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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是要遭雷劈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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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饿了一天有多的家禽看到主人都打木条之间伸长了脖子出来叫唤,大牛忙抓了一把食料撒进去,引起一阵翅膀扑腾声。大牛见了这景象先是乐得咧大了嘴,随即便有些忧郁,这些小东西看了他还会“咯咯”“嘎嘎”地叫几声,也不知道他那宝贝儿子什么时候能叫他一声“爹”?(牛牛,光想是没有用的,想叫小天天叫乃“爹”就要主动出击啊!把自己打扮得闪亮一点,然后主动一点,再用眼神那么一勾……咳,河蟹,河蟹……)
喂好鸡啊什么的之后,锅里的稀饭也差不多熟了,大牛就着咸菜喝了三大碗,摸摸撑得肚子微微鼓起,长吁了口气,正要去洗锅洗碗的时候猛地学得有些不适,头一偏,正见到一个漂亮的大姑娘站在院门口瞅着他,不由愣了愣——有小天的吩咐,这个院子除了每月会有人来送米和一些日常用具,可再没人踏足过。见那大姑娘面色有些奇怪,大牛踌蹰了片刻,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姑,姑娘,你,你有什,什么事?”
他却没想到这个“大姑娘”正是害他挨了一顿鞭子的人,冯欣等几个堂主都是在吉禅亡国之前便跟了吉盛天的,光凭关于这个前吉禅国主的传言便足够她们讨厌这人了,在见识了他昨日“优美动听”的惨叫声之后,对这个“传说中”的楼主之父更添了几分厌恶,只是好歹人家也是为她受的罪,不来看看也说不过去,却也不甘不愿地拖到了近午才过来。皱了皱好看的眉,冯欣语气不太好地道:“你没事?”这话说得,倒像是在说别人“你怎么没死?”似的。
大牛倒也不恼,好脾气地笑笑:“我没事啊!”看来昨夜儿子的教训还算有用,至少他没有一张口就吐出个“俺”字。
看他笑得傻子似的,冯欣毫不顾忌地将鄙视表现在脸上,不善的目光从头到脚在他身上溜过一圈,最后定在他捧在手中的大海碗上,撇撇嘴,道:“吃得可真不少!”那么一大碗吃得干干净净,连颗饭粒都没有,他是猪啊?(如果冯大堂主知道她眼里的‘猪’足足吃了三海碗会有什么反应?)
大牛脸皮本来就薄,被一个大姑娘这样一说,顿时整张脸红得跟某种动物的PP一样,怕是放个鸡蛋上去也能给烤熟了!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小声地嗫嗫道:“是,是挺多的——”
这样一副被欺负的小绵羊模样使得冯大堂主一噎,什么刻薄话都再也说不出来,恨恨地瞪了他几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美丽的倩影很快消失在树林之间,只余下空气中的些许轻香以及呆立原地正摸不着头脑的大牛同学——这个大姑娘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
自那日在院子见过那个漂亮的大姑娘之后,就像打破了某种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大牛居住的这个偏僻无人问津的小院逐渐热闹起来,每日都有一个或数个不认识的人前来,也不进院子,就站在院门外张望。这些人有的会跟大牛搭几句话,问他些关于己身的事情,老实的家伙都一五一十说了,也有些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直看得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才走。大牛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他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好,以他的性格又做不出不理会人或是赶人走之类的事,心里便分外盼着儿子前来好问问他,可平常隔个三五天最多七八天就会来一次的人却足足半个月没有见到人影,他又怕死了儿子的“惩罚”,不敢随意地出院子,只好忐忑不安地等着。
吉盛天一进院子便见到那个男人傻站在鸡舍前面,盆都空了手还一动一动地往外抓东西,心念一转间便明白他是在为最近那几个人的行为而烦恼,却恶劣地假装不知,很是不经意地道:“你给鸡喂什么?”
吓?!大牛惊得手一松,铁盆跌在地上发出一串“噼哩啪啦”的刺耳声音,想也没想地就要去捡,腰弯到一半猛地醒起刚才听到的声音有些耳熟,动作一顿,惯力的冲击下差点扑到地上去,手忙脚乱地站好了,这才看向来人,惊叫道:“小天!”
这个男人真的是什么时候都那么好笑!吉盛天心里“嗤”了一声,明知故问:“怎么?才十几天不见就认不得我了?”
大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是有些夸张,但他这次真的很,很,很期盼见到小天,虽然每次他来都要压着自己做那种事。
瞧他那傻样!吉盛天暗骂,心情却意外地轻快起来,撇撇嘴,道:“我饿了。”
“喔!”大牛两手搓了搓,“那,小天想要吃点什么?”
吉盛天歪歪头,视线落在鸡圈里,指着呆呆地望向这边同某个人极为相似的傻鸡,道:“就它吧。”
大牛偏头看过去,顿时有些犹豫:“可是——”这是最后一只公鸡了,他本想留着做种,到时可以再抱一窝小鸡出来,免得再为了买鸡仔之类的小事求儿子。
“怎么?舍不得?”吉盛天有些不悦,这院子哪样东西不是花他的钱买的?居然连一只鸡都不给他吃!
