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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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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苏沐尚自怔忡在箢明的话中,“谁是皇帝?”抬眸触上箢明的威严,如同冰山迸发的一样,“将这贱婢,杖死宫廷之外!”
“姑母,”萧煜翎终于隐忍不住,冲身上前,挡在苏沐的眼前,“姑母,不要,您不能杀死沐儿”
箢明看着萧煜翎的反抗,大有反感之意,“你竟敢冲撞我?”不可冒犯的威严,就连堂堂天子,也帷幄在掌控之中,不容人有半点反抗。
柴武在旁边看得心惊,大感不妙。
内侍廷杖摆开,将苏沐扣押在一旁,皇帝俨如一个摆设,无论如何哀求,都住不住箢明的心意。
姗姗而来,一处清影,声线洪亮,“可否念在高某面上,放了那位姑娘呢?”接踵而至,是咳嗽的声音,传递入耳。
箢明抬眸,望着渐步徐进的白衣寒士。
风吹病颜,却惹起了箢明的注视。“听侯爷说起,公主曾访高某不遇,荣宠之至啊!”甫一开口,寒风袭入肺腑,又激起一阵猛呛。
苏沐看着高玧的模样,紧蹙娥眉间,隐隐的担忧,“笨蛋,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出门?”
一听高玧的话,箢明即刻了解,这个病色君子,就是之前自己所赏识的那个年轻人,如今对面相逢,从容之色,确实不让箢明失望,只是,她望向苏沐,“这个女子败我宫规,迷惑圣心,本宫饶她不得!先生要我住手,不知如何有策?”言下之意,想救苏沐,必有一对等之事相加交换。
高玧蹙眉,又淡然笑道:“高玧是个久病之人,苏姑娘又惯良医,我一直承她之手,才安然至今!”高玧点了点头,“不过,公主所言也是,宫有宫规,若是败坏出去,必然不好,只是如此一来,将她杖死宫门之外,明日百官朝上,必定也言论纷纷,届时,不弄巧成拙,如若公主肯卖高某一个人情,高某定是铭记于胸。”
高玧看着箢明,眼神中淡淡呈现出复杂的情绪,较之之前的沉稳,似乎在极力按捺着心中的翻腾,一种不是病痛的折磨,却是传至心底的痛。
“先生可愿入宫,承当本宫的座下幕僚,智囊军师?”箢明毫不掩饰,将心中所想囊括,提出。
箢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高玧半点不觉得意外。经上次韩骁一次,他也不过是小露锋芒于韩妤面前。而韩妤确实不让他失望,将他的才能半点不露的上报给箢明知。
只是,他并不想此时这么快就站到箢明的身边去。
箢明一笑,赞道:“韩慎是个狡猾的人,他在朝廷中的权势,确实是本宫所忌惮的,本来上次一事,顺水人情,他早该有所表示,但是他却能撇清所有责任,依旧中立在朝堂之中,高先生的献策,果真非凡啊!”
“不过牛毫差池,怎入得了公主之眼!”高玧谦默,将话题转回苏沐的身上,“高某别无他求,只要沐儿,如果公主肯卖高某这个人情,高玧硬撑入宫三月,为公主排忧!”
入宫三月!
箢明打量着这个大胆的男子,一身病色奄奄,言语之中却难能有握。“你以为本宫定会答应你吗?”
高玧默然颔首,“公主手下多有人才,是未必能用得到高玧的地方,但是公主也知道现在京中暗冰涌动,别人不说,单是燕云王,恐怕也在公主伤神范围中吧!”
高玧淡淡的几句话,深深的落如了箢明的心坎,点了点头,“好,不错,居然连本宫的心思也看穿。”箢明环首四顾,打量着身旁的每一个人。
今夜,为这个白衣寒士所震惊,居然连她的打算都能一语道破,若不是真是算无遗策,便是在她的身边也安插有人!
这个人,绝对是一把利剑,刺向她,还是刺向别人,就看谁能把握的住他了。
“好,本宫答应你!”
