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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之内(gl)-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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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黼沉吟,“这又如何?不管怎样,姓李的又下招,我自然也得想办法回他。多谢王爷提醒,咱们且回席上去。”
“且慢。”人徙拦道,“怎么老让他抢先?王大人又不会输给他,不如王大人比他先弄一对好狮子来,明日趁陛下出宫,把陛下请到家里来奉上,如何?”
王黼一听是个主意,笑道:“王爷怎么如今关心起我来了?”
人徙也笑道:“谁叫王大人现在和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
王黼心里一暖,笑了几声,拍拍她的肩。
第二日一早,皇宫宣德楼前皇旗招展,士兵方阵齐列,陛下亲自带着人徙、其非等穿着盛装随大队浩浩荡荡出宫,送金国贝勒完颜宗固出城。队伍头里除了太监、护卫军,便是陛下的龙撵,次便是人徙骑着马,跟在其非轿子旁。再后就是金人的队伍。一路上一如迎亲那日,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大队人马才到汴梁城北门,陛下下撵,其非下轿,人徙下马,三人看着完颜宗固等人缓缓上前来,对陛下行离别礼。其非上前拥抱了哥哥,兄妹俩说了两句保重的话,不免有些伤感。人徙记着人前要装得像些,便拿了披风,上前与起非披上,扣住她的肩膀俯身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两人四目相对,甚是和睦,陛下与完颜宗固见了都点头。众人道别完毕,金人缓缓出了城,身后一队官兵将护送他们到海边上船为止。
这当儿陛下起驾带领众人回宫,王黼从后头赶马跟上来,跟陛下讲了几句话。陛下脸上有笑意,正不想这么快回宫,便应允,吩咐大部分人马先回,只带了一部分侍卫转道王黼下处。人徙命人将王妃先送回去,自去请命也想去王大人家做客。陛下兴致更高,于是一行人至王黼宅。
陛下一到,就被请至上座,人徙在侧,享了王宅最好的茶。陛下端着茶碗,催道:“王黼你说有狮子,狮子在哪里?”
王黼笑着忙命人将连夜找来的一对和田玉狮拿上来。陛下看这对狮子晶莹润泽,高贵上乘,甚是喜欢,拿着把玩,笑个不停。人徙也陪笑了一会,便说道:“孩儿来过几次王大人家,不如让孩儿领着陛下转转。陛下不知道,王大人府上好着呢,陛下若看上什么,只管拿,保证王大人不生气。”
众人都笑起来,王黼便叫他们转去,自去叫厨房备点心。
人徙引着陛下直往后院走,走来走去心里有些慌了。陛下疑惑道:“徙儿往哪里走呢?这没什么好看的。”
人徙拿话支吾开,心里急着继续找。眼看转完一圈,突然发现前面墙角有点异样,连忙上前一摸,心里一喜,使劲一推。吱呀一声,一扇门从里向外打开。此门为木质,因漆成和墙一样的颜色,不好认出来。
陛下好奇地跟过来摸着这门道:“这门好生奇怪,做甚用呢?”人徙不说话,看着陛下摸索。
只见陛下从门穿过去,至一条走道,两边皆是墙,走道只有一米来宽,甚是惊奇,又继续走,不多时居然走到了大街上。往右一看,是王黼家的宅子。心有所动,回到走道内往那头走,又走了几个弯,转到一家的后门前。往里一看这院子很眼熟,一想居然是梁师成家里的院子!
陛下满脸不悦地从后院同人徙回到王黼的穿堂,当然没忘了把那门关好。王黼见陛下面色不对,小心问道:“陛下没看上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好的。徙儿,我们回宫。”徽宗甩手出了门,人徙快速在王黼耳边说了一句“陛下嫌你家太奢华”也跟着去了。王黼心里七上八下。
路上,人徙问陛下道:“为何陛下从小门回来就不高兴了?那小门是做什么用的?”
徽宗哼了一声道:“徙儿可知道,历朝历代内宫里大臣的忌讳是什么?是结交内侍!”
