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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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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古小月是突然发疯而自杀的,并不是古老板所杀……

乔海能的故事叙述到这里,他显然也已经混乱了,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也说不清楚,而在木梨子这方,除了她自己,修和也明显跟不上思路了。

木梨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感知到了,在这片混乱的背后,郭品骥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算计。

 第四十六节 群体意识的操控实验

根据她目前找到的证据,她已经能够把接下来的剧情顺延发展下去了。

郭品骥的目的,说来简单也好笑,只是出于“乐趣”,以及“实验”的渴望。

就像当初,弓凌晨把还年幼的江瓷和龙炽绑到了地狱之中,却没想到在那样的实验催化下,会导致两个人同时性情大变,后来弓凌晨就感受到了实验的乐趣,以至于不惜制造出司昴的那件杀人案,只是为了把江瓷和龙炽重新带到地狱中,看看这一对兄妹身上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有趣的变化。

郭品骥培养了弓凌晨,所以他们的爱好和兴趣,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是很相似的。

十五年前的郭品骥,之所以要编织这样一个与事实完全颠倒的谎言,大概就是为了进行实验,一种关于群体意识的操控实验。

在当时的极限环境下,林娇不敢报警,而乔海能和纪宁宁有把柄握在郭品骥手里,而吴晓枫和朱时旺六神无主,只能听命于冷静的郭品骥的安排。

这样的局面催化了郭品骥进行实验的想法,因为他面对的这些人,完全可以受到他个人意志的支配。

木梨子已经从安那里知道,北望村就是郭品骥和黎朗合力创造的杰作,而十五年前在古家旅馆的会面,大概就是两个人发现彼此的爱好乐趣互通,并展开合作的开始。

虽然不知道黎朗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导致了这场雨夜屠戮的悲剧,可木梨子总习惯从最坏的可能性推测:

黎朗既然和郭品骥有相同的乐趣,即尝试用别人的记忆替代人本体的记忆,那么,他有可能在治疗古老板的女儿时,动了些手脚,致使古老板的女儿由自闭症而发狂自杀,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古老板对于自我身份的认知。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他要编造后续的谎言,不能是无的放矢。

古老板坚称自己就是古小月。把自己当成了古小月,郭品骥只要趁热打铁,蛊惑其他的人,说是古老板自己都这么认为了,那最好还是顺着他吧,不然的话他一旦再度发狂,不仅有可能伤到其他人,而且万一被人发现不对劲,报告给警察,那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白费。

后来。古老板就取代了古小月的地位。

木梨子在乔海能陷入混乱之后。便向和修大致解释了一下。

修没说什么。可是想不通了:

“可是这个样子风险太高了啊,那后来来店里住宿的人,就没有人发现吗?而且他们凭什么听郭品骥一个人的啊?还每年都来?”

被逼到了崩溃边缘的乔海能已经不能冷静地回答这些问题了,每当想到过去的疯狂时。乔海能都会质疑是不是自己已经和古老板一样疯癫了,这样对自我的否定是十分折磨人的,他拒绝再次回想。

但让人没料到的是,接下来开口的是林娇。

她也忍耐了许久,从十五年前开始,她就在忍耐。

从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开始,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也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她以前就有轻微的尖端恐惧症,而在看到了那么多鲜血后。她便更恐惧任何带着尖端的东西,就连用笔也只敢用圆珠笔。

她从一个普通的少妇变成了一个神鬼论者,因为只有这些诡异的事情,才能够转移她对于自己所面临的痛苦的注意力。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没有想要害我的丈夫,没有。”

她澄清了自己。说她没有和黎医生联合起来试图做些什么,她当时,只是太寂寞了罢了,所以才会和黎医生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按理说,她没有做,就不必害怕些什么,也不必畏惧警察的调查,但她还是害怕,怕一旦事情被揭发,她有嘴也说不清。

在那个雨夜之后,他们并没有明确就按照郭品骥的安排来,只不过,从第二天开始,整个态势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郭品骥和黎医生一言一行,都是在议论昨天晚上古老板是怎么怎么死的,场面是怎么怎么的古怪,纪宁宁、乔海能、吴晓枫和朱时旺都不说话,但谁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林娇麻木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好像陷入了一个疯子的集中营,她觉得很好笑,所有的人居然都为了一个完全是被郭品骥意淫出来的事实而开始演戏。

此时她似乎遗忘了,那个被送入坑中掩埋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种群体的麻木,叫她也不自觉地选择和他们一起麻木。

她没有办法。

在一个封闭的旅馆中,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地编织一个完全不靠谱的谎言,借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明明知道那就是谎言,可也不敢违抗这种被制造出来的表面上的一致,只能默默地顺从。

这就是所谓的集体无意识,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利益担忧,选择性地遗忘一些事,而条件反射地跟从着那个看上去最正确的人,即使他满嘴荒谬。

