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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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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黑驴!您净撮着死猫上树。”老程冲谷青川,“他们净出熊点子,比熊文怀还坏!我可是不往上爬唻。”

  谷青川却说:“老兄,这年头啥事都能出。你像上月球,太空旅游,女变男,男变女……你一头钻进‘关系案’,说不定还真能钻出点名堂来。”

  “那我就钻钻试试?”程道厚兴奋了,“古语说:听人劝,吃饱饭。来,咱就试试!”都一齐干了。

  “我这个副陪还没带酒,你们就乱打乱敲了。”谷青川一举杯,“来,我代表龙头村,敬个酒!”大家又干了。

  老程恋酒,就说:“副陪也要依法办事。继续领酒。”

  “依法办事?”谷青川也沾酒了,“对,依法办事!倚仗手中之‘法’办私事,一办一个成!”

  大家听了一愣。

  “透彻,透彻!”郝存叫道,“我们法院,确实有不少人依靠手中之‘法’,办了不少私事。”

  程道厚又要喝。郝存附耳对郑器说:“程嫂昨天去复查,说扩散了。”

  郑器惊得倒抽凉气,说:“他,刚才还说好转了……”

  “他是安慰你呀。你看他,借酒浇愁,醉了就是解脱。今早上我去叫他,他双眼还红,好像……”

  两人一时凄然无语。

  是夜,月光朗朗,乾坤银妆。

  龙河堤上,郑器独自坐着,望着宽宽的稔熟的河床,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她怎么了?态度陡变,这是为何?难道柳添所说的“绯闻”她也知道了?安琪啊安琪,我还没变得那么坏啊,你咋就……

  他长叹一声,感到思绪紊乱。良久,才吹起那凄婉的夜曲,让心中的愁绪随风远去……

  “哥。”

  他回过头,见安琪已立在身后,递过一片座垫来。月光下,她虽单薄,却显得更加俏丽而妩媚,宛如婷婷细柳,叫人疼怜。

  “你吹吧。”她说,“我爱听。”

  “今上午,你怎么……”

  “哥!你吹吧……”

  “我能够……”

  “我知道,但我不能。”

  “有啥事你就说,不要……”

  “我没事。哥,我想听曲。”

  他轻叹一声:“听《婚誓》?”

  “不。”

  “为啥?你不是最爱听这曲吗?”

  “不,我想听你头一次回来吹的那首。”

  “《送别》?”他怔怔地望着她,“你,怎么能那么想……”

  “我就想,我就想……”

  “你到底……”

  “哥,你别问了!”她突然双手捂脸,抽泣着跑下河堤……

  他的嗓眼有些哽咽,任夹杂着怪味的夜风肆意地吹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四 牛魔王的官价表
十四  “牛魔王”的官价表

  星期一刚上班,柳添就来到肖仁的办公室。肖仁问:“他没来吧?”

  柳添知道“他”指的是郑器,就回道:“没来。”

  肖仁冷冷地一笑:“叫他扎煞!”就点上“玉溪”抽起来。他闭着眼惬意地吐着烟圈,就觉疲惫渐渐袭来。这双休日真要人命啊!你瞧,上午“黑”,下午“垒”,晚上忙活两条腿……两天下来,累得死猪样,连四两劲都没了。怪不得有的国家实行歇三歇四制,原来是这原因呀!

  柳添却兴奋异常!郑器一停职,他感到特别解气。哼!挡老子的道?滚开!他连走路都像踩着弹簧一般,嘴里还哼着那支老曲儿:“妹妹你坐船头呀,哥哥我岸上走哇,这回我就要,抻呀抻出头……哈哈……”“叭”地一个响指。

  令他更为高兴的是,昨晚他请了肖仁一个“大客”——喝“XO”加桑拿!破了这血本,心痛得半宿没睡着;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觉得很值。不啻是很值,简直是太廉价了!比起牛魔王“卖官表”上的价格,还不是虱子身上长疮,才出了多点脓血?

  那是去年“腊八”下午,柳添去红杏店备年礼,她不在,见床头柜上插着钥匙,便偷偷地打开,一瞧吓了一跳,满抽屉尽是金银首饰、珍珠玛瑙……最里边有个小本子,就好奇地急忙打开,不禁大惊!只见上写——

  官价表

  正庭长:十万。

  副庭长:五万;下法庭:三万。

  后勤中层正职:八万;付职:四万。

  正职提副科:六万;

  副职提副科:八万;

  审判员:五千;

  助审员:见钱就提;

  法庭正职平调机关:一万;

  副职平调机关:六千;

  后勤调前线:三万;

  ……

  注:以上是关系密切的内部价,一般关系上涨百分之五十;

  “对立”关系,上不封顶……

  好一个“牛魔王”,你可真“黑”呀!怪不得我送了王八送虎鞭,老不见动静。原怀疑他们吃野物吃多了已变成了畜牲?没想到是“孔方兄”在作怪啊!这个红臊杏从“牛魔王”身上拔了多少毛啊!难道自已也要……哼!老子当狗当驴的任您喝呼,舔腚都舔出狗屎来了,还想着老子的钱?真是阎王不嫌鬼瘦啊!哼,叭着口等吧,老子没钱,想要,裤裆里这壶黄酒伺候!

