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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画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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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呲牙,“这卫宽还真败家!”
或许是炎景溯觉得老板太废话了,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只管上菜便是,卫六公子那边我们自会去打招呼。”
老板也极有眼色,见炎景溯这么说,非但没有极力阻拦,还恭敬替我们引路,“好来……公子、小姐请!”
第九十四章 情仇(6)
更新时间2012129 16:38:32 字数:3255
上了二楼,一眼便见卫宽那两个叫双瑞,双祥的跟班在守门,见到我跟炎景溯两人先是微微一讶,然后便恭敬的要弯下腰请安,我出声阻止道:“行了,甭跪了,起吧。我们只是上来挑个雅间吃饭,双瑞你等下进去跟你们爷吱个声,还有叫他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不要过来打扰我们。”
双瑞嬉笑着道:“小的省的,小姐跟七爷里面请。”
我颔首,随便挑了一间雅间进去,荣膺及两个侍卫被炎景溯留在了外面看门。上完菜,我刚吃几口,便见荣膺进来禀告卫宽在外面求见,见只有他一人,炎景溯颔首。
卫宽一进门,自是先朝着我们请安,炎景溯与他算是有几分交情,更何况现在炎景溯是在太子手下干事,多少要卖卫宽几分面子,便让他入了座。
我本以为他只是过来请个安就走,没想到他竟然坐下了,“卫宽,怎么不跟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了呀?”
卫宽似乎对“狐朋狗友”这个词有点不满意,微微皱眉反驳道:“郡主,我好歹也饱读圣贤之书,我的朋友怎么算狐朋狗友了?还有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这叫风流,不是鬼混。”
人不风流枉少年,明明这词用在卫宽身上很适合,但我却偏偏品出搞笑的意味来,笑的我差点岔气,“人不风流枉少年……哈哈,卫宽你太搞笑了……那你把你那些年少风流的韵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卫宽脸色一僵,似乎被我戳中了什么心思,一时显得很不自然,但毕竟是场面上混惯了的人,低头抬头之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郡主说笑了,哪有什么风流韵事呀!”
“真的没有?”我好奇,卫宽一副肯定的语气道:“真没有!”紧接着他望着下面的街道,对着我笑的古怪,“郡主有空还是多管管自己的事吧,好戏就要开场咯!”
“什么好戏?”我顺着卫宽的视线狐疑的往下看去,只见一名华服男子带着一群玄衣佩刀护卫正策马经过下面街道,四周的百姓见那男子皆纷纷让道,不知是怕还是恭敬。
能有这样的场面,估计这人在帝都也颇有身份,“那人是谁?”
卫宽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古怪的看我,好似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似的,见他不说,我转头看向炎景溯求助,然后便听他说道:“萧家大少!”
“哪个萧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卫宽看我的眼神越发古怪,“还能是哪个萧家?郡主要嫁的那个萧家呗!”
当年萧承差点战死,而他二叔萧起膝下又无子,右相便从萧家旁支过继了一个男孩到自己名下,这事我早前听说过,后来跟萧承闹翻了,也就忘了,是以我刚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个从旁支过继过来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萧历。”卫宽摇摇头,对我已经处于完全无语状态,“郡主,小心一不小心你又被人劫持了;还有提醒你家夫君小心着点,别一不小心就被人暗杀了。”
见卫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心下大惊,“那萧历有这么厉害?”
卫宽扶额,“这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人家谋划了十年,萧世子才回萧家多久?两年能跟十年比么?我估摸着萧家大半都掌控在他手中。”
我被卫宽说的心慌,担心的问炎景溯道:“七哥怎么看?”
炎景溯一笑,缓缓道:“十年谋划,只为一朝,这萧历是有些能耐,不过跟萧承比起来……还差了那么几分。”
卫宽同时也附和道:“那是,郡主不要太担心啊!萧世子十二岁就上战场,五年间战功赫赫,名动三国,能耐着呢!岂是一个萧历就能搬到的,相信不用多久,萧世子就能把萧家掌控在手中了!”
