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灰-罂粟妖姬(出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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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一路，到边境行宫，天色已经暗，坐一天马车，洛艳真很乏，浑身骨头都有些散架
　　
　　望着可怜样，瑞王很心疼，虽然，几日都没有碰洛艳，很思念温柔，但也只自己忍着，赶回房先睡下，自己又回到行宫御书房，接见已经办妥事宜赶回侍卫泓穆
　　
　　瑞王离开后，洛艳真已经坐不住，只想倒头就睡，却被沐韵拉着让用木桶泡解乏：
　　
　　“娘娘，这一路马车上寒风侵入你关节血脉，若不浸润热水，就那么睡，待明日再一路颠簸，那些寒气就深入骨髓种下，再要祛除就难，日积月累后，身就会有大碍”
　　
　　“恩，确实，这热水泡着还真通体舒坦，沐韵，你加在水里这什么草？这若有似无浅香闻着舒心，似比花香还更闻些”
　　
　　“这刺针草，平日里没有味道，但遇见温热水就会散开些香气，比起薄荷叶，我更喜欢用这个解乏”
　　
　　“沐韵似很懂医呢”
　　
　　“恩，家母辞世前就个医女，家中也世袭行医，所以，沐韵儿时也耳濡目染些罢”
　　
　　“扶我起吧，等我睡，你也泡一下，陪着我一天，你一定也乏吧”
　　
　　“娘娘，沐韵有件事忍不住想问娘娘”
　　
　　“恩？什么呀？”
　　
　　“沐韵收拾行囊时候，看见一罐雪白凝膏，问影儿，这皇后娘娘赐给贵妃凝雪膏吗？”
　　
　　“呀，这个珍贵东西，皇后送给我大礼，皇后姐姐自己都舍不得吃，所以我随身带着，其实，2个月内也不用再吃，只借个物件让我能思念姐姐罢”
　　
　　“这雪凝膏我儿时曾见过，因为配料稀罕，确实珍贵，但并不任何都适合服食，特别娘娘身本就寒，更不能碰这类药物，娘娘带着睹物思也就算，如果娘娘需要安神话，沐韵另外为娘娘做草药香囊挂在床头即可，切忌再服食这个凝膏”
　　
　　“吗？恩，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洛艳很愿意听沐韵话，虽然有些犹疑，却也应下知道洛艳并未深信自己，也不着急多解释，这罐有着红花汁胎圣药确实珍贵，只要洛艳暂时不吃，留着还保不齐有着妙用呢
　　
　　想着一步步离开天朝近，想着自己很快就要见到大仇，沐韵心底就又开始恨，这10年苦忍，这一再被欺凌痛还有卉儿替死，这次绝对都要向讨回！
　　
　　这些日接触，沐韵已经彻底相信洛艳真单纯，而不深藏不露，甚至连皇后假意真情都分不清，竟会被利用那么随意，还真就会吃下皇后送雪凝膏，错过拥有龙种机会，没有白白送性命已经命大
　　
　　但沐韵知道，洛艳绝对会个利器，有着常无法拥有资本和邪魅潜质，只要还那么狠心，依旧会不顾一切铲平所有障碍，那么，一切都不用自己计划，只要静候们出手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第二日，继续马车摇曳前行，鸿穆骑着高头大马行在车队头里，再次驶往天朝，不过这次，已经换下寻常便服，而穿上带刀侍卫统领雪白将帅铠甲，很英明神武，手握着最大武字帅旗，更尽显武瑞国威仪
　　
　　这一日已经在天朝国境内，沿路看着武瑞国车队行过，百姓们都很奇，忍不住在大道边驻足，特别当中间这个黄金车辇行过，更探头探脑张望，想看看武瑞国大王
　　
