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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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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卫换成内应,只能维持短短七日,等“坐甲令”换了守备,就无法开门了,如今已经过去五日,不知道国师有没有把消息送到。你们到底找的是什么破马?江湖上乱七八糟的野种也用,谁知道能不能日行千里。”
  
  原来是这样,原纵心下了然,没想到这个小侯爷居然是个吃里趴外的卖国贼,准备引吐蕃军队进关,那日强抢他的马就是为了给吐蕃递送开关的消息,看来那番蕃打扮的大喇嘛应该就是他口中吐蕃的什么国师咯?
  
  只听雷鸣道:“大人,您可放心,我认得那马的主人,原来就知道这是匹的名驹,日行八百,夜行千里,消息绝对不会误时的。”
  
  “哼,但愿如此,到时候,吐蕃大军兵临城下,就算他燕梁是条活龙,也得给他困死在内京城这浅滩内!到时候再把那皇帝拿下,江山易主,你就是江湖第一人,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云拓的声音,只有在说到“江山易主”四个字的时候,有了些许起伏。
  
  雷鸣忙谄媚道:“小人定忠心效命,不辜负大人栽培的心意。等小人的人进了京城,那些锦行卫就等着被调虎离山吧。”
  
  原纵听得四肢冰凉全身发抖,这云拓原来不止和燕梁大将军不对付,还一心一意想着谋权篡位,野心也太大了。不仅请了外援,引狼入室,让吐蕃军来对付燕梁的锋甲铁骑,还打通江湖关节,让江湖武功高的人来对付暗中替皇帝办事的锦行卫。真是手段用尽,行事不留余地。之前那劫驸马的把戏算个什么,这次劫龙椅,小巫见大巫!
  
  那裴扬呢?原纵禁不住想起那个笑容爽朗的青年,单身闯天牢相救他,原纵实在不愿相信他也参与小侯爷的谋逆,
  
  原风晔忽然带着他一跃而下,缩到酒楼后面的柴堆中,刷刷刷几下撤去了伪装,也用人品面具把原纵脸上的煤灰给擦干净了。
  
  “爷爷,现在该怎么办?”原纵看着原风晔少见的严肃神情,愣愣地问。
  
  原风晔道:“云拓这厮野心太大了,必须制止他。一旦吐蕃军队入关,就不是简单内了结的事了。雷鸣这边要对付的是锦行卫,我们得去裴府通知裴通。”裴通是锦行卫的都统。
  
  “等等!”原纵把心中最担心的事说出来:“爷爷,你不知道,裴通的儿子裴扬是云拓小时候的伴读,他十分维护云拓。上次的事中也是他给云拓出谋划策,如果这次有他参与,甚至如果他爹也站在云拓这边怎么办?”
  
  原风晔喃喃道:“裴通那小子……不会吧……”他沉吟了一会儿:“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们冒不起这个险。那只有……直接入宫见皇上了。”
  
  原纵心情凌乱:“皇宫守卫那么森严,怎么进啊?”
  
  “嗨,不能硬闯,那就偷潜嘛。我们可是江?湖?人。”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他们也做好了一切翻墙入宫的准备。
  
  夜色下的禁宫,巍峨森严,透着不容凛犯的帝王天威。皇宫,之于江湖,就像一个神话。多少浪人侠客,无不梦想着荣登紫禁之巅,笑傲君候,再去御膳房大打牙祭,去后宫一亲芳泽。
  
  原纵想起来,龙生九曲的侠义小说《潇湘剑客行》里面曾经有一个飞雪剑客,一个拈花公子在皇城之巅决战。那明月西来,森严辉煌的禁宫金顶处,飞雪剑客寒光烁宇,拈花公子玉笛寒声,酣畅淋漓,到最后化敌为友,对酒高歌,而后江湖十年流水,知己清阙时酬。
  
  在演义末了,有这么几句话:
  
