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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 作者:陈小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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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冷静的狂妄,从容淡然的尽在掌握,季复生折服之余,却又忍不住有几分惊心动魄的震撼。 

凤双越缓缓道:“当日朝歌郊外的周朝大营当真是神魔齐聚,妖狐被斩首夺魂,死前产子,我夺得金乌封印,如来也正在云端布好光焰结界。
我正欲逃走,却被佛光罩定,现了金翅大鹏的原型,双翅亦被蚀骨勾刀穿透,眼看就被如来吸入佛法光焰,你其时初一降世,天诛乍现,你母亲魂魄将散之际,将千年内丹转入你体内,狐族妖王的至邪妖气直冲云霄,竟将漫天佛光遮蔽了一瞬,我借机得以脱身……妖狐极是厉害,竟能瞒天过海,将你送入地府,成了槐真转世……”

季复生打了个寒战,打断道:“别说我……你就说妖狐之子罢。”
凤双越有些好笑:“妖狐之子不就是你么?”
季复生闷声道:“我倒希望不是……”

“狐本不是滥杀残忍的妖族,你母亲也是……身不由己罢。”
别人也许不能理解,但凤双越一想到孔雀的境遇,却是感同身受,女娲的愤怒,将最为狡黠自由的山野精灵从此束缚在妲己体内皇宫之中,纵然所附之躯是人间绝色,所得之爱是帝王一心,那也是一种钝刀割肉的摧残折辱,做不得人,却也回不去做狐做妖,妖狐身在鹿台,眼看着九曲栏杆饰玉雕金,千层楼阁雕檐碧瓦,魂牵梦萦的想必还是郊野林木间那破败荒凉的轩辕坟。

季复生蹙眉不语,凤双越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你在干什么?摸尾巴?”
说着将他放到身后的手拉了过来。
季复生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一把凤双越:“你有照妖镜么?”

凤双越应势倒在床上,手一用力,却把季复生也拖得倒在自己身上,琉璃目闪烁的转出星辉浩淼:“没有,要那个干什么?”
季复生看他一脸无辜,不忿道:“我哪里像狐狸精?”

“嗯,这个嘛……”凤双越清亮的声音略带了几分沙哑和低回:“只有我知道,我也有办法让你知道……”
隔着薄薄的衣衫,季复生感觉到他肌肤的坚实和热力,心跳突然剧烈而紊乱,只觉得空气旖旎而浓稠,呼吸间已是带了三分不自觉的诱惑和晕眩,玲珑山壁处被打断压抑下来的情潮蓦的卷土重来,埋头在凤双越的脸侧,模糊的问道:“难道你要用三昧真火烧出我的原形?”

凤双越略略克制了一刻,三蒸三煮再沸腾的滋味,格外口颊留芳回味悠长,只一点一点的顺着季复生的背轻轻重重的抚摸,再一点一点的仿佛不经意的褪尽两人的衣衫,凤双越低低的一笑:“那种粗俗的事,我怎会舍得去做?我另有三昧欲火,足以让你现出原形……”
翻过身来,将已然难耐而不堪的季复生压在了身下,季复生清澈透亮的眼底朦胧如醉,扬起下颌,去追逐凤双越丰润的唇。

相触的肌肤炙热而饥饿,要淋漓尽致的进入与容纳才能纾解yu望的凶猛烧燎。

季复生不打算继续忍耐,一只手顺着凤双越笔直流畅的背脊往下摸索,到腰臀连接处停留了一瞬,接着往下,停住,打着圈的揉弄,正待探入指尖放松开拓,一阵突如其来的裂痛却从私密处钝而重的袭来,从脊髓直窜脑后,刹那间连呼吸都中断,忍不住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模糊痛楚的呻吟。

凤双越看着季复生尚未回过神来的茫然眸光,不知所措的无辜神情,心头珍惜之余,竟涌起将他就这般生生揉碎吞吃入腹的疯狂yu望,亲了亲他湿漉漉的浓密睫毛,手掌抬高他的腰,彻底的贯穿,季复生唇瓣失了粉润的颜色,哆嗦着张开,却被温热霸道的堵住。

