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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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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佑冷冷一笑,“皇姐变得好快,怎么突然对陛下又这般怜爱了?”他望了一眼那个在箢明身后观战的皇帝,“为弟的,可还没有胆子,当着天下群臣,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呢!”
箢明回以一笑,也是冷之。“敢不敢我不敢断定,但是此刻一片混乱,谁担保皇帝出了什么事,你不会趁机而起?”箢明将脸一肃,“别以为你手上有人马本宫就会惧你了,殊不知本宫手上,也握有皇城之兵,孰胜孰负,还不一定呢!”
箢明的狠然之色,确实不无道理,这也是萧承佑一直按捺的原因之一。他点了点头,露出和熏的笑,“那么,我们便观战吧,看来这场功劳,还是归功于韩家了,他们在朝廷上的地位,恐怕又是更上一层楼了,皇姐肯定恨得牙痒痒吧!”
“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你联手的,即便韩慎收拾掉承明王之后元气大伤,我也不会把自己推到最危险的地方去。”箢明一笑,将自己与萧承佑之间的距离,隔绝到最远。
果然如同萧承佑所说,韩家确实是此次动乱平叛的大功臣,而最让人最为记住的是韩骁这个后起之秀。
能够正大光明的除掉自己在朝廷中的最大对手承明王,韩慎却是毫不留情。父子两人一人一引,前后将萧承明一只长戬挑落,萧承明难以抵制之时,却被韩骁至身后一剑过颈,头颅瞬间抛空离体,在众人惊愣的那一瞬,韩骁凌空而上,一手接住了那头颅,却是落在那殿上一高点。
抬手处,那淋漓鲜血从萧承明那被割下的头颅畅快流落,一双瞠大了的双眼,至死一刻还是在惊愕的神情上停留,是不可置信,也是方恨迟!
曜日兵甲,交击声如数,在韩骁跃上高点的那一刻,经已明显的稍停了下来。
扬起那带血头颅,韩骁一人当前,奋声嘶喊:“天佑我皇,国祚绵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震天,摄住了那乱军中的混乱,也震慑住了朝廷之中的每一个人。此刻韩骁的身影在众人看来,如同天神一般威凛,就连在乱军之中的韩慎,也不禁伸手擦拭着脸上被溅到的血红,却掩盖不住那得意的笑。
虎父无犬子!
全场寂寂,在死一般的沉默过后,又似沸腾的一般,乱臣伏诛,皆都叩首天颜,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沉默于大殿之内,萧煜翎双眼却一直锁紧那高点之上的英雄,此刻却不是在为他的大捷而高兴,也不是在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心,却是在感慨:“高玧之话,果真一字不差,韩骁此人,才是他最应该拉拢之人!”
而此刻,韩骁的举动,在韩慎的意料之外,在萧承佑的意料之外,也在箢明的意料之外,更在萧煜翎的意料之外。
无疑的,这是他向萧煜翎投靠的最明显的举动,谁都能看得出来。
“韩卿辛劳了,明日封赏,必不亏卿!”萧煜翎的声音是沉着的,却致令所有人都能听之得到。转身,他朝着一直护在他身后的箢明颔首,依旧伸出手,搀扶起了那柔荑,恭恭敬敬,态度一如先前,分文未变。
“姑姑受惊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相信韩卿会收拾好一切的,是么,承佑皇叔!”萧煜翎虽是与箢明说,却是又将话反转至萧承佑。
萧承佑未得一捷,未失一将,也不曾参战其中,本就一身轻,自然依旧一副乐得清闲的姿态,“自然,韩候有子若此,真不失将门之风,陛下之福哇!”
