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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风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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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情况想摸玉大概是不太可能的,一想到又要抱着阿青到处解钱袋的日子我就肉疼,实在是太麻烦……呸呸是良心太受煎熬了。
我道:“事急从权,是我自己横插一脚,与公子无关。”
他却只慢悠悠的收了落在地上的欠条,同时把那块翡翠递给我:“姑娘既是救急,便是拿去也无妨。只是这欠条在下暂且收着,也算是姑娘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我泪眼汪汪的看着那玉佩,同时赶紧把阿青的脑袋压进袖子里,免得不小心惊着眼前的恩人,接过玉佩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归还的办法,蓦地便想起家中还有个柔弱美丽待字闺中的幺舅,道:“若是有人以身相许,公子收不收?”
承安公子:“……”
……
……
所以说,世上再多曲折,也总会给条正确的路,可这条路再正确,指不定它不小心就歪了。
我想我曲折的是拿到这块翡翠的路程,结果是好的,因为我到底是拿到了它。但是更曲折的我卖它的过程。因为我发现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就是好东西虽好,但太好就麻烦了。这翡翠毋庸置疑绝对是上上之品,但当铺付不起这个钱,也不愿低价收了它,我跑遍各大商铺,他们也只告诉我,这样上等的翡翠从来都是有价无市,即便今日他们收了它,要转手将它再高价卖出去着实是件难事。更有人瞧了这块玉佩之后满脸惊恐的将我奉为上上宾,却打死也不愿要它。
说实话我想破了头都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难道手里握着无价之宝,我却还是逃不过饿死街头的命运?还是说我现在应该当机立断把这个当作是给幺舅的定情信物送回青衫去然后再威胁我爹给盘缠,也不知道威胁到他的胜算是多少,又有多大可能被反威胁……
好在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结我太久,因为上天总算还是给了个好些的交代,那便是我找着了工作,一家客店的小二,包吃住,只要我女扮男装便可。我想这家客店肯要我的主要原因是觉得女子吃的少,而我又信誓旦旦的说我会勤奋干活,店家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才用了我,却不知道眼前的姑娘食量并不比男子小多少。不过白日里除了干些粗活,夜里也会去找些杂事做做,一次偶然发现卖画可以挣钱,于是开始半夜秉烛作画,画山水花鸟鱼虫,一幅竟能在古玩店卖出百两的高价。
古玩店老板说:“姑娘笔走龙蛇,画中诸物皆带神韵,与当年雅王真迹有九成相似,当得起这个价钱。”
我看着画中的两只虾子,实在没看出什么神韵来。但别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只好势利的干笑两声以示谦虚。
原来还可以这么挣钱,我的字画全是老爹所教,据他所说他曾十分仰慕雅王,故此将他所长都学了个遍,我既师承他手,有那么几分相似倒也可以理解。
至于这雅王是个什么人物,雅王本名洛宁兮,是先帝的幺弟,据说二十年前他也算是帝都叱咤风云的角色,与文君君未已,韵郎风蕴华并称“三公子”,是个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天纵奇才,可惜才华兼备却也太有野心,当年他与墨家余孽联手起兵,本是占了先机,按说夺位胜券在握,可人倒霉的时候就是喝凉水都塞牙,于是雅王倒起霉来就是兵败如山倒,一倒连命都倒没了。
反贼反贼,凡是安了这么一个名字的都要遗臭万年。只是雅王此人生前名扬天下,为人爽朗交友广泛,也有说他起兵造反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便是先帝和当今圣上都不去多加追究。故颇具争议性,他的遗作也才还有些收藏价值。否则一个真正的混蛋,即便画的再好也是要拿来当柴木烧炉子的。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造反是要诛九族的,这王爷造反,真要追究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如走走形式,换个宽厚仁爱的名声,横竖主犯已死,江山安全。
以上言论自然是我早些年听山下说书先生说的版本,而我爹给我的版本则是雅王厌倦了宫中囚禁生活,想找个法子脱离尘世,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也许现在搂着娇妻伴着儿女好不快活。可他说的话我从来当放屁,加上他自称是雅王的忠实仰慕者,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可信度可想而知。
想罢我看着老板问:“若是这画老板转手卖了,可得多少利润?”
