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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上的乡村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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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伟干爸说,“有才,你们哥仨不要只顾说话,要吃菜,我和村长来了这一盘,该你们了”立国说完又看着村长。
“好,咱爷俩最后一盘”村长抓着立国伸过来的手。
“爷俩好啊,好到底啊”……又是一阵高声和手指的较量的后,村长又输了二盅酒。
“立国,你真历害,你叔来不过你”村长吱溜喝完酒站起来对立国说“咱俩不来了,该他们了,我出去方便下。”
“新生,立国哥和村长已来过了,咱俩划几拳”有才伸出一只手。
“有才哥,我确实不会划拳,咱还是让嫂子把饭端上来吃饭吧”新生苦笑下说。
“不行,咱哥俩第一次见面,无论如何也要划上几拳。”
新生拗不过有才,只好勉强和他划一盘,结果,新生喝六个酒输了四个酒,让伟伟替喝一个酒。新生五盅酒下肚,感到浑身发热,空调的冷气吹在身上也不觉凉。当新生又勉勉强强与村长,小伟的姨夫各来一盘酒后,觉得头痛,便靠在沙发上说,“立国哥,我不能再喝了,已经醉了。”
“我没敢让你多喝,你喝的还没伟伟的多。”
“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白酒,你们继续来,我靠着休息全儿”新生说把身体埋在沙发里,闭上眼。
“好,咱们让新生休息下,大家继续来”立国说。
“我认为有学问的人都能喝酒”村长看眼已闭上眼睛的新生说。
“我听说咱村里在清朝的赵举人酒量很是历害,全村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新国说。
“他不仅在咱们村无对手,方圆几十里也极少有对手,并且他喝酒后,文章写的最好,我听老人讲,赵举人考举人时考场前先喝几口酒,结果,他的文章出众,一举考中。他是咱村历史上唯一的举人,八十岁还能喝下一壶烧酒”村长口若悬河的讲。
“来,划拳,咱不谈其它事。”
“哥俩好啊,永远好”“六六顺顺”“一点点”……
“爷俩好啊,爷俩好”“七指巧啊”“零不出”……
新生醒时,他们还在划的火热,看见地上倒着七个空酒瓶。
新生一口气喝干杯中的凉茶,头感觉好了很多,新生站起来。
“叔,你坐下,我给你倒水”伟伟拿过新生的茶杯。
“我上厕所”新生边说边走。
“兄弟,你咋出来了?”立国女人问。
“嫂子,你别提了,我喝醉已在屋内睡了一觉”新生说着向厕所走去。
“嫂子,该吃饭了,酒,我是不喝了,现在已是下午三点多,日头都快落了”新生上完厕所回来洗着手说。
“新生哥,你真会说玩笑,今天哪里有日头,即使的日头,大夏天的,日头也不会落啊?”伟伟小姨哈哈的笑着说。
“醉了,真醉了”新生苦笑着反复说。
“你还是进屋吧,你喝醉,早着呢”立国的女人把新生推向堂屋。
“新生,快坐,喝口茶”新国把新生让回沙发上。
“三三……”“九……九”村长和有才战的正在兴头上。
当第八个酒瓶倒在地上时,村长说话已语无论次,走起路来,脚下发飘,伟伟的姨夫说话时舌根也开始发硬。
“立国哥,我们吃饭吧”新生说。
“不急,我们慢慢的喝。”
新生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两眼看着划拳人的手。
第九空酒瓶倒时,伟伟站起来收集下空酒瓶摆放到一边,新生又说“立国哥,我们该吃饭了。”此时,伟伟的姨夫正蹲在厕所里大吐。
“不能喝,就别充英雄,看看你那熊样,在这丢不丢人?”伟伟的小姨骂着男人,一边为他捶背,一边为男人递着凉开水。
“伟伟,让你妈上饭。”
立国的女人过来收拾着酒盅,菜盘,笑着问新生,“兄弟 ,喝好了没有?”