高玧谢过,“如此,高玧便先回韩府收拾一番,明日静候公主的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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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去看了下大纲,发现和原本写的有满多的偏离的,想了很久,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修文,二是改大纲,但整篇文走到现在,基本发展都还算平稳,所以就打算修大纲了,瓶颈中,但不一定会断更!
第二十六章 意款款 室暖玉生烟(2)
喧嚣过后,是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蜷缩着双肩,因为寒冷,更也因为心胆余惊,苏沐一直缄默不语。高玧强忍着不适陪伴在左右,见苏沐受惊之样,不免心疼,“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阵容,吓到了你了?”伸出一手,轻轻掠过她额前低垂下去的青丝。
苏沐停住了脚步,高玧愣了一愣,在她前面一步,也随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你知道翎哥哥是皇帝吗?”苏沐抬眼望,问着。
高玧点了点头,“从我们在韩骁府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猜测出了他的身份!”高玧望着苏沐,“我以为当时你也在场,应该知道!”
“可是当年他去求药的时候,他不是这么说的!”苏沐怀念道,“那他是皇帝,梁哥哥呢?他又是什么样的人?”转过身,留恋的眼光止在那处高高朝天宣耀威严的天阙处览去,“梁哥哥是不是也在那个皇宫里面?”
高玧凝着眉,喃喃的说道:“又是梁霁么?”肺腑间的攒动,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猛力的咳着。
苏沐的怔忡被高玧的咳嗽声吸引了去,刚才的凝神远望,换成现在的关怀,忽然发现高玧居然身着如此单薄,“这么冷,你怎么不多加几件衣服再出来?”
“无妨!”高玧摆了摆手,双唇已然呈现暗紫,微微一笑,“我们走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应付呢,我可不能现在就倒在这里,那样”他轻笑了两声,打趣道:“那样就太丢脸了!”
苏沐却笑不出来,“亏你还这么轻松!”她望了望街道,道:“还好,这里离侯府不远了,我扶你回去吧!”苏沐搀起高玧,静静的依偎着。
街道,似乎依旧漫远,寒冷似乎也增冷了几分!
如此近身相偎,高玧只是破笑,苏沐不解,皱着眉,问道:“你笑什么?”
“长街户外,孤男寡女,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你知道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高玧淡淡的说着,似乎依旧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着什么。
文人拘谨,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撩起了苏沐长远的记忆。
记忆之中明眸如同秋水一般清澈,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你可知道女子示足于男子之前,代表什么吗?”
苏沐呆滞着,依旧搀扶着这个男人,却是头一次,如此近,如此亲昵的,细细的打量着他,轮廓之间,莫名的熟识。
或许是因为病重,平时细心如高玧此刻竟然没有注意到苏沐的反常,只是任由着苏沐的搀扶,一步一步迈回韩府之中。
怕惊动了他人,便听从了高玧的话,两人悄悄的从后门进去。
到了高玧的房间之后,再云早已经离去,却将房中的火炉子依旧燃着,久随了高玧,自然明白他等下回来,肯定是耐不住外面寒气,故而将整个房间熏得和睦。
室内房外,如同隔重天一样,高玧却显得舒适了许多,只是倒在塌上,默默的闭着眼,连同脚底的靴也未曾脱去。
苏沐却受不了如同火中一样焦烤的空气,她将高玧放下后,自己走在旁边的窗子,开了一半,让夜风吹透进来。
寒气的流窜,高玧一瞬间如同坠落寒冰一般的感觉,竟然在塌上瑟瑟发抖,“冷,冷”双手报胸,似乎想找一根救命的稻草。苏沐见状,赶忙将窗户关上,却见高玧似乎没有任何起色,依旧环抱着前胸,抵御着自身的严寒。
“你怎么了?”苏沐见到高玧没有任何起色,不禁害怕了起来,“你没事吧!”
“”高玧的唇启动着,似乎在说什么,苏沐听不清楚,将头低垂至他耳边,轻轻哄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水里,水里好冷,冷”断断续续的话,依旧持续着,苏沐忽然想起他之前的话:
“好多年前,我娘亲因为嫌弃我的存在,有辱她的高贵,便将我抛在了河中!”
