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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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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站都站不稳了。
第二天一上学,我习惯性地经历了全班哄堂大笑的欢迎仪式之后,我发现水兵坐在我桌位上,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已走过去,他就凑上来摁住我的脖子,眨了眨眼,笑着说:“辛宽,我听说你很猛啊昨天?哈哈!”
我愣了:“我猛什么?”
水兵在初三级部恶名昭著,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其他同学。他之所以不欺负我还整天逗我玩,主要原因是我跟他在食物链上不是直接的吃与被吃的关系,也许狮子吃狼,狼吃鸡,鸡吃虫子,所以狮子不吃虫子。因为水兵认为欺负我实在是太没挑战性了,还不如灌一茶缸水去花园浇蚂蚁窝。
我知道昨天的事情可能被”校园江湖万事通”之类的嘴子传开了,但我受不了他的奚落,想转身回到位子上坐着。水兵正色跟我说:“小辛啊,你可要小心啊!哈哈,我跟你说正经的事儿呢。海大宇今儿早上在厕所跟老些很多人说,他要弄你。”
我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是要脱肛而出??也许我真的应该像那个海大宇说的那样,夹住肛门?
我受不了了,这种惊吓让我在教室坐立不安,大滴大滴地流汗,一上午都没消停,也不敢去厕所,厕所那里聚集了很多流里流气的混子生,如果他们合起来揍我,我可真就完了。我憋了一上午,下课铃一响就想赶回家撒尿。但一出门我就如同被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走不动了。 我明白我必须得去厕所了,不然我就只能像欧洲伟大建筑门前的撒尿雕像一样永远屹立人间不倒,七窍流尿了。我只好屁颠屁颠地向操场那边的厕所跑去。
我痛痛快快地撒完尿,刚要走,就看见海大宇和另一个很面生但是有些凶恶的学生堵在厕所门口。海大宇喊:“肥猪!你过来!”
我就真的跑过去了??我不是听他的,我尿完了总得出门吧?海大宇立马推了我一把,点着我的胸口说:“你说吧,那天你说我什么?我管不着你,是么?你挺膨胀哈?”
我懵懂地说:“我没膨胀啊,……没有啊。”海大宇个子也不高,跟我也就半斤八两,我发现他其实胆量也不大,因为他不像那些坏学生那样魄力,底气十足,总让人感觉有点发虚,而且按照平时,我敢于张嘴辩解,也都得老老实实地捱一耳光,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立即动手打我,这么谨慎说明他也并不是很厉害。
正在这时候,水兵突然走进厕所,拉着我的手笑嘻嘻地说:“走吧!”他并不是真心帮我,只是喜欢看我的笑话罢了。我只得默默地跟着他。海大宇恼了,走上前说:“不行!谁允许你走的?给我回来!”
第三章 他们要收拾我了 '本章字数:284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13 08:44:28。0'
水兵转过头斜着眼看他:“怎么了?你还想连我也收拾了么?”
海大宇可能是有点忌惮他,就避重就轻地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儿,你别管!”
水兵不点他,拉着我的手走出去,一直到离开校门。我有点而感激他了,不住地说谢谢你啊。水兵看上去也不怎么领情,只是说:“这是我最大限度帮你了,我不会为你得罪大多数人的。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儿就是了。”
我刚想回家,却听到班长气喘吁吁地喊我:“辛宽!中午你别走了!留下值日!”我记得我这个星期已经值过两次了,老师和干部们大概认为我活着的唯一价值在于好歹也算是个低效率无成本的劳动力,怎样也得尽情发挥一下作用。我想这下可不能回去了,当时没手机,连BB机都没有,最先进的电话叫大哥大,三万多块一个,我也买不起,只能在公用电话亭用磁卡打。我说妈我中午有事儿,得在这儿吃。
妈妈一听急了:“你不是被老师提留了吧?”