就是,我挑的夫君能差么?再说他身后还有齐王府,睿王府呢。看来我今天真是中暑中的太厉害了,一直都不在状态中,才着了卫宽的道,我狠狠瞪着他道:“卫宽,以后少糊弄我!”
卫宽一副委屈状道:“哪里……是郡主还没听我说完,就急着问王爷了,哪里是我的错。”
卫宽刚才那话着实是让我心下颤了颤,不过好在现在已经释怀了,他萧历要跟萧承斗,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那好,你讲讲你的风流韵事,我就不怪你了。”
卫宽顿时苦着脸叹气,“好吧,就讲一个。”
见我点头,卫宽开始缓缓道:“我跟她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酒楼,那一年我十一岁,跟着一群人玩闹,打赌的时候,我输了,他们便罚我对出门见到的第一个女人亲嘴。开门的时候,她正好恰巧经过,那天多喝了点酒,其实也没醉,就半醉半醒的状态,在那群人的起哄下,我装作发酒疯冲上去抱了她。还没亲到,跟在她身后的妹妹就哭得不行,我当时本想放过她的,但后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凑上去亲了她一口,当然亲的是脸。”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第二年春天,她刚及笄。那天我随着母亲去寺庙祈福,到大殿的时候正恰巧发现她也在,当时她正对着月老求姻缘签,我一时觉得有趣,便偷偷跟了她去解签,没想到那解签的老头竟说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她跟她相爱的人此生注定不会在一起,说的她直抹眼泪。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把那老头的摊子砸了,又拉着她跑了很远,平时见惯了二哥三哥送礼物哄女人的方法,于是我那天傻乎乎的买了很多东西哄她。”
“再然后,我跟她还见过好几面……后来,她十七岁那年,她父亲给她定了一门亲事。那天她托人送了一封信给我,约我晚上在玄武湖南面的凉亭见面,我当时并不知晓她定了亲事,也从未把她放在心上。那晚跟人胡闹到很晚,回府的时候不知怎地就莫名其妙很担心她,于是便去了凉亭。我到凉亭时,她果真还在,我一过去,她就抱着我哭,最后还问我愿不愿意娶她。我当时才十四岁,只知道跟人胡闹,哪里想过成亲这档子事情,于是我苦口婆心的劝她,成亲不是儿戏,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了半响,最后说的我连自己都睡着了,等我醒来,已是半夜,她人早已不在,只留一件盖在我身上的披风。”
“再后来,我便看到她与他夫君成双入对,见到他们举案齐眉,也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是堵得慌,那天回府后连着大醉了好几天。而后,有他们出现的地方,我都极力避开……到现在,看到他们,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听完卫宽的故事,我又感动的一塌糊涂,惋惜的同时,又有点小兴奋,姐弟恋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家讲这样的经历,还是段姐弟恋。见卫宽眼眶有点红红的,我立马安慰道:“卫宽,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的,别太伤心呀!”
卫宽抬头看了我一眼,匆匆对着我们道:“郡主,王爷,失礼了,我先告辞了!”
炎景溯平时都只颔首,今天居然难得的道了一句,“六公子走好!”
见卫宽出门,我看着炎景溯大大感叹道:“七哥,太感人!没想到卫宽还有这么一段感情经历,太匪夷所思了。”不过他现在到底是否真的已经没有感觉,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有些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或许真是被卫宽的故事感动了,顿时激发了我好多情绪,炎景溯见我不太对,问了我怎么了。我默默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把头靠在他肩头,很伤感的道:“七哥,我要嫁人了。”
听见炎景溯嗯了一声,我又道:“……可是我舍不得你。”
炎景溯摸着我的头笑道:“傻丫头,又不是嫁了人就不能来看我了。”
“七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本想叫他不要太宠慕容寒茹,有空多去看看上官瑶,可是我显然好像没有立场这样说。
“还有什么?”炎景溯挑眉,我喃喃道:“没有……”
“是不是叫我别太宠慕容寒茹,还有对瑶儿好点。”不想炎景溯心里这般明了,我抬头看着他惊讶道:“呀!七哥你怎么猜到的。”他的表面功夫实在是做得太好了,即使我知道他对慕容寒茹的好都是假的,但我也嫉妒的要死。
炎景溯笑,“你那点小心思难道我还猜不到?”
