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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5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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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剑劈头盖脸扔过来一样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加持了飞剑技法,相隔数尺,寻常人可能当场便被打爆了脑袋,而此物一接近余慈身外尺余,便是骤然减速,最终轻飘飘地落在他手上。
见状,鬼神剑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毛,转眼又笑道:“真不错,怪不得那鬼厌也要对你俯首帖耳,看来不知是你们那‘主上’的缘故喏,拿着这枚剑令,你们大可直接去东华宫废墟,真挖着什么宝贝,大可拿去,只不过临去前,要从我们这里过一遍手,登个记。”
这家伙知道得很多嘛!
未等余、翟二人理清思绪,鬼神剑已是讥笑道:“看,多么简单,哪还用得到你们这样自找麻烦,尤其是你,翟雀儿,两边的临时盟约还没过呢,用得着这样,跟偷人似的?”
余慈和翟雀儿对视一眼,也不说话,只一起拿看傻子的眼神看过去。
鬼神剑被他们看得脸皮抽搐,很想直接拔剑砍人,偏偏这个时候,一旁胜慧行者低喧一声佛号,柔声开口,唤了鬼神剑的姓氏:“项师兄,我看九烟大师他们,倒也不纯是为了进入东华宫遗址,应该是另有所图”
一语既出,余慈先是愕然,随后就是佩服:这没剃度的小行者,是生怕自己不得罪人吧?
必须要讲,只这一句话,的确真实无虚。就像他说的,余慈这边不只是要进入东华宫就算完,鬼神剑的嘲讽,其实根本没打到点子上。
一句话不打紧,只看鬼神剑那张黑掉的脸,就知在不恰当的时间说实实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而对余慈这边,他那句话岂不就是明摆着让论剑轩盯紧了,不要出了疏漏?
只一句话,得罪了两边的人,他却还是祥和安然,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很是佩服。
怎么看也不是个蠢货啊?
余慈倒是对这位来了点儿兴趣,主动和他搭起了话:“这位,莫不就是胜慧行者?”
“正是。”
“久仰大名”
“九烟大师大约是不久前才听闻胜慧之名,何来久仰?”
“”
余慈很少有这种尴尬的时候,偏偏翟雀儿还在一边用扇子掩嘴偷笑,但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胜慧行者乃是律宗大能,勤行戒律,不出妄语,也见不得别人如此,在他面前,你不用说那些客气话的。”
说着,翟雀儿便笑吟吟地问:“胜慧啊,我问你,你身边这位,扔个令牌过来,总不会是专门来惹人厌吧?你说说,他究竟想干什么啊?”
胜慧眉眼低垂,神se平静,却是非常配合:“项师兄实是宗门的传话之人,概因论剑轩已经决定有限放开东华宫遗址,从中寻觅北地魔劫发动之秘。至于更详细的情况,吾亦不知。”
至此,他话锋一转,又纠正起翟雀儿的说辞:“这位魔女知了,吾修行戒法,不及于他人。只是知道九烟大师亦非拘于俗礼之人,请他还本来面目罢了。”
鬼神剑上翻白眼,终于是受不了这位西来的怪胎,余慈则若有所思,
本来稀里糊涂的局面,被胜慧三两句话一说,立刻清楚明白,免了许多无谓的口角,这一位,倒似是大智若愚之人啊。
不过,他有一点儿想不通透:北地魔劫,真追究源头,勉强也能说源起于东华宫,但如今局面糜烂,东华宫里还有什么秘密,足够力挽狂澜吗?
再把视线转向鬼神剑,这一位“论剑轩的传话人”嘿嘿冷笑,一点儿也不为隐瞒了部分信息而尴尬,可他却理解错了余慈眼神的意思:“要说持剑令者,要参加一个会谈,商议里面的行事之法,但你们偷偷摸摸惯了的,也不会受我们约束,老子何必费这番口舌?”
