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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 作者:谦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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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马,我抽了两鞭,干脆下了马,鞭子也不要了,准备走回去。
齐楚带着两匹马,跟在我后面。
这条路少人来,我踩得叶子咔擦响,齐楚一路跟着,我走着走着,忽然跑起来。
他也骑着马小跑着追了上来。
跑了一段路,我骤然停下来,齐楚没料到我会有这一招,连忙勒住自己的马,可惜那匹叫小栗子的马不受他控制,一路冲过来。
我听见他失声大叫:“肖林!”
我跳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那匹叫小栗子的疯马从我原本站着的地方踩了过去。
我抖了抖身上的落叶,看了眼齐楚。
他还站在那里,勒住了缰绳,整个人绷得那样紧张,他脸上惊慌还没褪去,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声痛哭。
我把叶子择干净了,没再看他,转身走了。
他没再追上来。
这个人,斗狠斗绝斗智商,他哪样斗得过我。
我现在是不想和他玩了而已
在关家百无聊赖呆到晚上,吃了不少用淀粉裹着炸过的黄金虾,决心晚上再吃不到中餐就自己做。
还好晚上关家又有宴会。
宴会虽然吃的不是主题,但是吃的一般都差不到哪去。
宴会在关家的庭院里开,宴会中心是那个庭院中心的欧式亭子,摆了不少玫瑰,鲜花锦簇,还有绣功精细的沙发和抱枕。我端了一盘子鱼卷,躲到一丛有点像槭树的树枝后面,坐在台阶上吃。
这样的场合,涂遥一般是焦点。
马都骑完了,他还穿了件做工良好的黑色外套,比下午齐楚身上那件要考究得多,没有多余装饰,功夫全在剪裁上,一堆女孩子挤在沙发上,他半靠在沙发边,站着,身材修长,面孔精致,谈笑风生。
“肖先生怎么在这里?”
秦染发现了我。
这样的场合,她俨然主母一样,不知怎么发现我躲在这里,过来招呼我。
我只好又露出得体笑容:“让他们年轻人玩,我在这里吃点东西好了。”
秦染也不勉强,朝我笑笑,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姣好背影,若有所思。
黄景不在身边,查东西终归不是很方便,只查到关永平当年出国隐居是带着自己几岁的小女儿,至于为什么要隐居,现在还查不到
宴会散场前,我早早就回了房间。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庭院里人声喧哗,像是退场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醒过来。
浑身带着沐浴过的水气的少年,还穿着睡袍,鱼一样钻进我被子,我刚动了一下,他就手脚都缠了上来,八爪鱼一样抱住我。
“怎么跑到我这里睡?”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哼哼了两声。
“我从阳台上爬过来的,”他委屈地拉着我看:“我手臂上都被划了一下……”
“嗯嗯。”我胡乱答应着,满心只想睡觉。
他很是不爽,在我脖子上啃了两下,把手伸进我睡衣里。
“别闹……”我痒得缩成一团,他闷声笑起来:“好了好了,别缩起来,我不摸了。”
我困得意识都是混沌的,任由他闹了一会儿,朦胧中听见他在耳朵旁边说:“景莫延的骑术不错……”
“唔,怎么了……”
“今天差一点就摔死他了。”涂遥带点郁闷地搂住我:“他的那匹马是发情的公马,关莹莹骑着母马,跨栏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要不是他骑得稳,摔不死他……”
“你别乱来……”我困得很,提不起精神来教训他。
他笑起来,搂紧我背:“谁说是我搞的鬼?我们在赵家骑马,出事的又是他和关莹莹,谁会查到我身上……”
“别总是玩些邪门歪道的,”我打起精神来,摸了摸他的小光头:“你只要自己好好走下去,走到靳云森那地步,他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谁等得了那么久,”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颈窝里,闷闷地说:“我讨厌看见大叔不开心的样子。”
