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邪君魅血-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凌宇翻个白眼,哼哼道:“谁叫你大少爷不理我。”
“阿宇……”苏少爷忽然轻声开口,桌下的手不受他控制地颤抖,“阿宇……”
“到底怎么了?”凌宇十分不耐烦,这呆子一天都不正常,不时偷偷地盯着自己瞧,想到这里,少年心里竟掠过一阵甜蜜,转了转酒杯,垂下眸子,“阿夜,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便是。”
不知什么时候起,凌宇已经不再凶巴巴地叫他苏影夜,而是唤他阿夜,苏少爷觉得少年的声音是如此的柔软缠绵,像是要化到心里去,有些时候他又忍不住想大概是自己一点一点变来温软,他总是无数次地怀恋少年冰凉中带着几分温润的指间,怀恋指间梨花的香味。
他想说阿宇,我要走了,爹爹让我离开京城,这一走,大概就不能回来,如果回来,那个时候很多事都会不一样。
他又觉得要是这样说,凌宇会很难过很难过,他不喜欢凌宇难过,凌宇难过的时候他会觉得全世界都灰暗了,这种感觉太过糟糕,糟糕得苏少爷不愿去尝试。
“你还记得‘鲁鲁’吗?那只小野猫,就是我捡到后送你的。”
凌宇点了点头,他很讨厌猫,它们诡谲的眼睛阴戾邪恶,可是他喜欢鲁鲁,喜欢抱着它时温暖的触觉,后来它死了,被他几个堂兄活活踩死的,红色的血和黄色的毛凝固在一起,那个时候凌宇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抱着鲁鲁走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直到黑夜将整个城市都淹没。
苏少爷找到他的时候,凌宇蹲坐在寂寥无人的小巷,夜风卷起落叶,孤寂的少年看起来如此落寞,苏少爷心里狠狠抽了下,第一次发现了人生中的无力和悲哀。
“鲁鲁死的时候,我告诉你,你要是喜欢猫,我可以送你很多很多,便是皇上的御猫我也能想办法给你讨来,可是你说鲁鲁死了便再也没有鲁鲁了,哪怕再漂亮的猫你也不会喜欢。”
“阿夜……”少年的脸深深埋下,凌宇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他能感受到他身上一点点流出的悲伤,它们如此猝不及防,如此不知所措。
“后来,你还是把鲁鲁忘了。”
“我没有忘,”凌宇似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只是不愿再提起罢了。”
苏少爷勉强笑了一下,努力压抑住胸中某种酸涩的不能明白的情感,终于若无其事地说:“阿宇,这几天我比较忙,大概不能出来了。”
凌宇怔了怔,这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能忙什么?
……
苏影夜转过街头,阳光照不到的小巷,冷肃的男人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手中执着的长剑重如山岳,见到少年,立刻恭敬地低头。
少年沉默地站在马前,他最后向后面望了眼,却再看不见飘着旗帜的酒肆,他想凌宇应该还在那里等他,可他已经无法回去。
“少爷。”男人递出自己的手,“主公在城外等候多时了。”
男人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护套,这是只握剑的手,刚硬似铁。
父亲的野心,家族的责任,所有一切在瞬间倾巢而出,苏少爷其实什么都明白,他只是忍不住要去想,想究竟为什么?
