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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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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撞见安子跟吴明龙接头的第一次,只是关卿不信,他也不喜欢谗言。一个祸根就这么被埋了下来,一埋就是四年。
“我没错。”安子的话平静的吓人:“我也不心虚,哪怕今天被你打死我也认了。贩毒风险大却来钱快,我谭安刀头舔血半辈子,早就把一条烂命拴在裤腰带上拎着了。怕死的话我也不会走这条路。我做不了你那么体面的工作,赚那么劳心劳智的钱。可是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扬眉吐气,我谭安不想一辈子做条只会乖乖摇尾巴的狗——”
关卿被激怒了,额头的青筋爆了出来。忍了又忍,拳头握的死紧终究还是没砸出去:“谭安你有种就再说一遍?你是谁的一条狗?”
安子白皙的脸孔微微泛了红,那种很久不见的少年式青涩再度划过:“抱歉我说错话。卿哥我们是真心实意拿你当我们的老大,我们尊敬你。我也知道——”
“你不知道。”突然的心灰意冷,觉得从骨头缝里往外泛着乏:“尊敬个屁。谁是谁的一条狗你根本就没想过。我关卿这半辈子最看重的东西被你给毁了。谭安,你真是好样的……人各有志。既然不是兄弟我也犯不着瞎操那个闲心,你走吧,爱干嘛干嘛去,贩毒也好杀人也罢,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以前权当我关卿瞎了眼识人不当,我自认交学费了。”
这句话彻底把谭安讲的心乱了,没着没落的不知如何是好。往日的镇定此刻全都慌了草,那些隐忍在心底的话一句句蹦了出来,有自主意识一样。
“大哥我是发自肺腑的尊敬你,真的……这跟别的无关,不管谭安混账到什么地步,他这辈子只认一个大哥就是关卿。是,我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背着你做这种糟烂事儿!可是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我喜欢一个女人,我也想跟她好好成个家过日子,我希望她的眼里只能看到我而我不仅仅是她为了接近你的跳板和棋子!我想凭着自己的双手去给她挣钱花,让她看到我不只是仰人鼻息混日子的家伙!我没文化做不了什么大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真要栽了我就求个痛快的,绝对不会拖别人下水。”
关卿冷着眉眼,一拳拳结实的打过去,招招不留情不蓄力,眼睁睁的看着谭安被自己打破了眉骨鲜血直流,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谭安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脑子是个摆设都不会转的吗?我这么费尽心思的扶你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一个妞你就要铤而走险?好,为了追老婆这不丢人。可是你他妈的压根就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莫瑶一个学新闻传媒的,赚干净钱和问心无愧比什么都重要,你居然可笑的要用贩毒的钱去养她,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仰谁鼻息?你在国宁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你靠自己的脑袋和劳动得来的,不是我关卿施舍给你的!你!雷虎,你说说你当那个劳什子安保经理,你他妈的工资是不是老子施舍给你的?!还有大斌,你做这个助理拿的钱是不是我特么出于怜悯施舍给你的?!”
“大哥,”安子直挺挺的跪下,眼泪混着鲜血,把一张英俊秀气的脸涂抹的狰狞又吓人:“对不起,对不起……”你可以打我骂我,可是你别推开我,别不要我……
“大哥你别打了,安子知错了。我们改,我们立刻就改!”雷虎窜上来死死抱住关卿的腰:“再打就出人命了。”
关卿喘着粗气垂下双手,停了一分钟才能勉强开口:“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把吴明龙的关系彻底断了,要么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断了,二选一你们看着办。还有,把毒品赚的钱都给我吐出来。”
大斌担心的看了眼关卿。
来的路上他听了只言片语,难不成自家老大还真打算便宜谭四那孙子?
关卿沾了血迹的手浑不在意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暴躁的心思这才一点点压了下去:“老子才不会让外人捡了便宜又看笑话,那笔钱捐山区或者做慈善。总之一分钱都不许留,听到吗?”