余慈对着剑令打量几眼,奇道:“刚刚你和鬼厌碰面时也不说”
“八景宫一门心思想着釜底抽薪,重塑法则,立意高远,气魄宏大,我们这些只懂得拿剑的粗人可消受不起。”
几句话便看出,两大门阀面和心不和之类的情况,也是很表面化了。
不过鬼神剑能这么坦白地讲出来,余慈觉得,有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胜慧行者,正是此人,将谈话引导至目前的氛围和内容。
这一份心灵修为,着实惊人。
又看了胜慧行者一眼,余慈转向鬼神剑,借着目前的氛围,问一声:“时间?”
“什么时间你说这个!嘿,你们要是想凑热闹,二十天以后,直接到太初峰上就好。”
余慈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其实只从时间安排就能看出,鬼神剑虽是极致嘲讽他们的行事,但对交易会的结果,还是抱有一定期待之心的。
这么看来,东华宫里,真的有击破魔劫的秘方?
可拖着胜慧行者,又是个什么章程?
吴钩城里,“倚天万里须长剑”的悲歌余音未消,论剑轩便要和佛门眉来眼去了?
没想到这么累,战线也拉得很长,现在完全是迷糊了今天就这一章,容后补,抱歉。
第九十三章 真文灵符 神君入梦(上)
正常情况下,余慈的疑问由于涉及到敏感问题,很难得到解答,甚至都不好开口去问,但如今有一位“不出妄语”的胜慧行者,情况自然不同。
所以余慈直接就问道:“胜慧行者此番东来,却是何故?”
“八景宫邀约之故。”胜慧行者语音柔和,说话却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紫极黄图之会,为此界第一等之盛事,又涉及天地大劫,我西方佛国亦难置身事外,恰逢我与师尊游方修行在天裂谷一带,接了门中法旨,便一路东行至此。”
“为何行者不去云中山,反而滞留在此?”
“云中山自有师尊前去,我到此来,是与道华师兄一起,赴论剑轩之约而来。”也为增长见闻。”
“不知行者师尊是佛宗哪位大能?”
“吾师法号法慧。”。。
一问一答,就有大量信息收集进来,余慈这些年与人交往,还真的数这次最为轻松,感慨中,他又问:“行者最初是和道华真人一起,为何又与项道友同行?”
“因此地有佛缘。”
“唔,行者之意是”
“我之前心生感应,似乎有一件与我佛宗相关的器物出现,故而寻来,半路与项师兄会合在一处。”
九烟心中突地一跳,脸上却不动声se:“哦?可找到了吗?”
“尚未。”
“那行者可要再加把劲儿了。”这话说出来,余慈自己都觉得古怪。
此时,鬼神剑终于是受不了,找了个茬口,中止了二人的交谈:“行了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这儿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
还是头一次,余慈觉得这家伙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与此同时,他心里已经暗下决心,回头就把鬼厌手中那件法器处理掉,一时一刻也不耽搁。
接收到余慈的念头,贵宾室里的鬼厌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也不再“折磨”沈婉了,径直起身,道一声“走了”,便要出门。
可这时候,沈婉却突然发声:“鬼厌先生”
“怎么?”
他大概能猜到沈婉目前的纠结心态,也明白她大概的选择,不过出于?ahref='http:/wenjing/333123/'》持中睦恚绻蛲裾娴脑诖耸笔救跚笾炊嵬k摹?br/》
接下来,沈婉所言却是有些偏题:“奴家冒昧,贵主上可有经义典籍传下?”