也许是两个人挤在一起太热,也许是困得糊涂了,也许是有什么微妙契机,那瞬间,我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
而后我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醒来就是关永平的大寿。
关家变了个模样。
本来是西式的别墅,廊下却摆着很是喜气的一串红,客厅里滴水观音慈眉善目,熙熙攘攘地,到处都是人。
看来不管在国外隐居多久,骨子里那份喜欢热闹的性格还没变。
我原以为,关永平大张旗鼓开个记者招待会还是什么,结果只是来了几个媒体的客人,不过分量都颇重,是国内几个大媒体的一把手,SV台资历浅,台长亲自过来,还是陪着乐综的人来的,华视的人,南报的人,还有几个大导演,出名的影评人,都过来了。
涂遥坐在关永平旁边,态度谦和,和这些前辈们聊天。
开席前,华视的人提议:“我们给老爷子和阿遥照张相吧。”
当晚新闻就出来,关家气派的客厅里,关永平态度和蔼坐在沙发上,涂遥站在他身后。俨然是爱才惜才的传奇导演和被看重的天才艺人。
晚上开大宴,摆了十多桌,红毯从林荫道上一直摆到别墅门口,不少媒体闻风而动,守在关家庄园外面。一辆辆高档房车,钻石一样闪亮的银色长裙,鱼尾一样的香槟色长裙,艳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红裙,乐曼,聂妍,李薇拉,还有姗姗来迟的一辆黑色房车,车门打开,穿细带的银色高跟鞋,一条银蓝色长裙,肤白如雪,谪仙一样的郁蓝。
媒体都沸腾了。
男伴也精彩,乐综没有当家花旦,齐楚挽的是李薇拉,华视没有男星来,涂遥去外面接了聂妍,乐曼陪着聂靖,郁蓝一下车,左右顾盼,靳云森早等在旁边,两个人相视一笑,挽着手走了过来,
虽然是人才凋零,比不上当年周子翔、聂行秋、靳云森、郁蓝三王一后的场面,但在今天来说,也是难得的盛会了。
陆赫来得晚,几乎收尾,挽着电影女主袁冰的手,袁冰也知道今晚大牌云集,没有穿需要气场镇的长裙,穿了一身带点俏皮的鹅黄色雪纺,胜在青春无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快收场的时候,两辆几乎一样的黑色房车,姗姗来迟。
先下车的是凌蓝秋。
这女人连遇上乐曼都敢拼上一拼,乐曼穿红,她也穿红。乐曼丰腴,低胸,皮肤白,凝脂一样。她削瘦,盘发,修长脖颈天鹅一样,心机全在背后,修长美背,开叉一直到腰间,一个蝴蝶纹身镇住,谋杀无数菲林。
然后另一辆车的车门打开。
简单的黑色斜纹西装,最好的身材比例,最好看的一张脸。
我已经有三年没见过米林。
媒体一哄而上,连洋鬼子也打了鸡血一样围着他拍,长枪短炮全往他脸上戳,当年那部《春秋》红到国外,谁不认得米林这张脸。
米林的脸,像聂行秋,也不像聂行秋,他五官其实很艳,尤其是年轻的时候,简直漂亮得有点过头。但是岁月渐渐沉淀下来,那种逼人的浮华被淘洗了大半,骨子里的气韵,就有点像聂行秋了。
我知道他私底下是很沉默很阴郁的人。
但是,当他挽了凌蓝秋的手,从无数的媒体夹攻下走过去的时候,有人叫他的英文名“nicholas”,他抬起眼睛,朝那人笑了一笑。
我清晰看见陆赫的手抖了一抖。
我想那不是错觉。
因为我的手,也激动得在发抖。


85争论

这一场寿筵;星光熠熠,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连吃过哪些菜都记不清楚了。
大厅当中的主席上有十二个人,关永平,秦染,靳云森,郁蓝;凌蓝秋,米林;景天驰,赵易;聂靖;陆赫,华天的一个幕后,还有,涂遥。
开席前,郁蓝站了起来。
她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但是这显然是早有预谋,因为她偏头叫了一声“蓝秋”。
凌蓝秋也站了起来。
“老爷子今天七十大寿,本不该说不开心的事。但是,如果子翔和行秋还在的话,他们一定也会到这来,给老爷子贺七十大寿的。”郁蓝眉目低垂,俨然是当初那个化蝶归去的祝英台:“老爷子,这杯,我替子翔敬你。”
我坐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眼角些许哀伤,但也是凌晨芦苇上的霜一样,不可捉摸。
那个年代,那些暗藏的情愫和心思,朝夕共处,电影里的才子佳人,最好的年纪,最好的风景,演着恩爱的故事,到底有没有一瞬间,就真的动了心,谁又能说得清楚?