“少爷。”男人沉声催促,皇帝已经发现一些苗头,他必须立刻将少爷带离京城,这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不能有任何闪失。
苏少爷点了点头,乖觉地握住那只手,身子一轻,已被提上马背,男人搂住他腰,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奔跑起来,踏得青石地板微微震动。
苏影夜轻轻闭上眼,想起的却是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软软的,凉凉的,最后融化在了澄澈的月色之中……
马蹄声震耳欲聋,凌宇猛地放下酒杯冲出酒肆,长长的街道早已没了人影,少年不快地咬咬唇,走了也不知道说声。
“公子,你还没付钱。”伙计追出来,忐忑不安地望向少年。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凌宇忽然问。
伙计愣了下,方才明白对方是指刚才带走他伙伴的男人,嬉笑着道:“小的怎么认识那样的人,想来是哪位军官吧。”
“军官?”凌宇皱了皱眉,他忍不住抬起手遮在额前,午后的阳光原来如此刺目……
……
定帝二十七年七月初三,苏家举起反曲大旗,赤潮般的军队直导京畿。上京城外七日血战,荒寂的原野上尸体堆积如山。
后来的人们回过头去时才发现,混乱的年代从那个时候起已悄然拉开序幕。
哭泣者擦干眼泪,懦弱者举起长刀。
从此,命运挣脱缰绳轰隆隆地转动起他庞大的齿轮。
从此,黑暗的潮流席卷一切生者,狮子自沉睡中醒来,站起,睥睨世间,姿态高绝。
而扬名史册的苏贼之乱以苏家败北告终,苏氏族人被抓者三百二十一口,集体斩首,淋漓的鲜血染红了上京街头,久久不能褪去。
行刑的那刻,苏影夜缓缓抬起头来,正午的阳光照得人生寒。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热闹,难道死亡的瞬间让他们兴奋?
他忽然想,凌宇是否也在这茫茫人群中,冷眼看着这出闹剧。然后很多年以后,在某个浴血的黄昏,怀念起他这个被砍头的朋友。
那时的凌宇是怎样,他身边会不会有个人像自己这般纵容他宠溺他,他还会不会在如月的勾檐上悠悠地望天,一双寂寞的瞳灿若星辰。
他想要找到凌宇,可是他不敢,颠沛流离和牢狱生活让他浑身褴褛,比乞丐还不如,他害怕被他见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周围人声越来越大,在苏影夜心中,总存在一个念想,会不会突然有个人跳上来拉着他跑,跑过这森严的屠场,然后微笑着说,“阿夜,你真呆,是我啊,凌宇,我来救你了。”
他挺了挺腰,想让自己有尊严些,这样凌宇才不会笑话他没骨气。
凌宇……耸拉下脑袋,他终于又绕回这个名字,胸腔里有气息缓缓起伏,像是即将脱缰的骏马,如果凌宇在身边,他一定要很凶很凶地叫他不要把他忘记,他要告诉他这是他对他唯一的要求。
“苏家这小孩倒挺镇定的,还真是可惜了。”
苏少爷有些好笑,他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蓬乱的发挡住了表情,可是他知道自己在发抖,旁边威猛的刽子手让他冷汗涔涔,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凛然的杀气。
“时辰到,执刑。”
脑中轰地一声,监斩官的声音冷漠地响起,然后木牌落地,苏影夜忽然觉得世界离他而去,不安与恐慌不可竭制地袭来,他想象着自己尸首分离,颈脉的血奔涌而出。
他想仰天大喊,可是喉咙像是被卡住了,胸膛里闷闷地鼓着气。
头被凶狠地压在木槽里,苏影夜忽然用尽全力挣扎,巨大的力量让压制他的人显些失手。
他想他就要死了,他不会来救他了,但他要找到他,他要见他最后一面,一面就好。
肋骨被背后的人压断,却感觉不到痛楚,找到他,找到他,这疯狂的念头让他如困兽犹斗般不顾一切。
族人的头已经一个一个落地,苏影夜仍旧在反抗,囚链的倒刺深深勒进肉中,渗出鲜血,小小的少年神情疯狂,有如修罗。
他耳中嗡嗡地响,然后他终于看到他。
那是很玄妙的一刻,也许就是宿命了吧,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他唯独见到他的眼,明亮如昔。
在喧嚣的潮流中,他们久久地对望。
一瞬间的寂静,岁月打开闸门,过往洪荒汹涌而来,几乎让人不能呼吸。
苏少爷安静下来,他忽然明白了心中那些缱缱绻绻的纠结,那些缠缠绵绵的眷念,他想说凌宇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起一辈子吧,他想说凌宇,你对于我是不一样的,那么我呢,我之于你又是什么?
