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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远望当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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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吟吟地抢出去:“慢慢,明莼姐姐,我和你是最亲近的,今日有个理由你我不得不喝一杯。”。
明莼右手还拿着杯子,左手就理了理右边的鬓发,半是含笑半是漫不经心道:“为何?”
她眼波如水,这般神态看得人又是心动又是牙痒。
看向她颈中,我又笑了:“姐姐今日肯戴这项链,我实在高兴得很……我当日瞧着它,便想亲自为姐姐戴上呢。”。
我说得诚心。明莼不明所以,偏偏头有些疑惑地一笑,仿佛是在说“是吗?”
这般神态原本便十分动人,更何况做的人是她。
我冲上去挽住她的手便道:“你我情谊不同他人,不能碰杯就算——得喝个交杯酒才是。”
一言已毕,满堂轰然喝彩,皇后笑道:“你这妮子就是调皮。”再看陛下,他也是哭笑不得的样子。更没人再能阻拦,明莼嫣然一笑,大方道:“我答应就是。”。
上来挽过我的手臂。
下面就有康熙爷的二十四阿哥笑道:“两位小皇嫂这么着可不成,正经喝交杯,那都是嘴对嘴喂的,哪能挽挽手就算?”。
他说话的时候比较安静,话音一落,空气像要爆炸了一般,就有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尖叫不已。满堂宫妃又是笑,又是闹,又是责,说“现在还有清白女孩子在,老二十四你胡说什么。”
我已经和明莼的脸贴得很近了,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感受到她脸颊温暖的触觉。我咬着嘴唇瞧着她,只是笑不说话,明莼也笑,竟然有些耍赖的意思,反正不表态。
我估计弘晖快气炸了。我也不报此奢望,陛下怎么可能纵容他两位宫妃玩暧昧,戴绿帽子也不是这么戴的。
果然皇上咳了一声,皇后就笑道:“别胡闹,宣贵妃身子弱,今天也少闹她些。”
明莼眼睫一眨,望着我继续笑,我贴过去,和她耳鬓厮磨,极缠绵地把那杯交杯酒喝完了。
为了洗脱这杯酒的嫌疑,可能我又必须远着她一段时间。但是,今晚这杯交杯,值了。
本来为皇上皇后而稍稍冷却的空气再次沸腾。
人人都说宣贵妃大方,谦妃爱闹活泼,说陛下后宫和睦,皇后仁爱。
人人都说我们是顽笑。
谁又知道,假戏中的真心。
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但是,如果是她的话,我们可以像亲人一样生活一辈子。
我绝不是那等喜爱皮肤之乐的磨镜之辈。我只是想和她亲近,像一个长久的、一辈子的朋友一样,和她在一起。
这杯交杯酒,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杯交杯。
对于明莼来说,不是唯一的一次,但也是第一次。
闹完了,明莼下去换衣服。她穿了一身裙摆作鱼尾式设计的晚礼服,那礼服是极淡的紫,淡到近乎银色,披一件同色披肩,穿着很细的高跟鞋,鞋底是艳丽的红。我和她喝酒的时候,摸到了她手腕上的金镯。
她还是这样,淡雅的表象掩不住富贵精致的底色。
在她换衣服之前,陛下就带着太子走了,走之前我自然接到了太子砍过来的眼刀。之前明莼在,谁有空理他,现在明莼走了,我忍不住开始回想。
太子真的很有意思。他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那么淡漠无所谓,一接触到明莼就暴露出帝王家的种种本性。
