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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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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爱他的,现在更爱了,爱的已经开始生了恨。他阚飞再不济,这辈子也没有人敢这么玩他。
他把薛印栽他头上的耻辱全都记下了,有朝一日他回来,一定给他颜色瞧,让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薛印不会在遇上一个拿他知疼知热的好男人的。
电梯一层一层的停,有人从不同的楼层上梯,他们都是有点小缘分的,才能一块乘坐电梯。
十八层······十五层······十四层······十层······八层······五层······一层······
叮——
电梯开,男人女人陆陆续续的走出电梯轿厢,阚飞站在角落里始终没有动,他瞧着薛印的后脑勺,目送他随着人流走出这电梯。
下午,阚飞取出了他偷偷攒的所有私房钱,加上他这半月不辞辛苦的兜售,算算一共有五万六千块。
他拿出俩万三,到底把他之前相中的那款男士情侣钻戒买了下来。晚上,他提着鱼肉回家,围上围裙高高兴兴的做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
把地下室的小代练们全都叫了上来热闹,阚翔特高兴,阚飞又给他买了衣服还有新书包,从坐在饭桌伍立伟的边上开始,他就笑的合不拢嘴,挨个显摆他宝贝弟弟给他买的新衣服新书包。
薛里来是意外的,因为他干爹也给他买了一辆山地车,这车子他认得,挺贵的,得上万呢。于是,他跟他大爷一样,从头到尾笑的合不拢嘴。
那天晚上他们都喝了很多酒,阚飞好久没跟阚翔睡一个被窝给他讲故事了,那天他兴致极高,一手搂着大儿子一手抱着他亲哥,回忆着往西那些已经过眼云烟的故事,让它们再次鲜活起来。
他讲着他们小时候在屋后弹弹珠,在树杈子上挂粘网,光着脚去河里摸鱼,做土炸弹去小鱼塘炸小鱼,抽冰噶,滑爬犁。
然后阚翔睡了······
然后薛里来睡了······
然后天未亮阚飞就消失了······
一走就是五年。
上学快迟到的薛里来一睁眼就叽里咕噜的爬下床,胡乱地抹把脸背起书包就冲出了家门,美滋滋地骑着阚飞送他的山地车上学去了。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薛里来哭着跑回来,他中午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后回到教室,一拉书包,无意间发现一封信。
当时薛里来还以为是班上哪个情窦初开的女生给他塞的情书,结果打开一看他傻了。
儿子,干爹走了。
干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大爷,三天后会有五十万进账,假如干爹回不来了,你记得千万别亏了你大爷,等他老了,给他找个好的归宿,送他最后一程。
2014年9月9日
阚飞留。
三天后,果然有五十万进账。薛印谎,不知阚飞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五十万是从哪里来的。
阚飞给薛里来留信的信封里还有一枚钻戒,信中对这枚戒指只字未提,薛里来回来后就把这枚戒指交给了他。
薛印拿着那封信反反复复读了不下几十遍,他知道,这戒指是阚飞留给他的。所以他收下了。
那天晚上他抽了许多的烟,一夜未眠。
也许,他真的错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阚飞的手机始终不通,他找不到阚飞了······
三天后,薛印在客户单位唱标的过程中突然晕倒,不过还好,只是小小的虚惊一场。
薛印这阵子心力憔悴又过度操劳,才会导致间歇性晕厥,他力图完美,他撑起身体站起来,对着客户单位的评委团致歉,坚持着把标讲完,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下了台。
自那次之后,薛印接连在工作中晕倒了数次,他自己并未在意,而是加速手中的工作,把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一些事情处理好之后,再次与伍立伟交涉,他坚持接阚翔到他家里去住,关于这件事情,伍立伟与薛印始终坚持不下。
“你们骗我!骗我骗我!飞飞是不是不要我了······”阚翔突然从单元中冒出来,上前一手一个分别把伍立伟与薛印扒开,吼叫的声音从高到低,最后竟哽咽着红了眼圈。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我不是······”阚翔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一脸的自责,“飞飞不要抛弃我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去学校报到了呜呜······”
阚飞走了,后来知道真相的阚翔受了刺激,一连大作大闹了好几天,最后他抱着门框子再也不肯出屋,嘴里嚷着他哪也不去,他就在这里等着飞飞回来。
阚翔醒来的时候都是在掉眼泪,扒着阳台的窗户抻脖子遥望着小区的大门口,从早看到晚,无论春夏秋冬。