　　谁都知道，武瑞国大王天下第一美男又武艺高强，更桀骜不驯醒狮所以，当车辇从自己面前经过时候，百姓怎会不想见一面瑞王，那些女更探头张望着，却最终遗憾着看着车辇就那么经过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
　　
　　自然什么都看不到，车辇早就被放下四周垂廉，除三面车窗用薄纱透着光，却也早在晨时起驾前被钉得紧实，没有缝隙别外面看不见车里，就洛艳想望向车外，也有些模糊，只看得到街边影攒动却见不真切面貌
　　
　　“艳儿，别离开车窗那么近，这里已经不武瑞国境内，所以大意不得，虽然欧阳瀚影不会对我们不利，但难保有些居心不良鼠辈故意在天朝境内行刺本王，让本王和欧阳瀚影有间隙，等再行过一日，到皇都附近，本王就命取窗幔，让你沿途看个够”
　　
　　“不妨事，洛艳上次从天朝到武瑞国时，已经看过沿途景致，只听着外面那么热闹有些奇，看，大王还很受天朝百姓爱戴呢，大家都看大王吧”
　　
　　“叫我什么？”
　　
　　“我忘，檠！”
　　
　　“我过，要再忘记，定要罚你！”
　　
　　“别，洛艳下次谨记就！”
　　
　　“不行，君无戏言，过”
　　
　　“大王！”
　　
　　“又错！还不乖乖过受罚？”
　　
　　一声轻叹，洛艳只能移到瑞王身边，还能罚什么，看着瑞王眼底坏坏眼神，洛艳就知道啦，却也只能被拉过深吻住，任由惩罚着自己
　　
　　毕竟在马车里，瑞王还不至于纵容自己过分，只吻乱洛艳呼吸，还放过
　　
　　只这样缠绵，瑞王已经很满意，想到这一路都有着洛艳在身侧相伴，都有着幽香萦绕鼻息，有着温柔可以随意浅尝，这一路马车劳顿也突然变得逸美逍遥起

　
　　
　　闲无事，瑞王就和洛艳在马车里对弈起，一样棋逢对手，洛艳很欣喜，还让沐韵也坐上车辇在身边帮着指点自己一二原本面对洛艳就需要费些心思布棋瑞王，面对两个女联手自然有些招架不住状，这份挑战和前所未有势均力敌状态却更添兴致，瑞王每下一都凝神静气用着心思，最后连兵法都用上，才一路每盘都险胜一目两目胜着洛艳
　　
　　洛艳自佩服瑞王棋艺精湛，就和沐韵联手都无法胜过一局，忍不住有些崇拜，眼中也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敬佩之意，每每见到瑞王精妙落，更忍不住赞叹出声
　　
　　对于洛艳崇拜，瑞王心头自得意，而真正棋逢对手也瑞王一直渴求，于，这一路行程立刻就不再乏味，日头攀行也似乎快许多
　　
　　终于，车辇还到天朝古都，车辇行过城门后，瑞王吩咐沐韵收起棋盘，重新帮洛艳整束妆容，还刻意让蒙面纱，暂时遮掩洛艳绝色容颜，然后静等着车辇到达行宫
　　
　　看着车辇进入皇城，洛艳突然安静，望着窗外街市熙攘群，呼吸着熟悉家乡空气，脸上不再那么淡然，那层落寞很清浅却始终拢在眉心，瑞王知道，又在思念‘亲’们
　　
　　“艳儿，很快就到行宫，明晚就兰贵妃寿宴，待寿宴结束后，我们不急着回武瑞国，留着多住2天，本王会安排你见到你想见，不过你先答应本王，明晚寿宴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承认自己青楼女，只一口咬定你澜若买侍婢，知道吗？”
　　
　　“恩，洛艳明白”
　　
　　“艳儿，绝非本王嫌弃你青楼出身，只怕利用这些害你，无论如何，你第一贵妃身份本王不会再除，澜若就执意要武瑞国，也只能第二贵妃，这点本王决不妥协！”
　　
　　“檠！”
　　
　　“艳儿，虽然你只应承本王一年时间，但本王赐予你却绝非假意，所以，一年后即使你依旧执意离开，静兰轩却永远只会为你空置，第一贵妃头衔也再不会赐给任何，在本王心底，要你那一刻起，洛艳就本王最想宠爱女，本王最在意女，本王脑中眼中心中再容不下”
　　
　　不再能回复什么，洛艳再一次被瑞王神情注视迷惑，这些话还假吗？这些还甜言蜜语吗？可为什么看似那么真，现在只过多久呀，自己怎么就有些依恋这样平静生活，真不知道，一年都浸润在这些甜言蜜语中，当自己再分不清真假后，自己真还离得开吗？