“没有,我这就去做饭,可能会有点久,你等一会。”见儿子脸色沉下来,大牛再不敢说出什么换只母鸡杀的话,磨刀霍霍向公鸡!
***
吃饱喝足,吉盛天惬意地跷着腿看笨男人收拾桌子,看着看着,心里便忍不住嘀咕起来: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腰肢不够柔软纤细,那张脸在还是皇帝的时候是冷漠清俊,变作了如今这个男人增了几分呆意而更显阳刚俊美,都不是容易提起同□望的类型,为何却总引得自己想将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若说之前是受了《至阳诀》的影响,可如今他神功大成,虽然X欲仍比常人要强烈许多,却不至于如地宫那段时间那么容易失控,可这个男人却在他试过更为艳丽诱人的美女之后仍念念不忘,莫非这就是《至阳诀》的后遗症?
大牛洗好锅碗瓢盆,边擦手边跨进屋子,一抬头,正对上儿子若有所思的双眼,心里打了个突,顿时僵立在原地,心里忍不住想: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吗?将早上见到儿子开始到方才所有的经过一一回想,除了为了杀公鸡有小小惹得他生气之外,之后就没见他变过脸色啊!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了?一向把“儿子永远是对的,如果儿子做错了,请参考第一句”作为行为准则的大牛绝对想不到那个貌似一脸严肃的男子只是在发呆,一味地折腾着他并不十分充足的脑细胞,猜想儿子可能生气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对那个该称之为父的男人太过憎恨,所以才会在这个身体换了个灵魂之后忍想折辱他吧?吉盛天为自己的行为下了定论,醒过神来,正看见呆呆站在门口的男人,心中猛地一跳,斥道:“发什么傻?!”
“啊!”大牛惊得差点跳起来,见儿子一脸怒容地瞪着自己,心下不由打怵,胆怯地垂下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自己就那么可怕么?吉盛天心里一阵烦闷,“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吓得男人狠狠地打了个抖,头更是越来越低,一副恨不得整个人缩到地下去的样子。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吉盛天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五指烦躁地在桌上抓了几下,猛地站起身,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大牛感觉到儿子的怒气,本来心里是害怕得紧,却在他将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想也不想地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你要走啦?”他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手却紧紧地握住不愿放开。
吉盛天垂首看着他指尖泛白的五指,没由来地心情好转,浅浅地“嗯”了一声。
“那,那个——”难得见上儿子一次,大牛万分不舍他就此离去,却一时找不到叫他留下来的理由,心思一转再转,猛然想到一事,迅速抬起头道,“前几天我看到些人,他们——”
“行了!”吉盛天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方压下去的怒火再次飙升,哼!这么可怜兮兮地样子,原来是因为被陌生人吓到了,他还以为,还以为——以为什么,他没有,或者说是不愿去想,冷冷地道,“他们是我的属下,你不用担心,我走了!”尔后毫不留恋地转身。
又惹他生气了!大牛沮丧地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
吉盛天沉着脸方踏进平园便遇到略显匆忙地自里面急步出来的阎毅,他知道自己这右护法向来坚毅果敢,虽然只小小地失态,却必是遇到了极大的事情,当即拦住他,冷声道:“何事慌张至此?”
“楼主!”阎毅面上微有些激动,也顾不得行礼,直接道,“有人下了一单,指定要楼主亲自出手。”顿了顿,见眼前的人没有丝毫动容,又道,“那人已在忠义堂等侯,他是自己寻来的。”
“什么?!”饶是吉盛天如今的性情沉稳内敛此时也勃然变色,复血楼在江湖中以神秘著称,所在之地只有楼里的人知道,现在竟然被人摸到了老巢,他又怎么能不惊?是有内奸,还是……
阎毅见他面色阴晴不定,垂下头不再出声。楼主虽然不是好猜疑之人,但事发突然,就算是自己尚且在初闻楼外有人指名请见时猜测楼中出了奸细,更何况是楼主?毕竟是身居高位的人,而且出身皇宫。
“可曾查出是来人身份?”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阎毅的思绪,忙道:“观其身形气度必是身居高位,只不知具体是哪一个。”
略作思索,吉盛天冷哼了一声,道:“来者意欲何为,去探一探便是。”
阎毅垂道称:“是。”
“走。”简单地抛下一个字,吉盛天大踏步往忠义堂而去。
神秘来客2
立于堂中的白衣颀长男子望着主位后面墙上“忠义堂”三个大字,面色淡淡然,对于一个杀手组织取这么个正义的名字没有丝毫情绪展露,仿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毫无理由地,虽然那人背对着自己,身形未动,气息未变,但吉盛天却笃定在自己跨入堂内的那一刻或更早之前便已为其所察觉,他默默地站定,不客气地将打量的视线放在那人身上流连。早先已从阎毅口中得知此人气度非凡,如今只见到一个背影他便能毫不犹豫地认定此人身份尊贵,在整个巨泊大陆不出前三十,心下不由暗暗思量,如此年纪的,有几人能符合?只是和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意义不大的猜测,年轻而身居高位的虽然不多,但对方来意不明,实在很难确定他的身份,再说对方既然来了此地,所为为何,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想到这里,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又静默片刻,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比想像中的更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鼻高而直,可见其主人必是性格坚毅之人,线条刚硬的下巴与紧抿的薄唇使他看上去有些许冷酷无情的味道,眉是英气勃勃的剑眉,斜飞入额,只是眉间有两道不甚明显的皱折,显是思虑过重所致,而那双狭长的双目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是……失望?!吉盛天心下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这人凭什么对他失望!
