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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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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孩子啊……”略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他抚上武修文的肩头,柔声道,“多大点事,记这么牢……也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敢如此自以为是了?”
武修文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说出的话却多少带了些鼻音:“我一直为这事记恨杨大哥……后来,后来则是能不想便不想。”
杨康知道他的意思,心中叹了口气,嘴上只道:“你这样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再者,改了就好。”
武修文吸了吸鼻子,勉强扯出笑来:“若不是有杨师叔一番话,我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
杨康恍惚想起郭芙的打趣,轻声道:“我这也是,经验之谈。”他见武修文仍然神色郁郁,心中一软,故意沉下脸道,“这可是当年我算计你师父师母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连命都赔上才悟出来的道理。你若是轻而易举便能想到这一层,还用我教你什么?”
武修文一惊,见杨康眼中含笑,这才放下心来,却仍有些尴尬,讷讷半晌才道:“无论怎么说,那事是我和大哥错在前头……杨师叔你一点不生气?”
杨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淡淡说道:“每次我为这小子担心生气得白了头发要炸了肺,他隔日就能自个儿找回场子把欺负他的人再欺负回去。况且你们都还年轻,胡闹了些也是寻常。”他想起杨过少年时也是一般的冲动,几次误打误撞使出蛤蟆功差点为自己惹来滔天祸事,对比自己与郭靖当年一在金都一在蒙古的不同艰难,不由心绪复杂地叹了口气。
这些年轻人啊……要说也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但偏偏无论是郭靖还是他,又都不能说些什么。说到底,他们内心深处,难道不也是希望小辈们的将来能够多几分自由随心,而非如他们一般为国仇家恨勒紧了咽喉么?想通此节,他也不再感慨当年,只微笑道:“只是日后行事,断不可再这么由着自己性子了。”
武修文刚应了一声,却见杨康神色蓦然一凛,对着那边已各自收了兵刃的程英与洪凌波失声喊道:“小心!”
只是他内力已失,声音传不远。眼见一名躺在地上的男子乍然发出的飞刀便将扎入洪凌波背心之际,忽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支长箭堪堪飞至,箭簇撞在刀刃之上,长箭与飞刀同时落地,传来沉闷的声响。
这时暗算的那人却已耗尽心力昏死过去,洪凌波却仍怔怔看了他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她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转过身,只见一个二十六七的国字脸男子背着长弓,表情担忧,却并未开口。
杨康闭了闭眼,脸色仍难看无比。若非自己大意……他心下暗叹,人却已迎上前去。其实方才程英与洪凌波早已看到站在一边的杨康武修文,本想着解决了眼前之事再说,哪里料到竟有奇袭暗算?此时见两个男子脸色微黑便知他们心中所想,只是此刻尚有外人在此,不便多言。
眼见杨康与武修文并无开口的打算,洪凌波便也收敛心绪,只端正地向那男子行了一礼,低声道:“谢过阁下救命之恩。”
那男子爽朗地笑了:“小娘子言重了。这些人竟敢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当这世上没有王法天理了吗?”
听闻他此言,程洪杨武四人皆是一怔,洪凌波眼神一闪,缓缓道:“尊驾可知,小女子乃‘赤练仙子’之徒……并非良家妇女?”
☆、第十四回 城中增暮寒(下)
洪凌波语气平淡,但尾音带飘,那男子尚未接口,武修文却先沉了脸色。但此刻尚有外人,他经杨康几次讽刺之后早被黄蓉叮嘱在外不得失礼,因而并不立即发作发作。杨康见状微微一笑,却见那男子一脸听到“赤练仙子”之名一脸茫然,只差将“那是什么东西”几个字问出口来。
洪凌波听到那男子之言不由一怔,余光扫到杨康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一窘。杨康知她跟随李莫愁日久,迁怒的性子一时半会儿去不了根,于是也只横了她一眼,冲那男子微笑道:“看这位小兄弟的模样,似是与人走散了?”
那男子闻言大是惊讶,奇道:“这位先生怎么知道?”
