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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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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个人终于从狂风暴雨中平息下来,安琪伏在陈义明身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口,甜甜一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
  “什么?”陈义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第二天告别时,陈义明忍不住问:“安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你说呢?”仰起脸,安琪对陈义明说,“昨晚你讲你和你太太的故事,我觉得你有一种下意识的悔恨。你觉得有太多不应该发生的偶然造成了你们的分手,可我不这么想,我相信缘分。你和你太太大约真的是缘分已尽,所以,这事怨不得你,怨不得她,谁也怨不得。你说呢?”
  听了安琪的话,陈义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同意地点点头。
  “所以,我想,我们这么相遇也是有缘,让我们祈祷我们的缘分吧……”
  “现在才回来!”一见陈义明,曹竞辉就叫了起来,“怎么样?老实交代。”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陈义明激动地说。他把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曹竞辉。
  “真的?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早知道我真该把你支走。”曹竞辉后悔地说。接着又摇头感叹道:“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看来外来的尼姑也会念经。我这么苦口婆心给你洗脑都没用,人家一晚上的枕边风就把你给调教得跟个顺毛驴似的。”
  “闭住你的臭嘴,什么‘尼姑尼姑’的。”陈义明不高兴地说,“听着,你现在想赶我走也做不到。可你也别高兴,从现在起,你再也别想有什么偷懒的机会,我非逼着你干出个人模狗样不可。安琪可是相信我们一定能干出些名堂的。”说到这,陈义明脸上闪过一丝伤感。他不禁问曹竞辉:“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见到她吗?”
  曹竞辉没吱声,心里说:“最好别再见了……”
  当天晚上,在“花都”夜总会,曹竞辉找到另一副打扮的安琪,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安琪笑笑说:“你那位兄弟挺满意?我可把你要我对他说的全说了,连我自己的事也全搭上了。”
  “真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
  “哼,那是你不懂得什么是女人的魅力!”安琪不以为然地说,“你说得也对,生意已经进入了知识时代。别忘了夜总会也是门生意,这儿的小姐有学历的也越来越多,她们不都是胸大无脑。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那朋友真的挺喜欢我。你说,他会娶一个像我这样有孩子的吗?”
  “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曹竞辉慌了神,“叫你演戏,可没叫你砸戏。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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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搭档 六(1)
走投无路!楚冰可算懂得了这个成语的意思。这边一货柜卖不出去的产品,那边父母被人堵着门讨债,楚冰真是走投无路了。好在楚冰做事不后悔,她认定一条,后悔没有用,关键是赶紧纠正错误。这会儿,她一时虽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是每天带着样品四处跑,她相信,跑才能跑出机会来。
  这天,她刚出门,就看隔壁人家在车库前摆了一大堆旧衣物,边上竖了一个“大贱卖”的牌子。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发愁怎么找人卖这些包,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来卖!晚上的路边摊上,不是有很多卖假名牌、水货的吗?救命稻草,终于抓到了。
  纽约最热闹的夜市当属时代广场。楚冰用行李车拉着一张折叠桌和一箱女包来到这里,她发现,这个陌生的世界,比她想象的好得多。那些黑人小贩,看上去是那么粗俗不雅,可和他们真的打起交道来,才发现他们其实很单纯,很可爱。楚冰往他们中间一站,分外扎眼,很不自在。可几天下来,她和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他们不但教她怎么躲城管人员,有客人过来,还帮腔替她拉生意。一个月以后,楚冰终于把第一笔钱汇给了马厂长。虽然按这个速度,要一年才能还清这笔债,可不管怎么说,她终于看到希望了。
  和楚冰的小摊隔街相望,一群画家也在沿街摆摊。这里不少画家是黄皮肤,罗宏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来美留学的美术专业学生很难申请到奖学金,街头卖画,成了流行的一种挣钱方法。罗宏初来时有过一段心理挣扎,可慢慢地就习惯了。他发现,人的适应能力之强,往往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到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要比想象中强许多。
  这段时间,他惊奇地看到,街对面黑人兄弟的队伍里,居然出现了一张女同胞的脸,那是一张端庄漂亮的脸。罗宏挣钱的方法是给游客画素描,一张二十块。每画完一个客人,他都会抬起头来,向街对面的女孩张望一会儿。有一天,他竟把那姑娘当成模特画了起来。从此,没有生意时,他就隔着街给她画像。
  这天晚上,已过了十一点,时代广场人头攒动,热热闹闹。这时,有个年过八十的老人,开了一辆二十年的老福特轿车,晃晃悠悠地路过这里。时代广场是几条路的交汇点,老人正费力地辨读着路牌,一个气球突然飞到他的车窗前。老人下意识地一扳方向盘,汽车一下就冲上了人行道。老福特车像一头受了惊的野牛,在挤满了人的人行道上冲出几十米才停下来。
  罗宏正在街对面给楚冰画像,忽然听到一阵惊叫,一抬头,他的“模特”已经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了。罗宏一推画架,站起身就冲了过去。
  楚冰真的被车撞了,眼睛受了伤。罗宏把她送去医院紧急治疗,又把她送回了家。
  楚冰实在不愿意被一个陌生人帮来帮去,可她两眼缠着绷带,离了这个陌生人,她寸步难行。
  扶着楚冰进门坐下,两人一下都没话了,心里都有同样一个问题:“下面怎么办?”
