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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毓幽狐 作者:寒江幽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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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皱了眉沉思,只觉得小儿子近来确实诸多奇怪之处,连香梅递过来的茶汤凉了都不曾发觉。医官来了后,只称公子是一时被痰迷了心,缓下来自然无妨。柳夫人方放下心来。医官又开了几副退烧的方子接了赏钱走了。接到家人报信一路匆匆赶回的柳臣康进门就瞧见这样一幅图:弟弟在榻上沉睡着,母亲坐在一面眉头紧拧。他忙上前问道:“娘,阿弟这是怎么了?”
柳夫人见了大儿子,眉头稍微舒展了些,随后又严厉道:“康儿,那日你休沐,你弟弟偷跑去接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
柳臣康心里莫名漏跳了一拍,又不敢违拗母亲,只得赔笑道:“倒是在集市上买书时遇见了胡家的九娘子,因见她孤苦可怜,便帮着她搭了把手,旁的再也没有了。”
柳夫人听闻小儿子果然见过那胡九娘,立刻柳眉倒竖:“孽子!只怕你弟弟这番病是为了她!这小娘子甚么来历?”随即又自言自语道,“孤身一人闯来这青淮庄,又如鱼得水,还能将安哥儿这孩子哄得神魂颠倒。嘿嘿,只怕是个人物!”
柳臣康心内大急,只怕母亲要去找九商的麻烦,就想着人报个信儿。他深知母亲这些年孀居辛苦,为人渐渐严厉刻板,又将阿弟视作眼珠子,这番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了九商是罪魁祸首,只怕要闹出一场风波来。身形刚刚一动,柳夫人慢慢地说道:“怎地?连我的康哥儿也被她勾了魂去?”
柳臣康忙赔笑道:“不敢,只是想看看阿弟。不过那胡九娘倒是为人十分正派,娘只怕是想得多了。”话音刚落,柳夫人便重重在桌上击了一掌,一个玛瑙镯子断成了两半,叮当落地。她因爱子糊里糊涂中口口声声唤着九娘,心里早已经汪了一汪苦水。自己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孩子,一个眼错不见被狐媚子引得魂都丢了不算,连向来沉稳的大儿也替那个小娘子分辨!这些年她十分刚强,苦苦撑得柳家一步步起来,柳家的上下早已经是她的一言堂,难得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驳回。一旁的香梅唬了一大跳,忙忙地叫人来收拾,又亲上来检查柳夫人的胳膊。
柳夫人经了这一回,反而镇定了下来。又闻得小儿子有被惊醒的模样,淡淡地嘱咐婆子们:“好生着人看着安哥儿。”带了香梅竟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八幅泥金撒花裙带起一阵风,掀起了柳臣康的衣角。
柳臣康低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心里却是说不出甚么滋味。母亲素来偏疼阿弟,自己也早就知晓的,为何这回心里如此难受?母亲这般模样只怕是寻胡九娘子的晦气去了,自己如何又这般软弱?那小娘子一个人过活本就可怜,听闻前一阵子身上还不大爽利,如今吃了母亲这一闹,又待怎样?一时深恨自己孝道难违,不能为胡九娘出头。只怕自己追出去,母亲连拆了九娘子房子的心都会生出来。这一头想着,看着弟弟那昏昏沉沉的模样,又不敢远离,屏退了丫鬟婆子,自己端了个圆凳做在弟弟身边。

、第十章

不谈柳家的天翻地覆,九商正在屋里用法术给自己盘炕。京城的冬日寒冷,楚腰阁的姑娘们到了冬日都有地龙,可是九商见过苦寒人家,一个炭盆也是了不起的金贵物儿。大多数人家都是盘炕的,一家人到了冬日坐在炕上用饭休息,想必是极惬意的。九商以前就有缠过细娘把自己卧室那雕花木床撤了换做大炕,惹得细娘差点笑岔了气:“我的乖儿,你见过哪家头牌姑娘到了冬日坐在土炕上见人?只怕天仙也有了三分泥土气。再者,你这是身在蜜糖罐里不知道甜味儿,要晓得这地龙也不是哪家都供得起的!”现如今,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虽说知道不会长久住下,但是终究有了自己做主的机会。
九商将山里的泥垒做一处,弹了弹手指,就见一簇火焰燃了起来,将泥烘焙得红通通的。正玩得起劲儿,忽然觉得自己为屋子设置的结界被人触动了——自从上回柳家的那小郎君不分青红皂白请了贺婆婆来之后,九商就留心给自己的屋子设了结界,不论是谁靠近,都会有所知觉。九商熄了火焰,心里有些嘀咕,只觉得从这气势上看来者不善。刚要放开意识去探察,便听得屋外有条女音高声唤道:“敢问胡家九娘可在此处?”