“听到。”雷虎搀着安子站起来,狗腿的谄媚样:“用不了半年,大哥,您坐等我们好消息哈~”
关卿无奈的看着说话不经大脑的雷虎,晃了晃手腕:“骨头真特么硬,老子拳头都打疼了。”
、怀孕了
关卿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
站在房门外看着卧室那盏压低的橘黄灯火,烦躁沮丧失望被辜负等等负面情绪奇迹般的压平了。
与有爱的人做快乐的事儿,多好的生活。
庸碌平常琐碎。诚如他回来迟了,她会给她留盏灯,这样的小细节已经足够温暖他的记忆填满他的期盼。
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埋怨着他是不是喝多了酒找不到回家的路……
安静的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唇角一点点弯出喜悦放松的弧度。
是啊,这些年甘愿被女人磨平了棱角模糊了面目,变成一个最寻常的男人,爱家爱老婆,以后还会惜命一样的爱孩子。平庸有什么关系?寡淡有什么关系?
谁的一辈子轰轰烈烈不用努力又会有个圆满的收场?
最快乐不过是心甘情愿。而他心甘情愿过这样的小日子,关上门做个听话的妻奴,老婆指东不敢往西,谁敢多嘴那不是种自得其乐的幸福生活?
蹑手蹑脚的进门,结果毫不意外的发现某位女人根本没睡。
拿着本书靠在床头,明明瞌睡虫一般的直点头,就是执拗的撑着眼皮等他回来。迷迷糊糊的小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动人。
这情景落在眼底,又好笑又感动。
“回来了?”周笛精神一震,放下书本坐直身体:“干嘛又这么迟?应酬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喝高了吧?”
“老婆,让我抱抱。”关卿走过去坐在床沿,此时此刻心底极度渴望能够把她娇软的身子拥在怀里,那能神奇的抚平他的内心。
“没喝酒?”周笛皱皱鼻子略带疑惑:“不是应酬?”
“没有。”鼻尖贴着她颈侧,大动脉微微搏动着,有她身上独有的暖暖香气钻进肺腑,熨帖的安妥。
“有事跟你说。”他的女人眉梢眼角都含着笑,看得出想要努力压住那些往外泛起的气泡泡,试图镇定些,可是徒劳无功:“我——”
声音突兀的停了下来,周笛握着他的手腕,五指关节处的破皮和青瘀看起来有点吓人:“什么情况?”
“哦,”关卿若无其事的活动了下手指:“今天想活动下筋骨,就跟大斌过了两招,臭小子太狡猾,一拳过去被他拨开,打到墙上就这样了。”
周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多大的人了……还以为你头脑发昏的打架斗殴去了。”
“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关卿不落痕迹的收回手。衣服上的血渍处理的仔细,只是这拳头却掺不了假:“高兴事儿?”
话题转到这上面,周笛很快把刚刚的小插曲抛到脑后:“我认为你会觉得是件高兴事儿。那个,我怀孕了。”
完全没想到的意外回答把关卿打懵了,表情略显呆滞的盯着周笛的眼睛,好一会儿没说话。
“有这么夸张吗?”周笛推了他一把:“看起来好呆的样子。”
被她碰了一下关卿这才回过神,英俊明秀的男人笑的有些失态,笑着笑着眼角微微沾了湿润:“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只是没想到……”她一直有吃药,稍一留意就会知道。他以为这个孩子还要更迟一些日子才会到来,不成想……
“对不起。”周笛看他这样心里也发了酸:“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关卿很快站起身:“瞎说什么,我去冲个澡,身上都是烟味。”
在一起九年,看着她从一个青涩稚嫩的孩子慢慢长成风情万种的女人,看着她从最初的抗拒排斥到现在的全心全意……
两个人一起走过那么多的风雨,没有什么能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若说还有一星半点的小遗憾,此刻也被圆满的弥补了。
孩子,一个小生命,有着他和她的血脉,是他们密不可分的见证和结果,此时此刻酣睡在她的子宫里,一天天努力成长着……
莲蓬头细密的热水淋下来,是连呼吸都顿止的包围感觉。一层水膜蒙在皮肤上,抹下去连一秒的功夫都没有,再度重新将他覆盖。
关卿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这样细腻的小心思。
不过是想想,心里已经软的一塌糊涂。
应该就是那天,他们结婚纪念日那个晚上。他在她身体里面播下一颗种子,然后安静的生根发芽,经过漫长的十个月等待,降生在他的手上——
十个月?