我说没呢,妈你想哪儿去了,我要打扫卫生。
妈妈说:“好吧,你在学校吃吧,不过不卫生,还是尽量回家好。妈妈给你做好的。你一不回家,我就担心啊,生怕……生怕你出什么事。”我一听喉咙就梗住了,眼泪哗哗地。我其实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尽管外人认为我外表木讷。
放下电话,拔出磁卡,赶快去买饭。学校门口有很多私人的小摊子,当时还并没有引进什么肉夹馍凉皮煎饼果子,只有盒饭和小笼包着两种。我虽然一无是处,倒是挺能吃,一盒盒饭我吃不饱,又去买了四个小笼包,等我回教室的时候,学生还在陆续往外走。
我刚要进门,突然眼前一花,一记重拳正面击在我的眼睛上,如果不是我眨眼的时间更快,这一拳就把我的眼球打裂了。我的眼皮立即肿了起来。接着我还没来得及喊,手里的包子就被揪过去扔在地上,一脚踏成肉泥。又一巴掌抽过来,我大概就是反应迟钝,总是慢了半拍,只觉得脑门一阵剧痛??两秒钟以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给烫的。那盒盒饭给我当了个塑料帽子,很保暖,直接倒扣在我脑袋上。
我有时经常想,我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为什么充满了嘲笑、谩骂、殴打甚至虐待,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错事,怎么就落得个反面角色的下场呢?
也许当我做对了,没有人会记得;当我做错了,没有人会忘记。
我这才发现,原来门口站着三个人。海大宇在中间。他拍拍我后脑勺,然后一把将我推到走廊的窗台前。我怔了怔,想走出去,猛然其中一个帮凶??后来我知道他叫杨晓亭,一拳又打在我颧骨上,尽管当时我胖得像个原子弹,从外表上看并没有长颧骨,可他这一拳也嵌得太深了,我觉得我的脸快散架了。我从没和别人动过手,看见拳头过来就条件反射地把眼睛闭上??当然这毫无作用。这时候海大宇飞起一脚,蹬在我肚子上。我想,人类可能终究有点而抵御外来侵害的原始本能吧,我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几百万年不断完善但却没有忘本的基因还在我的身体里搏动。
于是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脚。他大概没算到我会还手,而且还手还得这么怪异,慌忙挣扎,那只鞋子已经被我给脱下了。这一场可笑的战争进行到这里,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们不由发出一阵大笑,海大宇感到自己颜面尽失,就又要打过来。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一生中有这么多救星,代表正义的一方即使出现。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人,穿着黑色耐克(当时来讲此人已经算是有钱人了)。他挡在我前面,推了一把杨晓亭,喊道:“你们干什么欺负我同学?”??事后我加倍感激他的原因,是我偶然听说这位萧东广与杨晓亭关系甚好,能为了我跟好朋友翻脸,这让我很感动。
萧东广的爸爸是本区派出所的所长,这是一面我无意中扯来的虎皮大旗,于是海大宇和那两个余党有些无奈,但不得不撤了。
我这一下午,又是啥也没听进去。课间是我最紧张的时候,只要有谁跟我说:“辛宽,外面有人找”,我就会感到我的生命快结束了。
可能是老天爷懂得协调平衡,我这一两天被学生欺负,所以就很出奇地没挨老师骂,要不然我就直接被自己的精神给掐死了。到了晚上,我们班班主任开始疯狂拖堂,每拖一分钟我的心就直跳,这样会让他们做好充分准备等着我。我在考虑要不要跟着班主任一起走时,同时向外面瞧,结果没有发现任何人堵在门口,这可放了心。
我一出门,李培雄就跑上来,笑着问我:“辛宽,看不出来你还挺勇敢的啊,事儿怎么样了?”