九商微微皱了眉,一面答应一面半开了门。只见眼前一位已过不惑的妇人,头上簪了支镂空穿枝菊花纹钗,竟是好些年前京城流行的样式。九商心里暗自疑惑,有些怕她是楚腰阁出来暗访的妈妈,一壁又安慰自己已经改了容貌身段,不是细娘亲来只怕是认不出自己的。她这一瞬间的迟疑,那妇人身边的婢女已然开了口:“胡家娘子,我家夫人特特来拜访你,难道连门都进不去么?”正是之前的那条女高音。
九商只得让开半边身子,请了那妇人并婢女进去。那婢女要表现,忙忙地扶了妇人要上坐,却见那厅堂中空落落,只有三两把竹椅,并一只粗木头桌子。婢女无法,只得用帕子拂了拂椅子,请了那妇人坐下。九商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并屋外几个婆子,只怕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自己并未与他人为难。略一思索,只瞧那妇人的脸型和那头呆雁柳二公子有些相像,定是他的母亲。只是不知她老人家为何找到自己这里来,难不成那小郎君家去了闹着要娶自己?
那妇人缓缓开口道:“小娘子,老身柳卫氏,今日贸然来却是唐突了。”九商心里一个大大的白眼,晓得自己唐突了还大刺刺坐着等着人行礼,却是不该。面上只笑道:“原来是柳夫人,只是不知柳夫人今日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香梅见她神情自若,放佛并不将自己主仆二人放在眼里,偏偏神态优雅,并不像小家子的小娘子那般怯场或粗鲁。心里对她的感想就好了三分,只是见了夫人受委屈,自己不能不出头。刚刚清了嗓子要发话,却被夫人止住了:“我家小儿只怕小娘子也见过。今年一十五岁,一直在我身边娇养着。今日从湖边被下人扶回去,那神情只怕是以小娘子你为佳偶呢。”柳夫人故意说得极是露骨,就等着看九商的神情。若是一般的村妇,只怕听了这话要跳脚恼羞成怒;若是好人家的小娘子,要羞得避到一旁。可是九商本是一只狐,不过在红尘间过了几年,又兼之在楚腰阁甚么大仗势没见过?所以只是微微一笑道:“夫人这话偏了。”
这反应倒在柳夫人意料之外。她怔了一怔,索性把话说得更刺耳些:“我柳家也算青淮庄数一数二的人家,我儿要是有意要聘你做妾,如何?”
柳夫人这话一出,连香梅都瞪大了眼睛。如果这是个好人家的小娘子,这话用了这神态说出来,就是侮辱了。自家夫人虽然严厉刻板了些,但从来不会仗势欺人,这到底是怎么了?一时不由得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九商也楞了一愣,心底却明白过来,柳夫人这是真心不想她的孩儿靠近自己半分,这是用剂猛药试试她的态度呢。九商心里未免有些不快活,不过她倒也想借了这东风把那柳呆子的歪想法掰正,于是淡淡道:“夫人不知者不做罪。我们胡家的娘子自来是从不做妾地。”九商这话也不算错,狐族向来是一夫一妻,若对方未逝就四处留情,会遭族法中的雷刑。九商又续道:“再者,小女子本是有夫之妇,不过在此等候夫君前来,夫人这般过来讨要小女子做妾,却是大不该呢。”
这下不仅香梅的眼睛如同铃铛,就连柳夫人也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柳夫人才战巍巍地站起身来道:“果然是老身唐突了,老身给胡娘子陪个不是罢。”说毕便要行下礼去。九商哪里会受她的礼,兼之这般一来便可赶走那只呆雁,忙上前扶住了。待到柳夫人率一干丫鬟婆子远去,九商抚着窗棂,心中默念,明之,我自以后就姓了程,依了你们人间的叫法,程胡氏好不好听呢?
