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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 (完结)作者:不关风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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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的骂了半天红拂,见方邦媛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柳三娘就撤了。
到了晚上,方邦媛不敢脱了衣服早睡,只脱下外套半靠在床头看书,怕前面再有召唤,不过看着铜镜里那已经被毁了容的脸,方邦媛心里觉得自信些。害的她花半天时间给两个丫头解释,只能说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过几天就好了,而从小跟着她的石榴倒是问她是不是碰了仙人球了。
方邦媛极力否认,说这园子里哪有什么仙人球。
刚入了夜的冬天有些凉,方邦媛看了半页书就觉得动手,可是她如今的手也不能捧手炉,只得把手塞到被窝里,放书在被子上垂头看。
“你这么用功做什么?要去考状元吗?”一个取笑的声音忽然间响起,方邦媛打了个机灵,书也被震到了地上。
她抬头看来人,看到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朱旭站在自己床头,愣了一下,方邦媛冷哼:“深更半夜你一个大男人闯进姑娘的闺房作甚?莫不是要行那苟且之事?”
“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词怎么会如此面不改色的?”朱旭绷住了脸有些生气的问道。他想起了上次方邦媛写信给他汇报绿竹和胡公子的事,竟然连颠鸾倒凤,娇喘这样的词都能被她写出来,令人气节的是,她写的真是栩栩如生,仿佛亲临现场去看了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在床上的表演,他当时看的时候时脸红心跳,想着方邦媛写的时候该是什么表情。他可以十分确认如今的她还是完璧之身。
“你做的出,我为什么不能说?不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吗?这些不是苟且之事吗?朱公子你想哪儿去了?”方邦媛一个白眼给了他,仿佛她根本就没有引导朱旭往不堪的事情上想,是他自己思想不纯洁才会如此的。
知道自己说不过眼前的女子,朱旭清了下嗓子:“你且穿起衣服罢,我在外边等你。”说完踱步到屏风外。
你刚才都理直气壮的进了内室了,虽然说没看到什么,但是是极有可能看到什么的,如今你到装起大尾巴狼了。明明就是一个奸诈小人,非要在此时装正人君子。方邦媛在心里忍不住的诽谤。
咬着牙穿上了外卦,方邦媛来到了外室,看朱旭已经正襟危坐的自斟自饮了,桌子上的茶都是晚上睡觉前刚沏的,他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听说昨日定国公世子王荣又来滋事,还点名让你去陪他?”朱旭见方邦媛一出来就开口问道。眼睛里波浪不惊,只仔细的听一下,还是能发现他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增肥的一章忽然间觉得,我这文太慢热了,到现在男主女主连个kiss都没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冷呢。
29、关切之意
不过还没等刚抬起头的方邦媛回答,朱旭就发现她脸上忽然多出的红点点;刚才在里屋他只想着自己太唐突;不好直视半卧在床上的方邦媛,如今近距离的看她;才发现她的变化。
“你……你的脸怎么了?”朱旭大惊;声音中的颤抖之意更重,话都问不直了。
“没事儿;可能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就起了些疙瘩;我之前也有过;会好起来的。”方邦媛对他的表情见怪不怪。
“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朱旭埋怨的语气让方邦媛起了身鸡皮疙瘩;他这语气好像受气的小媳妇。
不过;朱旭也很快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马上就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问道:“可是因为昨日王荣做了什么缺德事造成的?”
方邦媛摇头否定,又给他解释了一遍刚才的话,说过敏他又听不懂,只能说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最后还一再的保证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朱旭才放过她结束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才回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上面。
“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朱旭这次问的很直接,字句里含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方邦媛没想到那件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方邦媛心里感叹,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摇了下头,方邦媛缓缓的说道:“没事儿了,吴妈妈不舍得打,只意思一下给那世子爷看,说起来也是奇怪,那人昨日来这里,故意刁难了一番,我还正想问你或者陶公子,你们在外面可有得罪过这人,凭白的怎么就单来找我的麻烦?”
朱旭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忽然间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有些歉疚的说道:“半个月前,我和陶兄在一家酒楼吃饭时遇到了他,起了几句争执,我是看他平日里净做些不干净的事儿,惹得我大姐生气。加上那天酒喝得又些高,就讽刺了他几句,陶兄在傍边也帮腔了。想来是他不敢对我如何,就想着寻陶兄的麻烦了,而陶兄初来应天府,他也不好寻个事儿告到府尹那里,毕竟他上次在这杀人的事儿还压着。所以才来寻你的麻烦了,如今整个应天府的人都知道你被一个姓陶的公子包了。”
方邦媛先是点了下头,他解释的和自己原先所料想的相差无几,不过忽然间纳闷的问道:“和你姐姐有什么关系?”
