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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转峰回 by: 左摇右摆-船至桥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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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怎么飞?”
周至严心里生出了勇气,大声问后面还击的士兵,没听到回话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士兵的一整条臂膀被打的血肉横飞,硝烟中,通讯员小林已经抱着急救箱匍匐着过去了,
“小林小心啊。”
“知道。”
如果能放开手中的操纵杆,周至严真想自己也过去端起冲锋枪干他一仗,可他是驾驶员,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像老沈那样……
对方的机枪手也中弹了,一时间双方的火力都小了下来,周至严刚稍微松了口气突然发现后面又有一架敌机掠了过来,近了,周至严看到了对方机腹下面吊着的炮弹,心里一沈下意识的强行转弯但毕竟比不上炮弹的弹速,只听得‘轰’的一声,周至严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飞机剧烈抖动,鼻间闻到了呛人的火药味,即使系着安全带,后脑还是在巨大撞击中狠狠的撞到了座椅靠背上,一阵眩晕过后稍微清醒了些,咳嗽了几声都觉得脑袋里一阵阵的疼痛,赶紧大声呼喊后面的小林,这次,却没有听见任何回应,提起一口气回头看过去,舱壁偏下一点被轰出了一个大洞——这也还是没被直接击中,应该只是被炮弹扫到造成的。旁边,两个人血肉模糊的叠在一起,已经不像还有活气儿的了。周至严瞬间觉得什么东西涌到了喉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转头朝着其中一架敌机追了过去,可对方比他想的要聪明,看他们的飞机已经破败成这样了也不再做什么径自飞走了。周至严刚想追突然又想到这时候应该赶紧回去,万一后面的谁还能有救呢?赶紧低头检查仪表设施,幸好油箱没被炸到,一个发动机之前就被机关枪打中了,不过他开一个发动机的也习惯了。
重庆机场轰动了——天上一个在地面都能看到机身有个大洞的飞机幽灵一样的飞过来了,通讯系统已经坏了,为了让地面看清楚是己方飞机周至严甚至还在机场上方盘旋了一下,然后,透过舷窗,他看到很多人涌出来了,他看到了BIELING。
周至严笑了,对准了跑道,侧过身子把手伸到副驾驶位置那边放下了起落架,然后看到下面的BIELING拼命的在朝他做手势,心电感应一般,他明白了,一侧起落架已经没有了。这时候已经不可能跳伞了,深吸一口气,抱着飞机还能完全听从自己操作的念头,他强控着飞机侧身,用尽全身的力量踩住刹车,用一侧起落架倾斜着着地。地面上,胆子小的人已经远远的都跑开了,只有BIELING,还坚定的站在那里,用手势指挥着他滑行。
飞机终于停住了,周至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周至严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张戴着口罩的面孔,
“你醒了?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脑子还有些晕,听了对方的话下意识活动下四肢,随即就感觉到了全身上下都疼,随着这疼,心里些微的放下了心——会疼,看来自己真的还活着。
随即想起,
“大夫,小林呢?就是跟我同机的通讯员,还有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当场就身亡了,至于通讯员……他下机的时候还有呼吸,不过胸腔中弹,下来没多久就失血过多……”
周至严愣住了——自己的预感没错,那时候他们有人还是活着的,可是……
“那么,为什么不输血呢?我有血啊,可以输给他。”
大夫眼镜后的眼神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的身上被弹片割伤了很多地方也失了很多血你知不知道?还有你的腿,”
伸手轻轻敲了下他的左腿,
“有知觉吗?”
“……有,疼。”
“疼就好,你左腿骨折了。应该是强行落地的时候震动产生的,已经做过处理。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修养,如果再有什么感染或是别的,只能截肢。”
“截肢?我还要飞啊?我不能截肢的。”
大夫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病例,
“我也不想给你做截肢——这里没有输血设备……周先生,自求多福吧。”
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腿断了?周至严愣了好久才明白医生的话,不顾身上各处伤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查看自己腿——上了简单的夹板,然后被绷带紧紧缠住了,无论如何,还在。验证似的用手拍一下,很疼,这才稍微安心的重又躺下。
大夫可能用了些麻醉的药物,尽管身上各处的伤口还在痛,尽管为了包扎伤口全身几近赤裸只被盖上了薄薄一层被单,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发觉有人在用冷水擦拭自己,温热的皮肤骤然遇到冰冷,周至严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耳边传来的声音却是他魂牵梦萦的,
“伤口疼吗?我给你叫大夫过来?”