凤双越伸出手,放下冰晶碎珠的软罗绡纱幔帐,掩住了满床的活色生香。

伴随着他热切急促的喘息与齿缝中不自觉吐出的一声声的“复生”,季复生从头发丝直到脚趾,都被一种濒临窒息的奇妙快感淹没而不得挣脱,意识渐渐迷乱,只知道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凤双越的撞击入侵下沉沦不复,口中逐渐发出了让人耳热心跳的喘气低吟,三分痛楚,却是更多的心甘情愿沉迷其中。

床边盛放着青莲花瓣的青瓷盏随着节奏涟漪微动,又渐泛波纹,进而粼粼折展,复有叮咚水珠轻跃,及至夜最深时,突的从绡纱帐里探出一只手来,五指纤长苍白,薄薄的皮肤下骨节略突,却找不到着力点的颤抖着,猛然扣住青瓷盏玉兰花形的边缘,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薄而莹润的青瓷摔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瓷珠如雨,而帐中却是一声惊喘,又隐隐湮灭于湿濡粘腻的水声之中。

早晨醒来,凤双越脸色异常的光彩照人,表情更是喝饱了十万人血似的餍足,连深沉的眸光都透着清浅明亮的欢喜。

季复生趴着不想动,也动不了,心中十分的郁闷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昨晚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被压的那一方,真是太奇怪太不可思议太他妈的气人了!

对此凤双越一脸无害的解释:“人界那个凤双越的身体确实很弱,非常不合用,用那个身体来伺候复生,又怎会尽兴呢?”

很好,他此番果然尽兴了,季复生却像是被三蹦子碾过了三条胡同似的,腰部尾椎又酸又麻,浑身没有一处不难受,骨节肌肉都像被拆开重装过一遍,而且装卸技术还不好的那种。

幸好凤双越这个罪魁祸首尚有几分良知,坐在季复生身边,仔仔细细凝神端详了半天:“复生一定累坏了,我抱你去洗个澡可好?”

董束月偶住槐真府邸,泰山王素来奢洁,卧室后便是浴池温泉,以青铜龙首进水,池底铺满洁白细腻的海沙,水汽氤氲温热,水质清澈而盈盈饱满,入得水中,恨不得化身为鱼龙尽情游弋才好。

季复生倚在凤双越肩上,浑身放松下来,舒适无比,凤双越一双手缓缓抚过他的腰背酸疼之处,良久突然笑道:“复生,昨晚我是第一次。”

他的声音经水汽一沾染,在濯濯清华中平添了几分狐皮丝绒般的触感,暖洋洋的扣人心弦。
这种声线在耳边深情款款的说上这么一句话,季复生连脚底都红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垂,却像是摸到了一团火焰:“你说什么鬼话!” 

看到他的反应,凤双越心中一荡,一身骨头轻了一多半,从此养成了没事就在他耳边说话的坏习惯,但说出的话却是再从容淡定不过:“以前我不喜以人形出现,你也知道,只有人类才是不渴饮水,四季性交,我们大鹏极少动情……”

季复生受不了两人luo身相对还得冷静的讨论人和鸟的发情区别,忙打断道:“行了,我领会精神,我很懂。”
凤双越款款的凝视他,指腹在他锁骨青紫处轻柔却暧昧的划过:“第一次,难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努力改进。”

季复生挂着一滴冷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努力了。”
确实不用再努力了,谁说大鹏极少动情的?那一整夜持续不断发情的是哪位?

凤双越蒙他认可,相当开心:“是吗?真的已经够好了?那么你喜欢吗?”
季复生牙齿都快咬碎了,却不得不答:“……我很喜欢。”

凤双越露齿一笑,笑容像狐狸,话语却真诚而勤恳:“那太巧了,我也很喜欢,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就再做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谨慎围观
鉴于hx春风吹大地,大家回帖中最好不要提肉
肉咱们偷偷吃,熄了灯吃
吃完抹抹嘴,咱不认,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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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好多天了,吃不消了,游戏胜率也下降了两个百分点,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所以从明天开始,请假几天,回来继续日更……
抱拳多谢大家宽容啊你们真是太好了这么痛快就准假我真是太开心了我会回来继续日更的!