  他一早过来是要探知处置郑器的“决定”是否落实;见肖仁装死熊,就说:“叫他停职检查没说不来上班,他不来就是旷工。咱庭应该补充一条新规定:停职检查不上班,扣全年奖金,开除本庭,交院里处理!”

  “制度是要完善,”肖仁说,“法制建设必须跟上。”

  “对呀!你是一庭之长,写在纸上,一公布,在咱庭就是‘法律’;谁不听就依‘法’办他!”

  肖仁听了冷笑一声。这时,牛撼撞了进来。柳添令道:“你快下通知,肖庭长要宣布纪律。”

  牛撼说:“没人了,他们都办案去了。”

  “不对吧?”柳添怀疑道,“他不是没来吗?”

  “谁没来?你是说郑器?人家早出去办案子了。”

  “叫他停职检查,还办什么案子?这不是典型的违法办案吗?”柳添边说边看肖仁。

  “私自办案,”肖仁“哼”了一声,“这里面有猫腻!”

  “他们搞成一小撮,”柳添说,“真是狗驼子摔跤——抱成团了!连小高、老明都叛变了。这是搞分裂活动!”

  “他们说咱是一小撮呢!”牛撼说。

  “还说啥?”肖仁睁开了眼。

  “他们说,咱是屎壳郎约会——”

  “咋讲?”

  “臭味相投。”

  “放屁!”肖仁把烟一扔。

  柳添见状,忙说牛撼:“谁是屎壳郎?你别顶风扬狗屎——自臭自。咱来找肖庭长就是屎壳郎约会?咱来是拥护领导!拥护领导就是拥护党组,拥护党组就是拥护党中央……”

  “打电话通知他,”肖仁命令,“叫他回来闭门检查!”

  乡间小路上,一辆摩托车正在驰行。驾车的郝存听郑器接完电话,急问:“是啥事?”

  “叫我闭门检查。”

  “你看见了吧?人家都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有心办案!走,找院长,我就不信这个羊啃谷茬!”

  郑器说报告已递上去,先办案吧,相信院领导会明断的。郝存就恼了:“你真是个活佛!人家要杀你,你就伸出脖子叫人家砍?!”不容分说,载着郑器风一般地向县法院驰去。

  两人爬上二楼找单印,不在,却听见东间高院长办公室里有吵辩声,一声压一声渐趋激烈。郝存小声说:“是单院长斗‘牛魔王’!”就听两人围绕“车”放与不放争辩不休。郝存问:“怎么听不到高院长的声音?”郑器笑了笑:“你常说咱法院有‘四大泥板’,其实,最高超的‘和泥手’是他呀。”正说着,单印气呼呼地走出来,一见他俩,急道:“正好,你俩个跟我来。”

  郝存冲郑器吐个舌头,跟着进了单印的办公室;只见单印将记录本“啪”地扔在桌上,说:“姚平莲一案,确实有阻力,并且是‘内因’。你们扣的那辆车,确实是事故车吗?”

  “绝对是!有证明材料。”郑器回道。

  “好!不过,还有一事,你们去原告家吃过饭吗?”

  “去过……”郑器就想起姚平莲的水饺。

  单印一惊:“怪不得有人反映。”

  “就吃了她一碗水饺,我是去给她送学费……”

  “学费?还是治疗费?”

  “是学费。姚平莲女儿已失学,我们几个凑了几百元,是我送去的。”

  “噢?你们怎么不早说。有人提出要更换审判员,矛盾十分尖锐!所以,你们一定要严以律己,依法办案。”

  “还有一事,”郑器摸出信封来,“这是被告方送给我的,正好一万。今天来上交。”

  “是谢亚心送的?”

  “对,是他打发人送去的。”

  单印二话没说,拿着信封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院党组决定,这笔贿款交监察室调查处理。”遂叫郝存去交付,然后,郑重而严肃地又问郑器:“有人说,你们谈上了?”

  “是。”

  “看来谣传并非讹传。”

  “是。”

  “在大学就已经……”

  “是。”

  “现在确定了?”

  “是。”

  单印长叹一声:“看来,你要回避了。”

  “回避什么?”

  “恋人关系。”

  “我审案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代理律师吗?”

  “不是。”

  “那,她是谁?”

  “是我义妹。”

  “义妹?”

  “对,她叫安琪。”

  “有人看到你俩在河堤上……”

  “对,那是师律师特意去资助姚平莲,因原告高烧,急需医疗费用。”

  单印长舒一口气:“你们真没啥?”

  “日月可鉴!”

  “你们为什么还不开庭?”

十四  “牛魔王”的官价表(2)
“前两次肖庭长不让开,否了。”

  “他为啥否了?”

  “第一次他说还没调查好。”

  “都三年了,还调查什么?还要再拖三年?”

  “第二次他说他有病,不出庭……”

  “他是心病!”

  “但,被告方因此而拒绝开庭,也没开成。”

  “谁给被告代理?”

