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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士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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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桓觥R蚶锵!な范啻镄吹摹J范啻镌谡夥莸缥闹刑岬皆谒勾罅指窭盏奈髂戏交箍梢蕴秸蕉返纳簟R韵率撬幕埃骸颐窍衷谑钦飧龅胤降淖詈�7个幸存者了。我们中4个人还负了伤。我们在拖拉机厂里坚守了4天了。在这4天里我们没有吃任何的东西。我们刚刚装上了最后一个弹夹。在10分钟后布尔什维克们将占领这里。告诉我的父亲;我忠于自己的岗位,我即将光荣地战死。德国万岁!希特勒万岁!’”
明斯克基辅战火的洗礼(29)
海因里希·史多达是慕尼黑一名药剂师的儿子。我们的队列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呜咽的寒风多少打断了这种肃穆的寂静。我想到了我从未谋面的舅舅。我在家时看过他的照片,家里人告诉我说他是一名诗人,我深深觉得我失去了一个朋友。队列中有一个人开始抽泣起来。也许他年纪并不大,但是他花白的鬓角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老人。他走向其他的军官,大声地哭泣和叫喊起来。“我的两个儿子死了。这是注定要发生的。这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这些指挥官。这是个致命的错误,我们不可能打败俄国的冬天。”他低垂着身子,眼泪夺眶而出。“我的两个孩子死在那里了……我可怜的孩子……”
军士长向他命令道:“解散。”那个老兵还继续说:“不,如果你们愿意就枪毙我吧。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有两个士兵上前扶住这个可怜的人,他们试图把他带走以免更不幸的事发生。他在这两个士兵的手中拼命地挣扎着。上校命令道:“带他去医务车,给他打一针镇静剂。”我以为上校还会说些什么,但他面无表情,也许他也在那里失去了一位亲人。
我们三三两两地无声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现在夜已经深了,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我对身边的士兵说:“现在越来越冷了。”他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远方说:“是啊,越来越冷了。”
俄罗斯广袤的国土让我印象极深,我这时感到这片无边无际的地平线就要把我们包裹起来,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更厉害地颤抖起来。大约过了45分钟,我们的车队穿过了哈尔科夫遍布战火痕迹的郊区。在卡车前灯的照射下,我们不能看清楚太远的东西,但在灯光所能及的地方,我们看到没有一处建筑是完好的。
第二天,我从雷诺卡车的地板上醒过来。现在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哈尔科夫的全貌。尽管经历了战争的破坏,哈尔科夫看起来依然是一座非常重要的大城市。从1941年到1943年,哈尔科夫在激烈的战斗中多次易手于苏军和德军之间。这个城市后来终于被苏联人夺了回去。但在现在,这个城市又一次被我们的部队所控制。整个城市就像一座烧空的废墟。城市里有一大片地区被用来堆放那些被毁坏的车辆和各种轻重武器。那些无数扭曲的金属无声地见证着这里先前惨烈的战斗。看到这些各种武器的残骸,人们可以很容易地联想起那些曾经使用过这些武器的士兵们的命运。现在,这些金属造的“食人怪兽”虽然已经部分被积雪所掩埋,但它们依然让人深切地体会到夺取哈尔科夫战斗的惨烈。
现在德国军队已经在这座城市一部分还算能用的建筑物中驻扎下来。洗浴设备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在我们洗完澡后,我们被人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在那里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床。我们被告知可以在那里睡觉。虽然还是正午时分,但我们却马上在那里沉沉地睡去。我们后来被一名军士长唤醒,他带着我们到了食堂。在那里我找到了霍尔斯、林森和奥林海姆。我们聊起了许多事,但我们特别谈到了斯大林格勒。霍尔斯依旧坚持认为斯大林格勒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他说:“我的上帝,第六集团军!他们不可能输给苏联人的!”
明斯克基辅战火的洗礼(30)
我对他说:“既然最高统帅部的公告说他们被包围了,而且已经弹尽粮绝,他们还能够做什么?他们是被迫投降的。”
其他人插话说:“所以我们才必须去营救他们。”
一个老兵回答道:“一切都太迟了。”
霍尔斯痛心地攥紧拳头说:“一切都晚了……狗屎!狗屎!狗屎!我不相信!”
如果斯大林格勒的失守对于一些人而言是打击的话,那对于另外一些人就变成了复仇的力量。在我们这群人里,大家的意见分为两派。年纪大的士兵总体而言是失败主义者,而年纪轻一些的士兵则是坚决要解救困在斯大林格勒的战友。当我们一路争论到回营房的路上,一场因为我的斗殴暴发了。
那个我所乘坐雷诺卡车的司机在我们回营房的路上碰巧和我走在了一起。他说:“你现在应该高兴才是,看起来我们明天要回明斯克了。”我可以看到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惯有的讽刺神情,我感到自己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我冲他喊道:“够了!我们是要回去,但至少部分是因为你,我的舅舅才死在斯大林格勒的。”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他说:“谁告诉你他死了?”
