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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妞牙尖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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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激将法?你用了吗?吗?!
  明明是我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才要求去下界的!
  看着维桢一脸的天真烂漫,我喉咙滚了滚,最终也没把那句“你们想多了”说出口。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为什么天君突然说想要娶我?”照临央说的,自己做出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英勇果敢震动上界之举后天君竟然还想着娶我?他脑袋没问题吧……
  维桢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其也不知道。
  “听说,你失忆之前,和天君一直是恋人,认识的时间之长堪比青梅竹马。”临央幽幽插了一句,只是这话的内容却让我莫名抖了一下。
  几万岁的青梅竹马?还真是够长时间的交情……
  我心中正腹诽着事情太闹心,那个坑爹天君根本不知道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整这么一出究竟是想闹哪样,结果自己竟忘了那边还有更闹心的一货——
  “喂!你要去哪里!”阿煌这音调尖锐的一声方才唤回了我的注意——转头时,却只看到玄殇一声不吭离开的背影。
  那负气的模样光是看背影都察觉到怒气,我幽幽叹了一声。
  “紫宸殿的看守,严密吗?”这时候自己也没时间陪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的男人闹脾气了,见到兄长是最优先的,否则自己非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和疑团给弄得衰弱才行。
  这原是我当下最真实且紧迫的想法,那时还不曾料仅是一念之差,竟会变成日后所有纠缠的最大原因。
  眼前,维桢一点也不脑残的笑容晃在眼前,临央静默着看着我,以口型再次提醒我明天她就要离开,阿煌似乎很满意自己拉回了一个比他更软的柿子,十分骚包地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
  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景。
  然而在那之后的无限绵长的岁月里,我都在想,倘若自己那时能坚强些下定决心向玄殇坦白自己的身份,会不会不会有之后的误会和眼泪,他是否,就不会用那种恨极的眼神看我。
  我们通常不记得一个梦是怎样开始,总是意识到时,早已身在梦中。
  而可笑我们更是无法预料的,是梦会在怎样的一个时刻毫无预警突然结束。
  一如这个长梦。
  到这里便该结束了。
  ……
  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红艳艳的帷帐,刺目的颜色让我一时间怔愣着没能回过神来。
  我就这么放任自己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者更久……
  我不知道……
  看东西依然是模模糊糊的重影,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
  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痛觉让我渐渐恢复了陷入昏迷之前的记忆。
  是了……这是我夺无鸾玄坤剑时,被他生生刺入的一刀。
  这一觉,睡得当真是有些长了,人活得太久了,不仅容易无聊,很多事情也记不住。更何况,是兄长存心不让我记得。
  “唔……”我试图挪动身体,然而腹部的伤口却痛得我一阵痉挛身体无力地再次躺回了床上。
  手上传来了些粘稠的触感,我蹙眉将手放至眼前打量,接着昏暗的光线大约看出了是暗红的血迹。
  “啧……还没好……?”我几乎能尝出唇边笑容的苦涩。
  是他那一剑刺得太深,还是我自己睡得不够久?
  那场长梦……
  如今清醒地看去,自己多么希望那仅仅是一场梦。
  是的,我想起来了。
  当初,兄长和天君以我为棋子设局引玄殇入瓮,为的就是活捉魔君。
  我至今不明白他们身为六界之主何以如此害怕那个男人,但是我清楚明白那个男人被捉时看我的眼神,原来最初在铃瑶花海和那妖道山洞中看到的画面,皆是自己曾经的记忆,真实发生的故事。
  那时,亏了维桢探听的情报,潜入紫宸殿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为了防止玄殇冲动,我先独自一人偷偷去见了兄长,他应允我,只要我将玄殇带到天界西方的狐丘便能解开误会。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三千万天兵的埋伏,以及冷冷下杀令的兄长。
  玄殇一定不会相信,在知道我就是纤阿之后,依然觉得我对兄长的计划一无所知。
  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我不怪他。
  构建一个梦似乎是件需要耐心的事情,一步一步,慢慢沉淀成最美好又让人珍惜的模样。
  然而毁掉一个梦,有的时候,只要一句话。
  大概唯一欣慰的只有,玄殇并不是我的儿子而他的母亲,才是兄长真正的妹妹。兄长总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眼神,总归是得到了解释。
  其实很多事情一早便露出了端倪,我并不是没有想,只是不敢想。
  我偷偷跑去过关押玄殇的地方,想方设法地忍受羞辱渡灵气给他,却只得到他的冷嘲热讽。
  终于,在我跪在兄长长生殿的长阶上两天两夜,本就虚弱的身体几乎晕厥过去的时候,兄长大概是还念着昔日旧情,答应我以我自己进入虚无之境一千年为交换,换得玄殇的自由。但是必须要剥夺对方的法力。
  我不清楚玄殇为什么会变成无鸾——一个单薄纤细的少年留在昆仑山君无师傅门下学艺,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变成一只狐狸就这么留在了无鸾的身边,如此的巧合,让我不禁又想起了临央那时的话。这世上并不存在偶然,有的只是必然的结果,天道轮回,六道轮回,皆是此理。
  莫非,这次又是什么阴谋……?