鬼厌呆了一呆,幸好此时沈婉低着头,没有看到。
沈婉的问题,含义本是正常,甚至还有些试探xing投身的成分。可对鬼厌及其背后的余慈来讲,却如当头棒喝一般。
沈婉提的是经义,而余慈想的是对自己神主名讳生出的困惑,继而是以前一直忽略的大问题。
建业立教,神主之故技,天上地下任何一位神主,包括佛祖、道尊,都绕不过这一关,这里面,教义的传播,又是很重要的一条。
但凡哪一位神主,在传播教义方面,都不会惜力,便是不靠谱如罗刹鬼王,在绝壁城都有玄yin教,收拢信众,至于罗刹教根本重地的东海上,更不用说。
在余慈那边久远的记忆里,紫雷、赤yin这两位如今看来荒谬可笑的“双仙”,还编订教义经文,让陈国民众ri夜颂念,以收其心。
传播教义,绝少不得经义典籍。
暂时来讲,余慈还不明白其中的根本深义,不过世间行事,总是从模仿中起步,既然他要在神主的路途上走下去,一些事情,就不能自以为是地跳过去。
可就目前来说,他这里确确实实是缺乏相关的东西。
从眼前最现实的局面来讲,没有相关的经义典籍,就使得一个可能的信众失去了进一步了解“他”的机会,也就断绝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当然,他完全可种一颗魔种进去,可那样的话,他永远都是魔主,而非神主。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彻底明白了魔主和神主的差异所在。
扭头再看沈婉,他终于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主上根本经义,概不轻传。”
沈婉垂下头去,听到这回应,连她自己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但情绪莫名地愈发低落。
至此鬼厌话锋又是一转:“但有真文灵符一枚,专赠有缘之人,沈掌柜既然动问,给你一枚又何妨?”
说着,他伸出手来,沈婉很快醒悟,迟疑一下,也递出手,让鬼厌在她玉白的掌心,虚画了一道颇为复杂的符箓。
指过无痕,不过还丹修士都有过目不忘之能,回头仔细回忆,总不会有所遗漏。
鬼厌一符书罢,袍袖一摆,径直出门,转眼不见。
沈婉看他背影消失,回到贵宾室内,关上门,待静寂淹没一切,她也终于坚持不住,就坐在鬼厌之前的位子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八景宫、论剑轩的到来、砸场,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她自认为应对得不卑不亢,绝没有弱了随心阁的气势,也将事态维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可是,有一个坎儿,恐怕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了。
玄冥真水主人竟然是鬼厌!那个臭名昭著,至今仍被论剑轩通缉的大魔头!
不要看两大门阀对鬼厌的态度如何微妙,对一直盯着她,找她把柄的那些人来说,只要有“鬼厌”这个名头,他们就可以通过太老阁,名正言顺地将她从现在的位置一脚踢下去。
几十年辛苦,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向鬼厌示好,也终于得到了那人的回应。
无意识摊开手掌,上面似乎还留有鬼厌冰冷的指尖触感。
对鬼厌所说的“真文灵符”,她倒是深信不疑,大若佛宗玄门,也常有特殊文字、符箓之秘传,百十道条纹的勾勒,便能点化出深妙之意。这位至今不知其名讳的“大人”,能收服鬼厌这等魔头,想也是神通广大,将其经义化入符箓之中,并不奇怪。
可问题是,这样的成果,真的不值得高兴,因为她正迈入一个汹涌的漩涡里去,且那里的水流,混浊肮脏,一旦沾上,就再也洗不尽了。
第九十三章 真文灵符 神君入梦(中)
沈婉的心事,余慈无从得知,此时他正举着那一件红皮葫芦,翻来覆去地打量,仔细观察其上透出的脉络。
这是葫芦的天然纹理和炼制、祭炼产生的符纹交织而成的图画,非常美丽。
葫芦的外形会给人错觉,以为这玩意儿很轻巧。
其实,葫芦拿在手中非常沉重,足有三十斤,透出一层层的寒气,就像是生铁铸成的一样,还是实心的——这是第二个错觉。
红皮葫芦的外壳很薄,内里中空,之所以给人这种感觉,一来里面承装的黑砂份量不轻,二来则是葫芦本身的符法祭炼问题。
余慈打开了葫芦塞子,往里面瞅了眼,又用手堵着葫芦口,晃了一晃,听里面发出沙沙的声响,随声音一起流出的,是之前已经察觉到,而如今更为清晰的感应。
妙极!