杨康笑了笑道:“你身上有弓箭没包袱,既非本地口音,又不是江湖人士……不是与人同行走散了的,还能是什么?”说罢,也不理那男子折服的神色,径自朝一个方向笑道,“看了半天热闹了,快出来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绸缎庄里便走出了三个年轻男女,正是耶律齐与萍双二女。那男子见了三人不由一怔,行礼道:“原来耶律兄和二位姑娘与这几位……”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称呼杨康等人,便只歉然一笑道,“是老相识。”
耶律齐见了杨康的神色不由有些尴尬,随即却又心中苦笑——明明是光明正大前来寻人的,怎的反倒偷偷摸摸起来?杨康倒未在意这许多,只径自与那男子寒暄,说了两句之后便听那男子朗笑一声道:“我与几位着实投缘,不如咱们寻个地儿好好喝上一盅?”
一行人中程陆姐妹兴致不高,便先行回了城东住处,留下杨康诸人与那男子一同上了临安城最大的酒楼。几人说说笑笑,互道了姓名也算相识了。菜过五味之后,武修文不由好奇道:“听王大哥口音乃是四川人,不知四川近年来军情如何?”那王姓男子闻言不由一怔道:“小武兄弟怎会问这个?”
武修文摸摸脑袋道:“看王大哥随身带的弓箭,虽然没有官府印记,可那规格……”他见对方神色微变,连忙道,“小弟是襄阳城出来的,大哥也知道襄阳全民皆兵,小弟又是习过武的,对这正规军的武器也多少有几分眼熟。”
王姓男子闻言脸色好了几分,笑道:“原来如此。小武兄莫怪哥哥多心,实在是这江湖上的人啊……有几个会关心咱们打仗的?不瞒你说,我们川地蜀都持刀拿剑的什么‘大侠’哪天要是关心起打仗来,可有八成是蒙古人派来的探子!”
武修文惊讶道:“不会吧?”
王姓男子苦笑不语,却听一边的洪凌波淡淡道:“有什么不会的?侠以武犯禁,江湖人看不起官府,官府却也瞧不上江湖。除了襄阳城的郭大侠夫妇,可没见那个哪个武林中人搀和到战场上的。”
武修文闻言心中有几分郁郁,却又不知从何而起。放眼四顾,只见耶律齐固然只顾沉默吃菜,完颜萍却也一样低着头一语不发。再去看杨康,却见这位杨师叔更绝,一双眼睛明明白白写着“我什么都知道”,可偏偏装聋作哑,只在冷场时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让场面不至太过尴尬。他心中不痛快,话也少了起来,却听王姓男子长叹一声道:“罢了,江湖人纵然重私情多过国事,关键时刻却也是靠得住的。我们余大帅与蒙古人几场交手,不也大大托了江湖人的福么!”
见几个小辈不再开口,杨康不动声色地接口。他却也不问江湖人士如何“靠得住”,只含笑道:“贤侄说的可是余玠余大帅?这可是难得的忠臣良将。”
王姓男子听了这话,眼睛亮了起来,自然又是将余玠好大一通夸赞,最后不无向往地道:“可惜我爹说我性子太娇气,否则定要从军,随余大人冲锋陷阵!”
杨康见他一个快要三十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不由有些失笑,目光扫过唇边带笑的武修文,他微笑道:“冲锋陷阵固然能保家卫国,但留守后方保一地太平同样令人尊敬,小王将军又何必妄自菲薄?”眼见一桌的人全都惊讶地停了酒菜,杨康故意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道:“怎么,莫不是我猜错了……贤侄并非将门之后?”
王姓男子抿唇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杨先生好眼力。”
杨康方自一笑,却忽然面色一凛,撑桌而起。正在同一时刻,洪凌波与耶律齐同样神色微变,各自亮出兵刃。武修文等人坐在几人对面,反应慢了半拍,然而二人见机甚快,不过一霎便转过身面向酒店大门。
却见不远处,一名独眼男子横刀架着一个红衣少女的脖子缓步向几人走近,竟是公孙止与郭芙。
郭芙只觉得自己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不到一年时间,竟连续落在同一个男子手里两次,还真是命犯太岁。杨康见郭芙虽然面色苍白,但神情还算镇定,心下微微一定,只淡淡开口道:“公孙谷主,这是何意?”