真的,非常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那晚的热闹持续到很久,宴会散后节目并没有结束,外面开始放烟花,年纪大的人就回去睡觉,年轻的离开湖心岛在园中整晚的疯玩,整个圆明园中的喧哗声、笑声,听说一直传到园外。
不过京城人民也没歇着,难得天空这么热闹,京城里也举行了盛大的赏灯会,园内园外的盛会,倒是难得一致。
明莼逛了一整夜,参加不少助兴节目。普通的如猜灯谜,可怕一点的比如用火铳打气球之类,据说她是此类高手,姿态十分帅气,获得一大批无知的拥护者。
她一直在笑,换完衣服后看上去和身边任何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分外美丽而已。
听说关于她有不少诗篇流传出去,但事实上在大宴上写诗的人都没见过贵妃真容,所以那些诗我都是一边看一边撇嘴。倒是那些写在园中遇美的诗句我会仔细研究,怀疑这帮书生是不是把明莼当成了可以或者不可以随意勾搭的贵族小姐。
至于那些参加完千秋节就哭着喊着要寻美娶妻的公子哥儿的事迹,我更是付诸一笑而已——
正是,月如冰轮,灯烧陆海,人在花墙。谁家见月能闲坐,宝马香车夜正长。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要郑重道歉,不说一声就停更两天。上周五就感冒了,打了一天针然后就没管,拖了一星期,这周还一直加班,病情加重,去看医生,医生说拖时间长了,有点转成支气管炎了,然后给我吊一种名叫“阿奇”(我只听了这个音)的药,打完有不良反应,比如恶心想吐什么的。前两天因病未更。
然后,关于本章——
谦妃同学真不是同性恋,日本有一种说法叫“百合之恋”,就是说女孩子之间比友情跟深厚,但是不涉及欲望的纯洁的感情。我就是想表达这个……
弘历啊弘历,你的身影在哪里,为什么你的男配作用会被谦妃凉凉抢了!Shm r yu!
作者痛定思痛,认真反思……我明明想写的是纯言情!
谦妃篇 第二十五章(终章)相守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云板连响,天下同哀。
我跟在皇后身后,机械地俯身下拜,灵堂上哭声响成一片,我也不住哽咽着,泪如泉涌。
意外地真心。
可能我是真的比较有福气,从我出生起到我入宫,我家几乎没有死过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一个和我这样亲近的人的死亡。
哪怕我没有拿真心待过他,他也没有喜欢过我,可他毕竟是陛下。
皇上的崩逝,无疑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陛下实在太过强大和威严,他在时让人畏惧害怕,他的逝去却让人怅然若失、惶惶不安。
我所在的群体,是哭得最为哽咽伤心的一群人。这些人,在陛下逝去后,有了一个新的称呼。
未亡人。
她们是失去了希望,残缺了生命的一群人。
最前面的是脸色惨白、神态恍惚的皇后,弘晖已然在四大辅命大臣的拥戴下登基,她是未来的母后皇太后,世上最尊的一位贵人。然而她此刻的神态,竟像是随同棺木中的人一同死去了一般。
熹贵妃仍然病得起不来身,于是也没有参加葬礼,皇后后面站着的就是裕妃耿氏,这个一贯温厚内敛的女人丝毫不顾忌形象,朝着先帝棺木的方向嚎啕大哭,声音中满是撕裂一样的哀痛。
再在她后面的则是齐妃李氏,这个老女人双眉紧蹙,手略微压着心口,眼泪一串串往下掉,神态有些怔怔的,哭也哭得有些心不在焉。这种心不在焉并非那种不在乎、不恭敬的心神游离,而是,仿佛这个女人依然随着她的儿子、她的丈夫去到了另一个阴惨惨昏暗暗的世界,所以已然对这个阳间失去了兴趣。
她后面的自然就是我了。我瞧一眼还被乳母牵在手里的弘瞻,心头更添烦恼。
这孩子年纪小小,就已经没了父亲。如今可要怎生是好?让我一个人教养他吗?