是他,这次周至严终于看清楚了,在他身边沾着毛巾给他擦拭身体的是BIELING,情不自禁的一把握住他的手,
“你……”
BIELING摈息敛目,默不作声的挣开他,蹲下去又投了下毛巾,拿在手里握了一会儿,才又继续一个个的把他身上伤口绷带揭开仔细擦拭,然后给他再换上新的。
周至严伸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枕头——就是这个动作也牵动了伤口——以便让自己能更清楚的看到他。他不知道BIELING心里在怎么想,但是之前差一点生死永隔,他觉得自己有那么多的话要对他说。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这次要是再不说会不会真的永远没有机会了,
“小林死了,你知道吗?我们遇上了日本战机,那边的呃机关枪突突的对着我们的油箱射击,射死了随机的士兵。我离不开,是小林爬到后舱扛起枪还击的,要是没有他,我现在一定见不到你了。”
“后来又来了一架,带着炮弹的。我躲了,可没躲开,看着他们耀武扬威的样子,我真想跟老沈一样什么都不顾的冲上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BIELING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又继续擦起来。
“可我那时候突然想起来,你还在下面等着我。我知道你怨我了,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再见你一面。我跟自己说我这样飞回来是为了小林他们可能还有救,可在机场上面看见你的时候,我知道那些都是借口,我不敢死,我答应过你我会回来。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BIELING还是不说话,用力用一只手把周至严的身体撑起来,手伸进去擦拭他的背部。
周至严扬起脖子瞧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感情,
“你在下面做手势告诉我只剩一个起落架的时候我心都凉了——以前也不是没试过单起落架降落,但这边毕竟不是‘中航’,下面没有那么多人帮我。那时候我甚至想,可以了,你已经回来了,已经看到他了,他好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可后来大家都跑开了,只有你还站在那里替我指挥,我不甘心啊。要是飞机真炸了,会伤到你……我不想那样。刚才醒来的时候没见到你,大夫跟我说伤势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是不是已经走了。你走了,就安全了,可我心里还是难受……”
BIELING终于忍不住把毛巾重重的摔倒了水盆里,水花渐得老高,再抬起头来,已经泪流满面,也顾不上再用中文遣词着句,狠狠的瞪着周至严,
“你只知道你难过,你想到我了吗?规定时间没有回来我多担心。我去求这里的长官让他派飞机出去找你可没人理我。好容易看你的飞机回来了你在那儿绕啊绕的就是不快点下来。飞机挺住的的时候那个破洞还在冒着烟,我傻瓜一样的站在那里听上去的人喊‘好像都死了’,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为什么我要听得懂中文?!我像个懦夫一样一动不敢动,生怕过去见到的是你的尸体!后来又听他们说‘好像还有一个有救’。我是信徒啊,在那个时候我竟然祈祷死的是别人,只要你活着就好……”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周至严心如刀绞,伸手想拉住他,BIELING却先他一步镇定下来,用袖口胡乱擦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再检视一遍刚包上的零散伤口是否包好了。
“……可你还是来了。”
“是,这里只有一个医学院没毕业的大夫,除了他,只有我是在国际红十字专门学过护理的。”
语气生硬,
“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再包扎一下的?你要上厕所吗?我给你拿盆。”
周至严张口结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想上厕所,也不再需要什么护理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去哪儿?”
“……回去休息,然后回‘中航’,回美国。”
BIELING恨恨的瞪着他,
“我知道了!”
弯腰端起水盆就走了,留下心比身体更痛的周至严仰躺在那里,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走了才是最好的……’
没过多久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周至严诧异的转过头,发现BIELING又端了盆水回来了,
“你……”他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BIELING进来把门锁好,灯关上,再把水盆放在他的床边,伸手从兜儿里拿出剃须膏。周至严一惊,然后苦笑,
“对不起,今天怕是……”
借着外面模糊的光,BIELING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一边看一边脱自己的裤子,
“周,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是的。”
BIELING轻轻的笑了,平和舒缓得让人不敢置信,
“我也是。”
用剃须膏沾沾水,揭开周至严身上的被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很快,周至严的下身被打出了很多泡沫——随着这种摩擦,尽管身体十分不适,那处、也颤巍巍的站起来了。
周至严疑惑的看着他,直到BIELING献祭一般的爬上床分开双腿企图坐下,才如梦方醒似的坐起来伸手拦住他——他已经知道BIELING要做什么了,可他还是要最后说一句,
“你想好了,要是真的这样……就不能回头了。”
外面的光是从BIELING的身后透进来的,周至严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那两只眼睛出奇的亮,他能感觉到BIELING在笑,
“周,你也为我做过这些的,不是吗?”
