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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作者:天晴有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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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风唤雨,万人之上,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夏青若摇了摇头,兰儿眨了眨眼睛,又问:“那小姐,为什么你没什么反应呢?”
夏青若的眸光在月色下轻如薄纱,披盖在远处的琼花瑶草和雕栏玉栋之间,嘴角浮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兰儿被她的表情弄得怪怪的。这时候,远方站立着的一个人影渐渐地清晰起来。他穿着一件青灰色银线布袍,素花虎纹腰带,头上简单的用缎带绑成一个发髻,高高束起。
身材高瘦,却不显虚弱,倒觉厚实。肩膀和胸膛很宽,仿佛会给人安定的感觉,夜色下地瞳仁带着清亮地银辉般的光泽,仿佛一湖安静透彻地碧水,可以直接深深地望入湖底中去。
兰儿看见他皱了皱眉头,然而谢朗和夏青若对视的一眼中却充满着柔柔的情意。
他是站在这里,专程等她过来的。
兰儿委屈地跟在后面,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并排而走。
“今天,谢谢你投给我的那一箭。”良久地不知如何开口后,夏青若先说道。谢朗反倒一怔,过了一会才回答:“不多道谢,本来就是应该投给你的。”
夏青若却摇了摇头。
有些事根本没有什么本来或者应不应该,即便是相公和夫人也并没有非这样选择的理由。
连白旋好那样出色的人物,宰相之女,炙手可热的六王妃,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和横溢才华,也依旧在在慕容度选择别人的时候,不能自已地露出了一丝悲戚的眼神。
即便她可以倾国倾城,即便她可以美若天仙,但是在他的眼中,应该只是非你不可。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想法过于天真。
所以,反而地,谢朗的一句本来,让她心里渐渐地充满了一种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见夏青若摇了摇头,不说话,谢朗有些不知所以。
他望着脚下的路。
白旋好是因为有着六王妃的身份才会让诸位大臣在选择之前有所偏向,而原本差异非常巨大的局面是在慕容度转投的那一箭之后扭转的……
而自己的确没有能力,让她得到本该有的荣耀。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寂静了。
夜晚虫鸣的声音越加喧闹起来,草丛中花草的香味也渐渐带上薄薄的湿气。
“你知道……我只是个会打仗的粗人,吟诗作画,品茗下棋我都不会。”谢朗低头,声音有着淡淡的低哑,“而且也没有足以让你不受委屈的权势,这次,我又要带兵出去打仗了……”
夏青若一直静静的听着,不插话。谢朗终于有勇气一鼓作气的把它完全说出来。
“要是……你反悔了的话,我也……我也不会有意见……”
其实跟她在一起越久,这样的想法就越强烈。
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配不上她,而且,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这次出征,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愿意耽搁他。
“……你要怕抗旨,我可以去求皇上,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
夏青若听明白了他想说的是什么。
裙裾迤逦在暗红色的宫砖之上,有轻微的摩擦声,宽大的袖口不时被风轻轻吹动,翻飞如同蝴蝶振翅,这一切都显得夏青若沉默的时间有些长。
“你今天我今天最开心的事什么事吗?”低头默然的走了一阵,她才静静开口。
谢朗摇了摇头。
“那么多箭绫之中,其实我在意的只有其中一支。”
谢朗立时滞住了脚,仿佛不可置信似的定定地看着她。
夏青若很少说话,也很少这样明白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但她的内心却一直比其他的闺阁女子更加聪慧通透。
身为大臣之女,她很清楚自己未来的路和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所以并不会去做什么英雄美人,佳人才子白首一生的美梦。
世上的男子有那么多,却难真的找到一个一心一意的人。
一时的宠爱和贪恋固然有,想要长久的维持下去却很难。
她也不敢艳羡妄想。
从小到大,她一直想要的人,只是一个善良诚恳的相公。
然而谢朗,却超出这一标准太多太多。
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得到。
他对她每一时每一刻的真诚和简单,都抱着隐隐的感动。
即使得到成千上万的别人的赞赏和认同又怎么样?如果心里面最重要的那个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非你不可的答案,那你有什么值得欢喜?