关掉淋浴的开关,浴室的空气一点点变凉。光滑紧致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几不可见的鸡皮疙瘩。巧合吧?真是太巧了。
没有意外的话,四十周后的预产期恰是八月底九月初,周笛最介意的那一天前后。
真是疯了。自己都被她带着开始疑神疑鬼了。
关卿失笑,迅速的收拾整齐穿上浴袍,衣服暖融融的触感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
这几年关妈妈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高血压和心脏病如影随形,最离谱的时候高压一百八低压一百二,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好在女儿关眉在身边,外孙童童也懂事乖巧了不少,心气顺了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唯独被她搁在心尖的宝贝疙瘩关卿是她一块难解的心病。
那孩子性子拗的八头牛拉不回,相中了周家的三丫头就一定要娶进门。
她这个当妈的没别的心思,只希望自己儿子过的好。所以当初领人回家,在楼上关了房门直愣愣的跪在自己面前,她就知道自己没法拦住他。
与其弄的那么伤感情,她除了点头答应成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今四年过去,倒是让她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一些下来。那个丫头对囡囡倒是实心实意,两个人即使不常回家,年节时候的碰面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眼神骗不了人,周笛对自家儿子的心意都满满写在脸上呢。
说也怪事,这几年过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丫头倒是越来越没有最初她不待见的样子了,眉目间哪里还能看出顾家的半点影子?
恍惚琢磨着,或许是自己老了,当初太多疑,看谁都像昔日的疙瘩。
日子朝着好的方向大步流星的飞奔,按说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可是天下当妈的都一样啊,对着子女有着操不完的心,除非两眼一闭彻底离了尘世,哪儿能真的顺遂到没有星点的烦恼呢?
孩子。
她生关卿的时候就是高龄产妇,也因此落下了不少的病根。如今这个日日被自己挂在心头的宝贝疙瘩结婚四年迟迟不要孩子,怎能不让她心焦?
他都三十多了,一个男人最是圆满的时候,怎么能没有孩子绕在膝下?何况周笛眼瞅着也要三十的人了。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万幸囡囡不曾说过他们要坚持丁克家庭,不然估计她就直接气的心脏病复发住院了。
关妈妈憋不住,已经琢磨着今年过年不管怎么着她也得提点一下周笛——
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别有什么毛病才好。
就这么个节骨眼上,老天爷兜头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周笛有喜了。
真是做梦都会笑醒,死而无憾了。
……………………………………………………
转年开春的时候,随着草长莺飞,周笛的肚子开始显怀了。
四个多月还不到五个月,穿着宽松的毛衫外套还能挡得住,回了家换上家居服,小腹上跟扣了个皮球样的,看的人心生欢喜。
关卿这个妻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更好,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能打个紫檀的龛给供起来,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周笛给他搞得哭笑不得,堂堂个上市集团公司老总,见天的不干正经事儿,时时琢磨着营养保健胎教,办公室的桌面上摞了厚厚半尺高的图书——
胎教大全。