大厅里灯光明亮,她一饮而尽,仰起的脖颈,濒死的天鹅一样,眼角有些微泪光。
关永平捧杯的手稳稳的,秦染想要阻止,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他端起被子,一饮而尽。
凌蓝秋斟了满杯酒。
她穿红,灿烂到极致,惨烈到极致,唇角鲜红,勾勒出精致眼线,举杯齐眉。
“老爷子,这一杯,我替聂行秋敬你。”
“聂行秋”这三个字,似乎有千斤重,砸在席上,关老爷子的眼角都垂了下来,靳云森抿紧了唇。郁蓝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世上最大的事,大不过一个“死”字。
我看着靳云森的脸,那样英俊,那样不可一世。他已经独自一人走到巅峰。
在这个瞬间,他有没有一秒钟,想起过那个叫聂行秋的人?
当这场盛宴散后,他穿过喧哗媒体,坐上豪华房车,回到别墅里,最终身旁空无一人的时候,他会不会发觉自己心里有一块缺口,是这世上再没有人填补得上的?
聂靖伸手碰杯子。
他坐得离涂遥近,涂遥按住了他手。
“我自己来。”
他站起来,明亮灯光照下来,他的眉他的眼,笔挺的鼻梁,那样惊艳的脸,那样桀骜的气质……
我有一瞬间,似乎看见涂娇娇。
她最美的时候,绯闻满天,记者围攻,她围一件雪白皮草,里面是深色长裙,那张脸美得让人无法与她对视,她站在记者面前,神情高傲,冷声道:“我涂娇娇,不需要任何人来指点我的生活。”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曾经艳绝亚洲的女人,已经死了。
关永平的手在发抖。
“老爷子,这杯酒,我替我妈敬您。如果她还在的话,今天也会来给您贺寿的。”涂遥看着关永平:“老爷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关永平的酒洒了一点,仍然是一饮而尽。
明亮灯光照下来,灯光下的这个老人,一手捧红了周子翔,捧出了聂行秋,捧走了涂娇娇,此刻我却好像看着他在瞬间衰老了十岁。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寿筵之后,闲杂人等陆续散去,秦染过来传话,让我去书房。
三楼还是一贯地阴森。
书房在走廊尽头,我推开门,书房里的人都齐齐抬头看,凌蓝秋和齐楚都在,靳云森和郁蓝也在,还有涂遥和那个华天的幕后。
关永平的书房布置得不错,全是明清古董家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来了?”关永平用手杖指了指涂遥:“你是涂遥的经纪人,坐他旁边吧。”
自从寿筵上来了一出,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郁蓝是站在凌蓝秋那边的,靳云森也是站在凌蓝秋那边的。身为聂行秋的经纪人,料理了聂行秋的后事,又是聂行秋的基金会的理事长,凌蓝秋比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发言权。
她是想下手抢涂遥的角色了。
其实,涂遥演米林是最好,因为是一样的艳丽五官,但是,拍聂行秋的纪念电影的话,齐楚骨子里的那股谦谦君子的气质,很合适。
但落到我肖林手里的东西,就没有再退还的道理。
我在涂遥身边坐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肩膀,让他放心。
“今天我叫你们过来,是想讲一下给行秋拍电影的事。”关永平声音苍老得很:“趁现在我还有力气,得赶紧拍出来……”
“老爷子说什么呢,”凌蓝秋按住了他手,爽朗笑起来:“老爷子的身子骨,再拍几部电影都是小事。”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关永平倒是公事公办:“趁今天人都齐了,就把该定下来的都定下来,剧本还是青华来写,同意吗?”