那老板十分神秘的抿唇一笑,轻声道:“这若是做赝品卖出,也是你这个价,只不过是……黄金。”
我当即很想自己再画两幅出手,苦于没有门路,而且这一卖上路盘缠已足够,再者画这种东西,愈多则愈滥,到最后很可能一文不值,故此放弃,可见其实我不是很贪,只是缺钱而已。
而也是从这时开始,我彻底打消了要卖那块翡翠的念头。只在闲暇之余摸出来看两眼,总也觉得可笑,人们愿意出百金去买一个不知出处的赝品,却没人愿意用千银来换一枚真玉,实在是荒谬至极。
想起这玉,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起一个月前那场乌龙的盗玉事件,觉得总也该去见见他,然后再把这东西还给他的好,可临到头来才发觉我根本不晓得他姓甚名谁,家在何方,甚至不曾将自己的名字告知,除了“承安公子”这一点信息之外并无其他,也不知道若是做个大字招牌写这个名字挂着满街跑,是他先找到我还是我先被觊觎云一调的人干掉……
我想着那样的情景便要抖三抖,索性放弃,连他的名字都不去打听,生怕惹祸上身。
阿青大约是很喜欢那块玉,平日我将它贴肉藏好,阿青便也从我袖中游到玉边,缠着便睡的极香。我一来不愿扰它,二来有条毒蛇给这玉当保镖着实安全,也就由了它去。只是每每瞧着这青蛇缠玉的美景,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垂眉温笑极尽从容的模样。
日也想来夜也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甚至连什么叫喜欢都不甚清楚。许是因为我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又许是因为他生的好看,却不是我的亲人,抑或是因为从底子来说,他对我是有恩泽的。
毕竟是山野长大的,我从不晓得世上还有一词叫一见钟情,更不晓得还有另一词叫一眼万年,只觉得我想他是在替幺舅相一门好姻缘,罗白檀身强体壮的,要媳妇可以自己下来找,可幺舅那风吹即倒的身子骨,这辈子除非有姑娘上山搞偶遇,否则他这辈子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是以我给他寻门好亲事,还是个有本事有能力长得好的,也没觉得男男相恋有什么过错,不就是我爹娘那般过日子么?
我喜滋滋的抱着玉翻了个身,只将满心少女情怀推到幺舅身上,不想这一滚却忘了缠在翡翠上的阿青,直接将它尾巴压在肘子底下,疼得它一蜷身子便扑过来咬了我一口,当然是不带毒的。
我嗷一声捂着手腕坐了起来,转眼却见阿青瞪着一双豆丁红眼十分委屈的望我,一下子便没了脾气。我想它大约是怀念青衫里的竹鼠,可目下我却没法带它觅食。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阿槿是个好妹子,她只是想歪了……感谢还有在继续支持某寒的各位这里果然很冷清啊(望天)
5
5、第一章 。。。
虽然我一直觉得像个路人那样打打杂画点画赚些外快的日子实在滋润,可老这么不着边际的过日子也不是个法子。一来我盘缠已经足够,二来我爹也只给了我一年的时间,我却已经平白耗去一月挣路费,若是再耗着,万一不小心回去幺舅真有不测,那么我大概就要准备过逃亡的日子,而且还是被我娘那一手行云流水的刀法追杀。
隔日我便同我的掌柜请辞。我要走的时候,他看起来十分的感动,快快的给我结了报酬,然后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别再回来了。
其实也就是这段时间多吃了他些白米,论起食量还不及罗白檀一半,这连我都养不起,日后可怎么养妻儿?
