替他申冤而已。”沈渊手上使着劲撸下沈老爷青筋暴起的手。
“你在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人,我杀他做什么?”沈老爷大声地嘶吼,举拳挥向沈渊。
沈渊轻轻一拦,然后一把推开沈老爷,冷哼道:“杀人灭口。”
“你……”沈老爷捂着胸口,他一口气蹿错了道,呛得他直咳嗽。
两人你说我辩,嘉木听得一头雾水,白苏叶是谁,怎么跟爹爹扯上了关系?“白苏叶,白苏叶……难道是白银画的亲人?”嘉木吓着了,而后他越发认为自己接近了一个真相,白银画突然翻脸的真相。
“扶风,你在这看着,我回去一趟。”他要回去找西和验证他的猜测。
一队人马轻身单骑下马进了天枢城。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锦袍俊美的男人,不过他有点心不在焉,桃花眼偷偷地瞄着他身边牵马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席白衣,从来没有人把白衣穿出了欲乘风而归的谪仙之感。只是这仙人身处凡尘,有了七情六欲,板着一张臭脸看也不看俊美男人。
俊美男人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男子,讨好献媚地笑道:“流慕,你累了吧,我们去找家客栈休息。”
白衣男子冷冷道:“我自有去处,不用你操心了。”
俊美男人欲言又止,想说些话打消男子的念头,又怕气走了好不容易哄回了的男子,“流慕,我们……”
“在找到儿子前,你可不要乱攀亲戚。”白衣男子斜眼瞅着男人,警告道。
“是,是……”俊美男人的脸色更加黑了。
“我走了,云王您自便吧!”白衣男子轻松上马,拉着缰绳跑远了。
“看什么看,我们去陈府。”云王骂了声,上马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弟弟
嘉木跟西和玩大的后果,就是凤鸣翼的孩子差点保不住。
这事也不知怎么传的,在法华寺修行的云王妃都惊动了,乘车从华都赶来。其实,云王妃会来,不过是凤冥翼写了一封信,告诉云王妃凤冥韶收了一个跟狐狸精长得八成像的干弟弟。
一句没超十字的话,却让一向端着架子以笑对人的云王妃绷紧了面皮,吓得云王妃身边的侍伶干起活来都是抖着手,缩着肩膀。
凤鸣翼这一躺床上,他常年呆边疆的父王也露面了。凤鸣翼不像儿时天真,觉得父王特意从边疆回来是看他的。父子情深,不会出现在皇家里,他想父王估计是来看凤冥韶,顺带着来陈府。
不管凤鸣翼怎么不信父子情深,云王却在陈府里住了下来。陈更一点也不怠慢亲家,把自己的屋子让了出来,吃得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穿的是云王自己带的衣服。
云王来陈府不过是那未见面的儿子触动了他心里的一根筋,就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双儿子。他生性淡泊,回想半生好像没什么事放心上,人嘛,也只有流慕一个。所以铁血无情的云王竟生出了弥补孩子的心思。
云王召来自己的儿婿,陈明新在云王面前就像是逃学时被夫子抓住了的抖嗦和害怕,双腿打着规律的节拍,在能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的书房各位地响亮。
云王很不满,心里很不舒服,面上更觉得要遮块布,这样一个胆小得不敢见人的男人是他的子婿,没弄错人吧?"陈明新,翰林院学士?"
陈明新的声音颤得一抖一抖,一句话掰成了几段,“明……新……参……见……父……王。”
云王听得浓眉拧成了一团,他的手指摩挲着耳朵,实在很想拿手堵上耳朵,这声音太磨人了。“哦,你去把你父亲喊来,我有事跟他商量。”
陈明新刚要开口,云王就挥挥手,“赶紧去,我有急事。”
得了命令,陈明新双腿跟装了个车轮子一样,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没了人影。云王的浓眉生气得都快成圆了,哪个不长眼的把这个没胆量的酸书生塞给了他儿子,找个杀猪的也比陈明新要有胆啊!
跑着的陈明新可没听到他父王已经把他腹诽了一通,他只是卖力地跑,离书房远远,离他那个一身煞气的父王越远越好,他吓得尿都快淌下来了。
陈更站在亲家面前,他亲家审视的目光,犹如一把冰凉的刀子带着威压在他头上磨着刀,迫得他张大嘴喘着粗气,像个临死前的人贪婪地吸着人世间的气息。
“亲家,我们坐下好好聊聊。”云王揉着自己的眼睛,瞪眼太累了。
陈更诚惶诚恐地坐着,“王爷,您找草民有什么事?”
