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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陛下 (出版名 江湖弯弯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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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才能镇住他体内煞气,所以你师哥最终会沦为一个没有理智到处摄人血肉的怪物——啧啧,真可怕。”

庞弯脸上顿时显出难以置信震惊之色。

“他是为了要给眉妩报仇才变成这样的吧?”贺少辛耸耸肩膀,表示遗憾,“也许他潜意识里有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但那个敌人并不是我。”

庞弯听得心乱如麻,一时有无数场景在脑海里呼啸而过,然而却是千头万绪怎么都理不清。

——童年时候,南夷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嚷嚷着不许教主将《洗髓经》传给她。

——烟霞山庄中,百晓生被伤,众人对拜月教剜人血肉的的新武器血霸唾弃咒骂。

——还有她好奇询问血霸是何方神圣时,南夷那欲言又止的烦躁神情。

“敢问宫主,我师哥可还有救?”

她眼中满含水雾,尽量绷着不让它们溢出。

贺少辛一怔,随即放声大笑,眼中满是揶揄和促狭:“你这姑娘倒是脸皮奇厚!这小哥心狠手辣,妄图置我于死地,杀我殿主又伤我干将,甚至还威胁要拧断我宝贝侄儿的脖颈,你说,我为何要管他还能不能救?荒谬至极!”

庞弯眨了眨杏眼,脸色煞白。

——宫主说得没错,他确实没有义务管南夷的死活,他没乘南夷昏迷时一刀砍掉他的头颅,已经算是万幸。

“那请问宫主,我师哥何时可以醒来?”她再次放低姿态。

“我怎么可能让这怪物醒来?!”贺少辛嗤笑出声,“小丫头,我劝你白日梦还是少做一点!只要在我地盘上一天,他就不会有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

“我会对他用药的,很多很多药,各种各样的药,让他没有办法清醒。”他伸手打个呵欠,厌仄仄的已有了赶客之意。

“……宫主不用多虑,等腿脚稍微好一些,我便马上带师哥下山。”

庞弯将下唇咬出一个浅浅白印。

“既然我师哥伤人是因为走火入魔,还求宫主不要着急索他性命,等他伤好了,再光明正大决斗也不迟。”

她恳切哀求,眼神凄楚。

贺少辛听得一愣,本想再说话,却若无其事闭上了嘴。

庞弯推着轮椅滑出去了。

滑到走廊上无人之处,她终于停下轮子,双手捂住眼睛。

肩膀在无声的颤抖,泪水源源不断的从脸颊上滑下,仿佛汹涌的洪水一时决了堤。

为什么?南夷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们师兄妹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她怀念自己做圣姑时肆意妄为的日子,有武功,四肢健全,不用寄人篱下,不用忍气吞声。

为什么自己当初不懂珍惜?偏要傻乎乎的将希望寄托在别人那里?

死里逃生,她终于明白这里不是女贵族呼风唤雨的玛丽苏大陆,是货真价实的武侠世界。

她任性妄为,害了别人,害了自己。

哭完了,用袖子擦擦脸,面色重新恢复为一片冷凝。

她竭力攀住走廊上的柱子,艰难从轮椅上爬起,忐忑着朝前迈出试探的步伐—— 一定要尽快下地走路,不管多痛,不管多难,不管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只要南夷在这里多留一天便多一份危险,她要乘宫主没有出手前赶紧将师哥带走。

哪知只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便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噗通一声,摩得手肘处一片血肉模糊。

咬咬牙,撑住地面踉跄爬起,她贴着墙壁继续往前走去。

一步,一步,再一步。

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细小的血珠开始凝结,一滴滴嵌进粉白墙壁里,好像初春的红梅在雪里绽放。

她浑然不觉的朝前走着,任凭汗珠浸透了后襟。

在她身后不远的廊坊里,有人正静静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哭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

见她摔倒在地上,他差点就要伸出双手。

直到看见她连滚带爬走完十余步,大汗淋漓重新回到轮椅之上,他这才垂下眼帘,转身朝房里走去了。

**********

“不要为难她。”

贺少辛正往茶壶里灌酒,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抬头一看,贺青芦正面无表情站在门口。

“哎哟我说小芦子,你怎么有心思管起人家的闲事啦?”贺少辛哈哈大笑,一条腿搁到了椅子上,活像个大大咧咧的流氓地痞,“快过来让二叔看看,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贺青芦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固执强调:“我说过了,不要为难她。”

贺少辛瞧着他紧绷的面颊,叹了口气举起双手:“我没为难她,我只是忘记告诉她,那小哥走火入魔后刀枪不入,再加上邪煞护体,就算昏迷了也没人能伤他半分。”

反正她也没问我嘛,他在心里喃喃补充道。

“她现在急着要走。”贺青芦深知自己叔叔的脾性,不由得皱眉。

“哇,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不怕自己后半辈子真残疾了?”贺少辛咋舌,“这姑娘倒真有几分倔脾气!”出乎意料啊,早知道就应该多逗她玩玩,生活才不至于那么无聊嘛。

