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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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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想起小李子的哭诉:“他,他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她的心忽然一痛,就要落下泪来。
走到他身后,想要开口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从后背抱住他。似乎是被那熟悉的药香触动,他依旧没有动,只是用有些冰冷麻木的大手紧紧的拽着她的一双小手。
身后,小李和太监默默退去,关上了殿门。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她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只是任由他在她怀里大哭了一场,听着他像个孩子般,絮絮叨叨的哭述着那些从前的父子回忆,那些记忆中的谆谆教诲。他是齐皇生前最疼爱,也最器重的儿子。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注定不同于常人,正因为如此,他的悲痛才来得更加的深刻,更加的刻骨铭心。
因为有过同样生离死别的经历,她说不出半句抚慰的话,只是第一次,默默的为他精心准备着各种羹汤,补药,看着几日来须发渐白,眼圈乌黑的他一口一口喝下。
半个月后,处理完齐皇的一切身后事宜,在她的再三劝说下,看着她不同平日的脸上,那般温柔担忧的神色,他终于振作起来。
登基大典已过,就在众臣忙着起表立后之时,他不顾群臣反对,一道立后圣旨将她置于风间浪口。
除了当初被他强行带回齐国之时,她一路对他开口骂过,生气过,这么多年来,她不曾和他红过脸,更不曾和他开口辩过一次。但是这次,她却不得不生气了。
虽不懂政事,但聪慧如她却也明白她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先皇去世后的这半个月里,除了她,他不曾让,更是禁止了所有后妃前来相见。甚至那段日子,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亦是她模仿着他的笔记,在他的授权下,甚至有时候,是按照他的行事风格批的。更不用说,这些年,宫里宫外流传的他们之间,他欲禁不止的流言;
“你若不收回圣旨,我明日就离开齐国,从此永不再见你!”得知他在朝堂上宣了旨,她气得拍着桌子,若不是在他的寝宫,有重重护卫守着,此刻她早已离去
看着她气得发红的脸,他亦铁青着脸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他刚刚为了她打发走了前来哭闹的太子妃(原本是他中宫皇后的不二人选),此刻她不但不理解他的苦心,却要离去。
“你若要走,就永远别回来。我慕容邈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更不要同情。”见她依然一脸怒气,他终于怒发冲冠,愤而站起,指着门口怒道。这些年,他对她心意,她还不能接受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就不会为我留在齐国五年,就不会在我最失望无助的时候默默陪着我,为我担心,落泪。你敢说,你敢说,你从没有喜欢过我?”许久,望着含泪走到门口,却又停下的她,他再次开口,却哽咽着颓然坐下。
第一次遇见,他便被那一身紫衣,高贵善良的女子打动。纵然那时的他早已二十有五,也早在十年前大婚,就是妻室也有了四五个。但那种砰然心动,那种相见恨晚的心情在她之前从未有过。之后,一路见识了她的倔强,坚持,更加坚定了带她走的决心。
此后的五年里,他对她再没有半分的勉强,除了每月两人固定的品茶谈心。她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羡慕她可以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他亦愿意,以成就她的梦想为自豪。
他只知道,每每他遇到任何朝政上的难题,抑或是承受了多少宫中尔虞我诈的负重,只要看到她的笑颜,那些烦恼便雾散云消;她从不过问他的朝政,但他心中的疑难却总能在她云淡风轻的谈笑中得到解决。
如果不是这次父皇去世,也许他还不能坚定她对他的心意。也许,他只会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守护着她,把她放在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放她自由。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不离不弃,眼中不经意流露的关心,忧虑和心疼,让他明白她心里终究是在意他的。那日,她为他进宫,不发一言,只是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任由他发泄,哭泣。那时,他便知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比她更懂他的人,他怎会再放她走!
如果不是那一纸圣旨的宣吿,也许倔强如彼此的二人,谁也不会轻易开口。
是的,这五年里,她若想走,随时都有机会。但她留下来了,心甘情愿的呆在这里。五年,真的只是因为这里有需要她救治的人吗?抑或是,在这里,她能远远的看着他的一言一行,或是静静的听着世人对他的种种评说?
蓦然回首,彼此眼中都噙满泪水。
她看着他,不是她不想留,只是,他们注定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如何能留?可她这一脚若从此踏出了宫门,此后,她还如何能安心的在齐国医馆?若是彻底离开,此去经年,万载相思,她又如何面对?