汴梁北门前。一家酒楼的二楼。
流月坐在靠窗的桌前,眼睛仍盯着北门附近,脑里不断地回放着人徙与其非披衣服,耳语的情景,妒火中烧,心内本不十分确认的念头此时犹如木板上钉实的钉子。
她对面的一个小伙子看着她的表情,不安地小心说道:“帮主,也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你说是哪样?”流月打断他的话,怒道,“是你们叫我来再确认一次的,瞧瞧,得了什么好了?还不是那样!”
“可是——”“别再劝我了,没用。”流月再次打断他,“不要再让我想值不值得!”
流月站起来,将手上的匕首“啪”地摔进桌子里,目光狠狠地望着皇宫方向。
“为了非儿的仇招安,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流月炸毛了。。。
52、五十二
东门小殿。
时值晚间,徽宗刚用过晚膳,人徙走进来汇报近日的功课,顺带说了几句家常闲话。两人正笑着议论蹴鞠的踢法,费长山的尖嗓子叫道:“马植马修撰求见——”
陛下颇感意外,这个马植自打被贬以后就默默无闻,虽说与金国同盟一事出了不少力,但仍是少言寡语,不知交际。如今却突然亲自跑来,定有要事,便端坐在榻上叫他进来问有何事。
只见马植行了个礼,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半晌才道:“微臣不才,微臣有事一直想奏陛下,今日是必要冒死上奏了。”
徽宗抓不住头脑,马植停顿了一下,下决心般抬起头道:“臣要举柬少宰王黼!他飞扬跋扈贪赃营私,实在有辱朝纲!”
徽宗着实惊了一惊。心道这马植这么个小官,居然开口就柬当朝宰相,实在可疑。而且就算是柬,也一般上书来奏,直直冲到这里来,说话直来直去,不讲情面。当下就有些不快,口内说道:“王黼一向深得朕心,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臣当然有证据!”马植俯首道,“陛下也知道,王黼在宫外的应录局,外面是古董铺子,内里却强占他人财物,甚至将其家产夺去以谋私利!陛下若去调查一番,自然水落石出!”
往日朝堂上,柬人的折子不是没有。而且从大到小的官,几乎都被他人柬过。而今日马植所说,就如这往常的举柬一样,轻飘飘毫无效力。有的则纯粹是个人恩怨,有的一查,就是子虚乌有。所以此刻陛下满脸不耐烦,挥手打发他走,“知道了知道了,朕会查的,你下去罢!”
马植不肯走,满脸激愤又说了一会子,陛下一拍桌:“堂堂宰相,也是由得你说嘴的!下去!再不走就治你污蔑朝廷大员!”
马植这才灰溜溜地下去了。人徙在一旁说道:“这人也真是,估计是跟王大人有过节才如此。就算王大人结交内侍,也不会有那样大胆背着爹爹干那样事。”
徽宗一听,心内倒“咯噔”一声。那日知道了那角门,就对王黼不像往日般热情。可王黼像往常一样殷勤备至,想着往日他的好处,那气渐渐消了,将角门一事忽略过去。今日又听见马植说的话,心里不甚痛快。这强占他人家产可是重罪,心头忽悠一下。
人徙观察着他的表情,走至背后与他捏肩,笑说道:“陛下别多想了,王大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也不会干对不起陛下的事!”
“此话甚是。”徽宗笑了笑,将心放下。人徙又说一两个笑话,至陛下要安寝,才出得殿来,走至一昏暗拐角,见马植抱着膀子哆嗦,忙上前悄声道:“难为马大人了,家去暖和罢!”
马植道:“下官倒不妨,就不知王爷这法子,可有效?”
“怎么着也比以往的人使的法子好多着。”人徙笑着轻声道,“这可是我跟梁大人学来的。若要按常路走,以你我的能力,弄不了不说,自己都得倒。”
马植仔细看看她的脸色,夸道:“王爷这么一病,倒老成了三分!还是娘娘有法子!”