萧煜翎颔首不语,便与箢明相搀着,离开了这金殿中的勾心斗角。
萧承佑的眼光,依旧是让人看不出的玩世不恭,他反将眼光观往韩骁之处,却赫然发现韩骁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接的瞬间,皆都有一种英雄相见之觉,大快之感,皆都相视一笑,默不言语。
一处风云际会方风平浪静,这皇宫之中,却有一处始终的清冷如斯。香气满室缭绕,将那病床之上的白衣寒士润得脸色有些红润了起来,不似平日那般苍白如死。
这时,门被重重的撞开,却是再云莽撞的跑了进来。高玧一见,顿时勃然大怒,“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后我的熏香没有撤去之时,你一步也不许踏进这个房间!”怒斥之时,却依旧带着一两声轻咳,较之以前,却是猛然的好转了许多。
再云一惊一愣,不明白主子为何一夜之间转变如此之大,却也遵循他的话,退出去关上房门,只是站在门外汇报:
“如公子所料,萧承明已死,韩骁锋芒大露。”
第十章 竞风流
萧煜翎如何能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和箢明有相护相搀,唇亡齿寒的一天。
刚才大殿上的凶险万分,此刻已尽然远离,只是在余悸尚存的心中,不得不对那班蠢蠢欲动,狼子野心的人多加防范。相互搀扶着的两双手,不自觉的加紧了那力度,掌心之中,那微微泛出的冷汗,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了。
箢明此刻,即便对萧煜翎这头养了这么多年的狼此刻有多么的恨之入骨,终究也只能在众人群臣的面同仇敌忾,共同进退杀出一条血路来,暂且相互搀扶着,回到这暂时安宁的凤栖宫内。
两人一路相互扶持,在步入凤栖宫处暂时安宁的避难之所时,萧煜翎一直保持着沉默恭谨的模样。只是在步入殿内的时候,手中搀扶着的那双玉臂,却使力将萧煜翎一推,一个踉跄朝前趔趄,几步慌乱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无形中拉开。
萧煜翎也不甚在意,只是肃了肃自己的衣冠,依旧沉默着,转头看着箢明的怒不可抑,仿佛他才是搅浑这一潭深水的人一般,微笑着,且无比自豪。
箢明从来没有如同这一刻般的狼狈过,在回过神后看到萧煜翎的这付模样,顿时又是怒火丛生。“看来,本宫养了你这么多年,当真没有白养哪,居然在无形之中拉拢到韩骁为你卖命,当真令姑姑我刮目相看哪!”狠决之色,替代了那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却恨得切齿。
她这么能想到,今日的局面,会突然转变,瞬息风云,漫卷朝堂之上,至今仍叫她恨不得将那燕云王与韩慎两人大卸八块。
萧煜翎没有正面回应箢明的话,只是偏颇了些许,“今日一事,也在我的预料之外,姑母如今形式,我感戴你这些年对我的手下留情,哪怕你是为遮天下人一个耳目也好,为了其他目的也罢,你终究还是留了我一命”萧煜翎沉吟着,似乎在下什么痛苦且艰难的决定。
箢明眯着眼,似乎能预料到萧煜翎想说什么,却又不作那聪明,只等他亲口说出。
“终究,你还是留煜翎一命,若姑母肯就此罢手,朕许你在宫中一世安养,颐老天年,如何?”
萧煜翎的话,从自称‘煜翎’到‘朕’的转变,期间箢明应当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再非当时任她拿捏任她生死掌权的垂髫稚子了,他也学会了开始反击,学会了如此运用他这个天下至尊的权利。只是呵,她箢明又岂是寻常红妆?帷幄朝堂,又岂是等待这所谓的安养天年?
箢明阴寒的笑了起来,狂妄且冰冷无情,“萧煜翎呀萧煜翎,方才小小的一个韩骁相助,便让你得意忘形了麽?今日这一场仗,你我都是输家,连同外面那帮狼子野心的东西,也没有一个是赢家,你以为单凭这一点点的动乱,就能将本宫从高位上拉下来么,休想!”
萧煜翎听着那狂妄无情的笑,心底似乎有某处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地方隐隐的抽动着,发痛。似乎当年轻纱帐下,冰冷掖庭之内,也是这般如同魔靥般的笑容,沉陷在自己的梦中,惊醒
箢明冷绝的声音,依旧透露着那野心下的狰狞。“我喜欢那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喜欢那掌握一切生死的权令,你那所谓的安养天年能给我吗?我更喜欢面首三千,如花似玉,那种笙歌夜夜,无尽销魂的感觉,你能许我么,能么?”