我也笑道:“那是,我是七哥你养大的么。七哥,你有没有嫁女儿的感觉。”我早已打听过,话说我当年虽然过继到傅皇后名下,可几乎是与炎景溯一起在东宫同吃同住的,从识字到骑射,皆由他亲自传授。
炎景溯大大感叹道:“有啊,本王的掌上明珠要嫁人了!”看着他一副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我乐了,“七哥,你要准备嫁妆。”
“早就准备好了。”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出嫁时十里红妆,虽然早就知道睿王府会备一份嫁妆,但现在从炎景溯口中得到确认,我还是兴奋不已,“七哥真好……还有,七哥,以后萧承是你妹夫加女婿,你不准欺负他。”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没嫁呢,就这么向着他!”炎景溯做一副痛心疾首状,感慨了半响,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给我戴上。
“这是……血玉?”玉佩是凤凰形状,通体血红,摸上去有一阵凉意。
炎景溯道:“嗯,千年血玉,天下间只此一块这样的凤凰血玉,本王只送给本王的掌上明珠。”
第九十五章 大婚
更新时间2012130 17:26:42 字数:2185
在蘅棠花开的最灿烂的季节,我嫁进了靖国侯府。我的婚礼规格完全按照公主出嫁的礼仪举行,寅时起床开始装扮,卯时四刻向父王跪恩辞行,随后入宫向武昭帝和卫皇后谢恩。一路锣鼓喧天,大红锦缎铺道,护军护送,华盖紫金的大红鸾轿从朝凤门过,万人朝拜。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嫁妆其实有三份,还有一份是宫里备下来的,是以我成亲当日,十里长街被丰厚的嫁妆堵的严严实实的,一眼望去,居然望不到底。哪怕是过了数十年之久,那延绵数里的红妆依旧没有哪家皇亲贵族的女儿可比拟。
轿子落地,萧承踢轿门,我跨火盆,随后拜堂,入洞房……一切都按着规矩行事,没有半点逾越。直到进了洞房,我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凤冠有些重量,压得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喜袍也略厚,在这大热天竟让我满身是汗,好几次我想把盖巾摘掉,都被喜娘阻止了。
按照规矩,我必须等新郎入了洞房才能吃喝,幸好菡萏机灵拿了几样糕点给我,没让我饿着。新房里,两名喜娘带着一众仆妇婢女唠唠叨叨一直说着喜庆吉利的话讨我高兴,我也极好性子的都听了,还吩咐菡萏打了赏。
再然后,房里稍微静了一点,我却摸着右手上缠着的水晶链显得有些局促、慌乱。这链子是早上上妆时,上官玥给我送来的,说是我母妃留下来的,她说母妃本欲是留给我做嫁妆的,奈何我后来过继到了傅皇后名下,她不得不避讳,所以才改送了儿媳。链子由十八颗黑色水晶串成,我在手腕上缠了两圈才正好带上。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在我激动又慌乱中渡过,不知什么时候,天黑了,四周院落都掌起了灯,再然后,发觉外面的丝竹喜乐之声都停了。喜娘嬉笑着告知我喜宴结束了,新郎要来了,房里侍候的仆妇丫鬟也都在这时暗自窃喜。
我由于太过于激动兴奋,双手拽了衣角又放,放了又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几乎感觉脑中有一刹那的空白,本是喜庆欢闹的时刻,不想房间里却陡然安静了下来。
随即传来喜娘慌乱的大喊声:“哎呀!世子爷怎么喝醉了……郡主的红盖巾还没揭呢?这可如何是好……”
顿时仆妇丫鬟一阵忙乱,有人着急的喊着,“快快快去叫人煮醒酒汤来……”
紧接着有人急切的回道:“世子喝得太多了,醒酒汤根本就不管用!”