人徙一听,方知他上次来商量今日之事时又听木格满嘴跑风,顿时脸热,庆幸天暗对方瞧不见,“哪,哪有这回事!马大人不笑我就罢了!”
马植笑笑,悄声说道:“下官不在意这个。娘娘大美人!而且若事成,下官倒了也高兴!”说完,转身小跑着去了,人徙站在那里,仍没好意思,脑里回想起来最近的事来,既兴奋又不安。
自打了却了对陈忆的一段心事后,她身子越发健旺起来,偶尔有个伤风小感冒,也是连药都不吃,过两日自己便好了。脸上常挂着喜气,好象前头任有个什么也不以为意了。眼下年也过完了,也好好将陛下引到了那角门处,算是棋走开了一步。想着终于可以自主在棋盘上行走,与陈忆的“书”信里也多了几分得意的语气。之所以继续用“书”
信,还是想着谨慎当头,除了梁师成,宫里爱说闲话的不在少数,所以两人商定,还是尽量少亲自到对方宫里头。
那日得了个信儿,翻来覆去看了几遭。不敢频繁,这是自打那次陈忆从这儿走后的第一回。当时她临走,自己缠住她要另一个“回礼”,着实把对方难住了。
“还有回礼?”陈忆顿时觉得吃亏,为了她喝药,勇气都用光了。
人徙毫不客气地盯着她道:“我说了喜欢,然后你是不是该回礼?”
陈忆生气地回道:“六殿下没脸没皮!”说完甩手走了。而在这次的书里,写了自己一直内心对她的感触,并一句让她沉思的话:“老如此不是长久之计,必要想法子求安稳。”
为何听不到那想听的二字?况且在这深宫之内,地位悬殊,伦理相隔,怎得安稳?
连日来的沸腾心绪逐渐冷却,“求稳定”三字让人徙重又有了重压之感。
金。长白山天门岭。流帮营地。
一次猎捕刚刚结束,营地中间的空地上堆着鹿、貂和几只野兔。篝火熊熊燃烧,已架上了铁架,锅里的水翻滚着,随时都可以准备晚饭。可营地上的众人仿佛都对一次成功的狩猎并不开心,一个个闷头坐在树桩上,几个女人则躲进了帐篷里,只有小溪源围着猎物高兴地转圈,考虑自己要吃什么。
流月靠着一棵树,面无表情。不远处,一个男子终于不耐烦地打破沉默,愤怒地抬起头冲着流月喊道:“没人会同意!要给那帮埋汰(肮脏)朝廷做事,还不如一刀砍了我!要去你自己去,没情谊的东西!”
此话一出,营地一片骚动,人们纷纷抬起头来。一个女人探出头来小声道:“双,不要对帮主那么说话。”
流月脸也瞬间沉了下来,眼睛瞪着那男子。那男子遇到那目光,习惯性地有些胆怯,可还是仰着头,和她怒目而视。溪源跑过来推了双一把,“不许这么说昌克赤!”
流月走过去把溪源抱起来,冷着脸对古里甲双说道:“那你要如何?”
双站起来走到营地中央,环视众人,大声喊道:“谁同意的,就跟这个东西走,不同意的留下,我们自己就是一个新的帮派!”
人们小声议论着,但没有人动,也没有人答话。古里甲愤恨地吐一口唾沫,转过头来咬着牙从嘴唇里崩出一句话:“在这里除了你就数我了。如今一决胜负,敢吗?不敢就自己滚!”
流月听到“滚”字,眼睛憋红了。声音终于露出了女子的尖细,高声道:“来罢!若你输了,就给我走!”
金族一般的比武,就是摔交。可古里甲上下打量她轻笑道:“跟个女人一样,不跟你比摔交了!免得说我欺负你!”想了想又说道,“不摔交就是箭,可你的箭那么准,于我也不公平。我说一个公平的办法!”