　　
　　车行不久，即到位于城西行宫，天朝左丞相携着几位重臣在欧阳瀚影吩咐下已经久侯在行宫门口等候着瑞王驾临顺便陪同一起进宫觐见大王
　　
　　接到瑞王后，大家自一番客套虚礼，大家视线忍不住要飘向洛艳，虽然洛艳脸被面纱轻掩，可弱柳般身姿轻移莲步时婉约气质，那阵淡淡幽香立刻让大家都对这个听闻侍婢一日飞上枝头贵妃刮目相看，甚至怀疑那些传闻真假
　　
　　一个王府里侍婢就天生容貌姣点却绝不会有这等高贵气质，洛艳回应大家审看时扫过众浅笑答礼落落大方，那眼中凝着矜持和淡定绝对与生俱，所有都感觉此女历非凡，阅无数左丞相甚至怀疑瑞王最后没有带第一贵妃随行，而带赵国主武瑞国皇后出行
　　
　　不再似沿途憩，既已经到目，就需要将所有行囊和礼物都送到行宫内，太监、太医、侍婢们都很忙碌，沐韵自然也没有闲着，留在寝宫帮着大家一起在收拾
　　
　　瑞王自然随着大臣们进到天朝宫殿先觐见欧阳瀚影，这几百年规矩毕竟武瑞国也天朝统领下国，只有天朝才可以称呼皇帝，而瑞王只能被称呼大王，也就似前朝藩王制，即使此时武瑞国经过几代征战外扩，实力早就不容觑，国力甚至堪比天朝，瑞王却也不想破几百年规制，继续尊重着天朝统领
　　
　　看大家都在忙碌，洛艳处着反倒碍事，就信步走到寝宫露台上，望着一目湖水凝住眼神
　　
　　这片湖水让又忆起花萱楼后院中那片湖，总喜欢在贺妈妈出门时候偷偷到湖边脱鞋袜探入水中戏水玩，然后和姐妹们就那样席坐在青草上接着花令，接着对联
　　
　　似乎，那些笑声就在耳边，眼中也依旧一片波光粼粼，可身侧却只有轻风相伴相携，吹动着华服上锦纱轻摆
　　
　　“娘娘，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沐韵收拾完东西，为洛艳燃起暖炉，让房间里暖起，转身找洛艳，才发现洛艳已经在露台上在风里静站很久
　　
　　那样凝神下，洛艳根本没有发现走到身后沐韵，沐韵听着洛艳那一声声轻叹，不用等到洛艳回答，就已经猜到这番神伤为何
　　
　　被沐韵出言断思忆，眼前湖水才变回行宫清澈御湖，那些湖边嬉笑身影也都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一片空旷，只剩下湖边泊着那艘画舫随着风动湖面轻轻摇摆着

　
　　
　　转身，洛艳眼中已经收起那些微微愁，望着沐韵，换成亲切笑颜，对着沐韵，虽不至于要装假，但却真不想让沐韵担心，轻易避开问题，洛艳只一语轻松：
　　
　　“没有想什么，只忆起过往一切趣事”
　　
　　“娘娘不忆起你在青楼那些姐妹？”
　　
　　“你，知道？”
　　
　　“自从车队进皇城，娘娘就一直轻愁不解，之前听过娘娘身份，所以，猜到娘娘想起故
　　
　　“还瞒不住你，不错，我真很思念花萱楼姐妹们，想念贺妈妈，既然回皇城就很想回见们一眼只，我已经答应过大王，一定不会偷跑回，而大王也已经应承过我，会尽力让我和姐妹们见上一面，只要先过明晚，和你曾经告诫我一样，大王也不想我青楼身份被知晓，为保护我”
　　
　　“既然如此，娘娘就别再一个伤感，君无戏言，既然大王答应娘娘，定会做到，娘娘还别在风里站着，若病，就真见不到你亲们，那才大大遗憾”
　　
　　“恩，也，我大意，沐韵，上天待我真不薄，让我能遇见你，遇见皇后姐姐，真不知道，一年后，大王放我回花萱楼时，我不能舍得你们可能当我回到花萱楼，便会一如此刻思念姐姐们思念你们吧，哎”
　　
　　“娘娘错，你那些青楼里姐妹都身世堪怜女，你们在一起相依为命，那份相携情深完全出自真心，所以，们一定也在想念着你，记挂着娘娘安慰冷暖可在后宫里，受宠宫妃当然有尽心药靠近，们看重甚至妒忌不你这个，而大王对娘娘恩宠，看似用心待你实则都为私利和不可告目，娘娘自不必感激，反而该越加心防备”
