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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宓娘传(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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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晋顿时便沉了脸色,管事顶不住二公子猛然爆发的气场而冷汗连连。宓娘上前一步温声解释道:“二郎若是有事便可先行离去,我在这儿等你回来便是,不碍事的!”
那管事连连擦汗不肯离开,看起来真是有些棘手。袁晋冷哼一声便袖手离开,并嘱咐宓娘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即刻便来。”
宓娘笑着点头,目送袁晋离开转身脸色便沉了下去,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何故出现在此?”
那人一板一眼专心擦着马的鬓毛,闻声便头也不抬道:“叔朝,养马的。”
“胡诌!你到底是谁,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宓娘上前一步,那日见这人浑身是血的样子,身受重伤。想了想便问道;"你可是曹家人藏匿在此?”
就在宓娘话音一落的瞬间那人左手一转一把刀已经抵在宓娘的腰间,只是从远处看来似乎是宓娘走近在询问着什么。宓娘顿时浑身一僵,不敢轻举妄动。暗骂自己太蠢就这样上前,想来这人是不记得自己救过他,便提醒道:“不久前中山城内,我曾救过一人,那人当日浑身是血的倒在巷子口,为了不让他被人发现,我将他送到一农户家里养着。”
叔朝眼睛微闪:“是你救的我?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必须得听你的?”他看着宓娘的眼神有些怪异,却也没有了方才的杀意。
宓娘悻悻然道:“你不说就不说,用不着拿刀子对着我。我若是对你不怀好意,先前便不会救你。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顿了一下,她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但绝对不涉及你的隐私。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而已。”
叔朝迅速将刀子往袖子里一藏,指着白马道:“姑子骑马的时候若是这马不听话,您一定不要慌乱,这时候要尽量放松,不要用力夹马儿的肚子。若是能腾出手来便顺顺它两边的鬓毛,若是害怕掉下去只需紧紧抓住缰绳即可。”
宓娘便知身后有人过来,便十分配合走到白马的一边学着朝的样子抚摸马儿的鬓毛。实则是不经意远离叔朝能一下控制她的范围,袁晋走进见宓娘很是喜欢这白马的样子便笑道:“怎的?现在就开始想学骑马了,我可以找人教你。”
“为什么你不可以亲自教我呢?”宓娘撇撇嘴,有些不满。
袁晋一听,只能在苦笑一下。他何尝不想?可他身子不行啊!平日里他自己都是软轿出现,便道:“我骑术不行,还是让袁振来教你吧?正好这几日他整修在家,可以吗?”
袁振之名,是个姑子大概都会爱慕那样的少年郎吧!袁晋顿时又有些恼恨自己嘴快,干嘛好好的提袁振出来,万一——
哪知宓娘嘴一撇,道:“我才不要那人教我,成日里没一张笑脸,没得让人害怕。还不如让这人教我。”她随手将手指向叔朝。
袁晋正巴不得不让袁振来,听宓娘这样一说,便问道:“你是何人
叔朝对待袁晋十分有礼,放下手中杂物弯身对他行礼道:“小的名叫叔朝,是袁府新来的养马奴。”
“可有人引荐进府?”袁府向来规矩森严,若非有人引荐,哪有那么容易进。
“小的是袁振大人的远房表弟,因家中遭遇流寇,因而特地前来投奔表兄才谋了这份差事。”竟然是被袁振引荐而来,宓娘忽而心惊,这么一说那袁振也是曹家的人?她顿时觉得心凉了半截,这曹家权势真可谓只手遮天!
袁晋不知宓娘心头所想,只道:“你且抬头让我看看。”
就在叔朝抬头的瞬间,宓娘倒吸一口凉气,这——方才怎的没瞧见他面上有这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上次自己救他的时候明明也没有的,难不成是后来又遭到追杀?