这时,云王不知为何生气,重重地在桌上一拍。随即陈更的身子吓得蹦了三蹦,落在椅面上震得他屁股发麻。“王爷,是草民哪里怠慢了吗?”
云王眯着他细长的凤眸,冷声道:“鸣翼为什么屡次有落胎之险?是不是你陈府苛待他了?”
陈更一听,立马跪了下来,陈府吃了狗胆也不敢得罪那个祖宗。“王爷,沈家安西和多次顶撞鸣翼,以致鸣翼有落胎之险。我们也曾去沈家讨还公道,但是沈家仗着有三公子撑腰,嚣张至极,不仅不赔礼道歉,而且还言语咒骂鸣翼。”
安西和?陈更说了这么多话,云王只记得了这个名字。难道,他就是流慕口里提过的孩子?安西和,西北安和,流慕曾经说过。
云王手搭着额头,抬头看着唾沫横飞的陈更,“亲家,你能否跟我详细说说安西和呢?”
陈更仔细地打量云王的脸色,面无表情,似乎恼怒了?“沈家两个兔崽子作恶多端,搅得天枢城的商家不得安宁……”在陈更的嘴里嘉木跟西和成了恶事做尽,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而且还是雄雄双煞。
云王边听,边在心里咂舌,不愧是我的种,聪明伶俐,胆大妄为,还长得跟流慕一样漂亮。只是又嫁给了一个书生,且是个满身铜臭味的书生,亏了,亏了!
“你说沈家当家杀人入狱了?”云王捻须沉思,我要不要帮忙呢?
听到有人提到他的老冤家,陈更更是来劲了,他把沈渊告诉他的全盘托出,末了添油加醋道:“沈桥勉罪大恶极,不仅杀人,杀得还是白少爷的父亲,王爷你可一定要将他推出去斩了。”
嘉木回了沈府就见到沈夫人坐在流花院里大哭,西和着急地在说些什么。“嘉木,你快劝劝爹亲。”西和带走了院里的人,让父子俩单独说话。
“爹亲,你若哭坏了身子,爹爹该怎么办?”嘉木叹息,家里也乱了。
沈夫人抹泪的手一顿,立刻抓住石桌边站起来,“嘉木,你老实和爹亲说,你爹爹的事是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嘉木心中一惊,他下令不准把爹爹的消息透露给爹亲,但是爹亲知道了,是谁在他耳边说了?嘉木装得很像,他怒斥道:“哪个居心叵测之人在您面前乱说,明明爹爹就快回来了。”
“是嘛?”沈夫人狐疑地盯着儿子的面庞,“嘉木你可不能瞒着我。”
嘉木勉强笑笑,“我骗谁也不能骗您,您说是吧?”
安慰好沈夫人,嘉木就回了房中。西和坐在床上,呆呆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嘉木拉拉他的手臂,西和挪了身,嘉木就坐到西和原来坐的位置上。
“白苏叶是银子的爹爹?”
西和反应了过来,结结巴巴地道:“你在哪找到白叔叔了?”
这事算拼成了一个故事,而且非常狗血,全是恩怨情仇。嘉木认真地把这故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得侧夫人应该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一切都是从他那里起的。
“嘉木,我问你呢?”西和不满地扯扯嘉木的袖子。
“白苏叶被爹爹杀了。”嘉木想也没想地说道。
“什么?”西和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双手揪住嘉木的脸,硬生生地把嘉木揪转了过来对着他脸,“你再说一次?”
嘉木拍打着西和的手,西和手松开,嘉木揉着腮帮子,“我说错了,是沈管家诬陷爹爹杀了人。不过,沈管家肯定跟白苏叶的事有关系,没准就是他杀了白苏叶。”
西和起身在房中踱步思考,“白叔叔是个游方郎中,喜欢背着竹篓到处采药,我记得很多年前他就失踪了。银子是个孝顺的人,这么多年他肯定在查白叔叔的下落。但我懂得他的为人,他不会因着沈管家随便扯的胡话而相信了,所以应该有其它的证据。这样,我去找银子问清楚,你去侧夫人那里。”
两人商量好后,就各自分头办事。侧夫人那里嘉木一直安排了人守着,从他进去后,只有沈佑良偷偷摸进院子里看他,甄戚若倒没露过面。
侧夫人兴致很好,嘉木看到他抿嘴在笑。侧夫人搬来了把椅子坐在院里晒太阳,他仰着头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恬静而又安然。
“少爷。”侧夫人偏头朝嘉木笑了笑。
嘉木从阴影里走出来,“侧夫人,我今日来的目的您想必也已经洞悉了,我就不绕弯子了。白苏叶的死是沈管家做的吗?”