　　
　　“那沐韵你待我也有目吗？”
　　
　　“，沐韵不怕承认，就因为大王宠爱贵妃，沐韵才处心积虑靠近娘娘，若不沐韵刻意让娘娘同情沐韵求大王赐留娘娘身侧，此刻奴婢依旧在做浣衣奴，每日受着寒刺骨冰水摧残，受着那些浣衣老奴们折磨生不如死”
　　
　　“不，那你我缘分，沐韵如此善心，既不能遇见洛艳，你也定会得遇其机缘离那些苦难”
　　
　　沐韵知道这些道理靠嘴根本没用，只有等洛艳被伤到，痛极才会看清宫里残酷，性恶劣，才会吃一堑长一智学会防备
　　
　　随意吧，沐韵决定暂时不再灌输这些现实残酷，反正自己会守着，至少在自己顺利复仇前，这个单纯可笑丫头不可以有事，绝不可以！
　　
　　被沐韵一番话有些难受，虽然沐韵不再坚持，可洛艳心底总有些不自在，望着沐韵心思总跑神，洛艳相信，沐韵定遇见过什么事故才会那么看世，看所有心中更疼惜，打定念头一定要替沐韵所有苦难都挡，从此就只剩下安稳日
　　
　　忍不住再次叫住在忙进忙出为制备晚膳沐韵，握住已经恢复正常纤手：
　　
　　“沐韵，不管以前你遇见过什么，从此别再想，我会守着你，即使只有一年，这一年，你身边始终会有我，我们姐妹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才”
　　
　　洛艳手始终冰凉，因为血脉至寒，血息缓慢，但，就被这样手握着自己，沐韵还有一线暖直冲心扉，因为洛艳眼神，因为不含杂念安慰语
　　
　　沐韵也晃神，眼前似乎出现另一张一样单纯脸，曾经一样有着坚定眼神：
　　
　　“姐，卉儿愿意，只要为姐，卉儿什么都愿意，何况只替姐冲喜，我可做贵妃呢，那享尽荣华富贵哦”
　　
　　“姐，不用再，们故意，所以，你绝不可以就那么被关在深宫里，你还要为将军报仇，为大夫报仇！所以，委屈你做卉儿陪嫁丫鬟呢，以后，你要乖哦，不许对着我再有姐脾气，否则，否则就罚你…真做卉儿丫鬟，哈哈…”
　　
　　“姐，卉儿要先走一步，幸卉儿替你，幸你没有吃下那些点心，幸们不知道卉儿假冒姐，卉儿不后悔，只以后，卉儿就不能再陪着姐，卉儿真不舍，不放心，我想继续守着姐，就那么开开心心在一起，姐…”
　　
　　泪，一滴滴落下，落在洛艳紧握住沐韵手上，模糊沐韵双眼
　　
　　这些骤然出现泪惊到洛艳，连忙伸手替沐韵擦：
　　
　　“沐韵，你怎么，为什么落泪？我…我错什么吗？沐韵！”
　　
　　紧闭起双眼，沐韵用力在逼着自己收回继续想宣泄泪水，自己用力擦掉脸上所有泪，再次睁开眼睛，重新望向洛艳，道：
　　
　　“娘娘，沐韵感激，娘娘对沐韵太，沐韵怕受不起”
　　
　　“天，你都吓坏我呢，
　　
　　拉着沐韵一并坐在桌边，洛艳放心许多，不许拒绝吩咐和一起用晚膳，然后才方偏厅制备明日要送礼礼单，分类放置，而自己就取出随行带着诗词古籍在灯下安静看着等着瑞王回来。

　
　　
　　一炷香后，走进一个侍婢，走入寝宫，径直走到洛艳身前跪倒在：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放下书卷，洛艳望向这个侍婢，感觉有点眼生，可能瑞王宫里，也随行侍婢吧，忍不住和颜悦色问道：
　　
　　“起回话吧”
　　
　　“谢贵妃，奴婢大王遣传话，大王吩咐请娘娘换上侍婢服装随奴婢出宫，宫外有着马车等候，马车会带着娘娘见到娘娘想见，不过，因为要速速回，必须请立刻起驾”
　　
　　见到想见？
　　
　　洛艳立刻眼中一亮，问道：
　　
　　“大王还什么？”
　　
　　“回娘娘话，大王，怕娘娘思念成疾，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