后来的日子里,九商再出门就见不到柳臣安了。其实九商不算讨厌这个俊俏的小郎君,只是心里有了明之,不愿与他痴缠。
天渐渐寒了,庄子里下地的人愈来愈少。一日,九商又上了山,见了满目的秋叶簌簌地随风飘动,不经有了些寒意。其实她早已不怕冷,只是在人间呆的久了,见人穿得渐渐厚起来,自己也觉着冷罢了。不知道如今灵毓山是否也是金叶漫天飞舞?不知娘亲在枫雪岭上能不能透过坚冰看得到如此美景?
九商用枯草藤蔓编成了两根极为结实的绳索,又寻了一棵粗大的树,做了一只简易的秋千。当年她在楚腰阁时不太愿意出门走动,却是爱极了院子角落里的那架秋千。每每打起秋千时,花树簌簌地抖动,漫天的花瓣如雨洒落在四周。也只有那时候,自己才会想起自己是只爱笑闹的小狐狸,会暂时放下对娘亲的思念,和对那未曾谋面父亲的孺慕之思。九商坐上秋千摇了两下,轻轻哼起一首曲子来,那是娘亲曾经哄了她破涕为笑的小曲儿。刚刚哼了两句,却见到不远处站着个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柳臣安。

、第十一章

柳臣安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九商再见了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柳臣安也一如反常地沉默着,看了她两眼,嗫嚅了下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长长地作了一揖,转身远去了。九商坐在秋千上,看着他那形销骨立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黄叶纷飞的林中。
有一晚,九商用完功,忽然觉得手腕上的镯子滚烫。她忙忙地取出匣子打开,只觉得无比刺眼。其中一颗拇指大的滚珠忽地凭空浮了起来,滴溜溜地在空中打转。九商看那本是晶莹剔透的珠子里充满了雾气,心中惊疑不定,却见那珠子滚动了一会儿,自己方轻轻落下。九商不觉得是自己法力增进的缘故导致珠子异常,便不敢将珠子放回匣子内,就地施法挖了个洞,将珠子深深埋下。
第二日,九商饱饱睡了一觉方忘了此事。刚觉着屋子外的结界被触动,就听闻贺婆婆苍老的声音道:“小九儿可在家?”
九商跳下地去开了门,却见贺婆婆提了个小包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九商忙上前一步搀着她老人家往屋里去。贺婆婆摸摸九商的袖子,叹道:“到底是孤身在外的小娘子,冬日都来了,还穿的如此单薄,只怕身子骨要受损呢。”
九商其实是不惧寒的,但是看到身上就这么几件单衣,连件夹的都不曾穿,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孤苦了,忙笑道:“倒是让婆婆操心了,小九儿不冷的,棉花都置办好了,就等着这两天忙完了地里的剩余好做冬衣呢。”
贺婆婆得意地将包裹打开笑道:“你且瞧瞧这是什么?”