“百丈深河,岂止透寒三尺?那种刺骨的冷,造就了我今日的病!”
百丈深河,岂止透寒三尺?
高玧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彻着。苏沐的心不禁又是一阵悲怆,“那么多年,都是这么折磨过来的吗?”
“好冷,褒河的水冷,沐儿,你的梁哥哥”断断续续的话,依旧在苏沐低垂下的耳际言说着。只是这一次,却又教苏沐震惊了起来,“你说什么?”
“高玧,你起来,你刚才说什么?”苏沐怔凝着高玧难受的样子,脑海中那依稀残留的笑颜,却越来越是清晰。
当年明月夜,“你可知道女子示足于男子之前,代表什么吗?”
“你想不想到帝都去看看?”
“想呀!”
“那我在帝都等你!”
“真的?”
“嗯,那还有假!”
“如果你等不到呢?”
“那我就来接你!”
童稚的颜,覆上此刻病中的苍白,眉目之间,如此的相似,只是沧桑砥砺,早日那般笑颜,如今的黄泉路近。趴伏在他的身上,苏沐第一次,狼狈的哭了起来。
那方玉佩,从个苏沐的身上掉落,“啷”的脆响,将苏沐的痛苦止住,清泪依稀,在双颊上垂落,忽然想起了什么,苏沐顾不得男女之嫌,在高玧的身上摸索着什么,许久之后,苏沐失望的停了下来,“没有,你的身上没有玉佩,你不是梁哥哥”
“冷,褒河的水,褒河的水”高玧的呢哝,依旧昏迷着。
“你不能死,”苏沐惊慌着,忽然起身,在房间内高玧停放药材的角落处捣弄着,白天留下的药,苏沐一点一点的配备齐全,在房中的炉火上驾起药壶。
未几,淡淡的药香随着火炉的意暖,渐渐的弥漫在整个房间之内。
苏沐一边照看着高玧,一边将那药煎熬在碗中,扶起依旧昏睡之中的高玧。许是苏沐第一次遇见高玧这样的情况,兴是吓坏了,竟然没有发现高玧的已经平复下了刚才的颤抖,呼吸也渐渐变得平和了起来。
“高玧,喝药了,”苏沐撑着高玧的重量,将药碗凑近高玧的唇边。苍白的唇才碰到碗内的药的时候,苏沐一抬,瞬时让药水流进口内。不想高玧竟然一呛,将药尽数吐了出来。
苏沐一惊,将高玧放平,“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用错药了?”苏沐情急之下,将药碗端至自己的唇边,自己浅尝了一口。
不想药水才灌入口中,火辣之觉立刻麻痹了腔内舌头,“烫原来是太烫了,”苏沐难看的抚着自己的唇,“对不起啊,我吹凉了再给你喝”蹲在旁边,苏沐果真吹动着碗内的涟漪,期盼早点降温,好让高玧入口。
“我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在呢?”依旧的呢哝话语,叫苏沐不禁狐疑,“高玧,你在说什么?”
“沐儿,”
“我,我在这里”苏沐端起适中的药碗,应上昏睡之中的高玧,再度将他扶起,这一次,高玧很是配合,将苏沐折腾了一夜的成果全部喝了下去。
只是见效如何,苏沐这个半吊子的医生,也不好下什么定论,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或许是瞎猫刚好碰上了死耗子,高玧自喝下药以后,便一直沉睡,也再无说些什么呓语。苏沐刚才在慌乱之中,没有仔细听清楚高玧的话,只能在断断续续中猜测着他的片段。
如今一切安定下来了,苏沐打好精神准备好好听一番,高玧却转变得极其安稳了起来,岂不叫苏沐徒劳。
“高玧,你倒是说呀,刚才在说的什么?”苏沐的好奇,本不在他的呓语,却是因为他的话中,褒河以及她的梁哥哥!