  江湖本来很大,一把剑,一壶酒,走马灯换,潇潇洒洒,总能走到天涯。
  
  皇城在演义里是个浪漫的地点,可是眼下原纵和他爷爷的行动根本没有半分浪漫可言。十二道门门禁森严,二十四条路上都有重兵把守。只看那禁军没有死角的巡视范围,一拨刚过,另一拨马上踩着视线范围的末端转过来,换班时候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原风晔带着原纵几乎要围着皇城的墙根转了一圈,发现毫无破绽。无法闯过禁军的眼线翻过墙去。
  
  “真不愧是禁军精英卫队。”原风晔夸赞道:“眼神沉而坚,步伐轻而厚。”
  
  原纵哀怨地想爷爷你这关头就别夸了,他们越强我们就越危险啊。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爷爷敲了下他的脑袋:“作为一个有追求的江湖人,闯皇宫是梦寐以求的事,何况我在这里混过十年,这些人哪是我对手,你小子看好了。”
  
  说罢原风晔从梓树后闲庭信步地走出,悠闲得好像在自家花园里,他走近墙根,立刻就有禁军上前盘问:
  
  “什么人!站住!不许往前走了。”
  
  “陈定乾就是这样治禁军的?竟然让我走到了这里才拦?我一出手得摞翻你们七八号人,你们下一队巡逻的人还没来怎么办?”
  
  逆光走出的老人眼神飕飕,看得禁军们头皮一阵发凉,那种不把任何人和事放在眼里的神色,年逾古稀看起来依然威风不减。禁军们听他准确叫出了自家禁军都统的名头都吃惊不小,一个试探问道:“不好意思,我怎么没看过这位大人?”
  
  “你们当然没看过,看过我的禁军三年前全都死在皇城卫战中了。我做都御史的时候,你连乳牙都没长齐呢。就说你,拿着枪傻笑的那个,低头干嘛,地上有婆娘啊?要说这陈定乾那小子当年也是一员白袍小将,顶呱呱的聪明,怎么越长脑袋越回去了,他这么练兵,你们的素质比起裴通带的锦行卫不知欠了多少倍。”
  
  原风晔一番话,禁军沉不住气的就嘟哝开了,锦行卫和禁军都是皇上直属,不过一个负责密探,一个负责拱卫京师。两边彼此竞争,早就互相暗不爽,锦行卫看不惯禁军的操演,说那是花拳绣腿。禁军看不起锦行卫的鬼鬼祟祟,说那是不干好事。
  
  锦行卫的都统裴通和禁军统领陈定乾,原来就是同科出身的武举人,一个榜眼,一个探花,从做官的第一天开始就彼此在竞争,几十年下来,白袍小将变成了老将,都是三品大官了,还是少年时争强好胜的脾气,底下的兵也跟着上司,把对方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卯着劲地争。锦门卫破了件大案,禁军就抓一伙反贼。锦门卫有人立了一等功,禁军就在演武场上拿头筹。
  
  以前,裴通的儿子裴扬夺得武状元的时候,锦门卫可扬眉吐气了,个个像是自己的兄弟得了状元似的。偏偏陈定乾没有适龄的儿子,成年的只有三个女儿,儿子还在上学堂呢,搞得禁军个个都像是自家倒霉,脸上都带着晦气。
  
  原风晔这么公然火上浇油,禁军实在难以下咽这口气,有火爆的就直说:“大人,我们一点不比锦行卫差,绝对不会有人过得了我们这条线。”
  
  原风晔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眯眯地说:“光说不练假把式,这可是你们说的。我当年也算好好栽培过陈定乾那小子,这次就勉为其难再帮他一个忙,测测你们到底有多怂。就你们这一对,叫周围巡逻的不要过来插手,我一个人,如果你们能挡得住我,就算你们过关。”
  
  禁军一个队长制止道:“大人,此事不可,且不说我们以多胜少,您也万万不可胡来,身体最重要……”
  
  “呸!你欺负我老是吧,我告诉你,你们在我眼里比猪皮重不了多少。是军人的就拿出骄傲来我们练两把式,锦门卫的十个人都才勉强接住我的招,你们有十二个人,如果拦不住我,就比他们差太多了,明白吗?”
  