片刻之后,众人纷纷散开,将家伙也都各自拿开,营地变得空旷。流月和古里甲两人分站营地两头,相隔约有三十几步。两人请众人做证,用树枝在分别站的地方画了一条线。一人一张弓,两支箭。两次机会。
流月伸手,一旁的人递过一块布。她对古里甲点了点头,用布蒙上了眼。古里甲也照做。片刻之后,一个男人手拿锤子,看看两人,在一个木桩上使劲敲了一把。
两人同时搭弓,耳朵则静听着对方的声音。规矩只能向左右移动一步或不动。营地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出,静得只剩下鸟叫。
一阵风过,古里甲“嗖”地射出了第一箭。众人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只见那箭呼啸着擦过流月的脸,打在一棵树上。流月的脸渗了血,她端稳了弓,心内仔细分辨一瞬,指松箭离。
古里甲的肩膀破了。他动了动脖子,调整了下弓的位置,静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嘴角一弯射出了箭。
许多声惊呼,流月身子歪了一下,但弓仍稳稳端着。只见她也轻笑了一下,将弓移动,弹出了箭。箭头划过古里甲的耳朵,只破了皮。他兴奋地摘掉眼布,看到对方肩膀上插着的箭,大喊道:“你输了!”
“是,我输了。”流月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用手捂住往外渗血的伤口。旁边的人拥上来,有人拿出了草药。溪源一头将古里甲撞个趔趄,又上前搂住他的腰想把他摔倒。
一个女人蹲在流月身边,示意她脱掉衣服,好将箭拔出。流月起先不愿意,可想了想,一咬牙撕开了衣襟。
众人一下子没声了。那纤弱的肩膀,那不是男子肤色的皮肤。见众人都愣了,流月不耐烦地用右手抓住箭柄,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拔。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流月大喊一声,直直躺倒,汗如雨下。旁边的人这才慌的将草药给她敷上,看她闭着眼睛,以为晕过去,都担忧地要把她抬进帐篷去,只听她微弱地说道:“让我躺会儿,我就走了。”
营地再一次沉默。一个年轻的猎手不高兴地看着发愣的古里甲大声道:“你知道不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她还让着你!我清楚地看到她能射到你的头,却故意偏了偏!”
人群中有人点头赞同。古里甲低下了头。
猎手愤怒地向众人喊道,“我不会离开帮主,你们谁要走就走罢!”
流月慢慢爬起来,向营地外走。溪源一把上前抱住她的腰哭道:“不要走!”
一多半人叹着气,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古里甲跑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不说话。流月转过身来,一下坐在地上没力气起来了。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块翡翠玉珏,擦掉上面的一点血迹,垂下脸,用手支撑着头。那冰凉的玉就在手心里,紧紧贴着额头。
53、五十三
“马大人请坐。”陈忆款款回了马植的礼,请他坐下,亲自捧茶。马植慌的坐下又站起,拿过茶壶自倒,“下官怎敢请娘娘倒茶。”
“你以为我的茶是好喝的?”陈忆话中含笑,“叫你老儿拿东西来,可拿来了?”
陈娘娘近日突然忙得紧。她自从在石洞里把人徙劝明白了,自己也留心起这样事来。得知马植正在和人徙干一样的事,便今日将他唤到自己宫里,要那些他和人徙讨论时常看的帐目状子等物。
这当儿马植从两袖内掏出两叠纸来,恭敬放在茶桌上道:“回娘娘,都在这儿了。娘娘只管用,一些下官已抄了。王爷那儿更不用说,比下官找娘娘还方便。”
“人老嘴还那么乱说!”陈忆脸热,只得笑着与他说些家常。马植陪笑说了几句,还是忍不住凑近她轻声问道:“不知娘娘打算怎么着?别怪下官不会说话,娘娘这个地方儿,恐怕皇上没怎么住过罢?”
“是没怎么住过。但不妨。”陈忆不在意地回道,“若是按以前,我是懒得用法子的。如今倒当作玩儿,试它一试。”
“下官糊涂。”马植不明就里,还想追问。
陈忆干脆说道:“我要个孩子,他不来么?”
马植瞪大了眼睛,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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