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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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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罙铭召我随行秋猎的时候,我曾在端王府恶补皇家礼仪和基本琴棋乐理。这些东西都很是繁杂,十分难记,我那时所有天分还没有调动出来,知识又仅限于四书五经和书画方面,自然记不住记不全。
邝胤儒很是着急,怕我在驾前失了礼仪或者不小心冲撞了圣驾,丢了性命,便常常在教我这些的嬷嬷走后,来我的听风筑。我们两人就在听风筑那菡萏微香的莲池前,面对面地坐在石桌前,邝胤儒捧着《女戒》,一边胡乱的翻着,一边随口问我各种礼仪问题。
、第十七章 引君入瓮步步心
他那样随意的姿态,比他平日里惯有的潇洒不羁不知温和了多少倍,更多了些若有若无的温柔,捧着书的样子,微微皱着的眉头和嘴角常挂的笑意,在夕阳里看来都是那样的让人心醉。以至于我常常会看着他不自觉地发呆,忘了他问的问题,回答得文不对题。
那时候,邝胤儒很是无奈地卷了书在我头上轻轻一敲,笑道:“你别只顾看我,还是先把这些礼仪记住了,保住了小命,以后随便你怎么看,爱看多久都行!”
我支着下巴,皱着眉头嘟哝:“可是真的很烦啊,这样繁琐不说,又枯燥又无聊,根本记不住。”
邝胤儒摸摸我的头鼓励我:“秦儿这样聪明,怎么可能会记不住?来,我问一个你答一个,慢慢地就记完了,很简单的。”
“这书里的都是歪理!凭什么只有《女戒》却没有《男戒》,女人要守规矩,男人却可以放荡?”我很不服气:“这样一本满纸荒唐言的破书,居然还成为了女人学习的典范,真是让人窝火!”
邝胤儒好笑的握着书,低头看了看,复又抬头对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的力量没法改变什么。你学它也不过是为了应付一下将来可能遇到的场面,能用到的时候也不多,记一下,不必理会它说的就是了。我不要你三从四德,你只要按自己的心意来就好,至于世人如何,我们哪里管的过来?”
我哑口无言,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邝胤儒认真记那些礼仪和乐理。
于是,在晚霞艳丽的余晖里,我和邝胤儒相对而坐,一问一答,有时还加上些七七八八的杂谈,欢声笑语,气氛很是温馨融洽。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和邝胤儒的帮助下,我用了几天时间,彻彻底底学全了基本礼仪,在端王爷检查我的学习近况时,大大地露了一次脸。
想着想着,不禁便轻轻笑了。笑出了声,我才又被现实给拉了回来。回过神来,蓦然发现段非烟早已出宫去了。我不禁有些小内疚,他虽然是利用我,但好歹还是给了我一些人情的温暖。
先不说未婚妻一事的真假,就冲着这分情意,我也不该那么冷落一个人。
但一想到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看到的那两个人,我又很快就归于平静了。
我说过,我虽然看起来温婉,内里却生了副铁石心肠。
联系好了段非烟,剩下的便只有两件事了。
一件是联系邝胤贤,深度挖掘出齐贵妃的儿子的死亡真相;另一件便是在此基础上,精心布置一个专为邝罙铭准备的局。
这两件事都不太容易,但前一件交给邝胤贤去办,却再简单不过。至于后一件,只要前一件办好了,再慢慢加以引导,就不会有半点问题。
好戏开场,而我既在戏中,又是局外人。
自古以来的宫斗,要想得到希冀的结果,就会有人牺牲和流血。而复仇这条路,更是需要血肉来铺就。