  思及此处我不由差点笑出来,声音却只来得及“嗤嗤”地划过喉咙,下腹又是钝钝的阵痛。
  想来以前看书,书上描写,女人怀胎生子时便是这样痛的。
  玄殇终究不是我生的,如此一想还当真说不准自己这是当初的剑伤还是产前分娩的阵痛。
  “哈……咳、咳咳!”想要笑,却一口气堵在气管里,逼得我猛地咳起来,下腹的痛觉也愈发强烈,我下意识以手捂腹,指尖黏稠的触感却让我心下渐渐凉了下来。
  自己当真是睡糊涂了,一千年过去了,自己与那个男人纠缠千年之久,最后得到的就是如今被恨毒的下场。
  那次,临央在魔宫问过我的那个让我回避的问题在此时莫名浮现在了我的脑中。
  她问我:“倘若最后失去了性命,徒将求而不得的痛苦转移给自己最爱的人,留他独自痛苦,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然而我便觉得这又好笑了,你们总是想太多,如今他亲手送了我这一剑,又怎会痛苦?
  他恨不得我死。
  思及此处,我又有些想要发笑。然而下腹的痛觉却让我蹙紧眉蜷缩起身体,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渐渐汇聚,即使我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也无法停止身体的颤抖。
  “唔……”咬住唇,我已经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害怕自己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直接哭出来。
  玄殇……
  倘若知道真相如此,我绝不会期望自己有可以变回人的一天。
  ……真相……
  不,其实至今我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挡了二十七道天雷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自己一千三百年前的记忆,兄长依然没有还给我。自己作为替身而代替的那个人,兄长的亲妹妹,纤阿,无鸾的母亲,究竟如今身在何方。
  从头到尾,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
  然而那些……于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
  在那个男人看来,我原就是怀抱算计接近他,勾引他,从遇见开始,从和他在温泉相遇的第一眼开始,便是算计。
  他已经拥有了一个他所认定的真相,那便不必再需要另一个。
  加紧手上的力度,我却愈发止不住抖得更加剧烈的身体。
  痛……
  好痛……浑身痛……
  谁来……
  帮帮我……
  终于,我支持不住,再次昏厥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是红艳艳的帷帐,以及男人含笑的眉眼。
  “你们退下。”
  我沉默着看着他神态自若地挥手屏退了侍婢,笑容温润地轻轻坐在了我的床边。
  “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我看着眼前人云淡风轻的神情,冷冷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
  “事到如今,比没必要再装了,眠夜。”
  顿了顿,我思觉此话不妥,又淡淡补上了一句。
  “或者,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妖王……”

  第一百零七章 较量
  我淡淡看着眼前人的面皮渐渐变成另一种模样,妖异的幽蓝色瞳孔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醒目得好像两把跳动的烛火。
  我当即感慨了一声,“真好,还可以照明。”
  “你说什么?”那厮笑得人畜无害,依旧是这一路上我看到的熟悉笑容,温润优雅,只是总给人被蛇盯上的算计之感。
  为了防扯动伤口,我轻轻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打算保持缄默。
  “你似乎早就知道是我?”眠夜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笑得玩味,转而伸手摸了摸下巴,神情有些疑惑。
  “怪了,是哪里露出的马脚?”
  “因为你笑得太贱”这句话,在我的舌尖滚了一圈,然而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绝对不能失去的便是自尊心,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又是在别人的地盘,果断还是该收敛点。
  是以我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因为我观察入微。”
  眠夜若有所思地长长“哦”了一声,那悠长的语调不禁让我想起了无鸾,也是那般若有所思的调子,只是不似眼前人这般欠揍。
  想到无鸾,心中又是狠狠一阵收缩。
  我尽量不露声色,淡淡扫了一眼房内的摆设方才开口询问:“如今你有了玄坤剑,还将我也捉来作甚?”一千年前对我下情毒的便是这家伙,诡谲的心思让我如今想来都觉得后怕。当初若不是有玄殇,这个男人恐怕就得逞了。
  眠夜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含笑的眼让我微微一愣。
  怎、怎样……
  “你看这满房的大红,不觉得眼熟吗?”那种理所当然的轻松口气让我当真将信将疑地再次认真环视了四周,这不说还好,他一提,这大红的床褥,大红的帷幔,大红的桌布和摆设,红艳艳一片……还真心觉得有点……
  “嘶——”我当即低抽一口气。
  这这这、这不是一千年前阿煌救走我时他房里的布景吗!!我还记得这个男人当时说要娶我来着……
  思及此处,我当即瞠目看向眼前笑容斯文的男人,不可置信道:“所以……你一千年都没换床单……?”