“复血楼主?”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正是在下。”吉盛天略一抬手,道,“来则是客,请坐。”
男人也不推辞,就在客位上坐了。
吉盛天坐上主位,击了两下掌,片刻便有婢女两人捧了热茶上来,半跪着给二人奉上。吉盛天挥手令之下去,端起茶碗抬至胸前,道:“请。”
男人亦端起茶碗往前一送,回礼道:“请。”拾起茶盖拂去水面上的茶叶,送至嘴边轻啜了一口,随即眉头一皱,看向对而神态悠然的人,有些不解地道,“苦茶?”
吉盛天微一颔首,道:“非是有意怠慢,只是楼中只有苦茶。”
“喔?”男人显是对这“楼中仅有”的苦茶没什么兴趣,随手放回几上,问道,“这是为何?”
“吃得苦中苦,”吉盛天自若地饮了一口苦茶,淡淡地道,“方为人上人。”
“倒也有理,”男人食指在几上敲了一下,道,“只是苦了贵府的客人。”
“复血楼从来没有客人。”吉盛天放下茶碗,目光炯炯地看向他,“阁下倒是第一人。”
哂然一笑,男人在他的逼视下神色自如地道:“是在下的荣幸。”这话说得谦逊,可他的神情淡然,给人的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吉盛天拢在袖中的五指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状似随意地道:“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高姓不敢当,得外面的人称一声文公子。”男人微一笑,道,“还未请教楼主——”
“文公子可称在下为‘复’。”吉盛天面色未动,心下却在回忆世上有哪个大家是姓“文”的,又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化名?
复,自然是“复血楼”之“复”,文公子却像丝毫也不好奇似的,只微一颔首,道了声:“复楼主。”
吉盛天回以一笑,似不经意般,道:“在下倒是对于阁下的来意很好奇。”
“寻人。”文公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知是不是错觉,吉盛天在那瞬间似是捕捉到他眼中的一丝伤痛,眼神不禁闪了闪,语气森冷地道:“复血楼只杀人,不寻人。”
“如此,是在下打扰了。”文公子倒也不恼,站起身道,“这便告辞。”
这一出倒是出乎吉盛天的预料,跟着起身,挽留道:“难得有贵客来临,还请小住几日。”
“楼主盛情,可在下不得不却,要寻的人还无踪影,前路漫漫。”
男人长身玉立,自成气势,一句感慨的话却令人由心而生出些萧索,这时的吉盛天还不太明白其中的辛酸,等到他亲身经历过之后也唯有一声叹息。此时青年心里转过千般心思,终是在情况不明前决定按捺不动,微一拱手,道:“如此,在下也不多作挽留,望阁下能早日寻到所寻之人。”
“承你贵言。”文公子回以一礼。
“请。”吉盛天抬手相送。
“请。”
***
“楼主。”在男人身影消失在大门外的那一刻阎毅便从后堂闪了出来。
吉盛天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吩咐道:“派人跟上,再把他们几个叫过来。”
“是。”阎毅领命退下。
“等等!”吉盛天在他退出前一刻叫住他,沉吟片刻,道,“要他们只跟上,不许做其他动作,但要随时传讯息回来。”
阎毅虽心下不解,却没有多问,匆匆安排了人前去跟踪,又命人去请左护法及五大堂主,妥当之后便忙回转忠义堂。自两年前主子平安归来建了这复血楼,期间艰难险阻可谓不少,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诡异——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他是怎么查到复血楼所在之地的?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自己在上山的路上安排了不少探子,为何事先竟没有丝毫回复?虽然那个自称文公子一直都客气有理,可是来得无声无息,走得又那么轻易,令他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祥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关于整个复血楼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发生!
因前一阵子沉州知州被杀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复血楼众人行事也收敛了许多,少有的两大护法及五大堂主都留在楼中,其他几人一听说楼主有要事急召,都放下手边的事务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楼主,这么急叫我们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一到齐水文首先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说来也奇怪,水文作为赤血堂主,全面负责楼内的刺杀任务,许多棘手的任务都是由他出面解决的,可在做事的时候冷静犀利的青年反而在生活中最为沉不住气。
吉盛天看向阎毅,以眼神示意由他出面解惑,阎毅拱了拱手,当下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说了一遍。
“姓文的青年公子?”负责情报的冯欣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楼主,肯定道,“并无此姓氏的能做到这一步。”复血楼的势力算不得有多大,但他们做事向来小心,其隐秘程度也只有当年的炼灵教可以一比,而此人不但寻出了他们的落脚点,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在整个大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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