似乎已然看透她的心事,他上前拥住她,久久不肯放开。
“就让我们都忘掉江山天下,亦抛开世俗,做一回自己吧!”许久,从未掉过这许多泪水的她,听到他在耳边低语。
“真的可以吗?”第一次,她如孩子般呓语道,满脸期待。
他点点头,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红唇,许久才放开她柔软的身体,看她睁开的的双眸边有些细小的鱼尾纹,心疼道:“只是要把你留在这深宫中和我一起煎熬,却是苦了你了。”
番外:紫白双姝 9。归去(一)
〃“就让我再多陪你一程吧!”他永远不相信,大婚之夜,她的那句许诺竟一语成谶。
殿内,产婆正焦急的忙着接生,早已累得满头是汗的紫筠在拼命使劲,一次次坐起,一次次声嘶力竭的叫喊,紧抓着床单的掌心已涔出血迹。
帐外,跪了一群战战兢兢的太医。
而此刻,一身黄袍的慕容邈正在殿外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紫筠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他的眉头也越来越紧皱。
不顾太医阻拦,他冲进后殿。张太医纵然已是心惊胆战,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难产,母子,只怕只能保其一!”说这话时,他不停的擦着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敢抬头去看慕容邈。
“混账!”慕容邈一脚踢开张太医,径直走到帘帐外,想要看一眼里面的女子。但想想,还是忍住。转过头来,对着低头跪了一地的太医们怒道:“听着,必须母子都给我保住,否则,朕即刻满门抄斩!”
听到他的怒吼,身后,紫筠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啊邈,你,你不要再为难太医了,我了解自己的身体。若是,若是我不能活下来,记住,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
“不,紫筠,不,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慕容邈此时已慌了神,帝王的威严早已消失不见。
“你听我说,保住孩子!我,我最是了解你的性子,”紫筠断断续续道,“你若不肯,即便,即便日后我活下来,也一定会一头撞死。”想必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这句,便昏了过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上,作决断吧!否则,若再拖延,只怕母子都不保啊!”张太医冒死拉着慕容邈的裤脚劝道。
〃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气氛紧张的大殿,慕容邈再也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奶娘兴奋的抱着孩子送到慕容邈跟前。只是瞅了一眼,他便觉得那眼神和紫筠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罢孩子,他的目光转向了床上憔悴不堪的妇人。
“紫筠,紫筠,你怎么样?”将面色苍白的女子抱到怀里,他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啊邈,我没事。”许久,女子强作欢笑,挤出这句。她看了看慕容邈,又看了看围在殿内的宫女,不再说话。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和皇后单独呆会儿。”
“啊邈,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不,紫筠,你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再说,再说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医,你一定有法子的。”慕容邈将紫筠的头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亲吻着她的秀发,哽咽道。
“我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了自己。就像,就像我终究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那个原本只是过客的敌国太子一样。”紫筠自嘲道,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他们就这样偎依着,回忆着过往。初识,争吵,到最后的相知相守。许久,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的紫筠再次开口,脸上依旧是初遇时那般淡然的微笑:
“啊邈,你不要难过。能陪你一程,已是我此生之幸!”女子脸上依旧是那样平和温暖的笑意,她想了想,摇摇头道:“只是,你太过宠我,才,才会招致天下的怨言。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宠溺我们的昱儿了,就让他做个闲散王爷吧!不要他,再像你我这般辛苦,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紫筠用尽全身力气,一再恳求道。
孩子的名字早在怀胎之时,他们便已想好。若是男孩便叫慕容昱,若是女孩便叫慕容紫。
“我答应你,紫筠,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教孩子,一起看着他长大。”慕容邈已然落泪。这一世,除了父皇去世时,他双眼红肿;今日,面对自己最爱之人即将凋零,他却毫无办法,此生他再无泪可流。
“好!”女子强作笑颜,用微弱的声音应道。那双向来神采奕奕的双眸,此时缓缓闭上了。许久,慕容邈紧紧的将紫筠抱在心口,直到她的身体渐渐冷却。他想呐喊,想哭,却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眼眶红了,却没有了泪水。
之后的三个月内,慕容邈不理朝政,不问世事。他默默的坐在紫筠的寝殿,抚摸着她用过的一碗一筷,那把她平日常弹的七弦琴,那盆她最爱的郁金香,还有,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经久不变的药香。
一件件拾起那些她曾经穿过的衣服,除了紫色,仿佛再没有别的颜色,亦如她一直不曾变的为人处事;那些他亲手为她戴上的簪花,首饰,那些诉说着他们往事的汤药,诗词,三个月,他为她守灵,独自与她长谈。仿佛,她从不曾离去!
三个月后,慕容邈下诏,赐封慕容昱为宁王,即日迁往宁王府,由紫筠生前的贴身侍女以笙代为抚养,未得他的诏令,永远不得进宫觐见。
“皇上,娘娘尸骨未寒,您为何就要如此对待小皇子?”以笙含泪跪倒在地。
之前,她的为人处事便处处受到紫筠潜移默化的影响。紫筠为人善良,对待下人更是宽厚慈爱。紫筠死后,她本想以死殉主,却被慕容邈制止。
“若非他克死了他母亲,紫筠怎会离朕而去!”提起那个名字,慕容邈便不能自已,怒喝道。
“皇上!”刘公公眼见慕容邈这几月来已瘦了大半,不敢深劝,亦叹息道。
“怎么,你们还敢抗旨不成?快把他抱走,省得朕看得心烦!”慕容邈拍案而起,恰在这时,以笙臂弯里的婴儿竟大哭起来,他更是心烦的挥手。
“走吧,以笙姑娘若是真的感念皇后娘娘的大恩,以后,就好好善待七皇子吧!”刘公公送以笙一行出宫,嘱咐道。
殿门外,慕容邈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影,心里默念道:“紫筠,但愿你是对的!”
