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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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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多小时,吕昭回到了我的房间,面色阴沉地说:“果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叶子开始还不肯说,到最后她终于承认昨天曾跟杨飒开过一次玩笑,但她没想到杨飒当真了。”
“什么玩笑?”
“她昨天中午对老杨说,她曾和蓝月开过一次玩笑,说那天晚上和老杨在画室里不是在修窗户,而是在……”吕昭瞟了一眼小周,迟疑了一下继续说,“而是在偷情。”
“啊?”我和小周再次不敢置信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她真这么说?”
吕昭点点头:“是啊,叶子是这么说的。她说本来是给老杨开个玩笑,没想到老杨当真了,当即把她怒骂了一顿,还说她才是杀害蓝月的凶手。叶子后来使劲地道歉,说她只是和老杨开玩笑的,并没有真的对蓝月说过那样的话,可老杨就是不相信。他说,他早该想到蓝月不会为了吴越去寻死的,他真混蛋,居然还去怀疑蓝月与吴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责怪蓝月抛弃两人二十年的感情,还怨恨蓝月嫁祸给他!他说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难怪蓝月会去寻死,原来她是误会老杨出轨了!叶子跟老杨解释了很久,但是老杨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了,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对不起蓝月,错怪蓝月了。”
“叶子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叶子自己也很后悔……下午侦查员做调查时,她都不敢说这事。刚才是被我逼急了,才说出来的。但她说,她当时看到老杨在气头上,怎么解释也不听,就想,等老杨消了气再慢慢解释算了,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老杨竟然就这样走了绝路。”
“叶子就这么一说,老杨还真相信了?”小周问道。
“话不能这么说,得看前因后果……照我看啊,虽然老杨之前对蓝月是满腹的怨恨,其实,他在骨子里是不相信蓝月会背叛他的,到底,他们有二十年的感情啊。所以,当叶子开玩笑地说出这事的时候,对他来说,肯定是更情愿相信蓝月没有背叛过他的。只是,他就这么地追着蓝月而去……”我摇了摇头。
“这还是男人?怎么能这么脆弱呢?”小周淡淡地说。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坚强的,”吕昭从围椅里站起身来,“老杨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变故太多,心理上担负的压力太大,再加上对蓝月的误会,让他再也无法承受了吧。”
“是啊,很多人表面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的。”我又问吕昭,“蓝海那里……”
“蓝海那里,下午已经通知他了。”
“他有什么反应?”
“他什么也没说,只叹了一口气,说了声‘知道了’。”
“高上的事也跟蓝海说了吗?”
“高上的事还没跟蓝老说的。”
“你是不是有所担心?”
“是啊……”
“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蓝老家走一趟,把高上的事当面告诉他。如果高上真是他的儿子,我们也好把握说话的分寸,免得老人家有什么意外。”
“好,那明天见。”吕昭点点头,就离去了。吕昭走后,小周也回自己的客房歇息去了。
※※※※※※
虽然是上午,可时当七月,炎暑蒸人,知了唧唧地噪鸣,又不见一丝儿风,我和小周下得车来,走到蓝海的院门前,已是一身微汗。
吕昭先到一步,正站在院门前拿着张报纸扇风。
开门的还是惠姨,她看到我们到访,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面色沉静,略带倦容。她淡淡地问:“你们今天来?”
“哦,我们今天找蓝老聊点事。”吕昭忙回道。
“找蓝老聊事?聊什么事?”惠姨手攀着门,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
“怎么?蓝老不在家吗?”
“蓝老在家……”
“那,我还是当面跟他说吧。”
见吕昭坚持,惠姨还是把门打开了,侧身让我们进了院子,旋又把院门关上。
石桌旁摆了张可以调节角度的躺椅,蓝老身着白色的绸衫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我们三人放轻脚步走到近前,只见蓝老面色苍白,如患大病。我们三人相互看看,嗫嚅着正要开口问好,却听得蓝老轻声说道:“都坐吧。”蓝老睁开双眼,吁了口气,用手撑着躺椅的扶手慢慢直起身子,惠姨赶忙转到后面将躺椅的靠背固定到合适的位置。
“杨飒的事,我都知道了,高上的事,我也知道了……”蓝老用手点了点桌上的报纸,又抬手指着我和小周说,“还是你们的报纸报道的。”桌上是一份最新的湘楚晚报特别版。
“您……节哀顺变。”我低声说。
蓝老摆摆手:“你不必安慰我,我……想得开的。”
惠姨走到屋里端出茶盘,给我们倒上凉茶:“天热,喝口凉茶解解暑。”又给蓝老递上一把黝黑的茶壶,“你也喝一口吧。”
蓝老接过茶壶,对着茶壶嘴吸了一口,捧在手心,缓缓说道:“你们来,大概是要问,高上是不是我的儿子,是吧?”
