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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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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两个人的事情被钱安怡撞破了,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心思奇重,没告诉妈妈竟然找了几个小混混去绑架顾红缨。
“约定赎票那天晚上,暴雨。我大哥带着绑匪要求的一百万,独自一人赶往对方指定的郊区公园。就在同一时刻,知道自己女儿犯了案子的钱威也赶去了同样的地方。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为了搭救自己的情妇,也或许是为了阻止自己女儿的犯罪行为……我大哥就在那天晚上被撞成了植物人,送到医院的时候血都快流光了。而顾红缨竟然上了钱威的车跑了……”关卿用力将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眼底涌起深深的悲哀:“因果循环都是报应。当天凌晨的时候,钱威载着顾红缨那辆车被发现翻到了山下,两个人都没死。顾红缨伤痕累累却捡回了一条命,钱威大脑出现断层,竟然把和顾红缨重新在一起这三个月忘得一干二净,在病房里当着他老婆的面,把坐着轮椅来看他的顾红缨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大哥一直没醒过来,我爸受此刺激突发脑梗住院,出院后严令我们不得再与大哥家来往,不然他就将我们逐出家门。你说,”关卿很慢很慢的说着:“我有没有理由去恨钱威和顾红缨这对……”后面的称谓他没说,想都想的出来那必是很难听的字眼。
顾默默嘴唇翕动了几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红缨住院那一个月,你就被邻居们东一口西一顿的养着,饥一顿饱一顿却不至于饿死。我去看过你一次,本身就瘦小的跟猫儿似的家伙蜷缩在楼梯拐角最阴暗的地方,脖子上挂着冰冷的房门钥匙。”关卿伸手摸了摸顾默默的脑袋,带着悲悯的情绪:“那时候我很讨厌你,成天闷不吭声像个黑色的幽灵,性子古怪极其的不讨喜。”
顾默默心中一悸,死死抿住了失去血色的唇瓣。
“我那时候年纪不大,可是家里没人愿意出头跟你家打交道。我不能让我大哥死。于是,十四岁的我跑去跟顾红缨谈判达成了协议。每个月我给她钱,她好好照顾我大哥。”关卿撑着额角,出神的望着虚空的某一点。大手在男人微眯的瞳眸四周投下阴影:“一开始顾红缨还有羞耻愧疚之心,她知道她欠我大哥的。所以即使当年我没有太多的钱给她,她还是扛下了这副担子,权当赎罪。就这样过了四五年,她累的撑不住了,何况对方又不是她深爱的男人,要做到任劳任怨极其困难。可惜那时候我已经有了足够钳制她的资本,她想反悔撒手业已迟了。”
关卿十八九岁的时候,国宁已经开始崛起,顾红缨想要退出自然已是身后无路。顾默默心思电转,某些不想也不信的原因驱使着,还是问出了口:“你拿什么钳制她?”这个奇怪的三口之家她谁都不爱,一走了之关卿又能怎么办?
关卿沉默了。而且最终也没给出答案。
窗外最后一缕光线也已被黑暗吞没,没有开灯的房间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颜色中。只是黑暗催生绝望的同时也为人的心事罩上了一层保护色,敢于坦露那些不敢大白于天日之下的脆弱心思。
“饿了吧,我去做饭。”顾默默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空鸣,在幽静的环境里清晰到丢脸。
只是没等她站起身,关卿已经拉着她的手腕抱在了怀里。那么紧,那么用力。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顾默默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没有丝毫赘肉的紧致肌肤传入掌心妥帖的温热。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顾默默?在他对那个女人和男人深恶痛绝之后,老天爷给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拉了这样一桩姻缘?