  禁卫队长的神色终于也动了:“这……那好吧,我去吩咐附近的兄弟听到响动不要过来,我们点到为止。”
  
  周围年轻禁军的眼中都是斗志,这个满口不逊的怪老头,管他是都御使还是什么,既然出口挑衅就让他看看禁军的实力,让他知道什么是禁军的荣誉,高于一切!
  
  原纵看到这里,默默掩住了眼皮,他不想看那些禁军被打得太惨。
  
  禁军不过是比普通人皮厚了些,拳头重了些,反应灵活了些。想当年原风晔一个人挑五大门派,几百江湖高手围追堵截,照样全身而退。那区区十二个禁军,还没摆开姿势,等原风晔转了一圈,已经连哼都没哼地闷声倒地了。本该出现在路两旁的巡逻其他队伍听从调令,配合地离开了视线范围。
  
  原风晔不用招手,原纵已经跟了上来,两人从皇宫墙根,施展纵云梯轻功飞过了那十丈红墙。
  
  原风晔轻车熟路,带着原纵腾过一座座宫殿,黑暗中像从巨大的兽骨架上穿过,皇宫内巡逻的禁军更多,不过有夜色掩映,他们贴着房檐屋梁上下腾挪,身法又快,哪怕有几个看见的,也只以为是眼花。原风晔对从宫门到大殿一截路熟得不得了,专挑偏僻处走,据他说当年就是靠这些小径来逃朝会的。
  
  一路奔到了养心殿,远远看见殿门口候着二十队明黄色仪仗,殿门口还有十多对太监,十多对粉纱宫女等待传候。原风晔凑着原纵的耳朵说道:“养心殿是内廷天子处理朝政之处,看来这会儿小皇帝还在勤政呢,好事。”
  
  “纵儿,如果得再进一次天牢,你干不干?”原风晔忽然说道。原纵下意识一抖,原风晔闷笑道:“瞧你吓得,放心不会的,不过这个‘刺客’我们当定了。”
  
  原纵一个头变两个,两个变四个,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养心殿门口的躁动没有影响皇帝批阅奏折,朱砂笔尖在宣纸上画出小圈,左边两摞是议定的,右边一摞高的是再议的,一摞矮的是没议的。前面一摞摊开几份的从礼部拿来的今年试子写得好的底卷。殿试马上就要举行,文试要由皇帝亲自来取会元,他特意找礼部找了几份可能中头筹的底卷,提前看看那些人的才思。
  
  当他批阅完一沓奏折,累的时候就看看试卷解乏。已经工作了很久,他揉揉眼睛放下朱砂笔,拿起下一张试卷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忽然拍案叫绝:
  
  “——好一个‘进而效死,无爵赏之劝;退而奔逃,无诛戮之及;俯顺舆情,以存罪疑惟轻之仁;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这套应策,明赏罚,量情法,中纲纪。真是不俗的见识,这样的人我必取。叫……顾清杭,名字倒是好听……”
  
  直到一声高呼打断了他的兴致,“皇上有刺客!”殿内小太监慌张爬过来,在屏风后面说道。皇帝霍然起身,只听另一声盖过了小太监,屏风后有两个人影遥遥跪下。
  “白衣原风晔求见圣上,有机要密务禀报,兹关国体,万分紧急。”
   

作者有话要说:让老爷子多折腾一章,嘿嘿,感情戏很快来了。
修了~




12

12、第十二话(已修) 。。。 
 
 
  原纵跟着爷爷跪下,只看见一双金边玄履,接着听到一声:
  
  “抬头回朕。”
  
  原纵依言抬起头来,再次见到天子的时候,还是一样慑人的感觉。
  
  皇帝从屏风后敛容而出,玉藻头冠,黄裳广袖,胸前用五彩丝绣出宗彝、藻、火等十二章纹图案。三年前登基的青年天子,已完全成熟,即便是闯进了刺客,帝王依然处变不惊,仿佛天威浩荡,有天神护佑。
  
  原风晔离开朝廷十几年了,当今天子即位才三年,不认得他。不过前朝老臣的名头皇帝倒是如数家珍。眼下看着这一老一少跪在殿下,并没有任何犯上举动,又听他自称名字,依稀记得这是前朝都御使,略微放心,但是夜闯皇宫,这也是大不敬之罪。
  
  “回皇上,贸然闯宫,情非得已,草民有要事禀报。”
  
  “好大的胆子。”皇帝冷森道:“有事为何不去御史台?这也是你能进的地方?”
  