可是来不及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刽子手恼怒地踢碎了他膝盖骨,让他趴跪在冰冷的地上。
凌宇总是无数次地想起这一刻,那时的他尚是掌握不住命运的孩子,站在杂乱的人群中,眼睁睁看着那道刀光,不留丝毫情面地撒下。
喷薄而出的鲜血蒙了他的眼,染红了岁月中黑白色的画面。
将手狠狠捏在胸前,心里痛到不能自已——可那个时候,他没有寒冽似冰的长剑,没有火红如焰的战马——有的,只是朦朦胧胧不可言说的爱恋和悲哀。
他想起少年浓烈似墨的瞳,想起少年嬉笑的嘴角,如今,一切都已远去……可以怀念,却终究无法触摸……
微微抬头,冰冷刺骨的阳光迎面扑来……阿夜……他低声叫着……任凭黑暗的潮流无声地将自己吞噬。
二、世事如鸢,谁人执线(上)
邪明宫
山的那头,还是山,可是天的那头呢?
凌宇躺在山坡上,静静地抬头,天空广阔得没有边际。
五年了,若你尚在这紫陌红尘我自然要把你寻找,可你若是在碧落黄泉,我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你呢?
晚夏的天空已带上萧瑟而凄凉的韵味,间或有孤独的鹰盘旋而过,山坡上的草也开始干枯,长长叹了口气,春夏秋冬,来来去去,皆是无法逃脱的轮回。
凌宇知道这是自然的法则,知道其实错的不是季节而是自己,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殇在春天融化的雪,在夏天凋零的花,在秋天飘落的叶,在冬天光秃的丫。
一切都在改变,然后重新出现。晨曦中的星辰落下了,晚上照样会升起,他看不透猜不透,只因再也找不到那颗昨夜的星辰。
感应到主人的心情,伏着的马儿亲昵地拿头蹭向凌宇,凌宇笑了笑,“寂离,你可有思念的人?”
寂离拿眼睛瞅凌宇半饷,终是缓缓点了点马头。
早对寂离能够通灵见怪不怪,凌宇笑着把压在身上的马头搬开,“你也是匹可怜的马啊。”
望着渐渐灰暗的天空,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寂离,我怎么又想他了。”
一两点雨滴落在脸上,凌宇伸手抹掉,方才明白竟是下雨了,厚重的乌云堆积在远方,一如冥冥中那只手,操纵着这苍茫大地。
……
苍言大陆上有两大强国,天晁和大堰,两国明争暗斗不断,却从未爆发真正的战争,全因传言中天下第一教钧天从中制衡。
钧天教,大陆上最古老的教派,有指是神仙在凡界的代言人,连皇室都对其畏惧三分。
然而十年来,大陆上竟出现了可与钧天抗衡的势力邪明宫,尽管被认做邪魔歪道,邪明宫还是以不可思议的势头迅猛发展,宫中弟子遍布天下,严重威胁着钧天教的地位。
有知情人称,五年前大堰的苏贼之乱其实是邪明宫和钧天教的第一次正式交锋,最终以钧天教支持下的苏氏败北告终。而历史真实的面目,总是掩埋在层层叠叠的迷雾中,令人无从得知。
……
邪明宫。
华贵的帷幔被轻轻撩开,林一缓步踱入,见到端坐于正中的男人,眉端微跳,随即毕恭毕敬地屈膝半跪。
从下方的视线可看见男人下摆处暗金刺绣的花纹,男人一身墨衣冷冽如冰,可真正让他恐惧的还是男人拇指处一枚紫玉扳戒,此时他正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男人极少笑,当他笑的时候,眉眼会弯成月牙状,貌似和煦,但那双黑瞳,仍是冷,冰冻三尺,无处瓦解。
“听说你掌握有凌家私通天晁的信件?”男人语气傲慢,英挺的眉眼极为乖戾。
林一低头敛目,大堰首贵凌家的主母是天晁公主,本来与娘家通信无可厚非,但此时天晁与大堰关系极为微妙,这封信若处理得当,害凌家落个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
屋内气氛似凝滞了些,林一赶紧道:“属下得到此信全是机缘巧合,目前已急令手下送往上京李府,不出十日,定能到皇帝手中。”
男人狭长的眼微微闪光,“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心中突地打了个寒颤,“五人。”
男人伸出手抚摸他头顶,语气温和,“下去领赏吧。”
“紫使大人……” 林一眼角剧烈颤抖,伏地叩拜,“属下何错之有?”