所以相比于白旋好,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第五章
“到了十月,它就会开花,到时候,整个茅屋都是一片金黄色花瓣,像仙境一样。”
谢朗说着,把小锄头放在一片,蹲□来仔细检查那如同手掌似的墨绿色植株的叶片。
夏青若转头看了看他专注的神态,又转了回去,唇边荡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没有长虫。”
谢朗笑了一下,眉目间有一种少年的稚气,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水缸里舀满了一桶水,放到了菊花蒲旁,刚拿起瓠瓢想要浇水。
“让我试试。”望着他脏兮兮的脸时,眼神又带着款款的温柔,“你休息一下。”
“这个,你不用……”谢朗想说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夏青若却从无言地他手中接过瓠瓢,一只手轻轻牵住垂落的发丝,一只手慢慢的浇递着水。
“是这样吗?”
晶莹的水从她雪白的手腕下,如同小溪水流般临滑过她青色的袖衫,像是深山远景。
“嗯。”谢朗呆呆的应了一下,过了不久,脸上却慢慢展现出笑颜。
他拿起一块毛巾,擦着手。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两个仿佛一直有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有时候不用说话,看到对方,就会不知觉的一直笑,害得最近郑明老是拿着一副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小鹿乱撞”这个词有时候还真是叙述得准确……
只是能和她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过几日,他就要随军出征。
此时,风吹过,夏青若的长袖在空中翻飞起来,像是袅袅的青烟四散,她身上的清气和草木的香味混合起来,远远地传过来。
谢朗忍不住抬起脸定定地看着她。
腰如约素,指若削葱。
眼角眉梢之间自有一种动情的绰约,素淡风华,眼眸流动时淡淡的妩媚……
即便现在是做着与她身份毫不相符的浇水,也不能掩盖她那一种无物自华的气度。
仿佛注意到了目光,夏青若微感诧异的转过头,视线却立刻被包融进谢朗呆呆愣愣,又略显灼热的眼神中。
他呆呆地看了她很久。
“你真美……”
他忽然喃喃地说,声音里似乎着了魔似的痴傻。
但是,话音刚落,刚处于呆滞状态的谢朗在反应过来后脸颊就加深了薄薄的一层颜色。
他立刻慌乱的别过眼,好像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刚刚擦手的毛巾也被紧握得皱巴巴的,可他却似乎浑然未觉。
夏青若怔了一下,点漆般的瞳仁里一层一层渲染出柔亮的光泽,谢朗被她看得不自在,脸色越加深了起来,找不到落点的眼神也越加慌乱。
急切地想要找到可以缓解尴尬的话题。
可是在下一瞬间,他就看到,夏青若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如同停歇在花瓣上的蝴蝶,柔柔的垂翘着,唇边沾染着一种名为轻柔的浅笑。
远处的天空白云染上霞光,碧草倾倒如同波浪般袭来,裙纱被风吹起,像是梨花的倒影映在柔水中流动。
一只梨花映水柔,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
她站在那里,如同遗世独立的仙子。
他一时完全愣住了,像是被什么下了蛊不听使唤似的,他走近,定定地望着她的侧脸。
完美的脸部弧线,光洁如玉,泛着点点微光,犹如瓷器般不可触碰。
像是怕会碰坏什么,他十分小心翼翼的,带着些许谨慎和慌张,轻轻地触近她的手……
她的指尖有些冰凉,却很柔滑。
他心里微微颤颤的,手心温软地贴合住她的指尖,捧在胸前。
只喃喃地喊出一句,“等我回来。”
云层延绵,夕阳透过它,从遥远的西方洒下了浮着温热气味的光线。