而郭品骥的荒谬,却造就了一场真实的弥天大谎。

而最可怕的,还远不止于此。

古老板是真的疯了,他甚至无法忍受别人叫他古老板,一听到别人这样叫他,他就会惨叫,撕心裂肺地惨叫。

没有办法,林娇只能称他为小月,并必须按照对待小月的方式对待他。

小月之前喜欢往登记册和账本上画眼睛,古老板也闹着要画,林娇就把账本和登记册送到他现在的房间里,任由他在上头涂鸦。

小月之前总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古老板也闭门不出,甚至不叫林娇换洗他的床单,也不愿意换一张稍微大一点儿的床,而心甘情愿地窝在那张小小的儿童床上,把床单睡得满是汗渍。

小月喜欢吃苹果,之前不怎么爱吃苹果的古老板的口味也改变了,总是会要求吃苹果,还把果核在房间里到处乱丢。

小月过去喜欢把自己的歌声录下来,而古老板就把自己反锁在小月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听这些录着歌声的磁带,偶尔还会捏着嗓子,跟着小月的歌声唱上一两句。

因为是小月的父亲,他对古小月的言行举止简直是了如指掌,所以模仿起来也是惟妙惟肖,惟妙惟肖到,有的时候就连林娇都觉得,小月还活着,她还没有死。

到古家旅馆来住宿的,有不少是常客。在郭品骥他们走之后,来了的第一波客人里,恰好就有一个曾经在古家旅馆中住宿的客人,他看到旅馆里只有林娇一个人在忙碌,就问起那个热情好客的古老板去哪里了。

林娇发了一阵呆,想起在旅馆角落房间的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又想起郭品骥他们在旅馆后为古老板所立起的墓碑,面对着客人的疑惑的眼神,她说:

“去世了。一个意外。”

林娇没有细说,客人也没有细问,更没有问起她的那个自闭症女儿怎么样了。

基本上每个熟客都知道古老板和林娇有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所以他们会知趣地绕开这个话题,也没有人曾主动提出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林娇此番没有细说,是因为她撒不出来那个谎,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她在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惊讶,郭品骥怎么就能想出来这样的一个荒谬的谎言呢?

其实,说是一场意外,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当第二个来访的熟客问起来时,林娇便恐慌地发现,如果对方一旦追根究底起来,问起是什么意外,她就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的林娇,几乎是出于自我保护的应急机制,脱口就把郭品骥编织的谎言说了出来。

十五年前的雨夜,古老板用一种极度残酷的、像是被鬼魅附身了的方式自杀了。

荒谬吗?看起来很荒谬,但是人心最易被谎言欺骗,因为人总是觉得,生活本就是荒谬一场,所以发生再离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二个客人走了之后,林姨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第二年的夏天,让林娇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又来了,甚至连乔海能和纪宁宁都来了。

乔海能和纪宁宁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望那个已经在古家旅馆被安顿下来的婴儿,而是为了某种让他们自己来说都说不清楚的目的。

郭品骥则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带着沉默的吴晓枫和朱时旺,跟老熟人似的,和林娇打着招呼:

“林姨,小月还好吗?”

林娇沉默地看着这个笑容满面的大男孩,觉得这个人,奇怪又可怕。

他还是如此热衷于演戏。

可所有的人,就被他的并不怎么高明的演技这么骗了过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齐后,郭品骥找了个机会,把大家集合在前厅,兴致勃勃地讨论起去年发生在这里的、“古老板自杀”的案子。

没有人接话,可也没有人离开,他们原封不动地听郭品骥又把去年撒过的谎讲了一遍。

这次的故事,细节更加完整,内容更加跌宕起伏,郭品骥讲得眉飞色舞,倒像是在说书。

林娇到现在都记得,郭品骥当时眼睛里闪耀着的光,就像是一个邪教的主教在布道一样,虔诚到几近狂热。

当时的林娇,不知道在心理学上,有一个词汇,叫做洗脑。

还有一句俗语,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是真理。

 第四十七节 谎言的力量

只不过在谎言一年又一年的机械重复中,其中一个重要的角色黎医生,却没有再来。

在郭品骥编织的谎言中,黎医生这个人被选择性地漏掉了。

林娇其实也觉得古怪,但更古怪的是,她张不开嘴去问郭品骥,也没有别的人张嘴去问,所有的人都着了魔一般,任由郭品骥讲述的故事将他们引导入了一个与现实背道而驰的幻觉世界中。

关于这点,木梨子也可以理解。

在故事中,郭品骥抹去了黎医生的存在,其实是在构成一种心理暗示,让他们在无形中觉得,故事中古老板突然变疯,其实就是一个意外,一个鬼魅附体造成的意外。

当然,他们谁都不可能彻底忘却黎朗这个人的存在,只是淡忘而已,让他们在暗示中淡忘该淡忘的,记住该记住的。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谎言中,所有的人居然就这么被骗了过去,哪怕那种血腥的记忆对他们来说是一辈子无法忘却的梦魇,但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他们都选择模糊了当事人的面容,只记得郭品骥所编织的荒谬的故事:

十五年前的雨夜,古老板用一种极度残酷的、像是被鬼魅附身了的方式自杀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不是古小月,而是古老板。

至于他们每年都会来古家旅馆里集合,也是出于一种寻求认同感的需求,人们总是矛盾的,无法忍受记忆的模糊性,可又不愿意去想起太过残忍的记忆,所以就连乔海能和纪宁宁这样的软弱的人,也不得不强迫性地每年回归现场,再听郭品骥把这个故事强化一遍。

过了两年,六月份,郭品骥要出国了。

在出国前,他并没有做出强制的规定。叫他们必须每年去古家旅馆集合,但是即使在他走后,那种寻求认同感的欲望还是拉扯着这帮人,从天南海北回到这个山中的小旅馆。

有人的地方,就有一个小社会,一旦有小社会,就必定有这个社会中的主导者所制定的规则。

郭品骥定下的规则,从心理上把他们全然攫住了。

他们没有一个是心志坚定的人,其实在十五年前的雨夜,郭品骥就已经支配了他们。

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的人。就会将这种惯性延传下去。甚至更愿意相信一个和他们的切身利益无关的故事。即使听起来它很荒谬,即使能意识到那是谎言。

郭品骥走了,他们仍在机械地执行这样的规则。

在郭品骥走后的第二年,也是古老板发疯的第三个年头。林娇也开始习惯了这个谎言,哪怕有熟客问起古老板的事情,她也能事无巨细地把那些经过精心编纂的细节讲出来。

然而,古老板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好了。

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在土墙上刻眼睛,状态濒临疯狂,如果刀刻钝了,他就会用指甲,刻得鲜血淋漓也不肯停手,有的时候。他一边刻一边低声地吼叫着,含含糊糊地说小月啊小月啊,让林娇很害怕。

林娇不得不打电话向身在国外的郭品骥求助,而对心理学很有了解的郭品骥,此时却轻描淡写地说:

“把墙换成铁墙。他就刻不动了。”

郭品骥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断了和林娇的联系,林娇对他也产生了心理上的依赖,基本上他说什么,林娇就照做什么。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古老板没有专业的人员照顾,没有专业的药物治疗,只有普通的镇静剂,怎么能保证他的身份认知不会再度混乱?

他疯狂地刻墙,就是一种身份认知混乱的表现。

只是林娇根本不知道罢了。

她想照着郭品骥所说的去做,却没有人来帮她。

就连她雇来做饭的厨子,都不知道一直关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其实是老板娘口口声声地说已经以一个诡异方式死去的古老板,所以不能求助于他。

没办法,她再次联系上了郭品骥。

郭品骥爽快地答应了帮忙,把乔海能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林娇。

乔海能在建筑公司里工作,找来一个相熟的装修队,并不是难事。

装修队请好了之后,林娇便找了个借口,说旅馆里要翻新重装修一下,给厨师放了个假,把古老板藏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锁好。

装修队来了之后,她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把那间原本是古小月卧室的房间,改装成了一面四面都为铁板的、类似于禁闭室的房间。

林娇对他们说,这个房间要用来屯装一些货物,所以要改装。

装修队的人没有怀疑,他们很快完工了。

在完工的时候,是十二年前的四月三十日。

那天,装修队撤出了古家旅馆,林娇试图把古老板劝回房间里呆着。

在劝古老板回房间的时候,他死活抓着登记册和账册不肯走,一定要把自己的眼睛涂鸦画完。

古老板继承了古小月的习惯,他一定要在写过字的纸上画上眼睛,在那些字纸上打上自己的烙印,所以空白的纸他们坚决不画,而且他只愿意画在登记册和账册上画,并只画在当天的那页,好像是每日打卡上班一般。

林娇好说歹说才把他带回了他经过改装的新房间,并答应他明天会把新的登记册和账本送来叫他画。

古老板新鲜地打量着新的房间,安静了许多,林娇也放心了,她觉得不会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5月1日,她来给古老板送早饭时,发现古老板居然一反常态地在空白的纸上涂画起眼睛来,她很是欣慰,觉得换了个装修,果然古老板的状况好了不少。只是古老板对她不理不睬,只顾着画手头的画,还遮遮掩掩地不叫林娇看。

林娇已经可以自然地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对待他了,她笑容满面地摸了两把他蓬草般的头发,叮嘱他要好好吃饭。

可当她来送中饭的时候,发现她送来的早饭古老板一口没动。她惊讶之余,试图喂古老板吃饭。并试图把笔从他手里拿走,没想到他居然呲着牙,跟头野兽一样要咬林娇。

林娇开始担心,下午来看了好几次,还给他送来了装订好的第二季度的新的登记册和账册,可每次她来看的时候,古老板都是低头狂画的样子,同样不准她插手,不准她偷看他画的是什么,而且每画完一幅画。他都会抬头看着墙上的表。把完成画作的准确的时间写下来。

林娇无可奈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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