我接着喊道:“如果他被俘虏的话,那比死更糟糕!你不过是一个胆小鬼而已。就是你成天告诉我们不要去管他们的。”我一路上的这个同伴听到我的这些话非常惊讶,他环顾了一下周围想看一看其他人的反应。接着他就揪住我的衣领说:“你给我闭嘴!”他边说边向我挥舞着拳头。
我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正当他要打我的时候,霍尔斯拽住了他的拳头。
霍尔斯平静地说:“够了,住手,要么你过一会儿会被关禁闭的。”
那人说:“哈,又来了一个欠揍的。”
我的对手已经怒不可遏,他嚷道:“我要好好修理你们一顿,你们……”
霍尔斯依旧说:“住手。”那人回答道:“狗屎!”
霍尔斯一记勾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他被打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现在林森也上来了。
我的司机喊道:“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边说边准备再冲上来。林森立刻飞起一脚,用自己钉了铁掌的皮靴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脸上。我的司机大叫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流出了血。旁边有人喊道:“这个野蛮人。”我们随后一边小声地骂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部队里。一群人恶狠狠地看着我们,其中有两个人把我的司机扶了起来,他还在痛苦地哼哼着。霍尔斯警告我们说:“我们得小心那个家伙。在下次遇到敌人袭击时,他也许会在我们后面打黑枪的。”
第二天的起床哨要比往常迟些。我们列队点名的时候外面正在飞舞着满天的雪片。大家都把领子竖起来防止那些雪片掉到脖子里面。我们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好久没见的军士长劳斯正站在大家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纸。他看起来在冷风中也有些哆嗦。他向大家念道:“士兵们,司令部体会到了大家一路的艰辛,决定特批你们放假24小时。但无论如何,考虑到当前的局势,这个休假会随时被取消。所以,你们必须每两个小时回到这里报到一次。我想不用提醒你们,这次休假不会给你们时间去看望你们的女友或家人。但至少你们可以写信给他们。”
劳斯吩咐了两个人去拿大家的信,随后这些邮件被分发给了个人。我收到了4封信和一个包裹。我们想看看哈尔科夫,但是恶劣的天气让我们只好待在自己的营房里面。我们因此开始准备回程的安排。当我们被通知第二天要到前线去搬运食物和武器给那里的部队时,大家都感到非常的意外。我们将去沃罗涅日沃罗涅日位于俄罗斯东南部。译者注以南的一个地区。我们所有人对于这个消息都感到并不鼓舞人心。
霍尔斯说:“其实我们去基辅或是到沃罗涅日,这都没有什么区别。”
奥林海姆说:“同意,但沃罗涅日是前线地区。”
霍尔斯接着说:“是啊,但我们迟早会上前线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战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感到既好奇又有些害怕。
。。
沃罗涅日以南(1)
俄国的冬天似乎没有尽头。每天都在下雪,几乎从未停止过。
在1943年的2月底或是3月初——我实在记不清了。我们搭乘火车到了一个被用作物资转运站的小镇,这个小镇距离哈尔科夫有大约80公里。在那里,食物、毛毯、药品和其他的给养被放置在一些大木房里。镇上的每一个地窖里都堆满了武器弹药。镇上还有一些武器维修点,有些在户外,有些在户内。那些修理坦克的士兵不时地向手指哈气,以使自己的手指不至于太僵而拿不住扳手。在小镇的外围有一个精心修筑的战壕体系和一些碉堡。俄国的游击队常常向这里发动突袭,经常有大批的游击队参与这样的袭击。无论这样的袭击何时到来,每一个维修兵和后勤兵都会立刻丢掉手中的活,拿起机枪来保护这里的军需品和他们自己。
一个士兵对我说:“待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吃得很好。我们有干不完的活,还必须得保护好自己——我们轮流站岗。游击队很难对付。他们给我们制造了不少麻烦。尽管我们与他们奋力战斗,他们还是毁坏了不少的物资。有时我们的指挥官甚至要求陆军部队来支援我们——但这种情况只发生了一次。有一个连的党卫军到过这里支援我们,但3天后他们就被送到斯大林格勒去解救第六集团军了。我们连已经有40个人阵亡了,这是一个不小的伤亡数目。”
那天下午,我们组建了一个用俄国四轮马车改制而成的运输队,这些马车的轮子上被绑上了雪橇。我们的运输队中还有几个真的雪橇。这些雪橇都是从俄国农户手里征用的。当我们出发时,我记得车队多少有些圣诞车队的感觉,只是在车上运的是炮弹和手榴弹,而不是什么圣诞礼物。我们向西北方向驶去,这是一个靠近弗罗内的区域。我们每人都发了御寒的特殊干粮,新的急救包和够用两天的饭菜。一路上只看到了一个哨兵,当经过他的时候,他抽着自己的烟斗,缓缓地向我们挥了挥手,他的双脚深深地没在雪里。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雪开始越下越大。虽然我们军靴的防水性能非常好,但它们毕竟不是为在半米多高的雪地中行进而设计的。我们很快就感到力不从心了。我们不得不抓住马的鞍子或是雪橇的边把那里当作是我们的拐杖。我在试图抓住马鬃时还扭了手指。由于马的速度要比我们快,所以我们都不得不尽力赶上马跑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有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军官会停下来看着车队从自己身边过去,然后就借口检查大家的队列而试图缓口气。当那些军官重新回到队列时,他们总是在所有车的最后面:我从没有看过有一个军官能够跑回到前面去的。我的好朋友霍尔斯正在抓住一匹马的侧面。虽然他比我要结实和高大,但看起来也跑得气喘吁吁了。他的脸藏在他竖起的领子和下压的帽子之间。几乎没有人说话中,我已经学会了像德国人一样的少言寡语。虽然没有交谈,但我和霍尔斯的友谊却是在不言之中的,我们时时给彼此一些鼓励的微笑,好像是在说:“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了!”