瞳孔倏地一沉,男人冷笑连连,阴沉的脸森森然透着股阴狠。
啊……林一突然面孔扭曲,剧烈抽搐起来,他将手死死卡住喉咙,面上红得滴血,血管也跟着突突地跳动。双目圆睁,嘴巴大张,却仿佛失音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人……
无力的手拉住即将离去的男人衣摆,林一无声哀求。男人厌恶地将人踢开,似是厌血一般退了两步。
待男人离去,地下一滩血水触目惊心,屋外刮过一阵微风,烛火摇摇晃晃,终是熄灭,只余一缕白色的轻烟寥寥上升……
……
在雕花的大门前站了很久,终是推门而入。
室内有个巨大的浴池,缭绕着氤氲的水雾。
听到门声,正在沐浴的重霄抬起头来,素白的容颜清丽出尘。
狭长的凤眼些微上挑,眉尾两只黑色的蝴蝶,映衬在羊脂般的肌肤上,给美丽的脸颊带上分狂霸的冶艳。
慵懒地张开双手撑在池边,眉尾的蝴蝶展翅欲飞一般勾人心魂,轻笑出声:“今日怎么如此自觉,不待我遣人请就来了。”
池中人看起来不过少年模样,四肢娇媚,可是男人深深知道其柔弱之下蕴藏的可怖力量。
男人缓缓脱下衣服,露出笔直修长的身体。
略宽的双肩,腰身紧致而充满力量,不带一丝赘肉,矫健的身躯,透露出倔强凌厉之气,已经披散下来的长发,使身体的线条更加如流水般优美。
下到蒸腾着雾气的浴池中,默默地擦拭少年白玉无瑕的肌肤。
重霄面上露出享受的神情,舒服地伸展开四肢,声音却不由冷了下来,“花千树,本宫不养哑巴。”
“宫主,我想去上京。”花千树低下头,眼角微微有些战栗。
重霄一怔,继而神经质地笑起来,轻佻地夹起他胸前红缨,时轻时重地拿捏,“你是本宫圈养的宠物,凭什么祈求我将你放出去。”
任凭对方如何猥亵玩弄,花千树神情始终不变,擦拭的动作也未有丝毫停顿,“你说过待时机成熟,允许我亲自报仇。”
“我怎么知道,你去了还回不回来?”凤眼中迸发出摄人的寒芒,重霄沿着男人喉结细细亲吻,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好不容易找到个契合的肉身,现在要本宫放手可万万舍不得。”
说着骤然将花千树翻过身压于池边,抬起他双手。瞟到拇指处的紫玉扳戒,不禁凑上去吻了下,“记住自己的身份,人前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紫使大人,至于人后……”
“人后,你便是我一个人的禁脔,你的身,你的心都不能有丝毫叛离。” 素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对方腰背,最后游移到弹性有加的臀部。重霄心中冷笑连连,果然还是这具身体最为销魂蚀骨,仅仅摸着便已有了迫不及待的冲动。
露出水面的胸膛紧紧绷着,胸前两粒已被摧残得肿胀起来,渗出些微的血丝。花千树别开脸,低声道:“宫主。”
“什么事?”
手掌在诱人的臀部轻揉,重霄声音已带上情 欲的沙哑,凤眼中有朦胧水光,猛地一指插入男人小 穴。
抿了抿唇,习惯了少年的身体暂时并未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宫主,李如成已经打算有所行动,我想亲自去上京,唔……”猝不及防间庞然巨物楔子般钉入身体,花千树撑在池边的手指瞬间褪去血色,惨白如纸。
“先把本宫伺候好再说。”
蛮横地将对方翻过去背对着自己,重霄厌恶那双黑色的眸子,它们纯粹得如此干净,又邪恶得如此肮脏。
将花千树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