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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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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明又笑:“有意思,难道他们学会了隐身术?”李东阳叹息:“说起来话长。你知道,南疆百分之八十以上是穆斯林,穆斯林是离不开阿訇的,阿訇要教徒弟才能代代相传。文革期间,曾经禁止阿訇教徒弟,到改革开放,出现阿訇断代。有一个村庄死了人,方圆几百里找不到一个阿訇为死者主持清洗,这对一个穆斯林来讲,是非常不幸的。”他停顿了一下,又端起水杯。
  向明点头:“我们的历史啊,总是试图在各种极端之间寻找平衡。我听说过这个。”他知道李东阳突然挑到敏感的宗教问题,必有深意。
  李东阳接着说:“这种事多了,政府也同意老阿訇们带徒弟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无形中也给分裂组织一个钻空子的机会。特别近年来,南疆乡下的讲经点越来越多,大有泛滥之势。因为涉及到宗教自由,针对这方面的工作难度很大,就我个人感觉,如今,讲经点这一块成了我们的盲区。”
  向明摘下眼镜,沉吟道:“讲经点,讲经,传道……嗯,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学聪明了,对我们来讲不是件好事情啊!”
  李东阳没有回话,抬眼望着向厅长的动作。向明重新戴上眼镜:“单单是找到藏身的地方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讲经点成了分裂组织发展壮大的温床,生根落地的土壤!好,你心虚的理由是比较充分。不过,你能考虑这么清楚了,和看到山有什么区别呢?”
  李东阳又叹息:“厅长,我和你说的这些,仅仅是推测,还没有得到证实。而且,想证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又是宗教又是民族,我们公安机关挑战不起啊!”向明来回走了几步,“嗯,这叫投鼠忌器。反过来说,分裂分子对我们这个弱点利用得越充分,你的推测就越是合理可信。咦,老李,我是谈你的工作调动的,怎么跑题了?你可还没正式表态啊?”
  李东阳笑:“我绝对服从组织安排。”向明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看你这样子,像是被我逼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这次回去准备一下,调令一到,马上过来。你家小谢医生的调动,孩子的转学,我叫办公室去联系,你不用操心。啊,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公交车爆炸,你怎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今天中央领导问我,我交了个白卷。”
  “我现在也是白卷,想法还不成熟。”
  “不成熟我也想听听,或许我加工一下,把它弄熟了,哈哈,我可是个不错的厨师。”
  “从爆炸现场来看,我觉得不像是意外事故,也不像是哪个分裂组织干的,我在找第三种可能,刚才会议上的讨论提醒了我,目前我倾向于逃到境外的分裂分子,他们会不会潜回国内作案?”
  向明一怔,走到地图前观看,口中像自言自语:“中国也出现国际恐怖主义,可以上CNN头条了,不过听起来比炸鱼炸错地方有道理。嗯,我们有个邻国,据说成了恐怖分子的乐园,到处是恐怖训练基地,分裂分子是有了一个好去处啊。”
  李东阳笑:“要是在会议上讨论这些,可能大家认为我们疯了。”
  “恐怖分子是疯子!对付疯子只能用疯办法。”向明的话说得掷地有声,他顺手拉开窗帘,一道耀眼的阳光照进来,“哟,天大亮了。都怪你那个不成熟的想法,一下子把我带到国外去了。到此结束吧,不能再跟你看地图了。你也该回去休息,我也要眯一会,下午我们再讨论。”他迎着阳光笑了,这是真正的笑。
  “喂,把衣服扣上。”
  程万里远远看见李东阳与向明走出公安厅办公大楼,推了亚里一把,两人靠在崭新的沙漠王子越野车旁抽烟。
  “我这衣服不扣才好看。”亚里不情愿地扣上他的休闲装。程万里道:“像个二流子还好看?你不扣等下我给你好看!”
  “那人是谁?”亚里望与李东阳握手告别的向明。
  “新来的向厅长。”程万里说完迎向李东阳,“哟,局长,向厅长跟你这么熟?”
  李东阳边走近车子边答:“也不算很熟,认识是久了,不过也有五六年没见过面。”程万里又问:“听说向厅长以前在地方工作,你们以前是不是同事?”
  “不是,以前他是公安系统的,那时我在地方,后来他转到地方,我又进了公安……。”李东阳奇怪程万里突然有这么多问题,“喂,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亚里大笑:“局长,我们程头想打听,你是不是快要升官了?”李东阳打开车门,回头望两人:“你们烦我了,想换个新领导,把我赶出南疆对不对?”程万里摊手:“嗳,局长,这……怎么可能呢?”亚里也开车门:“局长,老实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也不升官,要是换了领导,说不定会把我踢下岗呢,哈哈!”
  李东阳坐上车笑:“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喂,你们俩怎么知道现在来接我?”