“为什么你会记挂着梁哥哥呢?”殷殷期盼,高玧却依旧不动如山。
刚才那方掉落的玉佩,思绪飘远。房内,氤氲的炉火冉冉升腾,春暖如斯。
第二日,炉中炭火刚好燃到天明。
再云依照平时的习惯,与高玧端来漱洗之物,却意外的见床榻边上,苏沐撑着半边身在塌上,下半身却睡在地上。
叫醒了苏沐,再云很是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苏沐讪讪的起身,昨夜一晚的屈膝,浑身酸痛,“高玧昨晚幸运没死,你还得好好谢我呢!”
再云一听到苏沐的这话,蓦然大惊,返身扑到塌上,扶起睡中的高玧,不禁摇动,“公子,你没事吧!”探脉,还有跳动,再云松了一口起,将虚弱的高玧再度放回塌上,凝视着苏沐,勉强道了声,“谢了,姑娘!”
苏沐许是满意,点了点头,却是将再云拉到一边,“向你打听件事。”
“什么事?”
“高玧,可曾认识一个名叫梁霁的人?”
再云以为苏沐如此郑重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不想却是为了打听这事,“我跟随我家少爷这么多年,倒未曾知道他有认识一个叫梁霁的。”
“哦!”苏沐骤转失望,“看来是我多疑了。”
“不过公子犯病的时候,就会叫这个名字!”
“什么?”苏沐如同被人当头一浇冷水,忽然想起昨夜高玧的情形。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公子应该是在蜀中那里遇过难吧!”再云淡淡的说着,“病犯的时候,老是叨念着蜀中和褒河”再云不明所以的话,将苏沐再次陷进了疑虑之中。
“梁霁!”苏沐转向高玧,“是你吗?”
第二十七章 何以诉相思
“梁霁,是你吗?”蠕动的唇齿带着些许期盼,殷殷而盼。但只见榻上高玧,似乎有所动,繁复了一下,勉强睁眼,却见眼前苏沐与再云两人对立,不免皱眉,“有事?”
“”再云正待启齿,苏沐却往前了一步挡在再云面前,顺手将他往房门外推脱而去,“我和你家公子有事商谈,你迟些再来吧!”
“今日我有重要的事!”高玧打断了苏沐的话,扶木起身,整了整一晚酣睡而略显皱痕的衣物。昨夜的病痛,今日却见不少疲惫之色。只是一贯的从容,勉强盖过此时的疲惫。“今日长公主的人会前来韩府,我须尽早做好打算”他侧首,将下面的话也隐了去。只是问将再云,“侯爷没找过我吧?”
再云沉吟了一下,不解的望着苏沐,回道:“侯爷倒是没有,只是一早管家却来北苑中徘徊了两圈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问他什么也没说。”
高玧略略颔首,也无多言,只是望向苏沐,欲语还休,怔凝了一瞬,迟钝的问了句,“昨夜,我并无多说什么吧?”拧着沉重的眉心,高玧压制住肺腑间的隐隐作痛。
从认识高玧到现在,苏沐却还真没有见过高玧此刻的模样,一向制敌于弹指间的他,竟然有如此揣摩的一刻。
越是如此,苏沐越是诧疑高玧昨夜的行为,狐疑的问了句,“难道你有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怕在病作时不小心透露了?”
高玧何等清淡,只是笑了一笑,将所有情绪都掩饰了去,“高玧只是怕病中之时有所轻薄了姑娘,如真有所冒犯,还望见谅!”言罢,高玧也无换衫,却是穿过再云的身前,“今日起我便不住在这侯府了,你也别逗留许久,一会长公主的人该来了。”言语停顿着,高玧再无回顾,率先夺门而去。
留下苏沐一人在当场怔忡了许久,望着高玧离去的模样,神色中的疏离,如同陌生人的一样,近乎了淡漠。
转过身的时候,高玧与再云早已无踪。徒留下空荡的房屋,弥漫着昨夜相依的气息。苏沐正感不适,意欲转身而出,却为墙面上记挂着的那柄寒锋的身影所逗留。
昨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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