我很是感慨的摇了摇头。
……
……
按着老爹给我排的第一条路线,是要去紫麟山的崖底去取一味千年沉水香。其实沉水香此物虽是珍贵,却并不难寻,本是香中常见之物,到一般药铺里都能买得到,只是这千年沉水香到底是什么玩意我还真没听过,且算我是孤陋寡闻;可等我到各大药铺咨询求问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很孤陋寡闻,还有个药铺掌柜十分风趣的告诉我:“千年沉水香就是长了千年的沉水香,哈哈哈……”
“……”
这结果直接导致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千年沉水香是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把罗汐这不坑死人不偿命的死老头子腹诽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紫麟山的方向走。左右我不知道这千年沉水香是什么,可我到底还知道它产在紫麟山的崖底,大不了事倍功半,把那里看得见的植物各取一块砸回来给臭老头子。
紫麟山位于源城与宛城之间的一片荒野,那处群山环绕,却只得一处常年紫气环绕,据说是上古时曾有麒麟诞于此山,故名紫麟山。不过此山最为奇特的地方约是那山地看着平缓易行,但进去的人却大多没能出来。因是祥山,人们总说那些人是被山中修行的仙人看上带去,可再没人敢贸然上去。
所以当我出源城问路之时,那家店小二只很可惜的多看了我两眼,然后再为我指明去向。
我一路义无反顾的前行,万万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故人。
当我坐在路边一个小茶棚里歇息,顺便放阿青出去抓鼠的时候,有人十分干脆的坐在了我对面的位置上,还顺势自顾自的倒了碗茶喝了起来。待我放完阿青直起身子,一眼便看到那窝在我亵衣里温润翡翠的正主。
我放阿青前灌了口茶,放完了也还没来得及吞下去,此际一见这么大一俊秀公子坐我对面,一个没把持住张口就喷了出来。他却分外利落的避开身子,然后眼睁睁瞧着那一腔茶水一分不落的喷了他身后那紧随而来蓝衣俏丽少女满头满脸。
“咳咳咳……”我捂着嘴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一变故,觉得十分对不起那被殃及池鱼的无辜姑娘,可还没来得及说句道歉的话,那青袍白衣的公子却已经走到我身侧,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轻轻的为我抚背顺气,唇边仍旧是那温淡的笑容:“怎么这样不小心,我来的晚了,久等了吧?”
我万分惊恐的看着他,而那位蓝衣姑娘却只呆站着由身后的婢女用帕子细细抹着脸和衣裳,万分委屈的咬了唇糯声道:“风公子……”
承安公子却不搭理,只待我气息顺畅了才记起有这么个人来,看着她抿唇一笑,风情万种:“实在抱歉,在下约了未婚妻在此等候,便不能答应白姑娘的邀约。”
那白某某呆了一呆,幽幽的瞟了我一眼,还没说话,她身后的婢子已经开了口:“什么啊?这么一个脏兮兮的丑八怪,哪能比得上我家小姐。”
另一个也道:“就是,这般不识体统,还害我家小姐湿了身子,怎又配得起风公子的绝代风姿?”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害她家小姐湿身和配不配得上这男人没甚关系吧?