袁晋虽然心中也略有惊诧,多年来的修养早就养成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心里暗想,这人虽然面目可怖,却是袁振的表弟,倒是个可靠的人。
“可会骑马?方才她说的你也听见了,可有把握能教好?”袁晋问道。
叔朝咧嘴一笑,扯动得伤口更加可怕,宓娘到底是个女孩子,下意识就避开正面碰上。他回道:“我的骑术是表哥自幼手把手教的,教个人自当没有问题。就是怕我这副样子吓到姑子而已。”
宓娘忙道:“我哪里是那么肤浅的人,只是乍一看你这样子有点心惊,绝不会因此就生出什么嫌恶的心思。”虽说这时候的人十分看重贵贱之分,可随着天下英雄四起,出声早就不再那么重要,宓娘明知这人来历不一样自然不敢得罪。
袁晋见宓娘同意便点了头,只嘱咐道:“那每日黄昏我便带沈姑子来此处,你教她骑术。若是日后教得好了,我重重有赏,可若是让沈姑子受了伤,我可不会管你是谁引荐来的!”
“是,叔朝领命!”
这时袁晋转过身来,刚欲说话身子便抑制不住的猛烈颤抖,咳嗽得像是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一样。见宓娘担忧的上前几步,袁晋说不上话,只能以眼神示意她没事。喉咙忽然一阵腥甜,他只觉得喉咙有热流涌出便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宓娘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袁晋发病,顿时给吓住了。好在叔朝手疾眼快的将袁晋接住不让,那些下人也骇得丢下手中的杂物跑过来帮忙。
房中,请来的医工把了半天的脉,还是不住的摇头,站在一旁的袁才见此脸色愈发不好起来。心头怒火不止,沉声问道:“二公子因何受了冷风发病,说!”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袁一此时跪在地上请罪,便答:“原先公子是打算带着沈姑子去挑马,结果马场管事将公子请过去处理了一些事物,后来又为沈姑子找了人教她骑马,而后发病。”
袁才一听,一脚便向跪在一旁连连请罪的马场管事踹了过去:“你这不中用的东西,你既然诸事还要劳烦阿晋,那我还留你干什么?来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很快便上来人将马场管事拖走,可没一人敢为其求情,随即袁才恼怒的视线又落在宓娘身上,一步步朝宓娘走近。
完蛋了!这次自己怕是免不了一巴掌吧!果然,袁才右手都已经高高举起,刚要打下去的时候身后微弱传来一声:“住手,阿翁,不干她的事!”
袁晋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半倚靠在栏杆上:“阿翁,本就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你何苦老是拿别人出气?”
素来刚强的袁才听得袁晋了无希望的语气,顿时眼眶一红,却强忍住眼泪哑着嗓子道:“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听你的便是!”
也不知这袁晋得的是什么病,竟然这样严重?宓娘不禁在心底猜想,莫非和自己上辈子一样是先天性心脏病或者先天不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萌萌哒的小剧场
叔朝:小样,就你还吩咐我?宓娘自有我照顾,瞧瞧你那病弱样,你能行吗?
袁晋挑眉:你来试试?