我没搭理他。李培雄的妈妈和我妈是同事,李培雄从小也没少欺负我,不过我都当是小孩子的闹剧,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李培雄上了初中也没停止他欺负人的行为,只不过突然遇上了比他更“皮”的水兵,他不是水兵的个儿,给打得哭爹喊娘,因此我在这一点上很鄙视他,而他居然被我鄙视了,所以全班同学就更加鄙视他。我虽然经常挨打,但我从不求饶,除了因为疼痛而流泪以外,绝对不会因为害怕而哭。
我想甩开他,可是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我陡然间看到了四个身影,其中三个似曾相识,我吓得不轻,忙跑到另一个出口,那四个人估计没看清是我,因为我没有听到追上来的迹象。李培雄这时候突然很让我佩服地喊道:“阿??宽??(黄师傅?)快??跑??啊??,他??们??来??啦??”
我大吃一惊,这时,海大宇、杨晓亭以及另外两个家伙很快地追上不擅运动的我,把我围了起来。
二十多名同学见到有热闹可看,就兴高采烈,奔走相告,并围上去争相观赏。李培雄在一旁“帮”我“求情”(劝架),他是这样说的:“你们就原谅他吧,他是个老实人,又丑陋,又肥胖,又胆小,学习又差,脑子有点毛病,谁也不认识,家里又穷……”
此时,四个人当中那个最矮的,我估计也只有一米六三,指着我说:“你就是辛宽?”海大宇三人竟像是下属一样老老实实地不作声。我从这一点而上看出了此人的地位,那人好像跟我一样受到过老师的酷刑,而且瘦得不成样子,只有一双大耳朵很醒目,非常煽情。
矮子突然把手一挥,向我的脸上打来。我记得,那时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欺负时还了手。现在想来,唯一的原因可能是条件反射,因为我全力拼搏的话,应该能打赢这个小东西。于是我在闪避的同时,使出了我平生的力气全力打去,当然,辩证一点地说,很有可能把下辈子的力气都提前预支了,那小矮子很短促地叫了一声,居然摔倒在地。
这场木高峰与余沧海之战进行到此,我都没料到自己居然能占上风,这种恢复自信心带来的巨大感动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海大宇就像海大富一样忠心,忙过去扶起他的主子,说沈阳哥你没事儿吧之类的。然后指着我威胁道:你完了,你要倒霉了,你死定了。
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是我险胜了半招,为啥偏偏就是我要完了?沈阳站起来,冷笑着说:“**养的,你胆子真不小,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仔细打量着他,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很长,还染了一缕金毛。那个年代只要不是留平头,都被视为叛逆,至于染发那更是闻所未闻,不像现在,板寸平头反而成了流氓,长发染发是民工。他穿着的也不是皱皱巴巴的校服,而是一套时下流氓流行的牛仔服。
这忽然增加了我对他的恐惧感。
海大宇解释道:“沈阳哥是十一中的杠(老大),你知道不?”
我更是诧异,这个矮子要模样没模样,要体格没体格,要什么没什么,我看外表还不如我呢,他凭什么当老大?不过我对这个也没什么猎奇心,就想赶快离开。海大宇要上来打我,沈阳突然一伸手,叫道:“别动!我跟他单挑!”