箢明话说至此,更有一种极其凛然之觉,但只闻那笑声更为其猖狂,无限妖娆,尽在那双凤眼之中,无限凛冽,也尽在那双凤眼之中,肯定且决绝的对着萧煜翎,一字一句道:“不可能!对吧,我箢明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随便就能扳倒的,今日你既然选择了背叛我,那么你就等着受死的一日,匍匐在我的脚下哀鸣吧,一如你那卑贱的母亲!”
“你”萧煜翎或许不会明白箢明为何如此执着,但是眼前被这番话一激,顿时也气上心头,“既然如此,你我就各凭本事吧,他日休怪我这个做侄儿没有给过你后路。”
“给我后路,等你卸了我那十八营的兵力再来说吧!”箢明将刚才那般情绪收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回复了平时那样俯瞰苍生的姿态,高傲且无情的姿态。“但是本宫有言在先,本宫既然能把你这一无是处之人扶上那皇位之上,便有本事让你从那皇位上摔得粉身碎骨,你最好好自为之。”
宫廷外,似乎喧闹之声依旧禁止,此刻凤栖宫内,却冰冷地如同百尺寒窖。
萧煜翎在听到箢明的那话之后,不仅没有意外,却是无谓的一笑。不再与箢明如此横眉冷对,“姑母,前些日子,煜翎在无意中结识一人,此人不仅是我当年熟识,恐怕跟您也是渊源非浅,不知道姑母可有兴趣一见呀?”
箢明拧眉,却不明白萧煜翎为何有此有说,依旧冰寒着脸,不予回答。
萧煜翎却是狠下了心,既然决定了敌对,那么谁也不必心软。“此人姓梁,单名一霁,但不知姑母可还有印象?”
“你说什么?”一如萧煜翎之前所料,箢明此刻蓦然转变的态度,确实很是满意,如同刚才大殿之上频临危机之际,萧煜翎却是恭谦的牵起了箢明的手,作势往外走,“何不就让皇侄带姑母一观真假?”
“你做什么?”箢明蓦然一下的失神,被萧煜翎突然这一下的惊动,蓦然帅手,失声大呼,“梁霁早在当年尸沉褒河了,如今你又说他还在人世,你想愚弄本宫到何时?”抑制不住的愤怒,箢明从未似此一刻的慌张失措,一张脸蓦然间从苍白到惨白,也只是那一瞬之间的事,倒教萧煜翎起了跷蹊之心。
“姑母何以在听到梁霁之名时,这般模样?”萧煜翎试探着她的容色,一边暗暗的观察着箢明的表情变化,丝毫不肯放过,“殊不知,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呀,能够起死回生,难道不好么?”
“好,好,好!”回过神来的箢明,又岂会被萧煜翎这三言两语所吓退,梁霁未必真能起死回生,但箢明却要看萧煜翎到底玩的什么把戏。随即起身,讽刺的一笑,“本宫倒真想看看,你所找回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的梁霁,还是你这天子,另有他谋!”
孰料箢明此话说出后,宫殿外却响起了嘹亮的笑声,也不知什么时候,韩慎的身影,竟然独自跨进了这凤栖宫内,身后只带了一名百夫长。
任留了随行而来的靳云锋在门外,韩慎却如入自家门庭一般直入,步至殿中央,微微躬身一揖,当是作礼。“老臣不宣自来,圣上公主想必不回怪罪吧!”
“哪里,韩卿今日平叛之功不可没,明日本宫还要大大的封赏,岂能怪罪!”箢明暗自切齿,却依旧将这一番违心之话,说地极其自然。“今日若无你韩家父子神勇相互,恐怕本宫与圣上此时也未必能如此安然的在此,韩卿当居首功呢!”
萧煜翎静坐一旁,也不插话,冷眼旁观,看看韩慎究竟又想玩什么花样。即便此时他与箢明有再多的仇恨在其中,但是此刻还是那群狼环伺的境地,丝毫松懈不得。
韩慎在听到箢明那话之后,也不恭谦,只是颔首消受。却是换了另一种态度,“老臣适才在殿外,听到圣上讲说,找到了当年的梁霁。不巧,老夫今日炽焰军中新来一名江湖浪子,经老夫几番确认之下,竟然也发现此人身世不同个寻常,”他一付老奸巨猾的模样,将眼色瞥向了萧煜翎,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不巧,此人的身世一经查探,竟然也是与当年那在公主膝下,名唤梁霁的少年一般,这事,公主陛下说,巧不呀?”