金线晃过茅屋和草丛,层层林林的打过一寸一寸灰色的土地,从遥远的乡村延伸到富丽的夏国都城,是一片如同水墨化成的锦绣山河。
如同墨迹从灰到金的延伸,单调的乡村景物终于消失不见,夕阳的红光跨国田园和山河,进入夏国的主城。
一栋栋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密布,特色的夏国长袖款摆服侍穿梭其间,优雅而高贵。
来来往往,喧闹挤闹的人群从城门口直接延伸至皇宫大门口处。
宫门口。
一整列神色肃穆的侍卫立在那里,如同石狮不露半点情绪的望着远处辉煌热闹的街市。
穿过宫门,一幢幢富丽堂皇的宫殿楼宇便显现出来。
琼花瑶草,雕栏玉栋,只以为是神仙宫殿。
皇宫以四方八卦而建,正龙坐镇,压四方邪气,揽八方贵位。而整个皇宫中间,最宏伟的殿堂便是皇上的御书房和寝宫,名叫做轩辕宫。
它正建立在整个宫廷之内的最中央。
轩辕宫的华丽并不只在外表的金雕玉砌,而是在内的简约精致。
轩辕宫整个殿厅内,宽条形红毯由门口延伸至台阶上,两旁放了几把漆金紫木椅。
再往上,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出地面三个台阶的珑金雕龙玉案,上面摆满了奏折和一套做工精良毛笔和砚台。玉案的后方是嵌入墙内的方形纯金雕刻,形状从前方看过去恰好是是缠绕在龙椅两旁的一对腾云飞龙。
云雾缭绕,飞龙铮然,像是亟不可待的破云而出。
这是皇上批改奏章和大臣议事的地方。
而玉案往右,便是一道珠花玉帘,里面是皇上平常休憩的寝宫。
夏国之前的几代皇帝几乎个个都是勤俭爱民的好皇帝,对子孙要求甚严。
即便妃嫔满宫,皇帝每个月也必须有三天歇息在这轩辕宫中,戒绝女色,潜心处理政务。
只不过,到了慕容偌这一代,竟与先辈相反。一个月只有几天歇息在后宫妃嫔之中,反倒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轩辕宫内。
而此时,夕阳晚照。清亮的光辉隔着朱红色的门槛在门口打下一个橙红色的条框。
九五之尊慕容偌坐在龙椅之上。
手中刚刚放下一只细长的墨笔,凝视着玉案上层铺的一幅画,久久不能回神。
那上是一个清淡的女子面容。
上有题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
他正呆呆的望着画上的女子。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才会那样说出:“那么多箭绫之中,其实我在意的只有其中一支。”这样的话来。
本是对她虽然只流于表面的惊艳。他明白美人,美则美矣。不过如物,光是一副皮相,若无内里光华衬托,便如宝珠无光,金玉无泽一般。
可是在晚宴结束,他醉酒,想要在竹林处吹吹风时,却无意听见了这样的一番话。
那个丫鬟一直喜形于色的劝说她,可她却似乎对别人所以为的“皇上的青睐”没有任何反应和感觉……
最后,她和谢朗说清楚后,相视一笑的瞬间,那种无声的了然和信任……
其实,这场游戏,在谢朗投箭给入她玉壶的瞬间,她就已经赢了。
而白旋好却是彻彻底底的输家。
从她微笑和谢朗对视的那一刻起,她的一颦一笑,一拂一动,都让人心神荡漾,神魂颠倒。
那时的他竟是静静伫立着,看着他们远去。
他在深宫之中寂寥,沉甸甸的心事常常压在口中,无处找人诉说。
人说她有三宫六院,佳丽万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偌大的后宫之中,甚至都没有一个是真心对他的女人,更何况,要懂他,了解他,体谅他……
也许人都是寂寞的动物,连皇上也不外如此。
他看着画上绝色姿容的女子,轻轻叹息。
忽然,一双画着金梅丹蔻的玉手却忽然一把从案上扯过画纸,提起瞧了瞧。
还没等他来得及皱眉,皇后冷冷的眼神和冷冷的声音便相继传来,“皇上可真是勤政爱民,到了此时,还在玉案上辛苦。”
随即她又笑了笑,拿着画慢慢踱步,“这美人是谁?好生眼熟。哦……本宫想起来了,原来是尚书之女夏青若,昨夜刚选出来的第一美人,皇上该不是觉得谢朗此次出征辛劳,想要早早的想要把此女犒赏给他吧?”