“……”我和吕昭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事情,你们不必再问了……他们因什么而死,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跟是不是我的传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也不必再三追问了。”
“可是……”吕昭欲言又止。
蓝老凄楚地笑笑:“可是什么?你们不过是担心有人打那幅《兰溪》的主意吗?现在你们都清楚了,他们的死与这幅画完全没有关系……都是几个为情所困的糊涂人,过不了‘情’字这一关啊。”他摇了摇头,继续说,“只是,我没有料到,高上这孩子,在佛门中呆了那么久,依然是积怨太深,戾气难除……这都是命啊……”
“那……蓝老以后有什么打算?”吕昭问。
“呵,”蓝老笑道,“能有什么打算?我也是快入土的人了……人啊,都是会去的,只有画,才活得更久啊……”他似乎感到有些疲惫,朝惠姨招招手,“我还想躺一会,帮我把靠背放下一点。”
惠姨帮蓝老把躺椅又放倒下,抱歉地对我们说:“蓝老昨天看了报纸,知道高上的事了,下午又得知杨飒的事,老人一晚没睡,他累了。”
我和吕昭见蓝老已经闭目躺下,惠姨又这么说,情知再留在那里也不太好了,就起身告辞。
“蓝老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谁是他的儿子呢?”出了蓝老的院子,小周问道。
“蓝老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啊。”吕昭分析道,“以前不说,是担心透露出去后,会有人觊觎《兰溪》而对他的继承人不利,是出于保护的目的。现在不说,估计是出于几个方面的考虑。首先,如果高上不是蓝老的继承人,那他不说的原因与之前是一样的;另外的考虑是,大概是有点顾忌到自己的名声了——如果,杀害蓝月的高上真是他的儿子,传扬出去,对他老人家的面子也不大好看。到底,这不仅仅是起简单的情杀案件,里面还牵涉到乱伦的话题。何况,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蓝月、高上和杨飒的死,是因为情感纠葛,似乎与他的《兰溪》由谁来继承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就更不必说了。”
吕昭说的入情入理,我和小周频频点头。他又接着说:“估计,现在最高兴的,是国画研究院了。”
“你这个说法,似乎认定高上就是蓝老的传人了?”
“还能有谁呢?”吕昭笑笑,“其他人的身份我都仔细地查过了,刘熙、老孟和文华的身世都没有问题,他们不可能是蓝老的后人。惠姨全名叫刘惠,是和蓝海一起归国的,归国前就是蓝海的秘书,帮蓝海打理日常业务,一直未婚。哦……她的父亲是在新加坡开画廊的,现在还健在,叫刘奇……
“唯独高上,他的身世始终是个迷啊。他老家以前是个小渔村,在那个渔村里,高姓这一族本来就人丁稀少。他父亲举家迁走的那些年,其他族人基本上也都迁走了,现在那里早变成了开发区,要寻根溯源还真不容易。当地派出所费了好大的力气,找是找到了几个高姓的老人,但高上一家离开老家的时间太长,他们对高上的情况也说不上什么。”
“听说高上还到英国呆过一段时间?”
“是啊,他从广美毕业后,被聘到英国N大学的中国美术馆做过两年时间,从事国画教学与推广工作,……唉,不说这些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这倒也是……不管蓝海的继承人是不是高上,反正,这起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吕昭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唔——今天早上出来前,局长跟我说,这次能够破案,你的功劳最大,所以,局里考虑给你适当的奖励。”
“哦?还有这等好事?那好啊,警察给我颁奖我当然要笑纳了,不要白不要嘛。我也是要捞点外快才行啊,老舅太抠了,上个月的奖金,因为蓝老的报道出了错,全给扣了。等你们的奖金下来,我请客!”
吕昭哈哈大笑:“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第十二章 真相之下2

回到报社,我对小周说:“上次要你去查找二十年前蓝海归国时的所有相关报道,还没查吧?”
“查了,但还没查到,后来一直在外跑,就……”小周边收拾桌子边说。
“没事,现在不用查了,吕昭他们已经查到我们想要的信息了。”
小周手里拿着抹布擦拭桌子,擦着擦着,越来越慢:“……你说,惠姨会不会就是……”却欲言又止。
“啊?嗯,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我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马路上拥挤爬行的车流,转睛一想,“……要是惠姨就是蓝海的私生女,这……倒也是一条新闻啊。要不这样吧,你还是去查一下与惠姨有关的资料看看,还有她的父亲,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呃……这好像有点……”
“有点无聊,是吧。”我哈哈一笑,“我们可不就是做这些个无聊事的人嘛。反正查查也没有坏处,万一真的是……我们不擅作主张报道就是了。——先做好准备嘛,如果蓝老改变主意的话,我们可就是拥有第一手资料的人了,其他报社就只能从我们这里转载新闻了。”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到老舅那里汇报完蓝月缢杀案的情况,老舅一直俯在桌上写写画画头也没抬:“嗯,这次的报道办得还马虎……你和小周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给你们安排新的任务。”
小周的办事效率相当高,到下午三点多,就已经从国外的媒体收集了上百条与刘奇相关的新闻资讯,并还在不断地补充中——拜互联网发达所赐。