这件奇葩的事情曾经被到访的某位尉迟家少爷取笑的差点掉了大牙,而同样陷进老婆孩子泥沼的夏侯宸则表现的惺惺相惜,哥两个勾肩搭背的嘀咕了半晌,夏侯少爷提供了不少实用的孕期指南,甚至建议要是周笛生个男丁,两家直接结为儿女亲家好了。
冰山一座宇文龙天气场强大的端坐一边,若有所思的拧着眉头倾听。
情路坎坷的尉迟暻睿酸溜溜的挑拨离间,宇文你看人家下手多快,你家那个丫头赶紧麻溜的把事儿办了,也生一个下来好竞争。
宇文龙天淡淡的一句话直接拍死居心叵测的尉迟。我家的还小,不过总好过连指望都还没有的……
日子不咸不淡的滑过,转眼就进了炎夏。
怀孕本就是辛苦事儿,何况随着那个日子的一天天靠近,周笛心里压着事儿,更是吃不好睡不好。
本就偏瘦的体型这会儿看过去都有些伶仃,除了偌大个肚子,哪儿都不见准妈妈的丰腴。万幸每次检查状况都良好,孩子一切正常,乖巧可爱。
关卿心疼她偏又无计可施,只能咬了牙诅咒那个困扰快点过去,一切回到正轨就好。
就这么个节骨眼上,几年不曾联系的莫瑶竟然打了电话约他喝茶。
说老实话,关卿这几年确实一直暗中派人盯着她。不是怕她玩什么花样出什么幺蛾子,毕竟事关他的小女人生死,现在又加上了肚子里的小东西,让他怎敢疏忽大意?
换句话说,不管天灾还是人祸,他必需得保着莫瑶活过她的二十五岁生日,遇神杀神遇魔诛魔,挡道者一律死。
幸好这些年莫瑶的表现一直规规矩矩可圈可点。
好好念书读研,毕业后在新民报认真的工作,跑跑社会新闻写写稿子,是个热心又有正义感的记者。
她采写的稿子他看过。虽然略显青涩幼稚可是胜在有自己的思想,文笔扎实,倒是完全不受浮夸之风的影响,假以时日,会有个不错的发展前途。
让他隐隐担忧的是,据私家侦探传回来的消息,报社安排带莫瑶的那个老师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物,是个刺儿头,新闻爆料专拣困难的硬骨头啃,人送外号文疯子。
文疯子前两年配合公安局做了个涉毒的深度报道,差一点就抓到谭四的尾巴。
谭四那个人不是个大度的主儿,保不准风头过了或者狗急跳墙就会把人给直接剁吧剁吧扔江里喂王八了。
莫瑶跟了这么个老师,如果态度端正点说,倒是会成就她的一番发展。若是往别的角度衡量一下,很难说就会被文疯子的狂热给害死。
郑伟男没有再来找过他,可是关卿有预感。
放在谭四身边的大网快要收了。这样披着荆棘挂着寒刀的一网下去,捞起的人必是牵扯无数,只希望安子他们能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在瓮中捉鳖之前晒干脚上的湿鞋。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时间来的有点巧~~~
收尾咯,一个完整的大闭环即将登场。
、少年中国说
二十五岁的莫瑶有了沉稳从容的姿态,看过去不再是那个扬着下巴带着挑衅语气说话的小女孩——
喜欢就喜欢,我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坐到莫瑶的对面,关卿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暗暗一震。
这些年只是获悉她的消息,在自己心里保留的印象还是她二十岁实习时候的样子。如今时隔五年的再见,他有种恍惚的熟悉感。
很熟悉。
莫瑶并未特意打扮过。简单的黑t恤配仔裤,胸口印着一个白色的大字母T。素面朝天脂粉不施,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不再是神气活现跳跃的马尾。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记者惯有的探寻和质疑,还有不易察觉的戒备,随时会亮出小爪子和利牙的啮齿目豚鼠一样。
那样的眼神——
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灵魂更迭后的顾默默。
“关大哥。”隔了这些年,莫瑶一点不见生疏,落落大方的站起身相迎,将手上装着资料和相机的大背包随手摆到里侧的沙发椅上,半敞的包里露出一角雪白的打印纸。
“好久不见。”关卿客气的寒暄。他知道安子一直跟莫瑶有联系,只是一个追一个跑,劳心又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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