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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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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工作组里长得最胖的副组长莫庭长,他一眼看到树下的林安然,一边左右张望一边紧张地问林安然:“小林,怎么回事?”
林安然急中生智,脱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刚跑出来”
他实在没法子向莫庭长解释,一个光身子的黄花大闺女钻进了自己怀里,还是市组织部长的千金,这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很快就会成为整个滨海市官场的花边新闻。
安静的村委大院顿时热闹非凡,该醒的醒了,不该醒的也醒了,就连住在村委的乡村小学老师,都被吵醒了。
起初都闹哄哄,以为村民半夜打过来,找工作组的人晦气,这左右一看,鬼影都不见一个,于是纷纷打听到底谁在半夜鬼叫。
钟惠穿好衣服,终于走出洗澡间,红着脸说:“对不起大家了,我刚才洗澡,看到个蟑螂所以”
所有人都当场石化一样,呆立当场,老半天没动。
最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一只蟑螂就叫得惊天动地,真是吓死人了!”
“就是嘛,大呼小叫扰人清梦,胆儿都被吓掉半个了”
莫副庭长冲大家摆摆手,说:“没事了,都散了!”
大家低声埋怨着,憋着一肚子怨气慢慢散去,若不是都知道钟惠的父亲是滨海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恐怕早有人破口大骂了。
第33章 为美女站岗(二)
第二天一早,工作组三天一次的例会照常举行。折腾了十多天,所有组员对解决这次纠纷早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打起来的时候能早点知道消息,好找个借口全身而退。
会还没开,闵炳如还在房间里没过来,大家伙东一堆西一堆凑在一块扯淡。
扯了一阵,就有人开副组长莫愁的玩笑:“莫庭长,咱们这回的工作要像你名字那样就好了,啥都不用愁了。”
大家哈忍不住笑了起来,都是不同部门暂时借调过来的人员,彼此之间没有什么隶属关系,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多顾忌,气氛显得就轻松许多。
莫庭长是个肥胖但很和蔼的中年人,每次一坐下来,大肚皮就缅得老高,手搭在上面不断来回揉摸,一脸惬意。见大家都开他的玩笑,也一点都不恼,笑眯眯看着众人,继续摸着自己心爱的大肚皮。
一个司法局的干部说:“现在咱们算是四面楚歌风声鹤唳,那天去两村有纠纷争议的坟地去看现场,到了地,小方司机连车的火都不敢熄,我还纳闷,说这么干不是给国家浪费汽油么?人家小方说,熄火个屁,待会要是两村过来协商的人一言不合打起来,咱们熄火了碰着汽车发动不了,非得给打死在这荒郊野岭上给两村的老祖宗做伴去了。”
所有人又是哄堂大笑。
司机小方说:“你们还别笑,我经常下乡,这种事碰多了,是经验,紧急的时候打不着火的事情还真有,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啊,汽油多用点没关系,反正公家的,命倒是自己的。”
正说着,闵炳如进了会议室,大家稍稍安静下来。
林安然注意到,闵炳如两眼布满血丝,显然昨晚没睡好。
闵炳如扫了一眼大家,揉了一下太阳穴舒缓下神经,然后说:“开个例会,大家将三天来的工作进展都小结一下,钟惠同志等下汇总作个简报报送市里,区里的情况简报我来做。”
由于工作毫无进展,几个小组的头头都没什么好说的,加上情绪低落,都随便应付几句了事。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闵炳如对眼下的困境一清二楚,但还是希望事情没自己想象中的糟糕。于是耐住性子听了一阵,可传到耳朵里的都是不利的消息:工作开展难,村民情绪大,划界更是狗咬乌龟无从下嘴。
派出所所长的叶龙说,昨晚有村民按捺不住,拉了十几人到医院里闹了一通,要找宝塔村在医院里的人晦气,现在两村斗殴里受伤的人,有的明明伤都好了,都不愿意出院,赖在医院里死活不走。
唯一可喜的是伤得最重的一位终于抢救过来了,正在恢复当中,不过这医疗费是水涨船高,这几天躺的都是ICU,治疗费跟清明烧钱一样,现在都是派出所贴钱暂时支撑着,是不是请示下区领导划拨点经费,照这么下去,派出所就穷得要当底裤了。
闵炳如点着根烟,一口一口吸着,目光呆呆盯着会议桌的桌面,始终一言不发。
莫庭长也悠闲不住了,终于拿开按在肚皮上的手掌,说:“闵书记啊,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看这么恶化下去迟早得打起来,咱们卷在其中恐怕得当炮灰了。你好歹做过多年的调处工作,这里面情况比我们熟悉,我个人看呐,你还是赶紧跟区领导研究确定下一个划界方案,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哩。”
莫庭长的话得到大家一直赞同,所有人都点头响应说:“是啊是啊”
大家发言的时候,林安然满脑子都是昨晚林强的酒后真言,他悄悄瞄着闵炳如,观察了半天,心想若他真是这事件背后的那个推手,事情就太可怕了。
琢磨了一阵,林安然决定找机会试探一下这个看起来貌似忠厚的闵炳如。
轮到自己发言的时候,林安然说:“这几天我下户稳定村民的情绪,听得最多的要求就是要划界,而且一致要求按照1954年的划界图来作为依据。为什么我们不找到54年的勘界图,依样画葫芦来一次重新划定?闵书记,这宗纠纷你跟进多年了,想必知道其中缘由吧?”