“嫂子,在咱家喝不好酒,你兄弟到哪儿能喝好酒?立国哥把我灌得头痛”新生说着用手指下自己的头。
“新生,到你哥家中,缺你的酒量不要怪我”立国笑着。
“立国哥非要把我灌倒才会说我喝好?”新生也笑笑说。
“李副局长的酒量可是真好,我和他在一起喝酒,从没见他醉过”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和李副局长一起喝一杯”立国说完弹下烟灰。
“算了,立国哥,下次有时间我请你”新生喝口茶。
新生从立国家回来时,已是晚上六点多,但天色仍早。
“喝多了吧”新生的娘递给他一杯醋茶,关心的问。
“是喝多了”新生接过茶,“娘,甜甜和她妈妈哪去了?”这时,新生注意自己在家里没看到妻子和女儿。
“你大嫂带她们去你婶婶家去了。”
新生松口气说,“娘,我不舒服想睡一会儿。”
“睡吧,你已喝了一整天的酒,好好休息!”
新生躺在床上,浑浑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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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光 棍
第四章 光 棍
一
光棍死了,这是新生回到村子第五天发生的事。光棍是六十余岁的人,住在村里的正中部,不大的四合院里盖着三间青砖瓦房,已快百年,看起来象是古城堡,老光棍一个人就住在这古城堡里。光棍死的当天,村民并不知道,第二天有人找光棍下棋时才发现他躺在凉席上死去。村人对老光棍突然的死多少感到惊异和奇怪,因为光棍死的前一天还在树荫下与人下地棋,想不到第二天就……光棍死前没有什么病,不象村里其他老人,病上几年才肯慢慢死去,老光棍是无病而寿终。光棍死时也没有任何的痛苦,因为找他的村人起先还认为光棍在睡觉,拍拍他,见光棍没反应,摸摸光棍,身上凉凉的,死了,把那村人吓得差点跳起来。光棍叫啥名子,新生并不知道。在新生的记忆里,村里人没有谁喊过光棍的名子,有人说,光棍在村里的辈份高,那些当爷爷和和奶奶的老年人见了光棍还要叫叔叔,爷爷的。村里极少有人按辈份喊叫光棍,上年纪的人喊光棍为老赵,年轻人便直喊他光棍,这样时间久了,村里人干脆直接喊他赵光棍。村人如果不知从哪儿偶得一块银元或金银戒子、玉石什么的弄不清真假时,便有人说,去让赵光棍辩认一下。这方面,光棍是村里的专家。光棍辩认后,你拿金银珠宝另找专家鉴定,结果和光棍的一样。这样,村人买卖金银玉石时不会吃亏上当。光棍成了他的名子,他的真名反被村人渐渐忘记。对这些,光棍并不介意,他也乐意让村人喊自己光棍。
光棍为何成为光棍?这还要从他出身和那特殊的年月说起……
二十世经四十年代末
“地主和地主婆被解放军抓起来了,快去看啊!”村子里充满着喜悦和欢呼,被解放的农民如潮水般涌向批斗会场。批斗会场临设在村头前地主家的晒麦场,在晒麦场靠村子的一端,用土坯砖和木板搭着一个和唱戏的台子差不多的台子,只是没有戏台高,没有戏台大。台子上反手捆绑着三个人,一个是老地主,一个是老地主婆,另一个是少地主,三个人耷拉着脑袋站着。在地主三人的背后并排摆着三张八仙桌,八仙桌后面的木橙上坐着七个人,其中三人穿着蓝灰色的军装,虽然破旧,但很整洁,头上各戴着一顶蓝不蓝、黄不黄的军帽,帽子上并没有村人所企盼的五角星,三人腰间各挂着一把盒子枪,坐在中间,村民从没见过他们。靠近穿军装正抽着烟旁边的是位三十几岁的男子,和少地主的年龄差不多,他上身也穿着一件旧蓝黄军装,裤子却是黑色的,是庙和村民常穿的那种自染的黑色,他的裤子比上衣新的多,腰上也挂着一把手枪,没有那三个人的枪大。对于这个人,村人觉得十分的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不是几年前常在咱这一带要饭的疯子吗?台下有人小声说。对,就是他,我说咋看他这么眼熟?有人应声说。
“老赵,这疯子咋会坐在台上?”