  “是熊文怀。”

  “更换合议庭成员,换成老程,你任审判长。”

  “这……”

  “怎么?关键时刻不敢挺身而出了?”

  “把他撇开,会不会……”

  “怎么?他要捣乱?那他就不配当法官!”

  “现在,原告伤情危急,时刻有恶化的可能,亟需救治。”

  “为什么不先预执行?”

  “钱不交,车又提出异议……”

  “那车的权属是否查清?”

  “登记车主是食品厂,这厂一改制全成了谢亚心的,所以这车就是他的。”

  “依法驳回异议!告诉他,不拿钱就强制执行。”

  “肖庭长还通知我……停职检查?”

  “净胡来!假传‘圣旨’。”

  “‘假传’?他说是牛院长……”

  “荒唐!党组没有决定,任何人无权擅自作出处分。”

  “他怎么能……”

  “你也感到严峻了?”单印少有地笑了,“你还记得我去送你时,和你讨论了一个什么问题?”

  “是……埃利希的‘正义感’?”

  “正是。我们最怕的就是法官没有正义感,这是造成冤假错案的症结所在!你还记得我问你咱北斗法院有多少缺乏正义感的法官吗?你现在深有体会了吧?”

  “所以,”郑器说,“我写了一篇东西,是‘公正来自于素质’。”

  “好,调研文章要多写,这是丰富自己实践经验、提高业务水平的最佳途径。马锡五同志在建国前就总结出了‘巡回审理、就地办案’的审判方式,在解放区广泛推广,他的成果就来自于实践,来自于调查,为我们树立了一面实践的旗帜。”

  郑器离开单印心情已大为改变,来到楼下,见师翔正从审判大庭里走出来。郝存就窜过来说:“师律师,我们好不容易回趟城里,你不请客?”

  “你也不行,”郑器说,“一‘泡’就醉。”

  “只要是师律师请客,我愿潇洒醉一回。”

  “潇洒?”师翔笑了,“一潇洒就钻冬青棵?”

  “那还是小事,”郑器揭道,“就怕酒后吐心事呢。”

  “我吐啥心事?”

  “又忘了?一喝醉就哭:老天爷啊,我又失恋了!可怜可怜我这个小光棍吧……”

  师翔正笑着,监察室吴主任把郑器叫上楼去。师翔就问郝存:“你们回来干什么?”

  郝存低声说道:“肖头叫郑庭长停职检查;我们来找院长!”

  “因为扣车?”

  “可不!‘牛魔王’直‘摇铃’。”

  “他摇啥铃?”

  “他们说……”郝存欲言又止。

  “说什么?”师翔有点紧张。

  “在大堤上……你和郑庭长……”

  “怎么了?”

  “说你们……‘逗’过?”

  “斗过?斗啥?”

  “有句童谣你知道不?”郝存一脸诡秘,“‘逗狗嘴,逗狗嘴,谁要变心是狗腿!逗狗嘴,逗狗嘴……’”

  “别逗了。”郑器忽至,“走吧。”

  师翔一脸羞色,胸鼓乱敲,感到既愧疚又后怕,就转问:“这回能准时开庭?”

  “不能了。”

  “又为啥?”师翔急了。

  “刚才单院长指示,调整合议庭成员,把他换成老程。”

  “你当审判长了?”郝存喜道,“好!肃清敌人,纯洁组织,胜利在望!再发传票,三日后开庭!”

  “还有,医疗费要尽快执行……”

  “单院长说了,依法驳回异议,不拿钱就采取措施……”

  正说着,见牛壮走下墀台坐车要走,郑器忙和他打招呼,牛壮瞥了他们一眼,声也不吭,上车走了。

  “牛X气!”郝存骂道,“不就是个‘虎鞭’嘛,有什么了不起!”

  “怎么是‘虎鞭’?”师翔奇怪。

  “是牛撼封的呀!肖头要送礼,叫‘哼哈’去准备,牛撼说:“都准备好了:庭长是王八,院长是虎鞭;你说,‘牛魔王’是不是虎鞭?”

  “你是听谁说的?”郑器问。

  “咳!你没听说:告诉了柳添,就等于告诉了全院!”

  “我听说,老程还骂过他?”师翔笑问。

  “骂过!全院都知道。”一提这事,郝存乐道不疲,“有天晚上,老程喝酒回来,听见‘院长楼’正在搞装修;就特意去牛院长家看看。因为老程叫牛院长的亲戚返还彩礼,把他得罪了,想去沟通一下。只他妻子在家,就要走,这时,‘牛魔王’回来了,一见老程,就阴着脸训老婆:‘你坐着干什么?还不快看着匠人干活!’又气急败坏地踢木块,这木块从墙上弹回来正弹到老程的踝骨上,疼得老程起身就走,一下楼就破口大骂,从公牛骂到母牛,从犟牛骂到奸牛,从畜牲骂到牛魔王,一气骂了一道。气得‘牛魔王’在楼上直打转。他老婆就说:‘你自惹的,活该!人家好心好意上来看看,你阴着脸像死了爹!这回舒坦了?人家骂得也对,你也紧随牠!’”

  大家“哄”地又笑了。师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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