而我,只能冷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染上无辜的人的血;我最大的救赎,就是尽可能的减少无辜的牺牲。
我离出嫁仅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必须要尽可能快的完成我的计划。而我的优势是,当我在准备策划着一场阴谋时,这场阴谋牵涉到了主角们个个别无所查。
先发制人,总是有它的合理性和优越性的。
夏国历代皇宫里的规矩,为避免妃子们争宠和将来皇子们夺嫡,在皇后没有生育之前,妃子是不能怀孕的。到了邝罙铭这一朝,这种祖制却有了变化。
宣淑妃先皇后入宫,昭云公主出生近两年后,邝罙铭才迎娶了皇后赫荃琳。齐贵妃也同样是个例外,她仅次于皇后赫荃琳一月怀孕,她的儿子是邝罙铭的第二个孩子,是夏国的二皇子。
齐贵妃怀着孩子的时候,有一次在御花园散步时,突然窜出来一条蝮蛇,齐贵妃受了惊吓,摔了一跤,皇宫里大大小小的御医们费了好大的劲才险险保住孩子。但终究动了胎气,孩子受到了影响,刚生下来时身子便格外孱弱。
御医们费心调养,但到了第二个月时,孩子还是夭折了。因为有那样的前提在先,皇子的夭折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便没有任何人,包括齐贵妃自己,都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管齐贵妃是孩子是真的自然死亡的,还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这件事都必须是我的入手点。
邝胤贤很快就展开了调查,半个月后,我得到了可以利用的信息。
当时担任二皇子的调养大任的御医是现任太医院的管事张济仁,邝胤贤找到他,用重金撬开了他的嘴巴,最终得到确切的消息,当年二皇子出生时虽孱弱,却决不至于夭折,调养了近两个月,已经和正常出生的健康婴孩差不多强壮。
这就否定了二皇子自然死亡的可能性。
当年的管事太监,是现已退居到老家聊城的王福全。王福全当年曾经怀疑过二皇子真正的死因,便在掩埋二皇子尸体的时候,悄悄验过二皇子的尸首,证实了二皇子是中了一种慢性毒,最终毒发身亡的。
而二皇子夭折那日。来探过二皇子的,只有三个人。
宣淑妃,皇后,周婕妤。
三个人都值得怀疑。我冷笑,这样更好,不用我一个一个的去对付,牵扯她们身后的力量也相对容易。
宣淑妃入宫最久,且入宫三年,只有一个女孩昭云公主,又与齐贵妃向来不和,说她嫉妒也好,说她害怕自己的地位被撼动也好,谋害皇子的可能性都不小。
而皇后作为邝罙铭第一个儿子的母亲,二皇子的出生无疑威胁到了邝启幕的太子之位;况且以齐贵妃当时的受宠程度和她身后的势力来看,更是直接威胁到了皇后的地位,皇后杀人的动机也不小。
当时的周婕妤刚刚进宫,正是锋芒毕露的时候,在母凭子贵的后宫中要想有一席之地,只怕是什么都肯干的。
我想起那个人一贯的毫无头脑,微微冷笑:“那就从你开始吧,宣淑妃!”
、第十八章 步步惊心局者迷
这倒不只是我积怨已深的报复,毕竟以宣淑妃现在的处境,我再来一个落井下石,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我,还能将邝罙铭的视线转移到后宫四妃的争斗中去。
我到了长信宫,齐贵妃早已得到通报,大约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齐贵妃竟亲自出来迎我。
我才跨进长信宫辉煌气派的宫门,便看见齐贵妃一身紫色的绫绡宫装,挽着高贵的流云髻,头戴一支碧色玉簪,正含笑凝视着我来的方向,头顶“长信宫”三个宝蓝色大字在金色的匾额掩映下看起来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庄严。
我到了齐贵妃面前,微微福身算是问安;齐贵妃回我一礼,才微笑着道:“秦儿身体可大好了?”