经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再敢提起紫筠生前的只言片语,甚至是她的名字,一旦提起便激起慕容邈的勃然大怒。而慕容昱也从此备受朝堂内外的排挤。
番外:紫白双姝 10。归去(二)
〃又是一年初春时节,院子里的百花早已争先怒放。一曲高山流水,如天籁般响彻在寂静的山谷。琴声如流水,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伴随着琴声的还有一男子手持宝剑,伴随着琴声的高低舞动。剑法精妙,忽而灵动轻盈,忽而大气磅礴,一招一式更是灵活多变。
远处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舞动,一只信鸽不偏不倚的落在一身着白衣,纤手弄弦的女子肩头。女子抬头,冲着正凌空舞剑,同样一身白袍的男子嫣然一笑。纵然不施粉黛,依然清丽脱俗。看那女子模样,想来不过二十多岁,怎么会是?
“老大,我们是不是错了?他们怎么会是收养了少主十年的夫妇呢?那白衣美妇看上去顶多二十来岁啊!” 远处,竹林外,一群手持长剑,肃静以待的黑衣人正暗中观察着竹屋前琴剑和鸣的夫妇。
“是啊,是不是大人的情报有误?再说看那男子舞剑的姿势,便知他身手不凡。不是绝世高手,也绝不会是等闲之辈啊。我们能拼的过吗?” 一黑衣人小声附和道。
“闭嘴!废话少说!世子的判断一定不会错的。趁他们还未察觉,动手吧!”说这话的是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听语气像是他们的头领。
忽然一阵久违的刀剑声在身后响起,凌岳正疑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就看见数十把长剑正齐齐朝对面的雪妍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领头的黑衣人剑尖就要刺向雪妍的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一袭白影闪过。“砰”的一声,两把剑交错的刹那,一阵强烈的白光和剑气让人不由得捂住眼,连连后退。黑衣人早已被那白袍男子深厚的内力震得瘫倒在地,手中的剑也早已抖落。
待到再睁眼时,白衣女子已然躺在白袍男子的怀里。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就连对面看得目瞪口呆的蒙面人们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真的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同样一身白衣,让他们都几乎融入彼此,不可分割。而那脉脉相对的四目中,流露的不只是柔情,还有一种看淡生死的从容与淡定。
“凌某早已退出江湖多年,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兄台?”凌岳收起长剑开口道。
“大侠姓凌?敢问大侠可是失踪已久,享誉江湖的 “剑圣”凌岳,凌大侠?”听到白袍男子自称之语,再看看他手中那把在日光下泛着耀眼白光的长剑,一名黑衣人斗胆上前问道。
“在下正是凌岳,至于说“剑圣”之名,是在愧不敢当。只是不知各位今日来此寻访我凌某,所谓何事?”凌岳听罢他的话,也不隐瞒,坦白相告。自从十六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他的名字便已响彻江湖。
虽然那日他坠崖已被多人亲眼所见,但仍有不少江湖侠客相信他并未身亡,依然存活于世。这些年,有不少江湖人士四处走访他的下落,有想要与他一决高下的,也有想要拜他为师的。只不过,由于雪妍所居的这片山谷隐秘之极,再加上又处在悬崖峭壁之下,鲜有人寻到他们的踪迹。
看着眼前一群黑衣蒙面打扮的众人,凌岳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他们是前来寻仇的?十几年未曾见血的问天剑,当真要开封了吗?
“快把我们,”就在他们互相打量之时,另一黑衣人上前,一脸凶狠的语气。只是话未说出口便被那位领头的黑衣人捂住了嘴,拉了回来。
“下人鲁莽,还望凌大侠见谅!其实我们前来只为打听一个人,不知贤伉俪十年前是否收养过一个8岁大的男孩?”领头男子喝退手下,温和有礼的笑问道。
雪妍和凌岳听罢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如实说道:“是,我们确实收养了一个男孩!”
“那,那个男孩被二位收养时是不是已经奄奄一息,脖子上,或者身上还带着一块玉佩?”黑衣人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凌岳和雪妍再次相视对望,他所说的的确一点不差。莫非他们和那男孩有什么关系,或者是前来寻访他的家人?但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人人都是一身黑衣蒙面,手中各持一把长剑,更不必说刚来就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见面礼。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告诉凌岳,他们绝非善类。
“二位千万不必误会!我们之所以千里迢迢寻到这里,只是为了接晟睿少,少爷回家。这些年我们找遍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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