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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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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应该去湖边搜索一下,我不大相信胖子的话,因为紫妍在湖边落水时胖子也没注意到。“那你看到老丁了吗?”
胖子摇摇头:“没有,早上离开营地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他停了一下,“后来我只见到了紫妍,大概在2点钟左右我在湖边远远地看到紫妍从营地这边的山坡上走下来,然后一直坐在小湖南边的坡上晒太阳。”
“好吧。”我转问紫妍:“你呢?”
“昨天很累,我早上醒来后一直头昏脑胀,就干脆继续睡了,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后你们都不在营地了,我胡乱吃了点干粮,就出去走走,就在小湖南边的山坡上坐了很久。哦,中间我给张希打过一个电话,问他和刘红在哪里玩,他说他们就在离小湖不远的地方,还问我要不要过去和他们一起玩。我有点累不太想走了,就说不去了。后来我就一直坐在山坡上晒太阳,只是我在小湖边也一直没看到他们,我只远远地看到李晚在湖边拍照,快四点的时候想去跟李晚一起拍照,结果走到湖边不小心踩空了掉湖里了……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没问清楚他们的具体位置吗?”
紫妍摇摇头。
“你是几点钟给张希打的电话?”
紫妍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是下午2点50。”
“呃……你怎么打张希的电话而不是打刘红的?”
“这个嘛……有区别吗?”紫妍歪着头看着我。
“唔,也是。”
现在的情形是,肖凯和钟勤一整天都在北山一起行动;老丁独自行动,自从早餐后就不见了行踪;胖子李晚一直在小湖、沟谷、东山、小湖之间游荡拍照,下午一点半还在湖边看到过张希和刘红;张希和刘红两人今天在一起活动,本来一直在小湖周边玩,但一点半之后就离开了其他人的视野,不见了踪影;紫妍的行动轨迹最简单,从营地往北到小湖,落水后又折回来,今天她没见过失踪三人中的任何人。
我们围坐在篝火旁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但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不知不觉已是晚上十点了,失踪的三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大家先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再说。”现在我们也无计可施,只有等明天天亮再说了。
紫妍说:“我想,我想和你们一起睡在外面。”也是,一个女孩子单独睡在木屋里难免有些害怕。李晚赶紧起身帮紫妍从木屋里搬出帐篷,很快就在篝火旁把帐篷支了起来。
我钻进帐篷,躺在睡袋里,望着帐篷顶上小窗外的星空沉思,对队员的失踪深感担忧。老丁的情况还好一点,他带着全套装备,野营经验也很丰富,可张希和刘红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他们的装备都留在了营地。这里白天和晚上的温差极大,他们能否熬过今晚都很难说,而且,张希在电话里的惨叫更让人忧虑,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深夜沉寂的旷野里显得格外刺耳,沉思中的我被吓了一大跳。我赶紧按通电话。
“老霍,我是丁迟。”电话里传来老丁的声音。
“老丁?你没事吧?你跑哪里去了?”我腾地坐了起来,头一下子撞到了帐篷顶上。
“我到了三道溪……对不起,我没跟你们打招呼。”
“你这个王八蛋!”我愤怒地吼了起来,“你他妈的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下三滥的混蛋王八蛋,见面了你打我骂我绝不还口好吧。”老丁的语调听上去一点都不生气,好像还挺高兴。
“唉……你没出事就好,”知道老丁没出事,我还是松了口气。我把头从帐篷天窗里伸出去,看到其他队员全都把头从帐篷里探出来望着我,活像一只只出壳的乌龟,看来他们也都没有安睡,我苦笑一声:“是老丁打来的电话,他到了三道溪。”
肖凯和钟勤愤愤地骂:“这头老瘟猪!”