薛里来跟着阚翔哭的稀里哗啦,薛印也跟着上火。最后他干脆让薛里来搬到了新阳小区,他自己也是偶尔回回丽都小区的家,只要工作不忙或者不出差,薛印也是要回到这里陪阚翔的。
十一长假来临,薛印找到了当年与他一块迎接薛里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医生,做了一个全面的全身检查。
之后,薛印返回哈尔滨。三天后,出了结果。薛印疲惫的倚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个人待在幽暗的办公室瞅着墙上的光影发呆。
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唇角撇起。
薛印,你活该,自作自受······
辗转,就到了年底。薛印的生活一尘不变,公司,家。家,公司,只是他出去应酬时不再喝酒,也不再吸烟。
这天,薛印下班回到家中,他把羊绒大衣一脱,从卫生间里拐出来的薛里来突然对他说了句话:“爸,你咋胖成了这样?喝酒喝的吧?瞧你啤酒肚都出来了。”
薛印有些恍惚,不知为何会想到当年,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薛里来。
他笑笑应了一声便换掉了脚上的鞋子进了屋:“你大爷呢?还在阳台吗?天凉了,记得给他穿得厚实点。对了薛里来,爸爸明儿要出差,后天就能回来。”
“知道了,我大爷屋里睡觉了。我给哄睡的。”
“就你厉害,呵呵······”
自从薛印跟薛里来搬过来住,这个家总算有了人样,被他们父子俩收拾的干干净净,粉刷了墙壁,装修了厕所,换了家具,就连尾巴跟脚印儿也有了属于它们的高级狗窝。
晚上,薛里来下厨,这孩子好像从阚飞那里真传来一手的好厨艺,虽说还不能跟阚飞睥睨,做出的饭可比薛印好上不知多少倍。
翌日薛印走了,伍立伟来了。他们俩个人似乎是因为当初阚翔到底跟谁住在一起这事儿有了分歧,到现在彼此都还记在心里头,反正薛印在家的时候伍立伟来的很少,只有薛印一出差,伍立伟保准就过来这里住。跟倒夜班似的,特准时。
走出小区,林海东的车子已经等在了外头。薛印不是去出差,而是又去X市,昨儿梅毅给他打来电话说发现异常,要薛印赶紧到他那儿再做个检查。
林海东的司机没来,是他亲自驾车。天寒地冻的,他扶着薛印坐进车厢:“慢些,小心脚下。”
“嗯,没事儿。”
坐上车,关上车门,林海东一面儿打火一面扭脸问薛印:“还好吗?哪儿不舒服你赶紧说。”
“没事儿哥,我很好。”林海东的态度令薛印觉得好笑,拿他当国宝似的。
自从上回俩人去南方在医院的病房里谈开了之后,林海东拿他真当自己的亲弟弟般照顾。俩人一块出去应酬时,林海东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我弟弟薛印。”
他有了,预产期是来年的三月份,正好在年后,这件事儿目前为止知道的只有林海东,他现在肚子大了,的确一个人出入哪里不太方便。
“哈哈哈,我这太激动,有种老来得子的兴奋劲儿,你可得慢着点,不心疼你还心疼我大侄儿呢。”林海东这话不假,他其实还有个想法,想要下薛印的这一胎,他膝下无子,岁数越大越孤独。
不过他瞧着薛印那样子,似乎没有其他的想法。林海东也只能想想作罢。
从哈尔滨开车去X市不远不近,由于雪天路滑,他们的行程自然慢下来。晚饭后有行驶一段路,薛印看出林海东有些疲乏,便主动开口建议说晚上不开了,找个临时的小旅店休息一晚天亮在走,这样也安全。
林海东笑看着他良久后,轻声说了句“好”。
121 夜宿小旅店
下了高速公路,车子又寻了很久才找到一家类似于农家院般的旅店,很是简陋,但总比在车上窝一宿来得舒服。
只有一间屋,床是乡下的火炕,横着能躺下四五个成年人,宽度够。薛印也不会显得尴尬。
没有热水,自然不能洗澡。把薛印扶上了火炕,林海东撸胳膊挽袖子亲自去厨房添柴火用大锅给薛印烧开水晚上用。
林海东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对于一些农活他手到擒来。三俩下子烧好了一锅水,他披着大衣摸黑出去走了挺远一段路才找到镇子上的一家供销社,买了两个干净的脸盆,一对儿枕巾,俩床双人的床单跟一个被罩,还买了俩套洗漱用品与俩双棉拖鞋。
作为一个哥哥,林海东他做到了,对薛印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是,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他没拿自己当薛印的哥哥,他拿着自己当薛印的男人。而薛印是他的小媳妇儿。
林海东披星戴月的赶回来,一进屋一股子寒气跟随他席卷而入,他怕凉到薛印,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才进屋。
然后他给薛印打了一盆热水泡脚,自己则趁着这会儿把新买来的床单被罩给套上:“我这人也有些小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一般不会再碰,这地方卖的东西倒是喜庆,大红大绿的,薛印,被罩就这一个了,待会你盖这新的,我盖床单就成。”
薛印没言语,他倒是没有多想其他,就是自从阚飞无故消失了之后,他变得有些孤僻。人前还照样,人后就变了个人,他谁也不想理,也不想别人理他。