萧煜翎听到这话之后,无故拧眉,心中却在不断的翻涌着,“这老匹夫,又想做什么?”但是却也不无可能,当年被他们解决在栈道下的梁霁,真的在他的手中,毕竟这世上,想不到的事多不胜数,眼下之际,唯有静观其变。
“韩卿如此一说,朕也纳闷!”萧煜翎适时出声,“这姑母身边只有一个梁霁,你我却同时找到了梁霁,这说明你我之中,或许有一个是假,也或许,两个都是蒙混过你我双眼。”
“这样”韩慎装做一副深思的模样,却不想这正是他想要的局面,“如此的话,只有长公主能辨认究竟谁才是当年真正的梁霁,老臣建议,就让两个梁霁都站出来,让长公主亲自辨认一下,谁的梁霁是假的,当场下令处死,不知公主与陛下二位意下如何呀?”
萧煜翎听后,微微一沉吟。他不是没有手段,但却真的没有韩慎如此心狠。再说他所找来假扮梁霁的,是当年轩胤老先生的后人,他有岂忍心让他陷入这样的危局之中。
但是,此刻形势,却又是骑虎难下。
正当萧煜翎欲开口之时,箢明一声爽快,“便依了卿家之言。”
听得此言,韩骁便让一直守候在殿外的靳云锋进来殿内,此时此刻,不容得萧煜翎犹豫不决,只能下令让柴武将轩锦愈带来。想来这些日子已然将当年梁霁所成长的经过,以及那次在栈道之中如何与柴武联手将他打入褒河之中,一五一十的与之讲出,怕也出不了什么差错,如此一想,萧煜翎便也安心得多,怕只怕,韩慎带来的,当真是当年的梁霁,那时就真的大事不妙。
儒雅白衣,武士军威!当堂站立的两人,在此刻竟然成为了强烈的对比。轩锦愈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之态,与靳云锋那凛冽刀锋中同生共死的威严谨慎,使得此刻箢明也不可置信,暗暗腹诽:“难道,这么多年辗转,梁霁当真是眼前这二人之中的一个?”
她率先一步,暗暗打量着这两个男子,却将眼光停留在中间,“如何证明,你们当中,有一个是真的梁霁呢?”一双眉目凛凛,所过之处无不令人惧之,此刻更是将那威严发挥到极致。“若是说不出,本宫当殿处死。”
轩锦愈一笑,先人一步,“可还曾记得当年五岁之时,宫中胡桃正熟,我上树为您采摘,不慎跌下,当时三天三夜昏迷,母亲可是一直守候床前,寸步不离,我醒之后,却将母亲累垮!”轩锦愈略微掩去自己的笑意,容色之间,有着一抹深沉。
箢明没有多加在意他的话,将眼光挪向旁边那一身军士甲胄的靳云锋。
靳云锋又是何等人物,如何能逊色于人?但只见他只语未出,片字未言,却是将颈后边黑发一撩,拨至胸口前面,微一扯开领口,颈后边一道浅色 的伤疤,赫然进入箢明的眼中。
箢明一愣,先不说这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梁霁,光凭这一份沉默的利落与决绝,便也让箢明有些许赞赏。“如何?”她转向轩锦愈,一句问话,也不戳穿谁真谁假,有意让两人自相为证。
但只见轩锦愈也再无一言,只是单膝跪在地上,撩拨去颈后覆盖的黑发,领口微扯,同样的一道伤痕,也是在目。
“这可奇了,两人都有伤痕为证,难不成两人都是梁霁我儿么?”箢明的语气,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却是将眼光瞟向了两个始作俑者。
“同一年,母亲命人将我囚禁,看守的星儿在经不住我的哀求,偷偷的放我出去,却是见到了母亲在金銮之上,将父亲以及一群儒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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