  我这话本是随口问的,眠夜的额角却似是抽了抽。
  我不由嗤笑对方果真是还不够了解我的操行,这对话对象如今倘若是换成了无鸾,他一定会面无表情从善如流地回答,比如:“是啊所以恭喜你如今正负伤躺在一千年没换的床单上面。”
  无鸾……
  一只手几乎是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那里传来微弱的跳动,提醒着自己活着的事实。
  倘若我一千年前为了你灵力耗尽而死,如此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他将剑没入我小腹的时候眼底的冰冷绝情如同因风而打在我脸颊上的发,刺痛难耐。
  他说,这是我欠他的。
  你以为这样便可以还清了……?痴心妄想……
  如今想来,或许本就是自己过于痴妄,痴妄地以为他会爱上自己,痴妄地以为只要彼此相恋仙魔不两立便决然不是问题。
  “你还在想他?”
  “忘了他吧,你们没有可能。”幽幽的嗓音中依然含着笑意,颇有些风凉,弄得我终于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我还只是狐狸的时候,最讨厌的是鸡,喜欢排骨和鱼。”温润的眸光里果然似是带着一丝疑惑朝我投了过来。
  “君无殇总是以为我喜欢的是鸡,只有无鸾会喂我排骨。”
  “珞凉是个精明格外的人,每次饭桌上只要有肉,她一定会记住每个人的分量,多吃一口都不成。”
  “然而半夜我饿醒的时候,无鸾总会几乎是同时醒来,凭空掏出一块肉来。”
  “你能想象那张木头脸理所当然地掏出偷来的食物时的表情吗?”想起来,我不由有些忍俊不禁。
  “夏季的夜晚虽然晚风徐徐却依旧挡不住炎热,我怕热却又有蚊虫叮咬,整夜整夜难以安眠。”
  是了,那是我最为感动的事情之一。
  “突然有一天晚上开始,我发现自己变得整夜好梦,起初并未在意。然而后来却有一次因为吃撑了没能睡着,清醒至半夜才发现无鸾几乎是彻夜为我撑起结界,又性格别扭不愿我发现,总是东方既白之时悄悄不着痕迹地收起结界。”
  那样的回忆太多太多,说到此处,我的嗓音已经变得哽咽,几乎不能再说下去。抬起头,我直视眠夜的视线,正色道:“你以为情钟是一瞬间的事情?不,那只是喜欢的积累,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欢,一天比一天更加离不开他,最终变成了执念,变成了痴迷,变成了情钟。”
  我说得几乎不能自已,眠夜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半分,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捉摸不透的模样。
  “哪怕情钟变成如今的痛苦,你仍旧放不下他?”
  他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原先还以为这张感情牌打出去至少能唤回他心中的一点动容,谁知这男人竟这般冷静。
  我咬了咬唇,微微调整了呼吸告诉自己要镇静。
  眼前的场景可不仅仅只是对话,更是精神间的较量,自己即使是露出一点点的脆弱都会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抓住。
  “我刚才说了,我喜欢吃鱼。然而却也不是没有被鱼刺卡到过。”
  “然后呢?”眠夜笑得温柔,幽蓝的眸子闪着鬼魅的光泽,让我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颤栗。
  暗暗收紧指尖,我尽量稳住嗓音道:“我依然喜欢吃鱼,吃鱼的时候不是不担心自己会再次被鱼刺卡住,只是对鱼的喜欢超过了对鱼刺的恐惧。”而且,自从自己被卡过之后,无鸾每次给我吃鱼总是耐心剃掉鱼刺再放到我嘴边。
  如此想来,我更加没有理由去恨那个男人,至少我作为一只小狐狸的时候,他对我好到无可非议,已经超过了哪怕一个正常男人所能对宠物所做的极致。
  原是我自己,太贪心了,见不得他身边有别的女子,见不得他将过于关切的视线放在红玉身上。
  然而变成人……
  思及此处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之所以变成人形又去偷无鸾玄坤剑的原因——急忙问道:“妖道的结界呢!我到底睡了多久?”
  眠夜似乎被我突然拔高的嗓音给吓到了,幽蓝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了一下,却闪烁出兴奋的光芒,连嘴角的弧度都朝上弯起。
  “你昏迷了多久?”房间里幽幽响起低沉的笑声,“自然是……足够我将消息传遍整个妖界了。”
  那样算计的目光让我心头不安地一跳。
  消息……?
  “什么消息?”这人当初将自己同父异母的无鸾给赶出妖界,又曾经对我下药可见其心肠歹毒手段狠辣,有这么一个人时时算计着无鸾……我只怕……
  “你以为妖道的结界封印的是什么东西?”他一咧嘴,笑得颇为玩味地睇着我,仿佛十分期待我的回答。而我的直觉则直接告诉我——
  “莫非与我有关?”
  眠夜闻言当即朗声大笑了起来,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依旧让人发毛。
  “那里面其实封印的,是你被长生君生生抽去阻隔妖众的法力,否则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人形?”
  ……我的……
  法力……?
  我瞠目看着眼前男人唇角掩不住邪肆的笑容,木讷地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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