铺好了床,林海东下炕,搬过马扎子搁薛印脚盆儿前坐下,然后放下身架,伸手握上没在水盆里的薛印的一只有些浮肿的脚搓洗起来:“别跟哥不好意思,你现在不方便,你说你自己能弯下腰来挠泥儿吗?”林海东一张嘴就堵住了薛印口中的话,男人舒展眉头,笑看着薛印与其打趣。
这算是林海东第一次与薛印近距离的接触,也不枉费他这么久以来对薛印的维稳,才使得薛印渐渐的对他没了戒心。
温热的大掌握住薛印的脚掌,温柔的,一下下搓洗着,薛印的脚很白,触手肌肤也滑的要命。很快,林海东的手指就摸上了薛印的脚弓轻轻按压,试图缓解薛印腿脚一天的血液不畅。
然后是另外一只脚,林海东的手法很好,足底按摩揉的薛印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脚盆儿里的水都凉透了,;林海东仍旧坐在火炕下的马扎子上给薛印按着足底。
直至薛印歪倒进被垛上睡了过去,林海东才收了动作,起身把洗脚水倒掉,又洗了毛巾给薛印擦脸擦脖子。
见薛印睡得熟,他又有正当的理由,便轻手轻脚的给薛印解着衬衫的扣子,现在天凉,薛印里面还穿了一件跨栏背心样式的保暖背心,虽然贴身但并不紧绷,能让他高高隆起的肚子得到最好的呼吸。
林海东有些走神,他觉得薛印简直太“美”了,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时时刻刻都在诱惑着他。
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会是多少资深男同想要得到的尤物?
如果有了这样的伴侣,是不是就少了许多阻碍?
情难自制地伸手抚上薛印的肚子,柔软的一颗软球,那里头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林海东一动,睡过去的像似醒了,林海东不慌不忙,语调温柔:“薛印,醒醒,擦擦脸脖子起来躺下睡。”
“唔······”嗜吃嗜睡是每个孕妇的症状,薛印发现自己越来越懒了。
不爱动的坐起来,并没有因为林海东给他往下脱衬衫跟擦胳膊的动作而感到意外,配合着简单擦了擦,然后掀开被子钻进了热乎乎的火炕,头一沾枕头,薛印就迷糊了过去。
“薛印,把外裤脱了睡,穿着睡一宿容易勒到肚子,”林海东说着把手伸进薛印的被窝,他这话说的有道理,孕妇睡觉不要穿箍身的衣物,对胎儿发育不好。
薛印现在的穿着有点不伦不类,上身依然是衬衫,下身已经穿不了西裤扎不了皮带,便穿宽松休闲的卫裤。
“没事儿······”薛印乏得很,一动不想动,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林海东抽回手看着薛印的后脑勺没在逼薛印,随后他出去洗漱,之后也打了一盆水泡脚。
等他收拾完一切上床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瞧着薛印睡的很香,实在不忍心把人给叫醒,眼神暗了暗,伸手打开新被单盖在身上,又拉过羊绒大衣盖在上面,之后他伸手拉了灯绳。
屋子陷入了黑暗中。
翌日天一亮,简单洗漱之后的薛印跟林海东退了房继续上路了,冬季的早晨特别寒冷,薛印有些受不住,幸得林海东提前出去半个小时热车,这才没怎么要薛印遭罪。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享受着暖风的薛印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给阚飞打手机,阚飞的电话终于接通了,他很激动,激动的攥着手机的手直哆嗦,好半天才颤着嗓子吐出两个字:大飞······
要说的话那么多,千言万语哽在心田,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下来,最后泣不成声的跟电话里的阚飞说他想他,快回来吧。
林海东伸手,无声无息的为薛印擦拭着眼睑下流出的泪,他知道薛印在做梦,他说了梦话,声音那么小,他怎么还能听得这么清晰。
他想那个男人,他的心里头依然只有那个人······
金乌西沉,林海东终于将车子开到了地方,他轻轻摇动薛印,慢慢将薛印从梦中接出来。
俩个小时后,薛印坐在了梅毅的对面,穿着白大褂的梅毅拿着一张B超影像图对薛印极为严肃的说:“薛印,先前的诊断有误,你这次怀的不是一个也不是俩个,而是三胞胎。”
“什···什么?”薛印听后只觉得一阵眩晕,梅毅之后在跟他说了什么他基本没有听进去。心里头高兴,隐隐的还有些忧伤,他希望自己与孩子能平平安安。
梅毅强烈要求薛印不要在折腾回哈尔滨,必须马上留在他这里每日观察。薛印体质特殊,三胞胎对他来说负担太大,如果他推断的没错,不出一个月,薛印就该无法自行走路,需要轮椅辅助,知直到他生产的那天来临。
薛印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他执意坚持到公司放年假后他在过来这里休产,梅毅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坐在一旁始终没有发言的林海东此时出言相劝,也是要薛印听医嘱,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肚子里的三个小生命来的重要。
三个人争执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以薛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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