其实林安然知道勘界图早就丢失了,故意装傻而已。
闵炳如吸了一口烟,说:“因为1954年的勘界图已经丢失了,就连市的档案馆都找不到。”
林安然装作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
接着顺汤下饺子,问道:“我听说老一辈的干部都有记录工作日志的习惯,当年参加勘界的老同志,我估计还有健在的,派人去找一下他们,估计能从他们手里找到一些线索,必要时候,还可以请这些老同志来作个佐证,总比现在这样没头苍蝇似地乱忙活好。”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议论纷纷,大家低头交谈了一下,都认为林安然的方法很不错,莫庭长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拍,竖起大拇指说:“小林很不错啊,脑子活泛,这法子我看行!闵书记,我们向区里汇报一下,就按照这条线索去查找一下,估计有意外收获也不定,总比在这里等着村民拿锄头招呼我们好。”
莫庭长的话更是推波助澜,无形中配合了林安然的试探意图。
林安然抓住机会步步紧逼,说:“钟惠同志是市府派来的联络员,闵书记,我看可以让她回市府那边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
在开会之前,林安然还在犹豫是否要这么给闵炳如下绊子,俩人有限的接触中,这位老好人副书记给他的印象很不错,如今老实人能当官的还真不多,若不是他痛恨背地里不顾村民死活捣鬼的人,也不会硬下心肠弄这么一出“逼上梁山”的戏。
莫愁和林安然一唱一和,把闵炳如架到了火上烤,只要他表明态度,林安然立即可以判断出村斗背后的内幕是否和他有关。
打心底来说,他不愿意看到闵炳如就是那个幕后的黑手。
可是,闵炳如刚才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
听见林安然建议钟惠回去市府查找线索,闵炳如嘴边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说:“小林的提议我认为不错,至于市政府那边的老同志,我负责去找吧,毕竟这件事我了解比较多一些,跟老同志也能谈得更深入一些。”
说完笑着夸奖林安然:“小林不错,提议很好。”他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而且主动提出自己去找老干部,其中猫腻不言而喻了。
闵炳如到底还是心虚了。如果光明正大让钟惠去查,说明他心里没鬼,现在抢着要自己去,显然是怕暴露自己早已拿到相关线索。
林安然的心一点点凉下去。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想起这位闵书记最近十几天的一举一动,都是一副勤恳老实为民解忧的正派模样,没想到
他开始考虑下一步是不是再逼迫一下闵炳如,既然这人如此龌蹉,自己也无需留有余地,把他逼到死角里就是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哐哐哐——
大家纷纷凑到窗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村干部冲进来,脸色苍白,大声说:“不好了!打起来了!领导你们快走!”
第34章 打起来了(一)
其实所有驻村工作组的干部都希望村斗早点打起来,总比不死不活坐在火山口上熬着受折磨好。当两条村真的打了起来,大家又都傻了。
尤其是那个冲进村委会议室的村干部透露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魂飞魄散的消息:“村民们说,是工作组包庇宝塔村的人,迟迟不肯为他们划界,现在要找你们讨说法,很多村民朝这里涌过来了!”
这消息不啻于往会议室里扔了一颗手榴弹,很多人脑海里嗡一声炸开,第一时间闪现出来的是近日来在村中家家户户村民在门口擦拭的那些大刀片、红缨枪还有鸟悖啵幌氲秸庑└龆髡泻粼谧约荷砩系母芯酰成下砩厦涣搜�
“我们撤吧!”莫庭长来不及再抚摸他的大肚子了,肥胖的身形忽然变得敏捷无比,众人眼前一花,他已经到了门口。
“赶紧撤出村子!”他大手一挥,也不管组长闵炳如有什么指示,反正现在车多,每个分组都有一台车,不怕装不下。
兵败如山倒,众人纷纷涌出会议室,带来的换洗衣物也不要了。
闵炳如似乎接受不了已经打起来的这个事实,目光呆滞,还坐在椅子里,等众人离开了,这才丢了魂一样下楼。
李亚文是拍过桌子的,要出了事,第一个将他一撸到底,那时候,刘副市长会不会真的保住自己呢?
林安然和钟惠下了楼,跳上分局丰田面包车,王勇一挥手,万彪一踏油门,一溜烟冲出村委大门,径直往村外去了。
林安然说:“嗳,我说你不等等闵书记?”
王勇掉过头来,透过后窗看着依旧慢慢吞吞的闵炳如,哼了一声,说:“活该!他自己不是有车吗?”