我逐条浏览分析这些信息,并根据时间顺序将这些信息进行排列,直到晚上才整理好。刘奇与蓝海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个大致的轮廓。
惠姨的父亲刘奇在新加坡经营一家名叫“视点”的画廊,规模并不大,但这家画廊遵循一个原则,只展出和出售成名画家的作品,所以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望。
七十年代,蓝海移民新加坡之后,“视点”画廊首次承办了蓝海的个人画展,在东南亚美术界引起不小的反响。之后的多年,画廊又多次承办蓝海的个人画展,成了与蓝海合作最紧密的画廊。也是在这期间,刘奇的女儿刘惠,主动为蓝海打理工作与业务上的事情,成了蓝海的秘书。不过,八十年代中期之后,就看不到蓝海在那家画廊举办画展的消息了。九十年代初,七十多岁的蓝海不愿意继续海外漂泊的生活,决意归国,刘惠也追随蓝海回到了国内。
“照这样看来,惠姨是蓝海的女儿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啊。”我揉了揉发涩的双眼喃喃自语。
收集的这些资料上,有蓝海在“视点”画廊举办个人画展的详细内容,其中也提到,改革开发之后,许多国内的画商为了获得蓝海的作品,不远万里远赴新加坡进行收购。这些画商当中,以湖南本地的一名知名画商最为热衷,只要有蓝海的画展,必定到场,并带回不少蓝海的画作。蓝海归国这事,该名画商也从中斡旋做了不少工作,他叫张智。
蓝海归国后,与“视点”画廊就再没有了业务上的往来。而这个张智,不仅与蓝海一直有合作,而且与“视点”画廊的合作也保持到最近几年,他通过“视点”画廊将海外不少华裔书画名家的作品带回国内,又将国内不少名家的作品推广到海外。
第二天上班,我跑到老舅的办公室:“老舅,这个张智,你认识吗?”我把网络上截下来的张智的相片给老舅看。
“张智?”老舅扶正眼镜仔细地看了看,“唔——好像是开画廊的老张嘛,我有几幅字还挂在他店里呢。”
“你和他熟吗?”
“还行……只是这几年他身体不大好,痛风病高血压糖尿病都有了,就很少出来走动了,现在画廊的生意交给他儿子在打理。”
“能帮我引见一下不?”
“你想干嘛?”
“我想调查一下蓝海的传人,他以前好像与蓝海有过不少交道……”
“这事,经过蓝老同意了吗?”老舅谨慎地问道。
“我先只做调查,不报道嘛……如果蓝老改变主意,愿意向外界披露他的传人时,我们的资料不就完备了么?”
“唔——”老舅从镜片的上方盯着我半晌,“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擅自向外报道!”
“我保证!”我举手朝老舅敬了个礼。
老舅翻出张智的电话号码,与他通完话之后,给了我张智的地址。
张智的住所远离城区,位于长沙西北郊的一个别墅小区内。照着地址,我来到一幢有着小花园的两层小别墅前,入口的铁门旁有个装着摄像头和对话器的门铃,按响门铃后,对话器里有妇人的声音传出来:“请问……”
“哦,我是霍莘,来拜访张先生——之前有打过电话的。”
“哦,是的,您稍等。”不一会,一位身穿灰色长裙围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妇人打开别墅的大门从屋里匆匆走出来,她在铁门立柱上的密码器上边按着密码边说:“张老就在书房等你们。”
“谢谢您。”
书房里挂满了各式装裱精美的书画美术作品。落地窗前,张智窝在轮椅里,形容枯槁,虽是暑热天气,膝上还盖着毛毯。我来之前看过张智的资料,年纪才七十出头,可现在看上去,精气神比蓝海还要苍老得多。
“张老好。”我和小周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欠身坐下。
“好啊,有几年没见你老舅了……他身体还好唦?”
“谢谢您挂念,老舅身体还好,现在还每天工作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老人轻轻咳了一声,有重重的痰音,“还是你老舅会保养……唉——年轻时不注意身体,瞎折腾,到老了,哪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连上个厕所都要人帮忙……”
“好好调养调养,会好的……”我自欺欺人地安慰老人。
“呵,好不了啦……”老人摆摆手,“……听你老舅说,有事要问我。”
“是啊,您跟蓝海蓝老比较熟悉,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他的情况……您知道,蓝老年纪也大了,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老人笑了笑:“到我们这把年纪,没有记不清的事……不想记起或许是真的。”
“噢?”我和小周对视一眼,“您的意思是……”
妇人走了进来,给我和小周各上了一杯清茶,又给老人端来一杯白开水,然后就退出去了。等妇人走后,老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问道:“刘惠,现在还跟蓝老在一起吗?”
“是啊,还在一起。”
老人点点头:“嗯……这妹子,痴啊。”
“我没听懂……您,能不能从头说起?”
“这事,知道的也就几个人,本不该说出去,但我死后,估计再也没人会说了……但你老舅答应了的,在蓝老生前没有经过蓝老允许,你们是绝不会讲出去的。”
“是的,这事,我老舅做主。”
“嗯……你老舅我信得过。”老人清了清嗓子,“刘惠是刘奇的独生女。当年蓝海在刘奇的画廊办了不少画展,这些业务,大多是刘惠经手帮忙打理的。当时,蓝老的妻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患有疾病,常年卧病在床,蓝海既要忙工作还要照顾他妻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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