我不能想象我会负担另一个人的生命,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儿子。
弘瞻的前程是不缺的,我为太子殿下做了这么多事情,他必定不会亏待了弘瞻去,且弘瞻又是他最小的幼弟了。
其实想想,我还真是天生的小妾命。像以前那样,在皇宫中凭借自己的小小手腕翻云覆雨,才是我的专长;要真让我做了一个筹谋万千的大家主母,掌控家务、教育孩子,每日里每日里重复一样的工作,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去。
我一直以为,我是和母亲一样的贤明理智的女人。
然而如今想起来,其实我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责任。
想着,我也抽抽搭搭,口呼“陛下”,哀哭起来。陛下的薨逝,像是命运的一次冷笑,击碎了我身上周围的玻璃罩子。让我深深的、深深的意识到,我的一生,其实也就这样了。
我总以为,我会有变幻莫测的、无限可能的人生。
那时我天真。那是我天真。
我身后的两个答应在悄悄议论:“熹贵妃病倒了,这也罢了,可宣贵妃到哪里去了?”
宣贵妃。
明莼。
听到这里,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到底是弘晖知道得太晚了,这世上谁能想到,陛下在大行之前竟还报了这样的心思,竟还想着让明莼陪葬!。
这件事情让人猝不及防。
我心头像是燃了一团火,反复反思我当时调的假死药——那药到底调得对不对!
要是我的药害死了明莼,我会死,我真的会死。
我调的药是不是真的有效?弘晖是不是真的能施行他的计划,救下明莼?明莼现在还活着吗?
至少,至少,大行皇帝的遗旨并没提到明莼。现在满朝上下,也没人说要替“忠贞节烈”的宣贵妃拟一个绝佳的谥号。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悄悄去看弘晖,他跪在灵前,脸色惨白,眼圈通红,哭了片刻,竟然昏厥了过去。于是朝臣大乱,一群太医急忙忙地赶过来为他把脉。
我心脏一阵狂跳。
如果说明莼已经死了,那弘晖绝不可能这么镇定,我相信他绝对会一把火烧了这个紫禁城。
那么她大约是没事?。
我又不能肯定。
谁又真的知道男人的心?也许,也许他身登大宝,已然放下了明莼也不一定。即便是我,也无法断言站在弘晖的位置,皇位和爱人哪一个更为重要。
他此时这么哀恸,哭的到底是先帝,还是明莼?。
抑或两者皆有?。
————————————————————————————。
过了好几个月,我才得到关乎明莼的确切消息。
年轻的皇上在圆明园里藏了个美人儿,此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关于这个美人的身份,几乎有上百种猜测。许多人信誓旦旦地说,这是朝中某位重臣的女儿,皇上是要娶她做皇后的。现在暂且在园中相会,为的不过是陛下尚且在孝期之中。
而这位重臣到底是谁,又有好几百种猜测。
当年那么宠冠六宫、风华绝代的贵妃,自然不会无人关心。她长久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关于她的流言也是层出不穷。
许多人信誓旦旦地说,她已然为先帝殉葬了。而到底是如何殉葬的,又有好几种说法,一种是说,她当年和先帝本是同服仙丹,于是就一同飞升了,陛下还留了具皮囊在世间,而她则是彻底奔月而去了。另一种则是说,陛下不舍爱妃,早已带贵妃去了,因为眷念不舍,竟是把美人骨一同合在了棺木内。还有一种说法,则是宣贵妃秘密地殉情而去了,或是上吊或是投水,总之尸身已是找不着了。
还有一些靠谱的,就考证说贵妃受宠太过,早已遭了贵人的忌讳,现在先帝一去,她是被圈禁起来了。
明莼和弘晖,实则都是极为奇特,人世百代也难得出一个的人物。仿佛在他们身上发生任何事情,人们也不会感到奇怪。
所以哪怕说弘晖在园子里藏了个倾城狐姬苏妲己,明莼本是天上花神,如今真神连同身体一同归位,这样的传说竟也拥戴者甚众。
听得我是哭笑不得的。
知道那个人在圆明园里,知道那个人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登基后不久,年青的帝王就封赏了诸位兄弟,弘历是和硕宝亲王,弘昼是和硕贝亲王,弘瞻竟也得了个安亲王的封号。
我也就成老王妃了。
许多人看来,我的一生无疑也成功妃子的典范,不知多少贵族小姐以我为人生典范?