公孙止不阴不阳地冷哼道:“一命换一物,便宜的是你们。”
换?杨康闻言一怔,但他反应极快,当即笑道:“要换也不是不可,不知谷主打算怎么换?”
公孙止冷笑道:“把东西扔过来,我安全了之后自会放了这丫头。”
杨康本是站着与公孙止对峙,听了他这话却漫不经心地又坐了回去,只含笑道:“谷主请便。”
公孙止一愕,掐着郭芙肩颈的手又紧了一分。这边武修文见状早已怒火中烧,然而耶律齐扣死了他的手腕,竟令他半分不得动弹。武修文待要强挣,却听身边完颜萍低声道:“别轻举妄动,看义父眼色!”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去看杨康,却见杨康根本不理会他,只靠在椅背上,指节轻叩桌面:“谷主是聪明人,难道会不明白——这丫头你留着不是方便,反倒是个麻烦?她是郭靖黄蓉之女,东邪的外孙女。你若立时杀了她,桃花岛不会与你干休。即便不杀……便总这么养着?若是一不小心给她逃了出去……”
公孙止脸色微变,冷笑道:“反正我与桃花岛的梁子早已结下,放不放这丫头都……你!”
他话未说完,便惊愕地变了脸色,却见杨康看了眼已被耶律齐抢下的郭芙,转过头来,竟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道:“公孙谷主,我先前一直当你是个聪明人……可现下,真是不得不有些怀疑了……”
他既曾与李莫愁合谋过绝情丹,又曾与她交手,怎会不知李莫愁冰魄银针的厉害?然则公孙止与他交谈之际,心神却全放在自己轻叩桌面的指节之上,而完全忽略了一边见机而作的洪凌波。
眼见公孙止铁青着脸捂着半边胳膊,杨康原本调侃的笑意却渐渐真有些变成火气了——公孙止虽然完全不见长进,可被这种人三番两次挟持的芙儿……思及此他的脸色不由一黑,半点与他纠缠的心思都没有,冷声道:“凌波,废了他武功。”
洪凌波应了一声,刚要上前,却见郭芙抚着颈项犹豫道:“废了他武功,公孙姐姐那里……”
杨康没好气地道:“你还想被他挟持多少次?——凌波,动手。”
洪凌波并非手软之人,郭芙待要再阻,却见她已一指扣住公孙止气海穴,三下两下便将他几十余年修炼所得化为乌有。郭芙一怔,脸上不禁带了几分不虞,却见杨康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对一个她不识得的男子笑道:“让小兄弟见笑了。”
好在那男子也是个懂眼色的,见几人神色有异,立即抱拳告辞。杨康心知这顿饭本也到头便不再留,只待小王将军离开之后才敛了笑。但他心中惦着先前之事,尽管并不上脸,到底有些恼意。郭芙却不知这些,见杨康对自己怎会再度被公孙止挟持不闻不问,武修文在边上表情尴尬,耶律齐等人亦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勉强按下怒气,她垂头低声道:“侄女见过杨叔叔。”
杨康闻言一怔,不禁叹口气,苦笑道:“芙儿这是在与我赌气了?”
郭芙一怔,回过神来,揉着颈项低声道:“我哪里敢。”
杨康摇头,又好气又好笑:“贤侄女,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怕……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
郭芙见他神色便知他怒火已消,一想到他见着自己被公孙止挟持时的表情,一时也有些尴尬,只干笑道:“杨叔父不也说了,江湖上可没几个不长眼的敢动我。”说着,又朝左右站着的武修文等人猛使眼色。
武修文与她自小一同长大,两人默契极佳,见了她哀求的眼神,立刻会意地接口道:“是啊杨师叔,都是那公孙止太过狡诈。芙妹一个年轻姑娘家,江湖经验又不足,难免会大意。”
……年轻?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郭芙脸都绿了,差点便要拿手捂住他的嘴。却见杨康也是一脸被噎着了的表情,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道:“你爹妈居然放心你一个人出桃花岛,还真是……”
耶律齐见武修文词穷,郭芙又绞着衣衫下摆坐立不安,不由笑着打岔道:“好在郭姑娘无恙。——只不知郭姑娘此来所为何事?”