☆、第三十四章
重活一世的宓娘到底是没谈过恋爱没经过人事,并不曾想到作为天残的袁晋,嫁给他到底会遭受什么样的事情。而袁才见宓娘对袁晋确实关切的神情不似作为心中才好受那么一点。
屋子里安静那么一刻,有小厮上来道:“男君,府里老太君有请沈家姑子前去谈话。”
连老天君都惊动了,这事怕是不能这么善了,袁才好不容易才不迁怒宓娘,可袁晋一听立刻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袁才。若是宓娘就这样被老太君的人接走,怕是……
见袁才不理会自己,袁晋紧抿着唇,干脆撒泼道:“我不管,今日我就是不让宓娘离开。”
正说着,有一绿罗衫的婢子进来请安,进退有度,不似一般婢子。
“二公子,老太君有请沈姑子移驾后堂,特意让画眉儿来请沈姑子过去。”原来是老太君跟前侍奉的人,怪道不一般,看来这老太君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袁晋纵然敢跟袁才争辩,却从来不会忤逆老太君的话。他自幼养在老太君跟前,能活到如今老太君着实没少费心思。如今老太君年事已高,候在跟前最得宠的便是画眉,画心两个。因自幼就被老太君收养,在袁府算得上半个主子,有时候就连袁晋都不如她们两个在老太君跟前得脸。
“既然如此,那我和宓娘一同走一遭。”袁晋说着就要起身。
“给我拦住他!”袁才气的嘴都有些歪,道:“你祖母将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忤逆她的?横竖你早晚要将沈宓娶进门的,难不成你还想将她藏着一辈子除了你不让她见旁人?哼,这事我不管了!”袁才转身便走,懒得理会这些破事。
原本在宓娘刚进袁府的时候就该去拜见老太君,却被袁晋一直压着,如今终于是压不住。袁晋自知这不是长久之计,可大哥还没回来,家里也没个人帮他。
宓娘见袁晋左右为难,便道:“既然是老太君指明要见我,我也不能太落了老太君的面子。二郎,你好生养病,我这就随画眉姑子去一趟。”老太君的人,捧着只有好处没坏处。
“宓娘,你……”袁晋一怔,见宓娘坚毅的面容随即失笑,自己怎么就忘记宓娘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当初自己能一眼注意到她,不就是她那顽强不服输的性子?当初刀剑无眼的战场都不怕,还怕区区老太君?
“好,你去吧!”袁晋想了想,“祖母年事已高,想来也没太多精力与你闲话家常,若是半个时辰后我不见你回来那便亲自去接你。”
宓娘心底一暖,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怕自己吃亏!点头应下后便叮嘱旁边的婢子道:“好生照顾二郎,药想必有些凉,待热过后再让二郎服下歇息,知道吗?”
“是。”
画眉不由多看了宓娘几眼,笑道:“既然沈姑子已经准备好,那我们还是快些过去,莫让老太君久等。”言语间对宓娘并无半分客气,不过画眉这半个主子的身份,确实有这个资本傲视宓娘这个外来客。
“有劳画眉姑子。”
不卑不亢,也不刻意迎逢讨好,画眉禁不住暗叹,二公子眼光确实不错。可怎么……
老人的屋子朝南,因着渐渐入秋,天气有些凉,几间窗户都紧紧关着。屋里头远远便听见笑声传来,听声音好似屋里头人还挺多的。
画眉先于宓娘进门,笑吟吟给老太君请安道:“禀老太君,沈姑子到了。”
老太君笑容一滞,先是怒骂后面正给她按摩捏肩的婢子:“你这婢子,我好心将你收留在府里养在跟前,做点事都不尽心,可是不甘愿?我袁府可不是那等随便人家不讲规矩,若是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是趁早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府去。”
那日见到的大夫人崔氏也在此处,见老太君生气顿时走上前给老太君顺顺背道:“祖母你何必跟这些下贱胚子生气?若是惹了您不顺眼只管拖出去打杀或者变卖即可,何须气的如此?莫伤了身子才是!”
“媛媛说的在理,您可别生气。这些个下贱东西,您堂堂袁家的老太君,还做不得她们的主?”
四周纷纷附和,宓娘心头冷笑,好一个老太君,一来就给她脸色看!
老太君被众人这样一劝脸色才好点,道:“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不好杀生,这样吧!王嬷嬷你将她拉下去变卖,下次□□人的时候当心些!”
那婢子霎时间面色灰白,不住求饶。却没一人敢帮她求饶,杀鸡儆猴,谁出头谁就要被当成靶子,谁乐意?
这时老太君方才转过来问道:“哟,这时哪里来的俏生生的姑子?模样生得好俊呀!”
“禀老太君,这是沈宓沈姑子!”画眉弯身请安,嘴角带笑上前一步便给老太君揉肩边道:“婢子刚从二公子那儿过来,二公子刚才喝药睡下,还念叨着睡醒了要过来给您请安呢!”