夜宴

凤双越露齿一笑,笑容像狐狸,话语却真诚而勤恳:“那太巧了,我也很喜欢,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就再做一次吧。”

水花四溅中,再次被进入充满的季复生恍恍惚惚的下了一个结论,真正的妖狐之子,应该是凤双越才对。

更可怕的是,凤双越深谙审讯技巧,明明是纵情投入的激烈欢爱,他却能在季复生最需要最迫切的点上戛然而止引而不发,或是在他最受不了濒临极限的时候雪上加一把霜,这一番抱在怀里顶弄折腾,已把七百年前季复生和董束月的那点破事问了个底儿掉,浴池中水声激荡之余,更有令人血脉贲张的低泣,失控的惊呼喘息。

到最后的巅峰快感灭顶而来时,季复生的眼神已经支离破碎。
只有在彻底极致的释放与崩溃中,他漆黑清冷的眸子才会泛出晶莹的水光,像是摔碎的黑水晶,闪烁的半隐在密密匝匝的睫毛后,拥有这种眼神的人,看似强悍,实则脆弱,而他的脆弱,只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尽露无遗,就好比野兽露出柔软的肚皮那种全无防备的倾心信赖。

逼他至此,凤双越疼惜之余,满满的骄傲与安心。
人界季复生从未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态,他的出生和遭遇,注定了处于一种极不安全的状态,被迫成熟,必须强大,过早陨落,注定凋零。
而人界时自己的弱势也使得他不得不张开羽翼,守护在自己身前,以一个保护者的强悍姿态,像极了一把危险而华美的刀刃,磨得锋锐无匹却是易折。

幸好如今的凤双越,可以做最沉着可靠的刀鞘,收容着他的飞扬与栖息,放肆与倦意。

看着季复生上下睫毛纠缠着分不开的模样,凤双越不觉微笑,嘴唇覆上他的眼睫,声音是秋雨打落花的温柔:“睡吧……”

季复生这一觉睡得深沉宁和,半个梦都没有做,能感觉到身遭凤双越的气息萦绕相随,妥帖无比。
醒来时,隔着鲛纱只觉光线幽暗,竟又已是薄暮时分,四周安静得出奇,有些许的风吹得紫芝桐树扬起大蓬大蓬的细碎花叶,扑到窗纱上簌簌的微响。凤双越坐在窗边,低着头,手臂轻动,偶见寒光一闪,却不知在做什么。

想到这一夜一天不是在床上厮混就是在水里被搞,季复生不禁磨牙,身体却像是卸了劲的弓弦,慵懒放松中说不出的舒服自在。此情此境,竟有几分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凤双越听到动静,也不回头,低声一笑,道:“总算醒了。”

季复生听出他话里调笑暧昧之意,哼的一声:“你做什么呢?”
“一会儿得去卓家,槐真大人戴这个罢。”

转身走近,一手握着把精巧的短刀,一手拿着张薄薄的银色面具,形状简洁朴素,别无花纹装饰。
一想到以后得跟阿拉伯女人似的出门就带面纱,季复生就由不得的火大,看到这枚薄银面具,不禁有些高兴,接过往脸上一比,触感微凉柔软,每一处细节都贴合脸部轮廓。
戴好面具站起身来,随意走动几步,道:“还认得出我么?”

凤双越看他一跃而起,身形标枪一般挺拔笔直,走起路来两条长得出奇的腿皮鞭似的嗖嗖带风,愣是把一件宽宽松松的素白寝衣穿出了戎装劲束的感觉,忍着笑撒谎:“认不出。”
想了想真心劝道:“槐真这个身份以后还是深居简出吧。”

季复生看着他和暖而了然的笑容,面具后神色一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些许,慢慢走到他身边,浑身一触即发的锐气登时消弭了几分,肩背弧度不复锋利,凤双越伸手揽住。

不问而知季复生何以如此,地府中倏忽穿至记忆全无,自是如履薄冰,初时董束月诸多古怪,后有犬芒折磨欺凌,虽有何若起可信,却是无一人可靠,他又是宁折不弯的骄傲性子,自然只能全靠自己百般隐忍戒备,似身处危机四伏的丛林之中,无半分松懈疲倦的奢侈机会。
一念至此,凤双越手指愈加用力,喟叹声似足了誓言:“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静默片刻,季复生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我要吃煎鸡蛋,吃两个,一个煎老点儿,一个单面煎。”
“我去看过了,厨房里干净得可以立贞节牌坊……”看着季复生摘下面具后瞬间阴沉的脸色,凤双越忙安抚道:“明天!明天早上一定让你吃到煎鸡蛋!”