“小声点,你看人家象疯子吗?”
“他在咱村里时,身上一年四季披着个破麻袋,晚上常睡在许老头的草屋里。”
“那时,我听说许老头的儿子在外当大官,家里剩下许老头老俩口,许老头看疯子可怜,就把草屋给他住。”
“许老头是咱村的大善人,大好人啊,唉,只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听说,许老头的死和狗地主有关。”
“狗地主勾结土匪到处抢人抢东西,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许老头的儿子是红军的大官,便告知土匪,土匪才把许老头老俩口抓去害死。”
“许老头被抓后,疯子也就不见了,真想不到他今天会坐在台上”
“毛孩子不懂事不要乱说话,疯子有喝你一口水,为你家挑一担水的吗?”
“可,他每次到地主家要饭,地主就骂他是疯子,还放狗咬他。”
“地主,他是啥好东西?”说话的老汉用手狠狠指着台上的地主。……台下,村民议论着。
“父老乡亲们,大家安静下”坐在穿军装另一旁的,站起一位二十几岁的年青人,年青人上身穿着黄褂子,下身穿着条黑裤子,显得比较威武。
“这不是咱村赵老爹的二儿子——赵小二吗?”
“许老头被抓后,他和疯子一起都不见了。”
“听说,他秘密加入了共产党。”
“我听说有人看见他带领解放军攻打赵刀疤土匪的老窝。”……
“乡亲们,安静,安静”赵小二撕着嗓门大声喊。来自四面八方的乡亲终于安静下来。
“乡亲们,咱们歼灭了土匪又打倒地主,今天咱们就要和地主算一算帐,大家有苦尽管诉”赵老爹的二儿子换口气接着说“在诉苦前,我先向乡亲们介绍下台上的亲人”赵老爹的二儿子说完用手一指三个穿军装的中间一个人说“这位是咱们的李连长。”李连长站起来向乡亲敬个礼说声,“乡亲们好!”台下一片掌声。
赵小二又指下李连长右边的一位说“这是刘指导员。”刘指导员站起来微笑着向乡亲敬一个军礼。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当赵小二正准备把“疯子”介绍给乡亲时,“疯子”自己已经站起来,他笑着乡民说,“我就不用给乡亲们介绍了,咱们是老相识,我就是乡亲们称为的王疯子,在这里我感谢父老乡亲对我多年的照顾。”“疯子”说完向村民抱下拳。台下一片嘘嘘声。
“乡亲们,你们别听王特派员瞎说,他不是什么疯子,他是咱们的地下党,是上级派到咱们地区的特派员,打土匪斗地主他是第一功臣”刘指导员站起来,挥动着右手声音洪亮,笑着向乡亲说。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接着是议论声。
“安静一下乡亲们,我向大家继续介绍”赵小二大声喊着。
当赵小二把台上人介绍后,乡亲才知道今天的批斗大会来的都是些大人物,除李连长刘指导员王特派员外,县临时政府也派来一名代表,乡书记和民兵连长也来了。
“现在,我宣布批斗大会开始”赵小二满脸严肃,威严的吼道。老地主和地主婆被吼声吓得打一冷颤。台下静静的,似乎也被刚才的一吼给吓了一下,又好象盘算着,犹豫着,刚才还在在议论纷纷的乡亲,此时没有一个人说话。
“乡亲们,今天咱们就是要好好批斗地主恶霸,不要怕,有什么苦尽管诉,有什么状尽管告,说出地主恶霸的可恶行为。在这里,我们的党向乡亲保证,土匪恶霸不会再来,地主也甭想翻身,今天就是我们劳苦百姓翻身当家的日子,乡亲们,有苦就大胆的诉”赵小二大声喊叫着。
台下仍静静的。
“我的孩子啊,给你报仇的日子来了。”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哭喊。台下台上所有目光都射向哭喊的地方。哭喊的是赵大娘,是寡妇的婆婆。赵小二忙从台上走下来,人群闪开一条小道。