场面有点混乱,但新郎喝醉酒这事,在我看来并非是什么大事,所以我觉得他们太小题大做了。于是我霍然起身,扬手扯下盖巾,顿时眼前一亮,我看到几个小厮正架着喝醉酒的萧承站在门口,我刚想出声。
不想一旁的喜娘仆妇们大惊,纷纷跪倒,侍奉在我左边的喜娘忙拿了盖巾递上,急道:“郡主,大婚之礼尚未完成,万万不可揭开盖巾”
“本郡主掀都掀了,还有什么不可的,都起来吧。”对着她们说完,我转头看向门口的小厮吩咐道:“你们几个过来把世子扶到床上,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喜娘顿时又惶恐道:“郡主还没跟世子喝合卺酒……”
几个小厮快速利落的把萧承扶到了床上,我扶着他躺好,这才转头看着一室吓的有些不轻的人道:“无碍,你们都下去吧!”
喜娘好似有话要说,但最后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没说,很快带着一群人离去了。反倒是菡萏有些气不过,跟我抱怨道:“郡主,哪有新郎这样的,盖巾也不揭,合卺酒也不喝。”
脱下萧承的一只靴子,我笑道:“好了,菡萏你也下去吧。”
菡萏帮我脱下萧承的另外一只靴子,摆着脸道:“奴婢这是替郡主抱不平,郡主您太委屈了!”
“好了,好了,我很好,觉得一点都不委屈。”等我安慰完,菡萏脸色稍稍有了好转,对着我一欠身,带上门出去了。
萧承满身酒气,真的喝的烂醉如泥,我刚才嘴上对菡萏说不委屈,但其实心里在意的很,新婚夜,他竟然喝的这般醉,让我情何以堪。我一边扯他的喜服,一边觉得越发委屈,便抬手狠狠在他胸口上重重打了几拳,觉得气稍微消了一些,这才又开始扒他的喜服。
满室寂静,只余高台上的红烛偶尔会发出轻微的毕剥声。随着他的喜服扒开,见有一东西掉出来,我一惊,忙拿在手上仔细看去,竟然发现是一支木簪,还是染了血的木簪。因时间的长久,木簪的颜色已经开始变得暗红。摸到簪子尾部的时候,有些凹凸,我在灯火下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字:白首。那是白首到老的意思。
前年除夕夜,他半夜来齐王府与炎溆喝酒那次,本是想要了炎溆的迷离匕首来送我,不想被炎溆抢先了一步,而后他说送别的礼物给我,却不想礼物还没送出,我就已经跟他闹僵了。前阵子我偶然提到这个礼物,他说等新婚夜再给我,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根木簪了。
紧紧握住手中的木簪,眼泪很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这一年半他两次大出血,一次是被左相府的死士一剑贯穿胸口,一次是在战场,不过战场那次受的只是小伤,这血显然是左相府那次受伤留下的。
我狠狠咬着唇瓣,热泪很快模糊了视线,心中念头万千,浮现的却都是他的好,哭了半响,我抬袖擦了擦眼泪,转头时却意外的发现一旁的木柜中摆着一对木偶人。
那眉眼赫然是我和他的样子,我好奇的下床走过去瞧了瞧,木偶上的一刻一画都刻的极其认真、仔细,真真像是我跟他两人的翻版,更有趣的是,旁边还有一对缩小版的,是我与他小时候的摸样;不过我那个小号人物的木质颜色显得略深些。
拿着两对木偶人,我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心情大好,以前看小说有男主刻个女主木偶带在身上的,却也没见过给自己刻的,他萧承居然还给自己刻了两个,真逗!
这就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没有春宵一刻,没有旖旎风光,有的只是一支染血木簪和两对木偶。
喜娘说,新婚夜,新娘自己掀红盖头的,一生都会不吉利!
喜娘又说,新婚夜,夫妻俩不喝合卺酒的,不会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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