  静了一会儿,罗宏开口说:“我晚上画画,白天可以来帮帮你。”
  “我对你是一点隐私也保留不了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罗宏笑呵呵地说:“行呀。”
  “你多大了?”
  “三十三。”
  “三十三?这么老?”
  “老?”罗宏被她说愣了,“在你面前是老了点。”
  “是工农兵?”
  “工农兵大学生。”
  “那你怎么能申请到学校?”楚冰的口气里有些不屑。
  “我后来读了研究生,拿了个硕士。”
  “噢,我说呢。”罗宏没拿“研究生”来回答她的“工农兵”,楚冰感到这个人挺实在。
  “三十多了怎么还要来留学?”
  “一言难尽。”
  “那就多说几句呗。”
  “简单地说,我和朋友在北京办了个画展。被学校领导认为是个不守本分的人。课也不让上了,想换个单位也没人敢要,只好走出国这条路了。”
  “噢,你就是那伙把老爹画成土疙瘩、把老娘画成讨饭婆的画家吧?”楚冰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把中国人一个个画得那么丑陋,自己脸上光彩吗?你蠢!我要是你们领导,对你们这样的人,也要整治整治。”楚冰毫不客气。
  “如果你去过偏远的农村,再看看我们的画,就会知道我们只画出了他们的沧桑,还没画出他们的苦难呢!作为一个现实主义的画家,我难道不应该把这些农民的真实一面展示给社会,展示给大众,来改变这个现实吗?”罗宏的嗓门也高了起来。

三个搭档 六(2)
“可你们给人的感觉是一片漆黑。”楚冰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幼稚,可她不愿就这么轻易被说服。
  “这点你说对了。在美国这两年,在这个最先进和最文明的国家里,我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看到了许多落后的、不文明的东西。现在我承认,当年那些冲动,有年轻人的热血沸腾、愤世嫉俗,也有幼稚和偏激。我那时审视社会的目光是太暗淡了。”
  “看到美国的社会黑暗面,反倒让你的目光明亮起来了?”
  “应该说经过东西文化的比较和了解,我对人性美好的一面看得更清楚了,或者说我对不同光谱产生的反射和折射效果有了新的理解。”
  “行了。看来,你吃的苦比我多,可却比我乐观。我也希望我能乐观些,可我看到的现实好像没那么美好。”楚冰可不敢再小看罗宏了,“再问一个问题,你结婚了吗?”
  “结了。可是……可是我们分开了。”
  “离了?”楚冰眉头皱了起来,“我早就听说,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没一点儿正经。好了,我也不要听你这些乌七八糟的故事。”
  “你真是一个喜欢下结论的人。你还没结婚吧,哪里知道这事的复杂?怎么就结论一个接一个的?”罗宏被楚冰搞得哭笑不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好,问你最后一个隐私问题,你在这儿画画,一天能挣多少钱?”
  “两三百吧。”
  “两三百?这么多!那你一个月能挣五六千?”
  “开学以后要上课,就挣不了这么多。现在放假,差不多吧。”
  “原来你是个有钱人哪,这真要命。”楚冰又皱起眉头说。
  “奇怪了?我挣多少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明摆着吗,你越贵,我欠的越多呀!”
  “怎么好像我是被你雇的?你要是怕欠我的,那你尽管放宽心,全当我是红十字会派来的志愿者吧。”
  “我的做人原则是:知恩图报,公平交易。咱们现在说好了,你帮了我,我很感谢,我会付钱给你的。可是,医生说我的眼睛得一个月才能恢复,这一个月要付你五六千,打死我也出不起。告诉你吧,我现在是负债累累,被人逼得像喜儿一样。”
  “负债累累?”罗宏的确感到意外。留学生经济拮据是普遍现象,可是走到“负债累累”的,还真不多见。
  “没想到吧?说实话,我现在连喜儿都不如。喜儿还不了债,还可以逃进深山老林,一走了之。可我还被人家扣了一大堆人质,想跑也跑不了。”楚冰把她和马叔叔“合作”的事,前前后后讲了一遍。“你看,最好的结果是:等我眼睛好了,我掏出两个大元宝,打发你走人。可你那么贵,我又这么穷,你可得有个思想准备。”
  “行了。你现在先好好养病,其他的事,咱们慢慢说好吗?”