承安公子只皱了皱眉,唇边的笑意敛了三分,看着三人寒声道:“她自有她的好处,是你们比不来的。白姑娘若是真得闲,不妨多回去绘两幅新作,好叫源城中求画的公子们了个心愿。”
我一个没注意又被自己一口唾沫呛住,低下头继续猛咳,这才想起这几日忙着赶路,找不着旅店,都是宿在荒郊野外,自然也就没怎么打理仪容,少不得又是灰头土脸的样子,真真难为这承安公子还能记得我的脸,还要用我来替他挡桃花。
但就我这幅邋遢嘴脸,要让那固执的白某某相信还是困难的,她急的一跺脚,指着我的鼻子道:“我不信。风公子若要躲我直说便是,何必寻这么个乡野农妇来诓我。”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敢指着我鼻子说话,还道我是乡野农妇的,即便我将来真是要隐在青衫当个种田的,如今也轮不到她来多言。
本是无心参与,她此番却着实让我恼了一把,便抬手十分有礼的将她涂着丹蔻的手指按下来,轻轻一笑:“没想到白姑娘面若灼灼桃花,声如出谷黄莺,说话还是这么不体面。诚然朱槿将来是要做个务农的,现下却也还是承安公子的未婚妻,白纸黑字下了婚书,也换过定情物的。”说着便探手从怀里掏出那枚翡翠来。白某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手心里的翠玉,然后又不可置信的看向承安公子腰间,失了血色的唇抖动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那承安公子看着她笑了笑:“这家传的冷翠凝,白姑娘必是不会认错。”
她双目呆滞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承安公子,杏子般眸子里蕴了水汽,盈盈的闪烁着,偏就强忍着不落下,十分艰难的才持回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气量,白着脸给我和他福了福身子,软着嗓子:“是婉儿冒失了,只是婉儿倾慕公子不成,总还是有这资格向风公子求两味香的吧?”
承安公子道:“改日必定送到白姑娘府上,请回吧。”
见着他点了头,那白某某才由着那两个婢子搀扶着往回走。
我支着下巴看她那弱柳扶风的身段摇了摇头,从源城到此处少说也要三五日,这姑娘一路追到这也算是个有毅力的。倒是那承安公子闲闲的敲着案面看着我:“原来你叫朱槿。”
我一个激灵,看着他翠竹般温雅的笑脸,才想起着正主到了,某块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虽说卖不出去……可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它的。
我很是心疼的把翡翠往他面前推了推,然后倒了碗茶抬头望天,以防一个不觉露出太肉疼的表情,咬着牙迸出三个字:“罗朱槿。”
他抿唇看我:“瘴烟长暖无霜雪,槿艳繁花满树红。繁叹芳菲四时厌,不知开落有春风。朱槿此名,倒也风雅。不过玉佩既是借了姑娘,如今那欠条在下恰没带在身上,又不好归还,这冷翠凝还是由姑娘保管些时日罢。”
我耳朵竖的直直的,一听他不要回玉佩,早就一手将它拿了回来贴肉藏好,又听他如此风雅的评了回我的名字,觉得怎么也该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一下,便道:“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倒是公子你的名字……诶,你到底是承安公子还是风公子啊?”
他看着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讶,随即仍是淡淡道:“在下全名风承安。”
风承安,风承安。我咧着嘴笑着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咧到嘴都酸了发觉还是没想起来有什么好的词句能贴到这名上,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只能连着叹了三声:“好名字!一世承安嘛!”然后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居然连个像样点的赞美词都吐不出来,着实丢人,虽说以我的名号,大约没什么可丢。
我十分纠结的揉着脸,竟没发现阿青已经吃饱喝足慢慢游了回来。风承安大抵是觉得我的表情很好笑,目光却渐渐从我脸上挪到脚上,含着笑注视:“姑娘的爱宠回来了。”
我生怕眼前这位翩翩公子又是罗白檀那样怕蛇的,便假装看不见:“咦,哪有什么爱宠,风公子认错了。”
他慢悠悠的从袖袋里摸出一块雄黄:“既不是,在下便要为民除害了。”
我若无其事的弯了腰伸手:“阿青,上来。”
阿青很是惊恐的攀着我的手腕躲到我怀里,避着那雄黄的味道。他却已将雄黄收入袖袋。我很疑惑的看了他眼,发现此刻他身上除了那股淡的不能再淡的竹木香气,竟无半分雄黄气味。
他道:“在下袖袋的料子特别,一般香料放进去不会漏出半分香味。”
我很满意,风承安此人察言观色倒是一绝,又有胆识,是我见过的除了我爹之外第一个不会怕阿青的人,心中对他的好感又攀了几分。只可惜看方才那状况,这喜欢他的女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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