“老霍,”老丁神秘兮兮的,“告诉你一个喜讯,我找到绢蝶了!”我能想象到老丁喜悦的样子,但我高兴不起来。
“再说吧……老丁,张希和刘红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丁也愣住了,半晌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老丁听完后,说:“我明天赶回来。”
“不了,你就从三道溪出去吧,到房县等着跟我们汇合,我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一个人穿越原始森林,太危险了。”我用了一个“再”字,我预感到张希和刘红的情况不妙,只看事情到底坏到什么程度了。
老丁沉默了一会,答应了我的要求。
失踪的三个人,终于找回了一个,无论如何,这是个好消息。

第五章 悬崖下的尸体

映照着微亮天光的湖面上,飘荡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显得神秘而宁静。
我和肖凯、钟勤三人在天色还没完全放亮的时候就从营地出发搜寻张希和刘红,营地里留下了胖子和紫妍。紫妍昨天被冰冷的湖水一泡,终于还是感冒了,今天早上发起了烧,一张俏脸泛起了红晕,双眼更加肿胀了。我们随身携带的应急药品包里带了感冒药和消炎药,给她吃了,并留下胖子照看她,顺便守在营地等候救援队的到来。
湖边的一处空地上有一堆枯木,这该是昨天张希和刘红收集起来准备做木筏用的,附近都是他们踩踏的痕迹。
我们三人围绕小湖转了一圈,仔细地寻找是否有人落水的迹象。我们找到两处破损的湖岸,一处在靠近南坡的小湖的北岸,湖岸有一块小小的残缺,看样子只是蹭掉了一点湖岸的土,但人应该没有掉落下去,因水里的淤泥上没有陷入的痕迹,岸上倒是有些踩踏翻滚的痕迹;另一处在靠西边的湖岸,踩踏的痕迹很明显,也很大,显然人已经掉落水中,湖边浅滩底部的淤泥有被搅动的迹象,也就仅止于岸边,那应该就是紫妍不小心掉落湖水的地方。湖水很清澈,可以一眼看到底,岸边的湖水很浅,只有约半人高。其他地方就没有再发现可疑的迹象,如果有人落入浅水中,我们一眼就能看到,除非他们沉没在湖水中间较深的位置,但他们又怎么去得了呢,木筏都没做成。如果他们真的沉入了湖水中央,这么低的水温,也不可能马上浮起来,至少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我们没有潜水装备,这样的搜寻没有太大的意义。
于是我们转而向西,散开来朝着架子山西侧沟谷的方向一路慢慢地搜寻过去。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沟谷。沟谷深切,沟边大多是光秃秃的岩石,到了沟谷边就像被刀斧砍过一样戛然而止。有些岩石的缝隙里长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和野菊花,悬崖边也有不少遒劲的岩柏、冷杉和松树。
我们不敢离沟边太近,免得失足掉落。我们沿着沟边由南往北搜寻,没有路,非常难走。一直走出好几公里,到了沟谷的尽头,都没有发现异常,再往前,就将进入密集的森林了。眼看天将中午,我们决定先回营地,再从别的方向展开搜寻。于是,我们从原路沿着沟边返回。
三人继续散开来往回走,以增大搜寻的面积。走过大半的路程,刚转过一个弯,走在沟谷边的肖凯突然指着前方的沟底大叫:“你们快来!快!快看!那是什么?”
我们赶紧聚集到肖凯身边,凝神朝肖凯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离我们好几百米靠近我们这一侧的谷底,依稀见到一团醒目的黄色物体。
我的心一阵狂跳,张希昨天穿的正是一件黄色的羽绒外套!不好的预感终于还是兑现了!