“知道吗?从你那次冲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我看着你的眼睛像是一直望进了你的灵魂,那里面住着一个不安于室叛逆又固执的小人儿。这个小人儿不同于我看到那个死气沉沉的黑幽灵,是一个让我感到新鲜又不一样的小家伙。”关卿的大手抚在她的头发上,带着温情:“我得承认,一开始我没安好心,因为我想报复。我想让你们全家给我大哥陪葬,一个都不漏……可是顾默默你明白吗,你真是我命里注定的劫数。逃不开避不掉,像个深不见底的大泥沼,掉下去就爬不上来。我看着你假笑着跟我虚与委蛇,稚嫩可笑却要命的引人,那种感觉,呵……越挣扎陷得越快。后来我跟自己说,去他妈的仇恨和报复,我大哥都能爱她如珍宝,为什么我要拖着这个孩子一起去死?她妈该死她爸该死,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把她圈在身边再不放开,就这么一辈子死磕到底算了……”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关卿的衬衫,烫在他的胸口像是一个小太阳,带着自生的火热温度。
所以他愿意为你终止对钱安怡和钱威的报复,对顾红缨的追杀,甚至是最初那些怀疑。顾默默吸吸鼻子,声音很低却毫不迟疑:“关卿,我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住进第三者
作者有话要说:更迟了哈,去杭州才回来……响应瓶子号召,给点小甜蜜搭搭嘴^_^
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雷虎一个电话把关卿紧急叫走,一走就是半个月。
等到关卿重新回来A市的时候,顾默默的大二生涯刚刚结束,迎来了她的暑假生活。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钱明,顾默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他身后还杵着关卿这尊黑口黑面的门神。
这样一大一小两个家伙都是犯拧狂拽的臭脸,站在一块竟然出奇的和谐。
顾默默瞅瞅钱明又看看关卿,一时间发觉自己得了失语症,笨嘴拙舌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想摸摸钱明倔强的头发,发自肺腑的叫一声弟弟。
她更想扑过去抱住关卿,问问他这个没良心的跑哪儿鬼混去了,搞得又黑又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给这小子弄点吃的。”关卿一边脱衬衣一边往浴室走:“死活不吃飞机餐,惯的一副公子爷臭毛病,怎么就没饿死他。”
客厅里只剩下顾默默和钱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想吃什么?我帮你煮面条好不好?西红柿打卤面?”
钱明也瘦了,白皙漂亮的美少年看过去带着一层悲伤和失落,却又倔强的抹了一层水泥想要封存那些情绪,少年固有的心思。
顾默默有很多疑虑,可是她自然不会追着钱明问:“或者西葫芦糊塌子?这样比较快,等到晚上煮饭烧菜你该饿坏了。”
钱明清澈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少年狼狈的转开头,含糊的嘟囔着:“随便……我不吃鸡蛋不吃葱蒜……”
顾默默哭笑不得,心里却也暖暖的。伸手胡噜了一下他的头发:“等着,姐姐帮你弄青椒肉丝面。”
她无意拉关系,只是一直以来跟钱明这样相处说话习惯了。
等她脚步轻快的进了厨房,少年却僵硬着身体愣怔当场,细长的十指握紧,很快又松开。
……………………………………………………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默默终于搞清楚了如今的状况。
缅甸的大毒枭吴明龙怒了。派了杀手全球追杀钱威的老婆儿子,扬言他们如果不吐钱出来,他就把女人扔进雇佣军军营让男人玩死,男孩一天割一刀,做成人棍活活疼死。
关卿这半个月,带着雷虎一直在缅甸跟吴明龙谈判。
这种形式很微妙。
钱威死了,那些欠下的钱成了烂账,除了他的家人顶罪吐钱,不会有傻子肯冒这个头。
关卿不傻,道上的人又都知道他跟钱威有仇。
所以现如今他怎么把钱威的遗孀和儿子拽出来又不至于让吴明龙生疑,实在是个技术活。
关卿没讲那些过程,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顾默默,钱威的老婆自杀了,永远埋在了金三角那片血红的罂粟地里当了肥料。
万幸的是钱明没受什么罪,被关卿活着带回来了。
顾默默靠在关卿的肩上,半晌没做声。
“那小子可能知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关卿疲惫的揉揉眉心:“你回头跟他好好谈谈,就算赖在你身边住下来,我也只养他到十八岁,多一天都不管。”
顾默默又想哭了,这样的关卿……
“钱威给他们母子两个人留的一千万都被吴明龙转走了,所以这小子现在真是个地道的赔钱货。”关卿啧啧感叹:“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么赔本的买卖……”
“关卿。”顾默默侧着仰起头。从这个角度望过去,近在咫尺的两张面孔亲密无间,带着无法言说的缱绻意味:“谢谢你。”
“就这样?”关卿不满的眯起眼睛,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好歹把小舅子搭救出来也算大功一件,就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就完了?”