  “唉,昨天的爆炸这么响,你们还能免得了通宵会?”亚里熟练地启动车,开出公安厅大院,行驶上一条主干道。
  “局长,这个爆炸事件现在有什么进展?”程万里最关心的还是案情。
  李东阳疲惫地往后靠:“早着呢,还没法定性,不过已经惊动了中央。唉,几十个人转眼间就没了,还有几个是小孩……。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的,这次厅里不但分给我们这辆新车,还分了一个公安大学的毕业生。”
  “啊,知识分子来了。” 程万里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好是好,能提高我们的整体素质,就怕人家看不起我们这伙大老粗,管理起来不容易。”李东阳笑:“我好像也算个知识分子,你是不是想说,我也看不起你们这伙大老粗?”
  “不是,不是,局长,你、你不像知识分子,你像……,啊,你……。”程万里实在想不出李东阳像什么。亚里笑道:“局长,我们程头的意思是,你是知识分子,你管理他可以,要是他管理你,那就不好办了。”程万里大声斥道:“闭上你的臭嘴!”
  李东阳又笑:“要想管理知识分子,起码不能和他们差得太远。我问你,局里给你们刑侦队配的电脑,大家学得怎么样啊?”
  “这个……,啊,电脑,容易,我带头先学会了。是不是,亚里?”程万里先是脸色泛红,转而又变兴奋。
  亚里真的闭嘴了,不置可否地笑。
  李东阳吃惊地说:“哈,这么快?你真是个天才,我学两年了,还云里雾里呢!”程万里得意地笑:“其实挺简单的,我前几天用电脑画了一只羊,大家都说很像,只有亚里说像一只兔子。”李东阳摇头:“你这也叫会,那全国人民就没几个不会的了。”
  三人大笑。遇上红灯,一辆公交车停在车旁。
  “唉!看见没有,现在是上班高峰,也没几个人敢坐公交车了。”李东阳望向公交车叹息,合上眼睛,他有点责备自己。不该去试探那位老相识新领导的。向明离开公安系统十几年了,可以说一切重头再来,谁知才上任就碰上这么大的突发事件,最需要强力支持,尤其向明开口便委以重任,更让他愧疚不已。
  乌市一个公园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草坪上,音乐声中,一群老年妇女在跳舞,旁边是三三两两晨练的老头儿,有的在打太极,有的在练剑,还有的在甩着手走来走去。
  一棵大树下,马赛坐在长椅子上。身旁有一个穿旧军装、身材魁梧、红光满面的白发老头,椅子边上斜靠着一根拐杖和一部自行车。
  “啊,这小子现在当公安厅长了?”老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没错,你们这个向厅长的老子,以前是我的参谋长,跟我在山东打了三年仗,后来又跟我进疆。人机灵得很,就是爱仗着肚子有点墨水,经常和我顶牛,有次我差点撤了他!想不到这家伙的儿子这么有出息,我四个儿子都比不上他一个!”
  马赛笑出声来:“爷爷,我小叔在国外不是当教授了吗?”
  老头鼻哼了一声:“那有个屁用!辛辛苦苦供他读那么多书,到头来跑去给美国佬做事,害得我在兵团大院头都抬不起,一个儿子白养了!你大伯和你二叔也不是好鸟,工作没两年,拍拍屁股调北京广州去了!最气人的是你老子,我以为他最像我,十八岁入党,二十岁当排长,谁知道娶了媳妇以后,越来越没出息。”
  “我爸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的印象,这可是新闻。”虽然是爷爷,但听到别人讲父亲的坏话,马赛心里不是滋味。
  “什么新闻?”老头嗓门儿更高了,“你回去问他,当他面我还是这么讲。老老实实当个革命工人不好吗,居然辞职去做生意,组织也不要了!这是典型的机会主义!”
  “我爸那也是为国家着想,他们厂工资都发不出了,他自谋出路,减轻了组织的负担。”马赛从不认为父亲做生意有什么丢脸。
  老头喝道:“屁话,组织上不是给我发工资吗?我能养活你们一家子,厂子有难,就要同甘共苦,他那是当逃兵!好在你算是替我争回来一口气,要不然,我现在都不认他!哦,你几时报到上班,等你穿了制服,咱们爷孙俩去拍张照,让那几个老头瞧瞧。”
  “好的,哦,这几天就去报到了。”马赛像是有难以启齿的事,“嗯,爷爷,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不想坐办公室,我想到最基层去,随便到乌市哪个派出所都行,当交警也可以。”
  “好!这个想法好,从最苦最累的工作做起,那样有前途。这才像我孙子。”
  “我想也没有用啊,干什么工作由组织安排,除非你跟我们向厅长打个招呼。”
  “没问题,这是要求下连队,不算走后门。我今晚给他打个电话。哦,现在分配你去哪里坐办公室?”