我们之前走过那里并没能发现什么,那是因为视野的局限,我们无法看到靠近我们一侧的谷底,除非我们把整个身子探出悬崖朝下看才有可能看到下面的状况。往回走时,也只有在转过这个弯道的位置或者进入到沟谷里,才能看清楚那段沟谷靠我们这一侧的情形。
三人旋即转身快跑,在沟谷边的岩石上飞奔,一路跌跌撞撞重新返回到沟谷末端,折转方向进入沟谷朝黄色物体方向快速前进。
还没走到近前,我们就看出那就是张希!空气中飘荡着血腥的气味。
他趴着一动不动,半个颅顶已经不见了,头前的卵石上洒满呈扇形飞溅的斑斑血迹和粘稠的脑浆,死状惨不忍睹。
胃里不禁一阵翻滚,我强行忍住,身后的肖凯和钟勤却早转身对着地下呕吐起来。
明知张希不可能还活着,我依然还是蹲下去摸了摸他的颈部,身体冰冷。我仰起头,脖子仰得吃力,才能看到悬崖的顶端,目测了一下,悬崖很高,足有五十多米,十几层近二十层楼的高度,非常陡峭,简直是刀砍斧劈出来的。
三个人站在张希的尸体前,默默地低头致哀,心情沉重。我忽然想起,还有刘红呢!我赶紧对肖凯和钟勤说:“我们再往前找找。”
我们马上就发现了刘红的尸体,她就在张希的尸体以北,离张希七、八米远的几块巨石背后。她被夹在两块巨石中间,仰面朝天,嘴角流出的血液早已凝固成紫黑的血痂。
我们都异常沮丧和难过,两名队员终于都没能幸免于难。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拿出手机,发现在这谷底根本没有讯号。我对肖凯说:“辛苦你回营地一趟,出了沟谷就给森林公园打电话,给他们报告这里的情况,如果救援队到了,就带他们一起过来。我和钟勤留下来看守尸体。”现在看来,两人的尸体都还没有遭到野生动物的撕咬破坏,但谁也不敢担保下一刻将发生什么。
肖凯答应一声就匆匆往回走。
警察到来之前,我们不想对现场有任何破坏。我和钟勤离开两人尸体二十米开外,开始搜检枯木,准备晚上的篝火,这将是一个漫长难熬的夜晚。在野外,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一是水,二是火。现在是枯水季节,但在谷底中间最低洼处还是有少量的泉水缓缓流过,这里不缺水。于是我们在悬崖边的一个凹陷处,生起篝火。在沟谷里选择露营的地址很重要,沟谷南北纵向,现在是秋天,西风和北风被两边的群山挤迫着涌入沟谷,风会非常大,是一个天然的风道。我们选的地方既要可以避开晚上冰凉沁骨的夜风,也要能避开从崖壁上方可能因风化而掉落的石块。
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我回到了张希的尸体旁,尽可能小心地不触碰他身体周边的任何东西,仔细地检查起来。
张希的尸体头朝向沟谷中间,双脚朝向崖壁,俯身朝下趴在谷底,头部已经被剧烈的冲击撞得七零八落,头的整个前半部一片血肉模糊,像砸碎了的西瓜,脖子弯折得厉害,下颌紧紧地折向颈部,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看样子,他应该是头部先着地,直接一摔毙命了。我注意到,张希露在外面的手臂皮肤表面呈现出羊皮纸样的紫红色尸斑。根据我所了解的刑侦常识,这大概是死后二十四小时左右的状况。
我又走到刘红的尸体旁,刘红摔下来的地方正好有几块巨石,像几根粗壮的手指支楞着朝向天空。刘红也是头朝向沟谷中间的方向,脚朝向崖壁,身体仰面朝上,腰部被两块相邻巨石的狭窄处卡住,头和脚猛地向下弯折成弓形,身体被拦腰截断,双手无力地向两边摊开,右手上紧紧地握着几支野菊花,双眼有些浑浊,空洞地望向悬崖上狭窄的天空。相对张希来说,刘红的尸身干净很多,只有嘴角有血流出。看情形应该是从悬崖落下时正好掉在巨石阵里,被紧挨着的两块巨石卡住腰部,折断脊椎而亡的,也是当即毙命。刘红裸露在外的手臂前端的皮肤表面也同样呈现出羊皮纸样的紫红色尸斑,还有根据眼球的浑浊程度来判断,死亡的时间与张希大致差不多。
接着,我围着尸体附近慢慢搜寻,没有找到死者散落的物件,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
回到篝火旁,钟勤长叹一口气:“好好的野营搞成这样,真让人难过。”
“是啊,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可张希和刘红到底为什么会双双摔落悬崖呢?我皱着眉头思索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对吗?”或许钟勤看到我沉思的样子有些古怪吧。