九商展开来瞧,那是件新的冬衣,针脚皆是极细密结实的。只怕做的人下过一番苦功。贺婆婆叹道:“到底是有了年纪,眼珠子不好使喽,若是还年轻个几岁,早早就能做好一件冬衣,也省得你小娘子冷得出不去门。”
九商抚着那冬衣,忽然忍不住要落泪。她忙忙地转身拭去,勉力笑道:“好婆婆,既然你来了,自然要喝我一杯茶走。您老且坐着,我去烧壶滚水来。”
一时九商泡了茶上来,贺婆婆接在手上慢慢地吃着,九商穿着新冬衣忙里忙外摆上各碟自家晾晒的果干。贺婆婆慈爱笑道:“好孩子,莫要忙了,坐下陪婆婆吃几口茶暖暖。”
九商顺从地坐下,方吃了几口茶,总觉得贺婆婆的眼神有些深意。只听得贺婆婆道:“小九儿,按说老身一个外人不该多置喙,只是如今你孤身一人在外,万事不得方便,如今放佛又和柳家结了个小梁子。庄上虽是圣人之后,毕竟年代久了,跟红顶白者多矣。那柳卫氏早早就有些瞧不起人的苗头,如今你家又只得你一人,没个顶梁柱只怕要受人欺负。”
九商是个玲珑心,虽然孩子气重了些,经历了如此这般,也大概知道了贺婆婆的来意。果然听得贺婆婆道:“我娘家有个侄儿,年纪长你几岁,人又吃苦能干。我当初一见你便觉得与你投缘,颇是喜欢你。我那侄儿虽然不才,倒也读得几本书在肚里,家中也有几亩薄田,若是你有意,老身教他甚么时候过来湖边,你随意在树后见上一见。”九商虽知道贺婆婆不拘这些世俗小节,不过也被她的说法惊到了。她心思电转,本以为贺婆婆要将她一个孤女嫁给鳏夫之流,这么听来贺婆婆却是为她打算的。她只得这三件棚子,手上不过一个看着再朴素不过的银镯子罢了,算不得有陪嫁的小娘子,贺婆婆绝不会贪图她的钱财。只可惜不管贺婆婆此等一篇好心,必然是要被自己糟蹋了。不过贺婆婆不比那个柳夫人能随意糊弄,九商只得编了一篇话出来,讲诉自己已然有了夫婿,夫婿且教她南行避难。九商硬着头皮讲这篇话讲到一半,却见得贺婆婆只是笑:“小九儿,老身也一把年纪,曾经也是个小娘子,自然晓得你现在心里掂量的是甚。你且莫怕,婆婆绝不是那等欺男霸女之人,也自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肚肠要与你小娘子耍。”
九商头一次觉着头痛,只因为贺婆婆确实是真心待她的一个,所以不愿伤了老人家的心。她自忖自家确实看上去就是个未婚小娘子,这倒是难以说服贺婆婆。正搜肠刮肚间,竟然听得窗外一个略带疲惫的熟悉的声音:“阿九,你可在么?”
九商如遭了雷击一般,一时间手脚僵硬。这声音,这分明是明之!九商头一刻还如木头,下一刻早已经身形如风,要不是残留的一点理智告诉她贺婆婆还在屋里,她几乎就要飞出去。扑到门前,只见程云亭一身灰扑扑的青衣,放佛连夜赶了数程的路一般。九商看到的眼前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一瞬间浑身颤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如何克制都克制不住,眼泪早已经大滴大滴地打湿了衣襟。她哽咽了一声,像哭,又像笑,扑到程云亭怀里喃喃道:“明之,你果然是明之?”
贺婆婆闻声赶出来,瞪大了眼睛,口中道:“果然是我老人家错了?小九儿真有夫婿?”
九商顾不得贺婆婆,抬手抚上程云亭的额头,含了泪看他。程云亭握住她的手,也对着她咧着嘴。好半晌,程云亭半转了头对贺婆婆道:“小生终得见爱妻,一时失态,还请婆婆宽恕。”贺婆婆到底是老人儿,只讷讷道:“今日的事是老身的不是,还望公子恕罪则个。”说罢自个儿扶了拐杖慢慢地远去了,只留下程云亭和九商互相望着。九商目里还含着泪花。

、第十二章

九商握着程云亭的手进了屋子,可是一瞬间有无数的疑问想要问他。九商自出了楚腰阁,便改变了身形容貌,可是明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说明明之他绝非凡人。再者,当初他为甚要自己连夜逃出楚腰阁呢?还有,他是如何在这茫茫四方中寻到了自己的踪迹?这些问题除去最后一个,九商曾经在深夜问了自己无数遍。而如今真的见了明之,九商只得了一句话:“你饿不饿,渴不渴?”
程云亭确实是累了,取了桌上九商喝的残茶一饮而尽,低缓地笑道:“我却是有点儿饥,你这处可有吃食?”
九商忙忙地拢住头发,就要去灶上为他下一口面。程云亭忽然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小九商,教我好好看看你,这般不见……”说罢就吻上了她的鬓发。
九商只觉得极是熨帖,心中又酸又软。然而顾忌着明之还饿着肚子,便轻轻推开他道:“你且歇上一歇。”立马钻进了厨房。
程云亭见她那洗手作羹汤的贤惠模样儿,想到当初她当时在楚腰阁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经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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