沃罗涅日以南(2)
我们在黄昏时终于停下来休息。我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瘫软在马车的架子上。霍尔斯也已经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所有车队的人员现在都躺在或是坐在了雪地里。
一个坐在我旁边的士兵问我:“我们今晚不会在这里过夜吧?”我们彼此不安地相互看了一眼。
霍尔斯在一旁嘟囔着说:“我不管别人怎么干,反正我走不动了。”接着他打开了自己的饭盒。
我对他说:“这是因为你现在出汗了。休息一会儿,就会觉得冷了。你如果不活动的话会被冻伤的。”霍尔斯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妈的,饭盒里的食物有股臭味。”
我也打开我的饭盒看了看。早上给我们的食物现在已经冻在了饭盒里面。现在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霍尔斯抱怨着说:“妈的,但是我不能把它倒掉。”有人问一个军士长:“你看怎么办呢?这些浑蛋一定给了我们变质的肉,或者是一周前的剩饭。这简直难以让人置信。镇子上的东西足够整整一个师吃。”
有人说:“这东西吃不了……它闻起来臭烘烘的。我们必须得拿出一些罐头来。”
军士长向我们吼道:“你们不能倒掉,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走,而且我们带的食物也不多。把肉丢了,只吃面条好了。”
从来对食物不挑剔的霍尔斯也在嚼这些东西。两秒钟后,他就把那个东西吐了出来,“呸,那些浑蛋的厨子一定是煮了个布尔什维克在里面。”
虽然现在大家的心情很糟糕,但是我们还是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很少发脾气的霍尔斯终于为了吃的东西而大发雷霆。霍尔斯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奋力一脚把自己的饭盒踢飞了出去。大家沉默了片刻,然后有几个人笑了起来。
霍尔斯在原地转了个圈,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就慢慢地走过去拿回自己的饭盒。我开始大口地吞下自己饭盒里的食物。霍尔斯捡回了已经被他踢扁了的饭盒,饭盒里的东西在雪地里撒得到处都是。几分钟后,我们俩都在吃着自己饭盒里的东西。
现在军官已经指定了今天晚上负责执勤的哨兵。我们现在的难题是在哪里睡觉。我们不知道哪里可以打开我们的行军毯。有人已经为自己在雪地里挖了一个临时的坑,有人在用马车上的草来搭建一个简易的窝棚,还有人在试图使马伏在地上好靠着马来取暖。我们虽然曾经在野外宿营过,但多少都有一些遮拦。不得不在酷寒的原野上毫无庇护地过夜让我感到有些恐惧。大家都在讨论该怎么办。有人觉得我们必须走到一个小村庄后才能休息,或者至少走到一个有房子的地方,他们认为宁可累死也不能冻死,如果我们在原地休息的话,那恐怕会有一半的人在天亮前就被冻死了。
我们的军官发话了:“我们在3天内也不会碰到什么村子的,我们必须面对现在的处境。”
沃罗涅日以南(3)
有一个人说:“要是我们能够生一堆火就好了。”他边说牙齿边打着架,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哭。面对着这一严酷的现实,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作出最大的努力。霍尔斯和我在一辆雪橇的弹药箱中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空间。虽然这里是一个危险的休息地,但是我们宁可在爆炸中被烧死也不愿被冻死。霍尔斯居然还给我讲了几个黄色笑话,我大笑起来,似乎忘掉了我们现在的处境。由于担心在睡梦中被冻死,我们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一整夜只能时睡时醒地眯瞪着。
我们像这样一直过了两个星期。这漫长的两个星期对于我们连队的一些人来说是致命的。在第三天,我们有两个人得了肺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有人的四肢被冻坏了并且得了一种由于寒冷而导致的坏疽病,这种病首先侵害人的面部,然后就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尽管这些部位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得了这种病的人必须要涂抹一种黄色的油膏,这种油膏让这些人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有两个士兵由于心情过分沮丧而在一天晚上离开了车队,他们消失在了白茫茫的旷野里。另外一个年纪很小的士兵一直在喊着他的妈妈,不停地哭泣。我们先是尽力安慰他,然后就埋怨他让我们没法休息。一直到一天早上,他终于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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