我初入皇宫,好几次遇到宣淑妃的刁难,便是齐贵妃给我解的围。我在病中时,齐贵妃也曾亲自来看望过我,送了一些滋补药品。
她大概是因为出身军事世家,本身便少了女子的几分扭捏和温婉,显得爽朗而大方,算得上是后宫里的一朵奇葩,这大概也是她入宫七年,长宠不衰的原因。
我回以一笑,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来榛姐姐的长信宫走走,感谢姐姐的关顾。”
齐贵妃哈哈一笑,挽了我的手,点点我的额头,很是亲近:“秦儿妹妹说这话见外了不是?姐姐怜你一个人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便多照顾你一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老记在心上,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齐贵妃的确对我不错,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顾虑:我不想伤害她,却不得不伤害她。
为她无辜的儿子求一个公道,即使这公道对她来说是血淋淋的伤口,但我相信她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件事的一点,也会不顾一切为亲人报仇雪恨。这让我很是内疚自责之余,唯一的一点希冀,是我道德的最后底线。
我随她一起走入长信宫,落了座,便开始拉些杂七杂八的话题来说,说着说着,话题便转到了已经从冷宫回到了自己的德淑宫的宣淑妃身上。
齐贵妃皱了皱眉头,讥笑道:“宣淑妃完全是自找的,说句得罪妹妹的话,以妹妹如今这样的地位,皇上便是让你出宫居住,你也是不应有丝毫损伤的,更何况只是让你去冷宫里暂住几天。”
齐贵妃顿了一下:“宣淑妃心眼小,又是个不明事理的,居然敢动妹妹,降她几级简直是便宜了她。以她这样的性子,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在这宫里混下去的,以我看,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顿了一下,齐贵妃突然歪过头来看我,眨眨眼睛:“说真的,妹妹,你到底怎么得罪皇上的?”
我没想到齐贵妃会将话题转到我身上,愣了一下,低头抿一口清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清香扑鼻,才慢慢开口:
“其实没什么的,就是我听说皇上要治我儒哥哥的罪,一时着急,顶撞了他,这才惹怒皇上的。”
齐贵妃明显不信,瞟我一眼,道:“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反正都过去了。”
“哎,”我叹了一口气,又将话题绕回宣淑妃身上:“都过去了有什么用,我没救活昭云公主这件事不也过去很久了吗?宣淑妃还不是恨我,时时跟我过不去?”
“妹妹为了救人,差点连命都没了,宣依青她到底还讲不讲理了?”
齐贵妃哼了一下,拍拍我的手道:“秦儿妹妹不要跟她这种没头脑的人计较,她看不明白,但人都是长了眼睛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怕她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有榛姐姐在,我自然不怕她。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齐贵妃哈哈笑着连连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总觉得宣淑妃怀疑我是害昭云公主的元凶,并借此上的位,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前段时间通读了一些书籍,才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着齐贵妃缓过神:“书上说小人总是喜欢曲解一些意味不明的语言行动,看作是别人对自己的一种讥讽。所以我大胆的猜想,是不是宣淑妃以前做过什么类似的上位举动,才会觉得我也是有这样的想法?”
我一边有些苦恼地委婉说出我的观点,一边悄悄留意齐贵妃的表情。
齐贵妃听完,开始还没什么反应,淡淡点头地看着我皱眉头微笑。过了一会儿,齐贵妃却突然止住了微笑,面色一瞬间惨白,双目都有些恍惚失神,仿佛联想到了什么。
“榛姐姐,怎么了?”我握住她的手,只觉指尖冰凉,带了三分颤抖。
被我的手一握,齐贵妃有些回过神来,声音却颤抖,泪水开始盈满双眼,断断续续地道:“秦儿妹妹……秦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就是我的孩子,是宣淑妃害死的?”
我心下叹息:“外表再强势再坚强的女人,也是有脆弱的一面的,无论怎么掩饰,有些痛苦依旧是痛苦,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我握紧她的手,诧异道:“怎么可能,不是说二皇子是因为天生孱弱才夭折的吗?与宣淑妃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齐贵妃摇摇头,一眼灵动的眼睛都是震惊和怀疑:“你不知道,对于我禅儿的死,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刚才你这样一说,我才想到这个可能性的。”禅儿是二皇子的小名。
我连忙站起来:“姐姐,你这样说可就害苦我了!知道的说我是无心之言,不知道的,只怕要说我挑拨离间了。”
齐贵妃拉我重新坐下,安抚道:“别担心,有我给妹妹做主,没人敢这样说的。再说,妹妹不是皇上的妃子,挑拨离间对妹妹有什么好处呢?”