“哦,没有。”
“他们太不小心了,或许他们是想摘悬崖边的菊花吧。”我们曾看到,悬崖边,开着紫红与黄色的野菊花,在风中瑟瑟摇曳。
“也许吧。”我说不上哪个地方不对劲。
天完全黑了,南北纵向的沟谷里,北风呼啸,奇寒无比。就算我们处在悬崖底端的凹陷处基本上吹不到风,我和钟勤还是需要不停地添加篝火来抵御寒冷。

第六章 刑警的调查

晚上九点多,肖凯就带着搜救队赶来了,大概是一个班的森林武警,一共八个人带着一条搜救犬,领队的是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他简单地查看了两具尸体后,就命令其他武警在尸体周围布置警戒带,支起照明灯,并对事故现场进行摄像、拍照,闪光灯不停闪烁。领队的小伙分配完任务,走到我们跟前先询问我们有没有移动尸体和周边的物品,得到答复后简单而直接地用命令的口吻告诉我们回到营地,不要离开,等候刑警随后的事故调查。然后又让四名武警护送我们回营地。
森林公园昨天晚上接到我们的报警后,马上通知了森林武警,森林武警在今天凌晨就进山施救。当森林公园今天下午再次接到我们的报告,得知两名失踪队员已被找到但均已坠崖身亡时,意识到事态严重——失踪事件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这是大事,就立即通知了房县公安局。房县公安局接到报警后马上布置刑侦大队组织刑侦人员连夜进山赶赴事发现场进行勘查。因此,进山的队伍变成了前后两批,第一批的任务由搜救工作转为了保护现场,第二批才是刑侦人员,他们还在路上。
名义上四名武警是护送我和肖凯、钟勤回营地,但还有一个任务是监视吧,我想。到底,在没弄清楚死者的死亡原因之前,谁也无法摆脱嫌疑。
我们回到营地,看到胖子和紫妍正默默地坐在篝火旁,紫妍依然套着睡袋坐着,身子露在帐篷外。木屋前摆放着各种救援设备,木屋过道的台阶上坐着两位森林武警,其中一位武警手里牵着一条搜救警犬。
我挨着胖子坐下来,胖子和紫妍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紫妍的眼睛还是红肿未消,大概听到好友遇难的消息之后又伤心地哭过了吧。我看了看他们,摇摇头没有说话,紫妍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光。
“怎么会这样?”李晚喃喃自语,他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野营,没想到第一次就遇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凝眉环顾周围黝黑夜幕下的大山,就仿佛在看一头头吃人的怪兽。
“进入大山的这几天我还在想,如果我死在这样的大山里,会不会感到寂寞和悲伤,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李晚像诗人一样发出幽幽的感慨。
“死人是不会感到寂寞和悲伤的,寂寞的,悲伤的,是生者。”
“生者的寂寞与悲伤,如果死去的人能感应得到,也许就不会轻易地死去了吧。”
“或许吧。”我拍了拍李晚的肩头,“想起小芸了吧?”
李晚是结过婚的,妻子小芸也是我们的同学,夫妻俩非常恩爱。两年前,小芸死在家里,警察勘察现场后说小芸的死是因为烧水不小心引起煤气泄露的意外事故。
“死太容易,生命是这样的脆弱,说走就走了,说没就没了;活着,又太艰难,要承载太多的煎熬,用脆弱的生命去挑战艰难的生活,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李晚的眼里泪光闪动。
“活着,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啊,活着要付出代价,好好地活着更要付出代价。我一直没想明白,活着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些只想好好活着的人,到底是谁在给他们制造着艰难,又为什么要给他们制造艰难?”李晚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李晚的话让紫妍也伤感起来,她喃喃地说:“所以,这世上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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