余慈脸上露出笑容。
一旁,许泊和火炼的脸上,都显露出好奇又专注的神情,盯着那红皮葫芦不放,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独特的法器,是很招内行人喜欢的那种。
余慈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你们都看看吧。”
说着,他将葫芦递给了许泊,火炼和许泊的脑袋当即就撞在了一起,两人还都全无知觉,将葫芦在四手转来转去,立刻进入到状态中,全不知道余慈手掌翻转,不动声se间,将一把细沙似的碎粒收起。
由于三方元气的遮蔽作用,碎粒的气息一点儿都没有泄露。
能让余慈有这番动作的物件很少,缘觉法界碎片就是其中一个。
当年在黄泉秘府中,余慈承接十方慈光佛的宏誓大愿,得了无尽的好处,却也因此,要完成几桩极至艰难的大事。
收集被陆沉轰碎的缘觉法界碎片,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年来,余慈的信众一直都没有放弃在北荒找寻,但暂时来说,还没有触及北荒以外的广大区域。
这颗碎片,还是余慈在北荒之外的首个收获。
这些细沙似的碎片,是从成百上千的毒砂中提炼出来,最小的几乎肉眼难辨,似乎是在炼制的过程中,与原本的矿石、矿沙融在了一起,也就是余慈身具心炼法火,否则这就是一个难以估量时限的大工程。
对于这一批在北荒外出现的缘觉法界碎片,余慈给予了高度的重视。
因为这么一批数百粒碎片,几乎不可能是由一或者几个整片磨碎了的结果——莫看当年陆沉一拳将缘觉法界打成了碎末,整个修行界,数劫以来,也只有一位陆沉而已。
如果缘觉法界的结构,随随便便就能研磨成粉,它也就不可能成为西方佛国“十法界”的根基。
退一万步讲,真有什么办法可以将碎片磨得更碎,可缘觉法界有自我修复能力的,在本来结构中相邻的碎片,会彼此感应,自动拼接在一起。
而这一撮细沙似的碎片,完全没有这个迹象。
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些碎片齐聚在此,应该有一个收集的过程,不管这个过程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是个非常有价值的推断,如果能抓住里面的蛛丝马迹,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收获。
为此,鬼厌在和对方交易的时候,已经暗中施了手段,检测葫芦前主人的记忆,发现此人并不知情,只是在一个竞拍会中获得此件法器,重新加以祭炼,一开始也觉得威力不俗,但祭炼了八重天后,感觉到里面有些窒碍,越来越耗时间,威力增长却是有限,担心损了修行,便决意将其卖出。
除此之外,再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余慈有些不甘心,干脆就把葫芦拿出来,希望能够利用许泊、火炼在炼器、祭炼上的造诣,包括其对此领域的了解,再找出几条线索来。
而在眼光高明的许、火二人分析下,红皮葫芦的炼制和祭炼的手段,逐一被解开。
当然,那两位此刻是绝没有闲心为余慈解释的,而只需听他们交流,也足以将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
“看起来是一件法器,其实应该是两个。”
“是啊,葫芦和内里毒砂的炼制手法完全不一样,甚至不是一个流派的。”
“发现了没,炼制葫芦手段很特殊”
“的确,不是寻常的路数,甚至不像是炼器,而是炼剑,这手段,很有些南派炼剑师的气象!”
“南派?论剑轩可是代表来着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师傅曾讲过,似乎是上一劫的时候,论剑轩曾经开发出一种独特的炼器手法,试制了一批法器,以器之形,藏剑之意,本是想着另辟一方天地,但因为宗门内强烈反对,无疾而终,炼器手法未臻完善,法器大都处理,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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