顾默默漂亮的小脸染了霞色,手臂撑着凑过去,在他唇边极快的烙下一吻:“半个月没睡好了吧,早点休息。”
关卿反身将她压在下面,薄唇霸道的封住她的,极尽缠绵的加深这个思念之吻。
顾默默乖顺的迎合着,合拢的长睫颤颤的,爱煞人的小模样。
舌尖勾缠着,彼此的气息和味道都融为一体,像是并蒂而生的连根植物。
心跳的好快,感觉关卿的舌尖只要够的再深上那么一分一寸,就能触碰到她喉咙口的心脏。
关卿极快的咕哝了句什么,顾默默没听清。
四片唇瓣不过分了一秒钟,关卿就跟吻的上了瘾一般重新含住,舌头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引着她一起。
这个吻跟刚刚又不一样,没有最初那种渴盼的来势汹汹,却是极其耗尽氧气的做派,让人昏头昏脑的几近死亡之感,却又贪恋的舍不得放开。
顾默默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这种勾魂之吻,当下浑身酥软着几乎呻吟出声。
整个人被他霸道的笼罩住,连呼吸和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那个男人是王是皇,是主宰生死控制喜怒唯一的神袛,他可以一念之间让人升天至极乐,也可以睥睨之下让人遁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大手从睡衣的底摆探进去,沿着光滑的肌肤向上,在碰到内衣的边缘时,直接霸道的推了上去,放出一对雪白颤软的小鸽子。
顾默默含混的嘤咛一声,脚趾情不自禁的勾向脚心蜷缩了起来。
关卿的呼吸变得浊重,带着薄茧的手指拈弄着她胸口变得坚硬的小东西,那种奇异带着颤栗的触感让人生不如死。
女孩难耐的吸气,细瘦的身体弓起向上迎合着他的手指。宁愿就此在他的唇舌间沉沦,在他的身下永不清醒。
最难得,莫过于人的心甘情愿。
而顾默默此时,全然的心生无悔。
他要,她就给他。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她的灵魂。
擦枪如果不走火,要么就是某男临阵不举了,要么就是某女来亲戚了,再或者,嗯,突然发生地震了……
这三种情况都没发生,可是这对哀怨的小情侣还是没做起来。
因为隔着一道房门传进来一声沉闷的重物摔倒的动静。
顾默默一哆嗦,直接气喘吁吁的别开脑袋,软脚虾一样的推关卿去看。
关卿脸都绿了,气的要杀人样的提起睡裤走出去。
杯具的是小舅子钱明。头一晚入住新家,不明地形起来喝水,忘记了台阶而直接摔到了餐厅的地板上,鼻青脸肿不至于,可是膝盖上和胳膊上的青瘀那叫一个狼狈。
随后整理好衣服跑出来的顾默默很没同情心的笑了。
真的不能怪她好不好,那两个斗鸡样怒气冲冲的家伙梗着脖子对面而立,看起来实在太让人忍俊不禁了……
……………………………………………………
关卿帮钱明联系了一家寄宿高中,学费什么的倒不至于比钱明出国前那个贵族学校还高,关键在于新学校校风极其严谨,环境又好,主修和选修的课程有几门都是全外语授课。这对于将来打算出国深造的孩子而言,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
顾默默憋着没好意思揭穿关卿的冠冕堂皇——
他根本就是泄私愤好不好。一竿子把人赶去寄宿学校,最快也得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完全不会再干扰他们的二人甜蜜小世界。
腹黑的家伙~
顾默默这个暑假没找工作。关卿倒是说如果她闲不住,不如去他公司找个活儿干干,不为累积经验步入社会什么的,打发时间别胡思乱想就行。
顾默默听的哭笑不得,拿话挤兑他,是不是要自己秉承当初的诺言去做保洁工作为他打扫办公室?