老太君向来宠爱袁晋,一听孙子病中还不忘记自己自然高兴。只面上嗔怪:“叫他好生养伤,平日里好生念着我的好便是,只要不气我便是疼我了!”
“哪儿的话,二弟素来最听您的话,这您还不清楚吗?”崔氏掩嘴一笑。
老太君面上神色这才稍缓,看向宓娘道:“早曾听外间传过你的名号,如今入府这么多日可有不习惯之处?”
腿部传来些淡淡的酸痛感,宓娘还是将背挺得直直的,道:“袁府规矩森严,并无苛待宓娘半分。反之这几日宓娘体弱正在病中,府中上下照顾有加,想来正是老太君□□得当,宓娘在此谢过老太君!”
原本老太君还想说宓娘来府中这么多日不曾来拜见长辈,不知礼数,这样一番话下来竟将自己的退路全数赌了回去。好一个沈宓!
“我听说,你手刃了你的元舅?”老妇人话音一转,心里打算不管宓娘待会如何替自己辩解都打定主意羞辱她一番。
“这件事情我想前因后果我已经和袁翁解释的很清楚,若是他不曾和您说想必是不想将此事泄露,那宓娘便不能擅作主张!”
“你!”老太君顿时语塞,谁料这人根本不搭理,自己满腹力气根本无处使。还被这姑子倒打一耙暗里指责自己妇人家干涉政事。
好利的一张嘴!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越老啊脾气愈发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不,明明刚刚还横看宓娘不顺眼的老太君,眨眼又觉得这人不似别人须臾奉承,是个好姑子!
这明明跟媛媛说的不一样!
老太君一眼略过宓娘娇艳的容颜上,顿时明了几分。见宓娘还跪在地上便道:“你这姑子真是个老实的,瞧我这老了就是记性不好,快快起身,怎的都没提醒我沈姑子还跪着?”
这话明显就是个托词,尽管谁心里都清楚可谁也都不戳破。宓娘虽然不知道这老太君怎么忽然又变了脸色,但能不为难是最好!
“谢老太君。”宓娘起身,只站在那里,一板一眼回答老太君的问话,这么多人,想讨好老太君也轮不到她。
老太君道:“你这姑子离我那么远作什么,我有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来,坐我旁边来,我们好好聊聊。”
待老太君问过几句话以后便将话风一转,看向最边上坐着的红衣葳蕤小短袄,头上分别簪着两只点翠凤尾钗。
“刘氏,这些日子叫你给熙儿留意些姑子,可有相看好的?”
“我正想着过些时候等您得空便拿了那些姑子的画像来与您相看,要论看人相啊我怕是还得跟你多学学!”这怕是要将袁熙的婚姻大权交给老太君来做主了。
乱世以来老太君不好出府,得了闲便成日里支配起旁人的婚事来,刘氏将袁熙的婚事交给老太君便是存了讨好的心思。
“嗯,那晚些时候便将那些画像送来我帮你参选参选,说不得若是近来定下来,也好给府里带些喜气。”
刘氏笑道:“老祖宗等我们熙儿的好事怕是还要等上些时候,可您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儿!”言语间已然又将宓娘拖出来。
宓娘自然不好插话,便故作娇羞红了脸,叫老太君看的又是一笑。
老太君拍拍宓娘的手道:“你这姑子还不好意思了,罢了罢了,我们不说了。想必你逗留我这儿这么久有些人是该着急了。你们且都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戏谑的目光顿时真让宓娘红了脸。
老太君既然发话,众人便都起身告辞,宓娘不好和她们争抢便落在最后边才出去。
待众人走远以后王嬷嬷方才凑近问道:“姑子原先可不是打算好好惩治那沈宓一番,怎的忽然又改变主意?”王嬷嬷还是当年随老太君嫁入袁府的陪嫁,自娘家来一直唤老太君姑子不曾改过口。
“我老啦!这府里近来越发不安稳起来,我也不知道这还能活多久,还是少做些缺德事才好。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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