林安然说:“他开车慢,而且人家好歹是个领导。”
王勇呸了一声:“领导个屁!就是个人渣而已,真他妈表面老实背地里肮脏。”
林安然忙说:“这话自己人面前说说就算了,别犯傻在别处乱嚷嚷。”
钟惠笑道:“你以为他是笨蛋啊?你让他到领导面前,马上就换副嘴脸了,肯定笑嘻嘻一脸恭敬的拍马屁了。”
林安然转过头去,看到闵炳如上了自己的车,过了好一阵才出了村委大院,在村道上龟爬着,时速还是没超过三十公里。
即便在这种时候,闵炳如都没忘了“谨小慎微,安全第一”这个紧守了一辈子的原则。
这么一个怕事的人,真的是他在背后搞鬼?林安然心里又泛起了疑云。
到了村口,一大堆政府的车都停在集市旁,不光是铜锣湾村的工作组,宝塔村的组也是同样的情况,一说打起来,纷纷撤退,先到村外避风头来了。
已经有人飞车回区府报告情况了,不消多久,这里就会集合了大批公安干警,然后列队进入村里,把守各处要道关口,把事态控制住。
当然,也不排除会有失控的时候,整个临海区分局满打满算也就四百号公安,除去后勤、机关之类的文职人员,能调动的警察外加治安队员也不过五百,在两条数千人的大村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唯一可以起的只是震慑作用。
半个小时后,临海区的领导几乎都到场了,李亚文、陈平,还有黄大海和主管农村工作的副书记、副区长纷纷赶到。
林安然的顶头上司安秋岚和副主任周宏伟也跟在领导车队后面到达集合地点,李亚文的车刚停下,周宏伟从尚未停稳的车里跳出来,身手敏捷,瞬间越过几个车位,在李亚文的秘书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为书记打开了车门。
李亚文显然是气急了眼,才下车就急着往前走,手里的包没拿稳,啪一下掉在地上,周宏伟赶紧捡了起来。
由于是早上,乡村路边露水还未散去,加上下了几天雨,泥泞不堪。那个精致的手包掉到地上,顿时沾了不少泥水,显得肮脏不堪。
周宏伟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包在身上刷刷几下揩得干干净净,又递到李亚文手里,任凭自己白色风衣上屎黄一片,却一点不在意,好像那不是一片污迹,而是挂在心口一枚明晃晃的勋章。
林安然把一切看在眼里,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宏伟只用了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区府司机班的司机跃升为综治办副主任。
在官场上,脸皮厚也是一门技术活。
脸皮厚不难,脸皮厚到极致却很难。
只要周宏伟还残存一丝丝的所谓的廉价尊严,那么他就不能赶在李亚文的秘书打开车门之前为书记开门;假如他还知道害臊两个字几笔几画,那个精致的手包掉在地上一瞬间犹豫上半秒,也许李亚文身后就会蹿出另一个捡包的人。
李亚文身后的一大群干部,绝对有愿意上去弯腰捡包甚至在衣服上揩泥水不要脸的人,可是最不要脸的、第一个冲上去的却是周宏伟。
拍马屁也需要机会。机会稍纵即逝,时不待我,失不再来。看着周宏伟捡包,不知道多少临海区在场干部暗地里捶肿了胸口。
铜锣湾村和宝塔村之间的纠纷发展到这个不可控制的程度,最受罪的莫过于闵炳如,李亚文让黄大海组织公安干警分批进入村里阻止械斗,然后站在村道边上扬起食指点着前额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亚文是基层乡镇干部起家,脾气火爆是众所周知,说话自然没那么文雅,什么蠢材猪头王八蛋都出来了。
骂到慷慨激昂处,差点就要当场撤了闵炳如这个组长,要不是老好人陈平在边上劝阻,说什么临阵易将兵之大忌,闵炳如别说一个临时的工作组组长,就连政法委副书记的位置都保不住。
还没骂完,朱先进和刘大同也匆匆赶到现场。
朱先进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和李亚文等几个临海区领导握了手,又很是程式化地口吻说了一些市委的指示。
这一说,就说了足足十多分钟。
林安然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听,听完了觉得有些滑稽。十分钟的话足足可以写个三四页稿纸发言了,但自己听了半天,他觉得只要八个字就能说出中心思想——妥善处理,圆满解决。
但他也理解这些当官的,换自己坐到朱先进的位置上,恐怕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说长点总比说短点显得要重视得多,要认真得多,要尽职得多。就好像上级领导下基层,嘴上永远说一切就简,下面的安排从来不会就简一样的道理。
刘大同则不然,虽然这种事态、这种场合当然不适宜摆出一副笑眯眯的姿态,但脸色仍比朱先进轻放松许多,说的话也是很口语化的调子,没打什么官腔,也没有批评人,反而一再强调大家要注意安全。
林安然不得不承认,刘大同显得更加亲民许多,在拢络忍心方面,爱端架子的朱先进显然及不上这个八面玲珑的刘大同。
刘大同注意到身后的闵炳如,招呼道:“炳如同志,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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