第四章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本章字数:274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14 10:12:03。0'
我这才放了心。沈阳冲过来又给了我一拳,由于我经常挨打,也不怎么吃痛,我又还了一拳,并趁他躲开之际全力一扑。当时初三,我也不过一米六八,但我估计自己如此肥胖的身体,其重量应该至少是他的1。5倍。我一下子就把他压在地上,后来,在两年以后也就是1999年,我看了一部叫《新少林五祖》的电影,才知道这一击居然是正宗的武功招数,叫做“人肉烽火轮”。
当时不知道为啥,我突然由委屈变得异常愤怒,想发泄出来,就没头没脑地向下乱砸,沈阳给打得嗷嗷直叫唤,起初试图挣脱开来,还是没有能够扳动我身体的臂力,最后约摸**十给打伤了,因为我发现这小子不动了。沈阳似乎还有一个帮凶,但个子也没我高,看上去胆量不怎么肥,所以没敢轻易上来阻止我。
海大宇和杨晓亭先是傻了眼,接着非常生气,在我背后不住地用脚踹我。我没顾得上理会他们,仍然使劲捶沈阳。但不知他俩中间谁一脚把我踢呛着了。直咳嗽。我冷不防回身跳起来,又踩了沈阳的脸一脚,然后以迅雷但是来得及掩耳之势,像一只得了瘟的野猪那样狂叫着,扑向杨晓亭。没有了东方不败的依靠,杨晓亭就像杨莲亭一样原形毕露。
当时虽然已经15岁,但毕竟都是小孩子,杨晓亭吓了一大跳,向后跑了好几步,旋即一转身,逃离现场。我吓跑他只为了减少负担,接着和海大宇扭打起来。我根本不会打架,毫无技巧性可言,而他海大宇每一拳都正对着我的太阳穴。我的手却没命地到处乱摆,直到我的右手一不小心摁到他的眼皮上,他才大吃一惊,误以为我要挖他的眼睛,吓得怪嚎了一声向后退去,我伺机又补上一拳,打在他脖子上还未发育完全的喉结部位,这一下真让他疼得不轻,有点想休战的意思。可他也许突然觉得就这样离开太丢脸了,就开始用脚蹬我,这场武侠片持续了十五分钟,进入了胶着的僵持状态,又过了一分多钟才被路过这里的一个老师喊散。
等我回家后,细心的爸爸妈妈一眼就看出我眼皮上的乌青,忙问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就开始唉声叹气,说我招惹是非。但后来我才知道,往后的一连三个星期,每天早上爸爸都偷偷骑着自行车跟在我后面,怕我挨打。我想,那些傲慢的孩子,说不定会连我爸爸一起打。好在他们当时最大也就是16虚岁,爸爸又是四十岁出头,对付几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但他这样暗中保护我,让我感动得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至于那个沈阳,次日上学时我听说他在到处打听我的住址。我心里又是一紧,尽管他单个不是我对手,但好猪架不住一群狗,我迟早会吃大亏的。课间总有几个好事的学生过来询问我家住在哪里,我都很警觉地瞎说了一个地址。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不被监视的,终究有和我住在一个小区的,那个学生很大义凛然地站出来揭发我。于是大家都知道了我的住址,我想七年后的萨达姆就是这样被找到住址的。
萧东广找到了我,他跟我素来没什么交情,也跟其他同学一样笑话我,但这一次他的举动让我一直很感念,所以他跟我说什么,我也听得进去。谁料萧东广所说的事让我大惊失色,原来那个沈阳是金马小区的,也住在我家附近!
萧东广似乎还是向着对方,而不是我,他说:“辛宽,你得去道歉。”
我说我才不呢,我没错我道什么歉呢。他皱了皱眉头,说你脑子里装的全是屎么?怎么一点儿也不懂事?你觉得你自己挺?的?敢打沈阳!你知不知道沈阳他大哥二十多岁,是东条街有名的大哥?当时的“二十多岁”对我来讲已经很大龄了,所以我震惊得不得了,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我道歉了。
但事实不是这样,那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叫沈阳的小坏蛋。他从我的记忆里彻底消失了。我很清楚,他根本不是怕了我,他可能还有别的事儿,或者是对这件事已经厌倦了。大概五年以后,我听说他因为强奸初一的小女生,被区派出所抓住,判了刑,蹲号子去了。萧东广下课之前告诉我,这几天,天天都有好几百人拿着冲锋枪,开着黑色劳斯莱斯轿车来找我,但都被他劝说回去了。虽然我迄今为止只见过最多四个人,但我还是很感激萧东广,记人要记好,他想让我对他感恩戴德的这一目的,早已经达到了。至于几百人、冲锋枪、劳斯莱斯什么的,就随他说去好了。
当天中午,班长把我叫出去,让我去保卫科登记。
我本来对班长没什么好感的。记得以前在某节体育课上,我们同时脚崴了,同学们却异常着急地为他打水洗脚,出谋划策,嘘寒问暖,鞍前马后,赴汤蹈火,披荆斩棘,万死不辞。而我在一边承受着相同的痛苦,一边被体育老师猛踢,在地上来回翻滚,骂着“废物”、“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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