“不许戏弄她!”贺青芦瞪他一眼,快且凌厉。

贺少辛一怔,随即眯起眼睛笑了。

“小芦子,给我个理由。”他缓慢叩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我对这两人的容忍早已超过了限度,虽然现下动不了那小哥,但杀了这姑娘,用她的头去祭奠梅崖香和屠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一瞬间里所有流浪者气息都被收回躯壳里,贺少辛眼中划过锋利的寒芒。

“你要我不动她,就要给我一个能够服众的理由,这是贺家的规矩——你、明、白、吗?”
最好的理由


三日之后,依旧是山寒殿上。

哑婢一如既往的给庞弯按摩腿部,最近在病人的强烈要求下,她还开始给庞弯针灸。

七天,再过七天,就可以带上南夷一起下山了。

庞弯心里如是想着,越发焦急,恨不得哑婢的手按得再重一点再狠一点,可以将这七天时间再缩短一半。

耳边忽然响起水晶珠帘掀动的声音,她抬头一看,贺青芦从门口走了进来。

“公子。”庞弯有些尴尬的朝他打招呼。

两条细白小腿大喇喇展示在贺青芦面前,他倒是毫不避嫌,垂下头认真看了好一会儿。

庞弯顿觉面颊发烧。

“可好些了?”贺青芦面色无异,转头看她。

“好多了好多了!”庞弯忙不迭点头,“不会再打扰公子太久的,只要七天就好。”

贺青芦眉尖一挑。

“要不……三天?我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只是还不是特别稳当……”

庞弯误解的了他的表情,忙不迭解释。

贺青芦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琥珀色的眼珠无声凝视她。

“你全名叫什么?”他忽然问。

“……庞弯。”庞弯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表示诧异。

“你姓庞?”贺青芦点了点头,又道,“家中父母可健在?”

这是查户口?庞弯简直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父母双亡,不知所踪。”她摸摸后脑勺,显得很是迷糊。

贺青芦眼中有了一丝同情之色。

“你可有定亲?可曾许配人家?”顿了顿,他终于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心里有丝难以言状的忐忑。

“……不曾。”庞弯瞪大眼,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摸不清这位少宫主的心思了。

贺青芦轻轻吁了一口气:“很好,事情解决了。”

庞弯正想问究竟什么事情与自己的家庭情况相关,却见一双大手伸来,贺青芦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轮椅上。

“跟我去见一个人。”他如是道。

庞弯万万没料到,贺青芦要自己见的竟是她避之不及的孤宫宫主贺少辛,不由得下意识朝后缩去。

贺青芦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朝前一推。

“来,叫二叔。”他轻描淡写道。

砰的一声,贺少辛手中的紫砂壶滑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一时间满屋都是百年陈酿的醇香。

“小、小芦子,你在开玩笑?”

贺少辛整张脸皮都在发抖,难以置信的气息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体的每个毛孔迸发出来,已然是气急败坏:“你一定是开玩笑!对不对?对不对?”

贺青芦并不理会他,只是按住庞弯圆润的肩,低声哄劝:“怎么不喊?不要怕,用不着害怕。”

庞弯还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此时头顶明显有威压之气袭来,她唯有乖乖选择妥协。

“二……叔?”她胆战心惊张开嘴,以蚊蝇之声说出这两个字。

“噢!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贺少辛听见她的话,仿佛被雷劈般崩溃了,他嗖的一下跳到八仙桌上开始手舞足蹈大吼大叫,“我幻听了!这绝对是幻听!大哥大嫂!没想到小芦子也有今天!啊啊啊啊啊!”

庞弯以为桑上生入了魔怔,吓得又朝后一缩,直到靠进身后温暖的怀抱里。

贺青芦握着她的肩轻轻拍了拍,继续面无表情观看桑上生表演。

贺少辛又蹦又跳嚎啕了好一会儿,终于口干舌燥坐回到椅子上。

“好啦,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他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喉咙,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既然是小芦子的选择,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们小两口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说罢朝他们嫌弃的挥挥手,示意他们赶快走。

庞弯眼珠子脱眶,差一点就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谢二叔。”

贺青芦朝他点个头,转身推着轮椅气定神闲出去了。

**********

贺青芦将庞弯送回了房间,一路无话。

哑婢还在床边乖乖等着,赶紧伸手过来接,又给庞弯盖上被子,生怕她着凉。

“记得带她出去走走。”贺青芦朝哑婢吩咐一句,转身要离开。

“公子,难道您不觉得有什么要跟我解释一下?”庞弯实在忍不住了,伸长手去扯他袖子。

贺青芦身子一顿。

“你先下去。”

他朝哑婢吩咐一句,等哑婢告退关上房门,这才慢悠悠侧过身子。

“其实。”他若无其事清了清嗓子,“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在京城,你是不是三番四次想勾引我?”