于是朱旭又十分有耐心的把自己家里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关系给方邦媛提了一下。
“如今看来,这事儿的原因十分清楚了,只我是最无辜的,你们几个的争执到是我挨罚,真是躺着也中枪。”方邦媛忍不住抱怨道。
虽然对方邦媛最后一句话有点一知半解,但是也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她。
今天早上赵嬷嬷就托人传话,把昨天晚上王荣来芳菲苑找茬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旭。
本来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父亲,朱旭不想出来,只不过实在受不了家里那浓重悲伤的气息还有嫡母喋喋不休的逼婚。就寻了个头疼的借口躲起来,才有机会偷溜出来见方邦媛一面。
朱旭实在不放心,他心里十分清楚方邦媛是个倔的,而王荣是个跋扈的,他混起来可不管你是谁。想到方邦媛有可能小命就快没了,或者自己再也见不得了,他一颗心就是又酸又疼,立马什么都不顾的天色没有完全暗下来就翻墙跳进来了。不过他还没有忘记路上要掩人耳目。
“这是我们的疏忽,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到打你的主意,陶兄这几天不在应天,我会去处理这件事情的,只不过如今我家里有事儿,也分不开身,只得拜托别人去做,所以这几天你需要小心谨慎些,不过好在如今你的脸如此,倒是好的,那王荣平日里最喜欢肤白的,下次他再喊你过去,你只需抬头给他看的脸便是。”朱旭拧着眉叮嘱道。
今天是方邦媛第一次见到朱旭脸上冷漠和不屑之外的表情,待解答完他的问题又听他的安慰,她还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的问:“朱公子今儿来这一趟莫不是就来关心我的罢?”
她说完一脸娇笑的看着朱旭,可是她忘了如今自己脸上的情况了,昨天之前的这张脸如果有这个表情可能还会让朱旭扭捏不安,而此时的方邦媛,只会让他觉得有点滑稽。
不过她还是真戳到了朱旭心中那片无人探及的区域,听到她问话的朱旭一怔,今天白天脑袋里除了父亲的卧床不醒,就是方邦媛一张委屈倔强将哭不哭的小脸。
虽然他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她,但是他潜意识里听到人递话后就脑海中出现了那样的画面。然后心里着急地像猫爪似的。
“我……;上次你说我父亲生病之事十分的准确,而且你献策给我和陶兄使我们赚了不少银子,可见,你的用处还是蛮大的,如果你要有个不测,我们岂不是少了一个神仙般的军师。”朱旭只稍微的楞了一下就很快的反击,他还是习惯站在方邦媛的对立面,虽然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已经很清晰自己对她的感觉了。
只想起近在眼前的自己成亲的事情,他掐住了继续陷入的妄想,可是如果如现在一样放任她在芳菲苑里自生自灭,他如何忍心。
这次轮到方邦媛不屑的斜了他一眼,他刚才拧着眉失神的一刻,她已经很清楚看得出他眼里那一晃而过的感情,那被他隐藏的深入心底的在意,那说不出口的担忧。
方邦媛何其聪敏,她在上一次朱旭来找自己的时候,已经隐约感到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当时还以为自己多心了妄想,如今看来上次自己真的没有看错,现代的她曾经被不少人追过,虽然古代的男子含蓄和现代的奔放完全不同,只那份刚陷入情网时候的小心谨慎是如出一辙的。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心都不遵循,真是让人不齿。所以她不屑的看完朱旭一眼后,淡淡的说:“那我要多谢朱公子抬爱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罢。我也要歇息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想起以后自己过来诸多不便,朱旭望着方邦媛的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家父如今卧床不醒,我要成亲了。冲喜。”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片平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方邦媛听了心里一沉,因为他话里的最后一句,虽然从来没想过要和眼前的男子发生什么,但是毕竟已经确认他对自己的感情,却又听到他要娶别人,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她不认为朱旭会相信冲喜一说。
方邦媛心里自嘲了一下,这没准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和那红拂又有什么区别。牵强的扯一下唇角“恭喜你了,希望令堂尽快康复。”
好似已经早已料到她会说什么,朱旭不以为意,并没有接着她的话道声谢,只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问:“方小姐,你可想过离开这芳菲苑?”
30、三月之期
看着朱旭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方邦媛在经过刚听到他问话的那一瞬间的惊异后;很快的就调整好心态;轻笑着问:“不满朱公子说,我做梦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天下之大除了这方寸间;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摇了下头,朱旭并不认同方邦媛的话:“我并不认同你的话;难道说离开这里你还活不成了不成?”
“朱公子也知道当今的皇帝对家父恨之入骨,而如今东厂的锦衣卫也是无孔不入;我能逃得出这芳菲苑;却逃不出外面的天罗地网。别看我在这里无人管无人问的;那是遂了皇帝的意;逃不逃的芳菲苑的追捕;官府的追捕,还有锦衣卫的。即使侥幸逃脱了,这整个芳菲苑里的上百号人想来也是不会好过的。”方邦媛如今也认命了些,她想着最好有人能保她在这里的安危,只需再等个□年,那时候自己这副身躯不过也才二十四岁,出去找个人嫁了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总比出去了整日提心吊胆的躲避搜铺好,而且还要带着石榴,日子必定不好过。
而且对于朱旭,她还不敢放任自己的信任在他身上,虽然说很明显的感受到他对自己有些情谊,而一旦牵涉到利益的时候,谁知道他会不会将自己卖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能保你出去,必定能保你不会被发现。”朱旭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听到方邦媛的否定后立马做了解释,不等方邦媛说:“这个我这两天我考虑了很久,已经有了一个两全的办法,既不会让别人知道你逃出去了,更不会牵连到这芳菲苑里的任何人。”
不问他什么方法,方邦媛只抬头疑惑的问:“即使真有那样的方法,那请问朱公子,我逃出去能做什么呢?将以何为生?”