  “啊,现在,啊,目前,分配我去南疆公安局坐办公室。”
  老头的剑眉一挑,红脸一下变黑,上下打量马赛,突然翻起白眼:“分配你去南疆公安局坐办公室,你想在乌市当交警?好,好,我给你打……。”提起椅子边上的拐杖,“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以为我老糊涂了?你老子当逃兵,你也想当逃兵,我打断你的狗腿,看你往哪逃……。”
  马赛腾挪躲闪,屁股还是吃了几拐杖,他顾不得疼痛,抓起椅子边的自行车,跳上去踩得飞快。老头气了得须眉俱张,马赛逃远,仍怒气未消,把手中的拐杖也折断。
  真倒霉!马赛做恶梦也想不到跟白晓莎逛了一天街,竟可能是再次与这座城市做告别。公交车站的死里逃生还心有余悸,回到家就接到了分配去南疆的通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于是听了白晓莎的主意,把曾经是兵团首长的爷爷当成了救命稻草。
  公园另一角,白晓莎悠闲地坐在一张吊椅上,戴着随身听耳机,像是跟着音乐摇晃吊椅。
  “唉,不用问,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事情泡汤了,还被老爷子骂了吧?”马赛飞快地骑自行车来到面前,白晓莎摘下耳机叹息。
  “何止被骂,差点没让老爷子打死!”马赛扔下自行车,一屁股坐上草地,又像弹簧一样弹起,“哎哟,老爷子下手一点不留情!”
  白晓莎跳下吊椅关切地扶马赛:“怎么了,打在哪里?快脱衣服让我看看。”
  “打在这,你要不要看,你想看我还不敢脱呢!” 马赛转过屁股。
  白晓莎一下把他推倒在草地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再不想出办法,你就滚到南疆去吧!”马赛趴着说:“唉,我真够倒霉的,昨天在街上差点给炸死,回到家一个电话,变成了南疆的人,今天又给老爷子暴打了一顿,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倒霉事等着我。”
  白晓莎碎步来回走,大眼睛转了几下,叫道:“对了,昨天的爆炸你不是说有个人很可疑吗?就是你说撞倒小女孩的那个大胡子?要是你能提供线索,说不定……。”
  马赛眼睛一亮坐了起来,随即感觉到屁股上的疼痛,复又侧卧呻吟。
  白晓莎看天说:“哎,现在的警察啊,素质是不如以前了。”
  又要离开家了。
  马赛对自己家并非不眷恋,而是成人以后,他一直没有眷恋的机会。这个家,他甚至还相当的陌生。四年前上大学时,全家还挤在郊区生产建设兵团的一间破屋里。由于路途遥远,路费高昂。四年间,他只回过三次家,白晓莎倒是有七八次去北京看他。每一次回家,家都一点点向市区靠近,最后落在市区地段相当不错的小区里。对此马赛非常敬佩父亲,父亲虽然不能像爷爷期待的那样当个有作为的革命军人,但四十多岁才下海经商,几年的功夫便把生意做遍全疆,除了买房安家,还游刃有余地供两个儿子上大学。
  马赛的房间,毕业回家才布置的。床边的墙面上,贴着几张彩色画片,都是一些现代化武器,游弋的航空母舰,飞翔的战斗机,以及几枝最新式的机枪、冲锋枪、手枪。
  坐在写字台的一台电脑前,马赛的手抓起键盘边的一个小相框,不停地放倒又重新立起,相框里的人是白晓莎。最后一次放倒相框没有再立起,人从椅子上站起,拨掉电脑电源,趴到地下,从床底拿出两个大纸箱,开始将电脑的主机箱和显示器装进去,最后连相框一起扔了进去。
  “的、的!的、的!”
  装完电脑,打开衣柜,拿出里面的衣服往两只行李包塞,传呼机响了起来。马赛抓起看了一眼,放下接着捡衣服,传呼机还在响,他看也不看,干脆关掉扔到床上,人也倒上床。不用看,这肯定是白晓莎找他询问去公安厅的情况。他后悔听了白晓莎的话,去了公安厅,现在想起来还感觉非常丢人。
  烈日下,他在公安厅大门口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才走进去。这一个多小时没有白费,他打好腹稿的话只说了一半,主管分配的王处长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行了,行了!马赛同志,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你想告诉我,你不愿意去南疆工作,你想留在乌市对不对?你的理由是,公交车爆炸,你碰巧在现场,可能还看见了凶手的面目,你是学刑侦的,留在乌市,对侦破此案会有相当大的帮助。”
  “王处长,不单是这个,也有我个人原因。我父母年纪都不小了,体弱多病,好不容易供我去北京读书,他们对我分配去南疆非常不满,我希望组织上能体凉我的苦衷。”这是白莎设计的第二个理由,马赛尽管认为这理由很窝囊,但还是说了出来。
  王处长一脸反感:“你这个小伙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早前我们找过你谈话,你也表示过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分配,昨天我们又特意到你家了解,你父母的年纪并不是很大,身体也都健康,家庭条件还相当不错,你刚才的话,有点不尽不实啊!特别是,你居然拿目击公交车爆炸当借口,企图与组织上做交易,甚至可以说是要挟组织,以达到自己留在乌市的目的。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呀你,你知道南疆的同志对你寄予了多大希望,他们刚分到一辆新车,同时也分到你,他们局长说,你的价值,要超过十辆新车。唉,想不到……。”
  李东阳碰巧经过这个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马赛本有点泄气了,突然又变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提个建议,我觉得,乌市更需要我,而我在这里也可以更好地发挥所学,尽我所长。我发誓!一定抓住那个凶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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