“大娘,我知道您心里的苦,安生哥和嫂子的事我都知道,今天,您就上台把心中的苦都诉出来”赵小二说着搀扶着赵大娘走向台。
赵大娘走上台便扑向老地主挖他的脸,被赵小二拦住。老地主吓得颤抖着往后退。
“赵剥皮,不准乱动”赵小二吼道。
“咚”的一声,老地主被这一声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台上。
“站起来,你赵剥皮也有害怕的时候,平时你横行乡里的威风哪里去了?”赵小二一把抓起老地主,把他放回原地。
“大娘您别激动,慢慢的诉说”赵小二扶着大娘。赵大娘推开赵小二的手,指着老地主哭骂道“赵剥皮啊,你好狠毒的心,我儿子仅仅因为酿酒的税没按你要的数目交,你就放你的狗腿子打他,他骂几句,你就说他私通土匪,却让土匪在夜里把他抓走。我的犟儿啊,死活不肯为土匪酿酒被土匪活活的打死,赵剥皮啊,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你还我儿的命!”赵大娘哭喊着又扑向地主。
“大娘,您别冲动,安生哥的仇一定要报”赵小二又拦住赵大娘。
“赵剥皮,你害死我儿还嫌不够,国民党那个土匪连长来,你又让你恶棍的侄子带领土匪兵抓走我苦命的媳妇,我那媳妇被狗日的土匪连长糟蹋了三天三夜,我苦命的媳妇啊至今是活是死还不知道,还有我孙子啊!赵剥皮你还我媳妇和孙子的命”赵大娘眼睛喷着仇恨的火焰,撞向地主。
“大娘不要这样”赵小二忙抱着赵大娘。
赵大娘哭泣诉完,台下一片哭泣,为赵大娘也为自己。赵大娘一家的遭遇庙和村人都清楚,尤其是对赵大娘媳妇的遭难,村民更是忿恨。赵小二把赵大娘抚下台,又上台擦下眼泪说“还有哪位乡亲上台诉苦?”
“赵剥皮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把俺一家害得好惨!”哭着上台的是张大爷。张大爷上台便伸出手想打老地主,被赵小二拦住。张大爷向老地主狠狠吐口痰,指着哭骂“赵剥皮你还我娃他娘的命,你这个喂不饱的恶狼,你家有田地上千亩还盯着我那亩半地,你一年占一点,我那亩半地被你占去一大半,我娃找你讲理,你却让你的狗儿子打我娃,打得我娃半年不能下地干活,你还拉走我家唯一的毛驴,气得娃他娘哭好几天,得了病,不久便被你活活的气死。要不是毛主席共产党来,俺们一家人哪里还有活命啊!”张大爷哭着用袖子不断擦眼泪。
“让赵剥皮还命”“打死赵剥皮”……台下群众恼喊着。
“安静,安静,……”赵小二在台上连喊数遍,台下才又安静下来。
“乡亲们,今天咱们就是要找赵剥夺皮算帐,可是,帐要一笔笔的算,等大家算完帐,党会处理他的”赵小二站在台上一手架腰一手指讲着。赵小二的声音刚落,便有乡亲哭着上台。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上台哭诉。有的哭诉赵剥皮打着唱戏的旗子向各村强要税款,有的哭诉赵剥皮勾结国军和土匪鱼肉乡里,有的诉告赵剥皮暗勾土匪夜间入室抢财物和奸淫妻女。……太阳已经偏西,庙和村和周围村诉苦的人一个接一个。李连长从怀里掏出一块表,看下,悄声对王特派员说“老王,时候不早了。”王特派员点下头,站起来,走到台前,向哭骂着的人群挥下手,人群一下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王“疯子”。
“乡亲们,你们诉的好,任何一条罪状都足以抢毙赵剥皮的,过去的仇恨,咱们人民群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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