“李哥的剧本是自然的,行秋当年拍的戏,都是李哥写的。”凌蓝秋毫无异议。
我有点诧异地看了那个貌不惊人的“幕后”一眼。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平凡中年人,会是那个关永平的御用编剧,那个在媒体的形容里,才华横溢却神秘无比的李青华。
他坐在黄花梨的圈椅里,听到自己名字被提及,也只是抬了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少年和青年的扮演者……”关永平刚开了个头,门就被推开了。
门外灯光昏暗,站在门口的人,穿了一件浅色衬衫,下面是深色的西装裤,墨黑头发,眉目温润,气质是谦谦君子的平和。
有那一瞬间,连我都似乎看到死去的聂行秋,穿过无垠的时间,站在我们面前。
靳云森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凌蓝秋最先反应过来。
“怎么才来?”她招呼齐楚:“过来,坐这,我们正在说电影的事。”
齐楚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从来都是冷冰冰,就算当年遇上赵易也不假辞色,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还不是凌蓝秋教的!他笑起来这样温文尔雅,怎么可能不像聂行秋!
这女人,果然是我低估了他。
她轻描淡写几句话的后面,不知道筹谋了多久,齐楚这一个亮相,不管是时机,还是衣服,还是表情,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尤其是这个笑容,不知道排练过多少次。
原来都是算计好了的。
关永平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仍然是那个腔调:“关于行秋的扮演者,我和青华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让涂遥扮演。”
算这老头还有点良心。
涂遥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老爷子……”凌蓝秋已经率先发难。
“我不同意。”她直接就攻击涂遥:“涂遥的形象气质都和行秋不和,年纪也太小了点。”
这女人性格太强,其实,她可以先不说话,让郁蓝和靳云森来否定。然后她作为聂行秋曾经的经纪人,再来上最后的致命一击。她这样急着跳出来,郁蓝和靳云森再说反对,看起来就像是附和,平白浪费了他们的话语权。
何况,刚刚齐楚那个亮相,已经说明了她的意图。她现在又急着排挤涂遥,谁看不出来她是什么心思?
我不急。
关老爷子七十岁的人了,一句话说出来,被小辈这样反驳,不可能就这样收回去。
“那你看谁合适?”关永平不急不缓地问她。
“齐楚就很合适!”凌蓝秋还是一针见血:“他长得像行秋,气质也像,我的行事就是这样,不会绕弯子。但是我从不说假话!能演行秋的,除了齐楚还有谁?”
我笑了起来。
“聂行秋十五岁就入行,齐楚能演十五岁?”
“怎么不能演?”凌蓝秋反问我:“齐楚在陆赫的电影里,不就是从少年演起?”
齐楚也只有那部电影可以说了。
“那你真该去听听陆赫的评价。”我不急不缓地说:“你以为陆赫为什么把齐楚的戏份削了那么多,就是因为他演技的问题。齐楚要真是长得像聂行秋,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提起?偏偏一到要拍电影就开始说像了。换句话说,长得比他还像聂行秋的人多了去了,每年电视台的模仿秀都有那么多,是不是也要请那些人来演聂行秋?你虽然是齐楚的经纪人,除了为齐楚想,也该为这部电影想想。”
“我偏袒齐楚?是你为涂遥在搅混水吧!你都没有亲眼见过行秋,凭什么来决定谁来扮演行秋……”她又拿这个来压我。
“哈,难道你们的电影就是拍给亲眼见过聂行秋的人看的?”我抛出杀手锏来:“再争下去也没意思,你敢不敢让齐楚和涂遥两个人都到关导面前来试镜?”
当着这么多人,凌蓝秋怎么可能说不敢。
“试就试,我倒要看看,被你这样吹捧,涂遥的演技能有多好!”


86威胁

我让齐楚先来。
花梨木的圈椅很是舒服,我靠在圈椅里;富家田舍翁一样;半眯着眼睛;涂遥见惯大场面;也不紧张,还笑我:“大叔不看?”
“我看什么?”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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