  休息了几天,楚冰对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越来越不耐烦了。她终于忍不住对罗宏说:“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去广场吧。你画画,我卖包。”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只是眼睛不好,你在一边帮我收钱不就行了?”
  “是不是你家里又催钱了?实在不行,我先帮你汇一点?”
  “你就直说帮不帮我吧,你要不帮我,我自己去。”
  晚上,罗宏领着楚冰来到广场。那些一起摆摊的老黑兄弟,像欢迎英雄似的欢迎楚冰。他们把她伺候得像个女皇,三下两下就帮她把摊子摆好了。开始楚冰还有些不放心,怕有人顺手牵羊。罗宏跟她说,别看这些黑人平时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可现在楚冰是个“残疾人”,他们是不会欺负残疾人的。
  “你就开始准备享受残疾人待遇吧。”罗宏悄声说。
  “残疾人待遇”之高,远远超出楚冰的想象。看到她眼睛上缠着绷带,不少过路人都在她的小摊前停下来。
  一个人问:“小姐,这是你卖的包吗?多少钱?”
  “是。”楚冰笑着说,“二十五一个,两个四十块。”
  “我买一个。这是三十块钱,不用找了。”说着买主递给她了钱。
  过去卖一只包,楚冰得磨半天嘴皮子。这一下卖得这么好,楚冰都不敢相信。她一边摸摸索索给客人装塑料袋,一边悄声用中文问边上的罗宏:“钱给得对吗?”
  “和你讲过你现在是享受‘残疾人待遇’,谁敢讹你?”罗宏瞥了她一眼说,“你这个人,就是疑心太重。”
  若是平时,楚冰早就反击回去了,可今天她只是“嘿嘿”一笑,没再吱声。一个晚上卖下来,比以前多卖了一大半,而且没一个人和她讨价还价的。
  “美国的残疾人可真幸运。”楚冰感叹地说。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楚冰不禁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
  罗宏逗她说:“你不是说蒙着眼睛的日子度日如年吗?”
  “嗯……”楚冰张口结舌,“我是说,我很快就不能享受‘残疾人待遇’了。”
  “噢,那你别担心。到时候我再教你一个办法,保证你的包卖得更快。”
  “真的?你这个画画的还会做生意?”楚冰不相信地问。
  “不是会做生意。只是碰巧有个门道。”
  “什么门道?”
  “我刚来美国时,身上没多少钱,经常去跳蚤市场买东西。去多了,和几个小贩混熟了,我就把自己平时画的一些练习画交给他们,让他们帮我卖。他们也挣钱,我也有进账。我想,你好了以后,我带你去认识他们一下。也让他们帮你卖包,肯定会比你一个人卖强得多。”
  “那帮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包交给他们,我到哪儿要钱去?”楚冰有点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要不,我给他们做个保人还不行?”
  在罗宏的帮助下,楚冰真的在几个跳蚤市场布起了一个小小的销售网。
  

三个搭档 七(1)
过完感恩节,陈义明和曹竞辉正想大干一番,可打开小保险柜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我们还有什么账可以收吗?”曹竞辉问道。
  “大部分客人收得只剩下一张单子了。再光收钱不送货,人家会以为我们不和他们做生意了,钱恐怕很难收。现在可收的就是布鲁克区那几家中东人店的大单子,一张都有一两千,总共能有一万块。”陈义明翻着手中的账单说。
  卖这几单货,当初陈义明是很反对的。这几个中东客户信誉很差,他们的绝招,就是用现金大量进货,然后就开始拖账。最后,换个家里的人来接手店面,换个名字,换个招牌,以前欠的账,就一笔勾销。很多供应商都被他们坑过。可曹竞辉想,他们的店才开不久,要倒店,总得一年。只要盯得紧,大部分钱应该收得回来。
  一般的客户,一次只拿几百块钱的货,而他们一次就是两三千,曹竞辉实在挡不住这个诱惑。可货出去了,才知道收钱的困难。
  “是啊,我们得想想办法。”曹竞辉搜肠刮肚地做着各种设想,最后他对陈义明说,“这样吧,我们来他个‘硬收’。我们一起去收账,你扮个打手,逼逼这帮王八蛋。”
  “扮打手?可好多客户都认识我呀。”
  “没关系,那几家中东店,基本上是我在跑。老外看中国人都一个样,你戴副墨镜,没人能认出你。”
  “我可真不知道怎么扮。”
  “嗨,没看过电影上的坏蛋吗?就冲着那个样子去。今天开始你就别刮胡子了,你老兄的胡子长得快,两天下来正好。明天我们再去嬉皮士用品专卖店弄几个行头,保准像!”
  在曹竞辉的导演下,陈义明打扮好了。一件带穗子的皮夹克、一条带银扣的黑色宽皮带,再加上一副大墨镜,陈义明对着镜子看自己,不像个打手,倒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曹竞辉打气地说:“你不用多说话,当个道具就是了。”
  “阿里,”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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