随即毫不犹豫的沈了下去。
周至严从喉咙深处撕裂出一声呻吟——BIELING没有经验,太疼了,他顾不上再说什么一下子倒了回去。
BIELING也很疼,他真是凭着一股劲做到这步的,看到浑身是血的周的时候他怕极了,他怕周再也醒不过来,再也不能对他露出那种只有他看到过的温暖羞涩的笑容。心烦意乱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学着周的样子把自己也交给他,但是他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疼——等到这时候,疼痛才让他找回了理智,让他想起了之前的时候周还引导他做了很多别的的。
不过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身体再痛也比不上之前的心痛,现在周已经醒了,已经再次向他确认自己的呃感情了,而他,只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失去周。
单纯的BIELING不懂任何技巧,痛感些微过去之后也只会僵硬的慢慢挪动,手仿佛被自动吸引一般抚上了周的身体,却在摸到身上的纱布之后犹疑不前。但这样对于周至严来说已经足够了。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扳着他的腿环在自己身后,如即将溺毙的鱼一样捉住他的嘴唇深深吸吮,不顾身上的伤痛也要紧紧的抱住他……再也不分开。
BIELING端来的是开水,等他们平静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温热,挣扎着从周至严身上下来,咬着牙投了毛巾先给他擦干净了,才再投一下,慢慢伸到自己后面去轻轻按住。
周至严无比恼恨自己这时候行动不便
“疼吗?别乱动,过来我看看。”
“没事的……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疼啊?”
周至严宠溺的看着他,
“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BIELING虚虚扯出一个微笑,一瘸一拐的去开了灯,套上裤子,回来才发现床单上的血迹,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看着周至严身上的各处伤口,伸手想再检查一番却被周至严稳稳的按住,
“我没事,那是你的血吧。”
BIELING要反应好几秒才明白那是什么,本有些苍白的脸色迅速变得血红,仍旧不放心得再检查一遍终于确认了周至严没事,心情一放松才发觉累得几乎站立不稳。周至严像旁边错了错,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我们睡吧。”
BIELING关了灯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紧紧的靠在周至严的身边,感受着那温暖,心头一片安详——他真的还活着,不是冰冷的尸体。仿佛察觉到他心里的想法似的,周至严安慰性的轻吻他的耳朵,
“我还活着,真好。”
“嗯,真好。”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样……如果你之前离开了,就不会看到……”
“周,如果我之前离开了,我会后悔终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了,你都是周,我的周。”
周至严不再说什么了黑暗中,只是伸过手臂拥住了他,黑暗中,BIELING安心的笑了。
不知是这边的纱布不干净还是那天牵动了什么伤口,第二天晚上,周至严开始发烧。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低烧,尽管难受,可为了怕BIELING担心,周至严还是咬牙忍着。可又过了一天,他的体温高得终于连探视他的同事都看出不对劲了。BIELING心急如焚,整夜不眠不休的换毛巾给他擦拭降温——唯一的大夫不在,他跑去找鹰钩鼻要求给周找个大夫来却被搪塞过两天大夫就会回来。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看到他满面酡红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
周至严昏昏沉沉的,觉得整个身体发冷,好像在‘驼峰’上一样。意识中自己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习惯性的想命令通讯员赶紧和地面联络,张开口却发觉自己口干舌燥喊不出来。又这么晕晕乎乎的睡了一大觉,醒来看到BIELING双目凹陷满脸胡茬的跪在自己的病床前双手交握喃喃祈祷。察觉到他醒了,惊喜的扑过来,
“周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又颓然的放下——那体温,烫手。
周至严却浑然不以为意,用尽自己全部的清明看着他,
“BIELING,我要是抗不过去,记住,什么也别说,赶紧离开这里。”
BIELING搞不清他是清醒还是糊涂,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看着他哭,周至严叹口气挣扎着伸出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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