他居高临下望她,神情傲慢。

庞弯想起自己在金步摇指导下做的荒唐事,不由得结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你是不是说过我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嘴角微微上翘。

“……确实说过。”

庞弯苦着脸,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狗皮膏药。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才华非常出众,无人可以匹敌?”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就某些方面来说是这样……”

庞弯努力斟酌词句,尽量不伤害公子的玻璃自尊心。

“你看,既然你这么迷恋我,所以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你。”

贺青芦以一种悲悯天人的语气陈述着,同时朝她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我允许你成为我贺青芦的未婚妻,注意矜持,不必太过欣喜张扬。”

噗的一声,庞弯满腔的疑问都化作口水喷洒在公子的云纹锦袖上。

“什么?”她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下站到他面前。

“你竟然高兴得连腿都好了?”贺青芦纳闷看她一眼,有些嫌恶的甩甩袖子。

“什么?!”庞弯看看自己的腿,决定扭头忘掉这个插曲,眼下的首要任务是了结这桩神奇的婚约。

“我怎么会成为你的未婚妻?”她摇晃着贺青芦,歇斯底里,“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莫非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噩梦里?

“为何要你答应?”贺青芦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三天,整整三天,他将庞弯的优点和缺点分别写在纸上,一个人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这丫头的缺点简直罄竹难书,而所有优点统共加在一起也不过两条半:年轻,是火焰神针的主人,身体健康(还要等腿伤好了才行)。

她明明平凡又普通,完全配不上自幼立于云巅的自己。可想到她躲在走廊哭泣的身影,看见她摸着墙壁倔强往前走的步伐,还有她抱着南夷惊慌失措的场景,他心里便涌起一股挥之不去的酸涩。

他问锦地罗:“妻子是什么样的存在?”

锦地罗虽有些吃惊,但还是恭谨答道:“以夫为天,是丈夫坚强的后盾,好的妻子还是温柔的解语花。”

——以夫为天?这解释不错,他心里如是想着。

假如这个傻丫头成了自己的妻子,那么她的世界里就只会有自己了。

她的眼睛里不会再有别人,不会被别人拎着跑,也不会为别人流泪,更不会为了别人整天想着离开自己。

所有整整布满三张纸的缺点,面对这个强大的理由,都在瞬间里苍白无力。

金步摇曾说,只要他贺大少爷点个头,全江湖的美人要多少有多少。

可为了眼前满脸纠结的傻丫头,他决定放弃那些毫无意义的华丽皮囊,只专心浇灌这一朵青涩的小花。

这是同情,这是为断送了她武侠生涯所做的补偿——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允许你成为我的未婚妻,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贺青芦冷脸看着几乎抓狂的少女,心里纳闷——至于惊喜成这样吗?

庞弯已然濒临崩溃,她一把抓住贺青芦的衣襟,眼中充满疯狂的血丝:“你要我当你妻子,怎么能不先问我意见?!我的人权到哪里去了?嗯?!”

贺青芦反握住她的手,压抑着不耐尽量和缓道:“假如你不是我未婚妻,明天出门就会被宫主砍断头颅拿去祭奠手下,莫非你宁愿死也要拒绝吗?”

庞弯奇迹般安静下来。

她沉默了。

“你说的对。”

隔了半晌之后,庞弯终于再次抬头,脸色已恢复为平静从容。

“多谢公子恩赐,纡尊降贵让小女占据您的未婚妻席位。”她非常真挚的看着贺青芦,伸手环住他十指,交错包进掌心,“公子真是观世音再世,如此大恩大德,庞弯无以为报。”

——对嘛,这才是正常女子应该有的反应嘛。

贺青芦见她这么听话,不由自主勾起嘴角。

“今后出门在外,记得都听我的。”他佯装严肃的朝她吩咐。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庞弯乖乖点头。

贺青芦望着她弧线优美的下巴,圆润粉红的面颊,还有小鹿般水汪汪的杏眼,心中无比舒畅。

“等你的腿完全好了,我们再下山。”他趁机揉了揉庞弯如云的发髻,如愿闻到了一股清甜的果香,“不要着急,啊?”

庞弯任由他摆弄,嘴里低低嗯了一声。

见她如小兔般依偎着在身下 ,贺青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二叔要他给一个不为难庞弯的理由,他脑海里想出了约莫九九八十一种回答。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让庞弯做自己的妻子,无疑是里面最好的一种。

毫无疑问,他永远是最聪明的。

难道不是吗?

眉妩二三事

“喝!”

庞弯坐在竹榻上,鼓足气对着一个样子古怪的竹制器皿大吼,脸都憋红了。

只听咔哒一声,那竹筒飞快弹起,自筒心中射出一枚五彩糖豆。庞弯眼疾手快伸头一含,那枚糖豆就被卷进了舌头里。

“公子,声控范围有限,只能影响周边一丈左右的距离。”

她一边咯嘣咯嘣嚼着豆子,一边转头朝书案上的人看去。

贺青芦看她一眼,又继续低头摆弄手中的头盖骨,“嗯,距离是小了些。”他含糊哼了一声,“不过这东西不是装给人用的,是用来装在动物身上。”

“动物?”庞弯怔住。

“动物所能察觉到的声音,远远比人类所能听到的多得多。”贺青芦面带微笑看她一眼,“声控的机关更适合装在它们身上。”

“莫非你要给它们开颅?将反射装置安在它们的脑部神经里?”庞弯瞪大眼睛,“这太残忍了,你不能这么做!”

贺青芦一噎。

“我倒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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