皇上听到这里,难得的硬起脾气来,声音也是极端的硬,“把画给朕。”
皇后冷冷一笑,“朕?你以为你是谁?!”
她看他的眼神带着言于溢表的不屑和讥讽,“皇上,要不是我舅舅的扶持,你以为你能得到这个皇位,早就被你的好六弟抢走了。”
她声音带着一种女子特有的娇媚,随即咯咯笑起来,“臣妾忘了,我们的皇上一向仁慈宽厚,本来就不欲当这天下人都垂涎三尺的九五之尊,当初还是我的舅舅一力怂恿的,是吗?皇上。”
看着慕容偌紧握着拳头,脸色发白,眼神中虽然恨恨却半晌无言。
随后,他突然重重的咳了几声,只手撑在案几上,伸展的五指青筋毕现。
其实,她最愤恨的并不是自己夫君对于自己的冷落,而是他的软弱无能。
他本本只是个平庸的三皇子,若不是舅舅无女,认为他好控制,把她嫁给他,他以为他能坐得上这九五之尊之位?
但是,在当太子,即将即位时,他就竟然已经萌生了退位的想法,还说什么自己心不在此,怕有负于国家社稷。
什么国家社稷,他就是软弱无能!
皇后心中越想越是气愤难制。
她知道自己的舅舅早有谋朝篡位的野心,把她嫁给他也正是他的一步棋。但她顺顺从从的接受不是真的只是因为父母之命,不可违抗。
而是她知道,舅舅登基,她就只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主,以后最多也只能是皇上的姨娘,生的儿子也得一辈子臣服在她的侄子之下。
但若是她能生下皇子,那情况又完全不一样。
以后身为太后,权倾朝野,母仪天下,百子千孙……
为此,她才大肆排挤其他的妃嫔。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从那次流产之后,自己的肚子就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他也不碰自己……
更何况,如今的形势已经越来越难控制。
一方面她尽力地拖延着舅舅,舅舅已经对她越来越起疑,人越越来越急躁起来;一方面六王爷慕容度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在朝堂之中颇有声势,归拢他幕下的大臣越来越多……
慕容偌即位时,慕容度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懵懂少年,那时候,舅舅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如今能在他舅舅雄霸的朝堂之中,培植起了自己的势力,并隐隐有取而代之之势,真不可不谓之心机深重。
而他——
看着面前的人咳嗽不止,她竟然没有一丝身为皇后的心疼,反而是彻头彻尾的厌恶和恼怒。
连自己的皇位都保不住的男人,还有什么用?!
从他一即位,没有任何建树也就算了,居然如今又萌生出退位的想法。他不知道,为了尽量拖延时间,她在舅舅那里撒过多少谎……
可他,竟然因为毫无子嗣,就想把自己的江山白白让给慕容度。
她怎么竟会嫁给这样的一个人!
“真是无用!”
她把揉皱的画,往地上一仍,拂袖而去。
、第六章
十日之后,慕容度和谢朗正式带兵出征。
皇上于城门口的忠义门处亲自举杯饯别,目送大军远去。
半个月后,大军到达边关。
已经是七月份,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欣欣向荣的生长着碧色的小草,远方过去,绿色仿佛延绵到了天边,耸入云端,无边无际。
哈克人是游牧民族。
他们虽然占领了夏国边界的榕城。可是很快的就发现,那里没有草原,土地,牛羊和泉水……
那里的子民穿着宽大繁杂的袖袍,天天只是吟诗作画,喝酒赏花……
虽然那些精致的器物,婉约的女子,宽松的服饰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但是对于他们这些长期马上征战的人,不仅不习惯,有时候还老觉得束手束脚……
他们仅仅在那里待了待了十几天,大肆抢掠一番后,便又回到了草原。
所以到达边关的大军这几日都是驻扎在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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