望着方邦媛那烁烁的眼神,朱旭突然间有点说不出口那憋在心中的几句话,只不过踌躇了片刻,他终于还是开了口:“我会定时给你银子,保证你衣食无忧。”
“以何名义?”朱旭话音刚落,方邦媛紧追着问。
“如果方姑娘不介意,且看的上朱某,我会在这泉州府置处宅子,安置你。泉州不同于应天,锦衣卫很少涉及,而且我那里有很多私人的产业,经常去那里跑买卖。”朱旭说的含蓄,说完他也不扭捏了,盯着方邦媛的双眼,等着方邦媛答复。
轻轻的耻笑一下,方邦媛刚才还在心底抱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朱旭不会这么说,不要这么说。
不要说让自己去给他去做什么妾,现在来看,自己刚才还是高看自己了,他这样,置自己于何地,连一个妾的名分都没有,还不如妾,只是一个外宅的女子。
且不说自己现在暂时还无意于他,即使十分中意他,他这么对待自己,那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朱公子,你太高看小女子了,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安排,更担不起这么大的礼。天色不早了,你请回吧。”方邦媛紧着一张脸送客了。
朱旭知道自己说出来可能会遭到她强烈的反对,没想到她只一句话就拒了自己,虽然她如此反应早在意料之中,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有些痴心妄想了,不过眼前他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看方邦媛骤然冷下的俏颜,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朱旭从袖口里逃出一个荷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些银子,你拿着花,如果不够,到时候再找赵嬷嬷传话,会有人给你送过来的。”
方邦媛低头道谢,朱旭见自己再待着也是自讨没趣,就深深的看了一眼方邦媛,恨了下心抱拳告辞了,他知道自己这一离去,再见不知何时,而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思挑明了,那以后即使再见面,也是徒增尴尬。
抬头看着朱旭翻窗而去,淹没在黑暗中的背影,方邦媛长吁了一口气。若说没有心动,那是骗人的,出去了就是半个自由身,可是如果要以当二奶为代价,她是宁愿待在这园子里,她想凭借朱旭的心意,即使和陶子玉的三月之期到期,他也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顾的。所以她也不担心以后的生活,起码这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还好,这一夜不话,没有做恶梦更没有被叫到前院。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果然那王荣再也没有来找过事儿,倒是作为轻易不出面的齐牧远在听说那些新奇的曲子是出自于方邦媛之手时,到喊过几次方邦媛去吴妈妈那里。
原来,齐大公子竟然是个音乐爱好者,他弹了一手好古琴,虽然十分不解不懂宫、商、角、徵、羽的方邦媛竟然会填了一手好词,但是并不影响他对那些词的喜爱。
当被问到怎么想到这么通俗易懂的词时,方邦媛只用来源于生活来搪塞,好在齐牧远并没有较真,而是研究曲子去了,甚至还经常唱上几句。
而吴妈妈是个十分有眼力见的,见老板经常和方邦媛切磋技艺了,知道自己以后对这个老板面前的红人只能更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吆五喝六了。好在她之前也没有怎么得罪过方邦媛,而方邦媛如今也是个大度的,所以吴妈妈也庆幸着。
到了和陶子玉约好的三月之期时,陶子玉那天晚上天擦黑就来到了这芳菲苑,给了吴妈妈沉甸甸的赏银,顺便还有一张银票,具体多少数量方邦媛没有被告知,只是只是自己这一次不仅仅是被包了三个月了,而是一年了,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整整三年,自己都不用接客。
石榴听到这个消息后,喜极而泣,又是拜菩萨又是谢方家祖宗的,直嘟囔着自家小姐是个有福的,遇见了贵人。
而方邦媛盯着一脸悠闲的坐在自己闺房里的,翘着二郎腿,抿着茶的陶子玉,她顿时觉得脑仁疼。
且说陶子玉觉得自从认识方邦媛后,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扬眉吐气,真真的是有钱的是大爷。此刻他觉得自己在方邦媛眼里得形象瞬间高大了,充当了一会彻底的救世主。
而方邦媛也因为心情很好,也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看着他,收起了往日在他面前咄咄逼人的气焰。
“陶老爷,你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没齿难忘,我这妹子结草衔环报答不了,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方邦媛很是认真的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陶子玉还是受宠若惊的起身伸手把她扶起来了:“方小姐,你就不必于我客气了,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人,这是谁的意思,想来你也很是清楚。”
他说完坐在凳子上一双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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