侧夫人忽然冲嘉木眨眨眼,笑道:“少爷这回可弄错了。”
错了吗?嘉木不信,他摇摇头。
侧夫人接着就把当年的清晰地呈现在了嘉木的面前。沈老爷夫夫的裂痕在侧夫人怀孕时终于裂开成了两半,沈夫人甚至主动请求合离。沈老爷怎么可能同意,但跪也跪了,好话也说尽了,沈夫人始终不愿回头。
于是为了保卫自己的爱情,沈老爷狠下了心。沈管家是最先发现沈老爷企图的,他调换了沈老爷买来的堕胎药,又把这事悄悄说给了侧夫人听。侧夫人想保住孩子,就有了救嘉木流产一事。孩子没了,沈夫人也回转了心意,沈老爷一家安安稳稳地开始新生活。
侧夫人借着流产一事,去了别院待产。沈管家是唯一的知情人,他做事小心,没让人抓住他的把柄,侧夫人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沈管家救下白苏叶,侧夫人的产期近了,正好有个大夫帮忙。然而,侧夫人的事传到了沈老爷耳朵,也不晓得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沈老爷在侧夫人生孩子那日突然到了别院。
一个会威胁沈老爷夫夫感情的孩子,沈老爷怎么会容忍他活下来。他把孩子丢给沈管家处理,沈管家不忍心,就把自家刚生下来的死婴与侧夫人的孩子调换了,侧夫人生下的是死婴。
侧夫人伤心了一阵,身子越发差了,这时,老夫人病逝,侧夫人重回沈家。沈管家见侧夫人日日思念死去的孩子,久病难愈,便把孩子活着的消息透给了侧夫人,这个孩子就是沈佑良。
嘉木重生一回,什么事都接受,可是自己的仇敌转眼成了弟弟,他的心理再坚固,也被这事轰成了一堆散沙。“沈佑良真的是我……我弟弟吗?”嘉木停顿了下,最终还是念了他最不喜欢的两字。
“当然,”侧夫人抬头看着他,语气不屑,“我犯不着乱认个孩子混淆沈家的血脉。”
扶着门的沈夫人手指伸伸曲曲,算着日子,最后对上了。“是他,是他……当年的孩子。”沈夫人的身子又一哆嗦,“老爷出事时府里传的谣言都是真的,沈佑良是桥勉的儿子。”
明媚的阳光在沈夫人身上折射出一道阴影,孤单而凄凉,冷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越码到后面越觉得各种不顺o(╯□╰)o
、不要救了
突然冒出了个弟弟,可笑得是这弟弟不仅是熟人,而且还是仇人,嘉木觉得自己重生的事实在不值得一提。
“沈佑良,弟弟……”嘉木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惊起树上寒鸦扑腾翅膀朝天飞去。
西和站在门口,手抬了半晌都麻了,却下不了敲门的决心。白叔叔的死到现在不知真假,银子又信了沈管家多少,西和想得头都胀了一圈。
“银子,银子,银子……”西和拍着门,手下用了大劲。
屋里静悄悄的,连个应声的人也没有。桌上的灰尘积了一层,无人闲心打扫。
西和揉着发红的手,他拍了半天的门却不见人来开。西和走在巷子里,有个念头就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样,但愿不是他想得银子在躲着他,西和叹息一声。
嘉木坐在空荡荡的桌子上,转眼几天,桌上的人都散了个干净,留下他一人对着满桌珍馐美味。可恨的林大人,竟然下令不许人探望,就连给爹爹送饭也不能了。
嘉木放下筷子,快步走出屋子。“少夫人回来了吗?”他叫住一人捧着茶的侍伶。
“少爷,奴才没看到少夫人。”说完,侍伶就端茶走了。
嘉木的眉心一跳,还没回来,难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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