郭芙听他说起正事,便也不再如小女孩一般举止,而是睁大了眼望向杨康,缓缓道:“我妈让我问你一件事。”杨康一怔,却见郭芙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竟似有些艰难地道:“重阳真人是如何逝世的?”
她这话问出口,席上二女都露出有些讶异的神色。须知古墓之中杨康对完颜萍洪凌波等几个女子早已讲过昔年五绝的事迹,便是郭靖黄蓉也说过好几回,断没有黄蓉遣女询问此事的道理。武修文跟随黄蓉日久,也曾从她口中听过五绝之事,这时听了郭芙之问同样糊涂不已。唯有耶律齐对全真教知之甚深,见郭芙神色有异,再想到重阳真人逝世的真相,心中顿悟,下意识便朝杨康看去。
但见杨康沉默良久,似是犹豫了许久,方才抬头一笑:“这事……不妨等我去你家桃花岛做客的时候,亲自解释给你妈听,如何?”郭芙一怔,却听杨康又道,“正好,也见见你柯公公。”
耶律齐不知当年旧事,武修文却知之甚详,方才见了郭芙与耶律齐的神色,再一略想,哪儿还有不明白郭芙那句问话的意思的?想到在城外见到的杨康几乎站不起来,勉强捡了条命却又上赶着要去桃花岛见柯镇恶,不由倒抽了口凉气。眼见一桌人除了杨康恍若无事,郭芙铁青着脸外,竟都是茫然疑惑。他张口欲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什么叫找死,这就是找死啊……杨过明天出场=v=
☆、第十五回 明月来相照(上)
杨康面色如常嘴角带笑,但郭芙与武修文的神色却骗不了人。耶律齐见完颜萍惴惴不安,洪凌波秀眉微蹙,却都迟疑着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有些勉强无奈地说道:“杨叔叔,你若不愿说,我只能绑了你去寻杨兄了。”
杨康听了这话,原本的悠然顿时僵住,几乎就要产生敲晕了眼前真诚恳切的晚辈的冲动。直到此时他才有些明了何以周伯通谈起这徒弟便是一脸晦气,一转眼看到郭芙尚未敛尽的笑意,不由有些悻悻:“说什么?说柯大爷那五个兄弟有一半死在我手上,剩下一半死在过儿他义父手上么?”
他舔了舔嗓子,举杯抿了口茶,有些寡淡寂寥地道:“虽说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我也为此生不如死了几年……但人命终究是人命。”摇摇头,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竟笑了起来,“我又不能学那谁谁叫嚣着让人家去他家报仇……再者,纵然我脸皮够厚,总不能拖累了过儿。”
耶律齐等人对江南七怪之事所知甚少,一时也不知如何插口,只郭芙低低说了一句:“你那哪叫不拖累他,分明是故意避着不见。”说罢,她似也发觉这话说得古怪,忙干巴巴地加了一句,“我妈妈说,杨叔叔你总这样躲着不是办法。”
杨康自然知道郭芙所言实是发自内心,不过借了黄蓉的由头罢了,当下只默默看了她一眼,却扬起了眉:“所以我欲上桃花岛把我当年那笔烂帐解决了再去寻他,怎的芙儿不欢迎?”
“我怎会不欢迎……”无论杨康杨过,若当真有心胡搅蛮缠,郭芙如何能是对手,当下也只得低声嘟哝了一句。但她心中确是担忧,心念一转却蓦然双眸一亮,嗓音弱到最后竟重又清亮起来,“大不了我也学耶律大哥,绑了你去寻杨大哥!”
杨康对郭芙了解不浅,早知光凭那一句话断不能挤兑住她,这时见郭芙果然如他所料不甘地再次开口,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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