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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途径 作者:冯维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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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雷学文开了口:“那你最后为什么要跟他到市行去?”

兰英涩声道:“出了这种事情,我还能面对你,面对支行的同事们吗?有一点,你可能不信,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他,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儿子,要是没有他,我可能已经一死了之了。”

雷学文的心被震动了一下。

他想起小时侯读过一部外国的描写大革命时间的小说,名字和作者都忘了。一个未婚妻为了救自己被关在监狱的未婚夫,撇下自己的尊严去和肮脏的典狱长睡觉,未婚夫知道以后,不愿接受典狱长和未婚妻帮助让自己逃脱的机会,宁愿主动走上断头台。

这是当初对兰英为什么这么做进行的一种选择。

而现在,他却很是后悔。

可能人面临一种不知未来是什么的处境的时候,对跟自己有关的人或者感情就会用另一种眼光来审视了。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么,他现在的这种想法,是不是其情也善呢?

更也许,这是一种本能,一种求生的本能在逃亡途中的他,需要有爱自己的人来帮助。就像他在登山时,希望跟自己同行的人越多越好。

哪一个人不怕孤独,何况现在的他。

在一种情感和本能的驱动下,他坐了起来,伸手拉住了身边女人的手:“兰英,对不起,我不该误解了你。”

不能说他的这种充满感情的表示是虚伪的。面对与自己有过同床共枕的女人,而且从法律上讲还是夫妻的女人,他心里更多的确实是歉疚。

可想而知,为丈夫可以做出如此牺牲的女人得到这样的宽慰,她还能不哭吗?

兰英一下扑到他怀里,像受了委屈似地号啕起来。雷学文赶快扶起她,朝里边走去。同时告诉迎面来的服务员,请她另开一个小包间。

楼外,柯林还在那儿看着一份杂志,也没察觉到老板不满的眼色。

包间里,两人依偎地坐着。

兰英已经平静了,瞅着自己有些陌生的丈夫:“我们还有未来吗?”

“怎么会没有未来,只不过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噢,听我说——”

他低声告诉兰英,自己借小杰舅舅的名义在响水市给她父母买了一个高级灵位,在那个灵位里面有一个小铁盒子,盒子里面藏有东西,要她抽空回家去看一看。

“什么东西?”

“两年前我就知道,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所以就已经开始准备一些后事了,那一阵子我常常出差,以你们家一些人的名字在苏州、南京、上海、徐州等地存了一些钱,共有二十九个帐户。我本来是给儿子准备的。存折和密码分别放在不同的银行保险柜里,具体在什么地方,全部都记在一个本本上。本本就放在灵位的夹层里面。好在那种灵位干燥安全,别人不会去动什么心思的。”

“有多少钱?”

“七百万左右。”

兰英吓了一跳。

“这……这么多?!”

“你问我们有没有将来,我告诉你,我现在要么逃出国去过富裕的生活,要么就被抓到后枪毙,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我希望你把小杰好好的培养出来,最后送他出国,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出去,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将来。”

“小杰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尽力的,这孩子非常争气。”

“不到万不得已你都不要去动那笔钱,第一,你们现在还用不上;第二,太危险;第三,等过去几年甚至等儿子需要的时候,事情可能就已经过去了到时候才可以动。”

“你现在住哪儿?”

“你别问这个。”

“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络?”

雷学文给了她一个手机电话卡:“在关键的时候用这个卡给我打电话。平时不要用。我们约定一个警报信号。”

“什么警报信号?”

“就是有警察和没有警察的时候打这个电话时的预警信号。”

“有警察我就不用它。”

“到时候由不得你。听着,长长出一口气是有警察,没有问题就先说一声一切安全。”

兰英点点头。

柯林的杂志已经翻完了,他看了看手表。突然想起什么,到旁边的小摊买了一瓶纯净水,把自己的药吃了,随后走进了洗脚城。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兰英在总台结帐,便马上转身退了出来。

沈迎庆得知雷学文的父亲突然住进了高干病房,觉得非常蹊跷,便要李昌平前往查看。

疗养院会议室里,高阳正在主持院务会议。

“这40万我们要用在刀刃上,我建议用来改造我们疗养院临街的门市,以门市出租的收入来弥补经费的严重不足。”

刚说到这儿,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附耳给高阳说着什么,高阳便让另一位副院长讲讲其它问题,自己走出会议室。

李昌平和寇学忠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直接问起雷学文父亲雷立昌搬进高干病房的事。高阳便按已经定好的说法回答,说是什么一个老故友徐绍宏的临终安排。

他的说法自然引起专案组的种种猜疑,从时间上推断和雷学文对他父亲的感情上分析,他们怀疑是雷学文来过,并给了钱给疗养院。于是专案组马上安排人对那个所谓的好朋友于徐绍宏老人在海外的儿女们进行证实,证实的结果跟高阳院长所说没有太大的差异,只是于徐绍宏老人并没有给他的儿女们说过自己在养院有一个知心朋友。相反的,他一直就觉得自己孤独,想回双流的老家。专案组在对其他院长和医生、护士的调查了解中也证实,住在普通病房又半身不遂的雷立昌老人和住在高干病房的于徐绍宏老人基本上没有接触的可能。