  “皇上息怒。”原风晔沉道:“御史台管不了,刑部也管不了,大理寺更管不了。草民冒死闯宫,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请皇上屏退闲杂人等。”
  
  “哼,好大的口气。”皇上一甩广袖:“你自称原风晔,可是嘉宝十年都御使章台,有何证据可证明你的身份?”
  
  原风晔离开朝廷已久,任命书之类的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了。皇帝赐的紫鱼腰带,倮金如意也在山庄供着,身上真是一清二白。老爷子眼珠一转:“我知道前朝所有二品以上官员的小名和绰号,皇上若也知道一二,可挑一两个问我。”
  
  皇帝的眼睛瞪圆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愣了半天,才颤道:“你,你知道当今太傅的吗?”
  
  “您说应洪?他小名叫宝墨,绰号叫鸡爪子……”
  
  还没说完皇帝就笑了一声,虽然马上又恢复了不怒自威的模样,但是那笑的模样原纵捕捉得很清楚,霁颜清雅,明明一副好模样非得天天端着架子,端着的累,看着的更累。
  
  “不错……几乎没多少人知道应太傅年轻的时候痴狂书法,穷困潦倒的时候买不起毛笔,好不容易得一个鸡爪子的施舍,还不忘练书法,拿着鸡爪子蘸到墨里练,练完了吃掉,满嘴的墨汁……当时的人就给他取个绰号叫鸡爪子,后来应太傅入仕,就再也没多少人敢叫了,朕还是听父皇说的。卿平身,有什么事速速禀来。但是若卿说的事不够你夜闯皇宫的分量,朕照样要拿你的罪,听到没有!”
  
  应声而起,皇帝的目光这才在原纵脸上打量一圈,奇道:“你不是那天劫燕领的江湖人么?朕不是把你交给他了么?他怎么把你放了?今天还跟着闯宫,怎么回事?”
  
  “皇上!”原纵脸色青白道:“我跟着爷爷来,还请皇上恕罪。”
  
  “哦,原来是卿的孙子。”皇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思索不语,看得原纵一阵头皮发麻,不知他想什么。
  
  “罢了,此事稍后再说,先禀正事。”皇上在屏风前的龙椅上坐下。听原风晔依言道来:
  “是这样的……”
  
  夜漏声沉,月偏西极。养心殿内君臣密谈,香烛光影摇曳,映出大殿内堂三个狭长身影。
  听完原风晔的陈述,皇帝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沉道:“若你所说有半句虚言,就……”
  
  “五马分尸天打雷劈。”原风晔补充道。
  
  “插什么嘴,把规矩都忘光了是吧!”皇帝心情郁闷至极忍不住拍案而起,“好一个云拓,好得很,你好得很。我早就知道你有点那么小心思……”他紧蹙眉头细细思量,传道:“来人!召裴通来见朕。此事也该有个了结。”
  
  裴通是锦行卫都统,负责皇帝身边的密探工作,他公务极重,经常半夜还待在皇城里,太监不多时就寻到了前来。
  
  裴通四十来岁,到了不惑之年。穿着都统的便袍。看着比实际年纪还要大,眼角已经渗出了不少皱纹。他叩拜皇帝,平身起来才诧异地看见原风晔和原纵站在一边。
  
  皇帝道:“裴卿还记得原老吧。”
  
  裴通拜道:“回皇上,我刚才见到原老的时候,觉得快二十年不见,除了头发白了,原老还是没怎么变,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要整人的模样。”
  
  原风晔笑道:“你进来的时候,我都认不出来了,这些年你肯定吃足了苦头。想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红袍小将,迷倒了多少姑娘。现在把你丢到天香楼门口,就只有老鸨对你抛媚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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