原来有些习惯,便是恢复了金翅大鹏的身份也无力改变,比如为他煎鸡蛋,又比如……把他往死里惯。

临行前,凤双越为季复生挑选衣衫,亲手为他换上,却是一件长空青色的长袍,衬着玉白里衣,更显脖颈纤长利落的弧线,凤双越凝神瞧了片刻,笑道:“这样倒有几分斯文……”
季复生扯了扯衣袖,足有尺宽:“不方便。”

凤双越袍袖轻舒,举手为他整理衣领,却在耳边轻轻一笑:“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当响马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季复生被他温热缠绵的呼吸激得耳垂通红,瞪他一眼,问道:“卓家为何要请我们赴宴?”

凤双越为他整理衣领的手停了一瞬,神色不动,道:“自是有原因罢。”
季复生看他神态,断言道:“你肯定知道。”
凤双越一脸惊奇:“为什么我会知道?”

季复生瞥他一眼,弯腰摸了摸靴子里的月之断:“看你那张脸,表情欠揍得厉害,必定心里清楚。”
凤双越静了静,突然道:“复生,我真开心……我原本还担心你不喜欢现在的我。”

季复生也是怔了一怔,凤双越虽与人世截然不同,自己却接受得全无障碍,短短一昼夜,那种默契相知竟似一生一世一辈子了一般。一时低声道:“眼神。”
凤双越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唯一没有变也不会变的,不耀眼而温柔涌动,不炫目而思慕不绝,剥落了三界繁华深险,只是千年万年的简单纯粹的爱与守望。

良久,凤双越轻叹道:“复生,你真要命。”
一边为他束上青龙出水的丝绦,悠然道:“你可知道地府每百年一次的黄泉盛会?”

季复生点了点头,依稀还记得每相隔百年那三天三夜的狂欢,热闹之极放纵无比,场地横跨三途河与孽镜台,鬼族们狂野的呐喊呼啸,星星点点的青色鬼火燃遍了黄泉之水,火照之花洒落一地,兵刃不时碰撞交击,各种法术掀起的水火风雷交错空中,女鬼的放歌如金属的簧片,尖细清锐的挑破雾霭和静夜。

凤双越道:“听说很是热闹,不光有饮食不尽的美酒佳肴,更有各色歌舞搏击,兴致来了,甚至有你情我愿的交欢媾合?”
季复生吓了一跳:“这我倒不记得!”
凤双越笑:“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本来就没有就地野合这规矩。”
“那你胡说很有趣么?”
凤双越甚是神往:“也不算胡说,我意思是……咱们可以试一试?”
季复生懒得听他无聊下去,道:“我只记得我以槐真的身份参加过比试。”

凤双越拊掌道:“想必这就是卓远鹄盛意邀请的原因了……他想与你联手。”
“黄泉盛会中会有三场比试,一场是低等鬼卒的较量,表现优异者可擢拔提升,那看起来可是无味之极,堪比野狗抢食……一场是刑狱之比,以获罪鬼魂为比试场,血腥残忍,最受十殿判官所喜,但最为重头戏的一场则是各殿司狱比武斗法,获胜者可得厉魂十万,这十万厉魂均为百年来最为凶煞之物,得了这些,或炼化为丹,或封印入器,都能大增术法战力。”

“不过这一场的规矩倒也有趣,各殿必须出两个司狱联手……据说这规矩是第一任的阎罗天子所立,缘由嘛,便是两人对打不够激烈好看,六个人又嫌拥挤烦乱了些。偏生这十殿之中,极少有实力至强者同居一殿,因此每次比试,都是悬念重重,结果难以预料,场下甚至设有盘口赌局,满狱之鬼,都对此兴味盎然。”

他一席话款款道来,很是引人入胜,季复生却疑道:“你怎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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