然后说着说着又提起那五千块的债务。
顾默默一本正经的说一定要还,关卿懒得理她的癫痫发作,倒是提起了那次为她买裤子的糗事——
他是故意没买内裤的。
当时推开门看到她穿着自己的白衬衫裸着一双长腿站在地板上,关卿几乎是立刻就硬了,完全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
顾默默给他说的面红耳赤,偏生这个可恶的男人还不放过她,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白衬衫笑的邪性。
这件衬衣你还记得吗?就是你穿过的那一件。闻闻看,上面到现在还有股乳臭未干的气息……
乳臭未干?顾默默飙泪了。这个毒舌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比如幽香好闻女人味啥的……
果然狗嘴里不可能吐出象牙也压根不能那么指望……
七月底的时候,打着留校勤工俭学的王利向顾默默抛出橄榄枝,一块去A市玩几天。
因为郑警官要去A市特警大队交流学习十几天。
王利和郑警官的关系在她的死缠烂打下有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进展。于是这个假期,王利秉承着趁热打铁的原则,坚决的留了下来。生怕一个漫长的暑假过去,那点本就不太踏实的关系再脆弱的烟消云散。
天气很热,A市又着实没什么可好玩的。所以关卿十分不理解顾默默的热衷和执意。
不过他宠着顾默默已成习惯,不过是多打个电话让安子他们多照看着点,愿意到处疯跑随她去。
于是顾默默怀着无法与人述说的心思,和王利郑警官一起踏上了前往A市的旅程。
、我和世上的另一个我
重新踏足这片熟悉的土地,顾默默终于有了点时光倒流的真实感。
这是她记忆里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每一处景点每一个商场甚至每一间小铺——
她自小和爸妈常去的那家粤式茶餐厅熟悉的让她热了眼眶。二十一小时营业,绿的门头掩映在繁茂的树叶之中,临街靠窗的桌子上永远摆放着一个插着绢花玫瑰的白瓷瓶,瓶口磕破的那个凹痕曾经划破她的手指……
郑伟男对于王利这种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烂打的确是莫可奈何,只能安排了她们跟自己一块儿住到公安局的招待所。好歹不管怎么疯,他得顾全两个女孩的安全。
安全带出来,安全带回去。
所幸他天天有的忙不用陪着两个女孩到处乱转,不然估计他就直接神经错乱了。
叫安子那个大男孩在当天下午就客气的敲开了顾默默她们宾馆房间的门,彼时刚巧郑伟男去了公安局报到,不在。
因为关卿并不曾说过,所以顾默默开门看到安子直觉的吓了一跳,结巴着连句客气话都说不周全。
倒是安子微笑的彬彬有礼,叫起人来一点不扭捏:“嫂子你好。”
王利的大嗓门压倒了房间内的娱乐新闻:“默默,谁啊?”
顾默默连忙竖起食指对安子做出禁言的动作,回头若无其事的语气:“我小叔的朋友,来看看我们。”
安子很机灵的改了口:“顾小姐。”
王利不知道看到什么新闻可乐呵,笑声爽朗不掺假:“哈哈,这造型也太恶心了吧……默默,请人进来坐坐啊,你小叔的朋友就是咱朋友,要不给个机会晚上请咱们吃饭?”
顾默默黑线,王利的逻辑和直线思维一直是她甘拜下风之所在,压根不考虑对方听了会不会难堪不好意思什么的。
安子笑的丰神俊朗,唇红齿白的让人想伸手好好揉揉捏捏:“没问题,晚上我做东,请顾小姐和你的朋友品尝一下A市的美食。”
“不是朋友,是朋友们。”王利趿着拖鞋走过来,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探头一瞧:“呦呵,这么美貌一帅哥,大学生吗?哪个学校的?”
安子看起来确实面相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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