见我神色平静了不少,才接着道:“我要重新调查我禅儿是事!妹妹怎么看?”
我沉吟道:“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只怕调查起来不太容易。”
齐贵妃坚定道:“其实说难也不难,只要从宣淑妃身边的宫女入手,十之**就能找到证据!”
我只能点头。
、第十九章 犹在梦后花正开
又聊了一会儿,齐贵妃终究挂心自己的儿子的事,恨不得立即得知真相,便再也坐不住,开始心不在焉。我便告辞回宫。
走的时候,齐贵妃拉着我的手,很是不好意思:“秦儿妹妹,真是对不起,你没几天就要走了,我本该好好陪陪你的,可是……可是禅儿的事搅得我心神大乱……哎,你不要怪我!”
我更是内疚,便发自内心的安慰她,道:“没什么的,毕竟血浓至亲,挂心些是正常的。只是榛姐姐,禅儿的事毕竟都过去这些年了,你也不要太执着了。”
说完之后,我又狠狠鄙视了一番自己地虚伪。
齐贵妃摇摇头,很是感伤地亲自送我到宫门口,才道:“你不知道,禅儿虽然已经不在几年了,但他是我的命,是我唯一的孩子,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要知道他的一切的。”
我默默无言,只是静静地拥抱了她一会儿,这才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长信宫。
回到长信宫,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执行计划的第二步,给齐贵妃找到一个线人。
我把双荷叫来,让她去联系德淑宫里一个叫夏荣的宫女。
这个宫女是段非烟写给我看的沉香楼在皇宫的潜伏人马之一,也是自宣淑妃进宫,就一直跟在宣淑妃身边的春夏秋冬四荣之一。
当天下午,双荷联系好了夏荣,夜里的时候,夏荣秘密潜入了我的玉宸宫。
夏荣长得很清秀,一双眼睛沉静如水,波澜不兴,看起来是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稳重。见了我,夏荣跪下来,行了一礼,道:“参见公主。”
我忙摆摆手,亲自去扶她,笑道:“我有事需要姐姐帮忙,却劳烦姐姐亲自跑一趟,苏秦真是过意不去,怎么还能让姐姐行如此大礼!”
夏荣有些受宠若惊,继而微不可察的点头,笑道:“公主,奴婢当不起姐姐这个称呼,公主叫我夏荣就是了,有什么吩咐,直说就好。”
我拉着她坐下,也不打算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我要推倒宣淑妃,需要你帮忙。”
夏荣也不问为什么,点点头:“但凭公主吩咐!”
“这段时间,齐贵妃会着手调查当年二皇子的死因,我要你在必要的时候,出来作证,把一切推到宣淑妃身上。”
我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歉意地道:“这件事风险很大,一个不小心,以皇上的聪明,只怕你会性命不保。”
沉香楼给属下安排任务,从来不计较属下的安危死活,行的是冷血的适者生存原则。沉香楼的明部暗部,个个都是欠缺温暖的孤独者。我这样说,无疑头出点人情味。
夏荣的眼神微闪,复又平静无波,淡淡道:“公主不用担心我,我自会想办法脱身的。”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二日平静如水。但我知道邝胤贤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他调查到的消息想办法透露给齐贵妃,也不怎么担心焦虑。
这日夜里,我睡得很是香甜。第三日时近午时,我还在玉宸宫里沉眠,醒来之后,才得知后宫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齐贵妃在奉天殿殿外跪了一个下午,恳请邝罙铭重新着手查明几年前二皇子夭折真相,邝罙铭同意了。
齐贵妃发挥运用了自己出身军事之家的敏感知觉,首先调查太医院和当年那批留下来的宫人太监。太医院和老一辈资格的宫女太监人人自危,害怕牵扯到自己,一时之间在后宫掀起无数纷纭。
当天夜里,齐贵妃得到确切消息,开始着手调查宣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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