然而我感到的却只有失落。
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
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这样的日子,我一过就是一年多。
我离开了皇宫,我拥有了权势、财富和自由。然而我感觉到的,却只是深深的、深深的孤独。
我从来没有那么深刻的意识到先帝对我人生的重要。他离去后,我不能再回到圆明园,我没有了需要争取、需要奋斗的目标,我不能再接触明莼,我的人生虽然金玉奇丽,却贫乏苍白到一眼就能望到底。
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仇敌。我不爱谁,也没有人来爱我。
以前的时候,虽然我是卑微的、不被重视的,然而总有许许多多的人需要我,她们憎恨我、咒骂我,那有什么关系,她们离不开我。
而现在,很多人关心我、尊敬我,但事实上,有我没我这个世界都一样。
这样的福我真的享不了。
我甚至想过,如果陛下效仿先帝,想要建立血滴子那样的组织的话,我也愿意为他效命。可惜他凭借自身的力量就能把朝政玩得很转,完全不需要这样不得见光的手段——就算他有,他也犯不着来用我一个王妃做手下。
以前明莼做宫妃的时候,自找麻烦地参与朝政。
当时很多妃嫔笑她没事找事,牝鸡司晨。
然而这个世界,真的不是有物质就足够。
我从来没有主动付出过,所以我也永远不会从这个世界上收获什么。
醉中还有梦,身外已无心。明镜唯知老,青山何处深。
身处高堂,心里却像是在深深的荒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老得很快。
当人陷落在负面情绪的泥淖中时,总需要另外一个人拉她出来。可惜我却没有这样的一个对象。
许多人,都没有一个全心全意关心自己、全不计较其他的人。
这是不是就是我们不幸福的原因?。
我一个翻身从小榻上起来,叫侍女备车,现在就去西苑中求见贵妃。
好在明莼总还念着一点香火情,并没有拒绝和我的相见——如果早知道,会有见不到她面的一天,当时我怎么会别别扭扭,和她越行越远?。
世人就是这么愚蠢,总以为是暂别,没想到却是永绝。
一时的错身不见,我和她就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到她的凝和殿时,明莼却正好有客人。我在外稍等,静静瞅着窗棱外两树梨花,这样开在晴天下的白雪,就算美,就算香,总也有一种春日里脉脉凄凉的感觉。
惆怅东栏二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就是这样,感怀身世,怅惘心伤的感觉。
明莼本来是这样敏感脆弱的人,我不能想象她是怎样挺过人生一次又一次的巨变。
我静静想着,想着太过坎坷的往事,不能满足的现在,无力冀望的未来,忽地悲不自胜,简直想要扑过去抱着明莼大哭一场。
我也这样做了。
当然把明莼的客人惊了一大跳,那竟然是明莼的幼弟,文夫人最钟爱的幼子明徽,他是个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美少年,看着十分文秀,这时候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个疯女人奔进殿中抱着他优雅高贵的贵妃姐姐就开始大哭。
明莼十分宽容也十分优裕地摆摆手,让他出去了。她回手揽住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那大概,是我和她之间的第二个拥抱。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救我,那一定是明莼。
等到我情绪平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她坐在她的画室里面了。她拿着画笔,在调色盘里仔细润了笔,在画架的纸上一笔一画描摹出夕阳下的太液池和白塔。
在她的笔下,每一寸光影的变换,都像是一首韵味无穷的诗歌。
我看得入迷,渐渐忘却了悲伤,沉浸入一个色彩的世界。
如果这个世界都是黑暗让人失望的,那艺术也一定多彩、明亮而富有韵味。
她悠悠地说话:“你呀,也该把王府上的长史官抓在手里。一个亲王府,能量大着呢,你日子过得这么无趣憋屈,就是不知权柄的妙处。女人活着也能有政治生活,过些日子你进宫来给我做秘书吧,这世界忙着呢,总要参与其中才有意思。”。
“不要越过越自闭了。”她投过来温暖而关切的一眼,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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