高阳院长办公室里,李昌平、寇学忠站在高阳的办公桌前,办公桌上放着那个皮箱和40万块钱。在强大的政策攻心和事实面前,高阳院长终于说了真话,并回忆了当时的情况,还让财务科交出了40万块钱。

高阳走到窗户边,指着外面给他们几个人讲,说看见雷学文上坐上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走的。因为他是一个不喜欢车的人,无法回答那是什么车型,牌号也没看清楚。

“我看你的玻板下就有一张他的通缉令,而且你们以前是打过交道的,你就真的没有认出来!”

“这个人跟雷学文到是有一点相象,但是他长了胡子的,又戴了一副深色眼镜还戴了棒球帽。”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撒那个慌?”

高阳指着桌上的皮箱:“我这个院长真的是很难当,这笔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我可不是为了自己。”

李昌平狠狠地:“你该知道,我们完全可以控告你同谋罪和窝藏嫌疑犯罪!”

高阳垂下头。

这时,王然把郫县县交警大队张队长带来了。张勇把一个厚厚的图片簿打开,里面全是越野车的图片。面对如此多的越野车车型,高阳基本上不能分辨出丰田、三菱、宝马这些简单的车型反正白色的越野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个样子的。

他们回去向沈迎庆报告了调查的结果,沈迎庆立即打电话给李明厅长,要求对所有川内的白色越野车进行排查。

其实,高阳看见的是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因为光线的缘故,也因为他对汽车陌生的缘故,才产生了色彩的差异,这个差异给排查越野车的工作引导到了一个严重的误区。

专案组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要高阳院长马上通知雷学文的妻子兰英,说雷立昌因为感冒病危,需要家属前来做主。

兰英接到通知,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把雷学文给她的卡号换上拨号,拨打了两次,雷学文才接听。

“你在什么地方给我打电话?”

“在我办公室,事情紧急……”

“我要挂机了。你到外面去打!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兰英依照他的吩咐,走出办公室,从大楼大厅走了过来。上了自己的汽车。

刚要拨号,想起了什么,她把手机放下,下了车。她围着车转了一圈,好象是在检查自己的轮胎,其实她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她没有发现什么,这才上车开动,一边拨打电话。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辆桑塔拉在悄悄跟着,王然和柯林在车里注视着她的举动。

“喂……”

“你那面有警察吗?”

“没有啊!”

“你忘了什么?”

“我……哦,我没有说一切安全。”

“要记住,这很重要。说,什么紧急事情?”

“刚才疗养院来电话说父亲在转移房间的时候感冒了,现在病危,可能有什么危险,要我们家属去作主。我该怎么办?”

雷学文一怔,父亲怎么突然就病危了?他想了想,要兰英把小杰安排一下,马上到郫县去看一看。他估计这是那个院长被警方诈出了真相,这是警方的一个阴谋。心里的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兰英答应马上就去郫县。

“你就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去看一眼父亲就离开。还有这张卡不能再用了,马上扔掉!”

“那我以后怎么给你联络?”

“你自己去买一个卡号,买好以后,就把卡号写在一张纸条上,上面用打好的剪字写几个字,明白吗?这几个字是‘办证,小英。’然后把它贴在你每天的必经之路金融路的第五根电线杆上面。”

“我记住了。”

“英,你一定要自己注意路上安全,辛苦你了!”

兰英的心一下好滚烫。

“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种的时候你能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学文,我不要什么感谢,我不奢望你还能认我为你的老婆,我只要你知道我对你还保留着原来那份情感!”

她挂了电话。哭着,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把手机卡卸下,把卡号用牙齿咬烂,一点一点的扔出窗外。

第二天早晨,兰英的车浑身泥浆地开进了郫县疗养院,她下了车。疲乏地向楼里走去。寇学忠在停车场的一个角落看着她。而李昌平的身影出现在三楼的一个窗户里。

高干病房区通道,兰英向雷立昌的病房走来,到了3号病房门口。兰英把门推开,病房里,一个护士正在用便器帮助雷立昌撒尿,在他的床周围布满各种医疗设备。

兰英走了进去。

停车场里,王然已经悄悄打开她的车门,柯林和他迅速对车辆内部进行检查。

虽然专案组布置了一个外松内紧,抓捕雷学文的局,但是雷学文一直就没有出现。根据兰英接到了雷立昌病危的电话后就关机的情况分析,专案组作了她是换了一个手机卡号给雷学文通话的推断。但是对其车辆的检查没有发现手机卡号。专案组决定对她进行拘传讯问,在对峙了几个小时后兰英还是不承认自己与雷学文通过电话,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专案组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能把她放了。

蜀中市交管局通过蜀中市二个车管所的车辆统计资料显示出,在蜀中市的华夏证券公司有一辆银灰色的丰田越野车,因为协查报告上写的是白色越野车,以及证券公司是车主的情况,他们排除了上报的机会。

雷学文的父亲雷立昌又被送回原来一号楼的104号房。7天过去了,专案组决定撤出疗养院,但在雷立昌的周围安排了两个责任心强的便衣警察负责监护。深夜,雷立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在儿媳来看过他之后,他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了。

换句话说,他成了捕捉自己儿子的诱饵。他感到一种恨是对自己的恨!他这一生没有给儿子更多的赐与,而老了,却成了好大的累赘。一种责任感在他的心里升起,他觉得他应该有所选择了。

有人悄悄推开门,朝里面看了一下就消失了。

他知道那是什么人。黑暗中,他慢慢用力挣扎着撑起身来。

他努力伸长手,将输液瓶取下来,然后用举起来用力向床沿砸去!

玻璃瓶碎了,他颤巍巍地抓起一块尖利的破片,向手腕狠命一划……

第十二章 蛇蝎:女人招

凌晨六点,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沉睡的兰英被惊醒,迷迷糊糊拉开床头灯,她抓起电话。声音很陌生,对方自我们介绍说是疗养院院长高阳。

“雷立昌割腕自杀了!”

她大吃一惊,高阳要亲属赶快去。搁下电话,她又有些怀疑,真的还是假的?想了想,立即用新的号码给雷学文拨了个电话。

“他们会不会又来那一套?”

“不,这一次是真的!”雷学文只穿着内裤站在房中,他确相信高阳的电话是真的,“第一,警方不会同一故事讲两遍。第二,我了解我的父亲,他一生都为没有给我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感到自责,他早就有自杀的心了,能等到今天,是期望看见我的成功这种愿望在支撑着他……他现在这么做,是要让我丢丢心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能成为我的拖累,也不想成为抓自己儿子的诱饵……他是为了我为了我……”

话未说完,雷学文就大声痛哭起来,泪流满面。

房门上,谈君他们都看着他。

手机里传来兰英的声音:“学文学文!我知道你们父子情深,但你千万千万不要到疗养院去!”

雷学文一抹泪水,大叫一声:“不,我就是宁愿被警察抓,也一定要去见他,这是我们父子最后一面!”

兰英明白拦不住他的,只能叮嘱他千万要小心。

雷立昌的自杀也使警方获得一个机会,沈迎庆进行亲自布置。他问郫县方面已经安排好没有,邵建川点头说都安排好了。雷学文和兰英熟悉的警察就没有出面。只要他一出现就跑不掉,但估计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迎庆却不这么认为。他明白雷学文是一个难对付的犯罪高手,他的聪明就是给你玩阴的;自己在明,他在暗。他的主动性更强一些。他指令邵建川要全程跟踪,就是他父亲下葬了以后,也要派人守在那里。要是他去给雷立昌烧纸,也是宝贵的机会。

距疗养院不远处,一辆夏利车驶来停在路边的一个茶楼的楼下,化了妆的雷学文焦急的等待着。谈君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尾随兰英进了疗养院。

几分钟后,谈君从里边走出,来到车边告诉雷学文,他看见兰英进去了。雷学文问警察多不多,谈君点点头。

“哥,我看你就放弃吧。只要心中记住他老人家……”

雷学文一摆手:“你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

谈君不安地说:“周围可都是警察!”

雷学文眼里迸火:“闭嘴!”

谈君沉默了。

“对不起,谈君,你不了解我和父亲的那种感情。”雷学文低声说,随后他望着远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两年前我到新疆慕士山去登山,住在一个图瓦人的村子里。晚上冷,我就与房东老头一起烤火,老人就我他讲了这个故事。说不久前的一个早晨,有一对狐狸不知怎么闯进了村子,人们发现后将它们包围起来,逼进了一个烧石灰的窑。它们惊恐万分,想逃却逃不出去。村子上的人知道,狐狸皮很值钱,于是拿起木棒和砍柴刀绳子什么的冲进去,想把它们逮住。慌乱中,一只公狐狸被打翻在地,人们将其打死,而另一只母狐狸却趁乱逃走了。村子里的人把狐狸皮剥了下来,准备以后卖掉。但是,谁也没想到,黄昏的时候,那只母狐狸悄悄回到村子,来到晒着公狐狸皮的木架边,它把木架撞倒,趁着架子倒下的那一瞬间,伏在那张皮子下边,让皮子落在了自己身上,准备驮着皮子溜走。可不料人们已经发现,赶来捉它,它只好抖落皮子逃走了。人们都以为它不会再来了,可是晚上,它又来了,就在它要接近那张皮子的时候,又被发现了,男女老少将它围得严严实实,它知道逃不掉了,于是,它向着那挂有皮的木柱冲去,一头撞在木头上。它被撞得头破血流,倒在了那张皮子底下。”

谈君听着,内心滚动着一股股热浪,完全理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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