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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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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哥哥,梁哥哥”昏迷的苏沐,一直念念不忘的,便只有这么一个呼唤了,凄戚声婉,痛断人肠。
  梁霁直守在她身边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太医再度看着苏沐的伤势摇头的时候,梁霁忍不住的文:“太医,何以沐儿的情况会变成这般模样,不是只有后背的伤痕吗?为什么会一直沉迷不醒!”
  太医沉吟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苏姑娘之前曾被人下过蒙汗药,但是蒙汗药的药性也早该过了,却一直迟迟不醒,喂下的药也全部吐了出来,这就难办了,止血止不住,恐怕久了,这姑娘身子骨也是撑不住的!”太医也是沉吟了一瞬,“恐怕,姑娘也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导致她自己也不想醒来,这才是医者最为棘手之处,不想活之人,药石无灵哇!”
  药石无灵,梁霁被这一句话吓到了。“如何救治,还恳请太医全力,高玧感激不尽!”梁霁担忧的看着那床上那惨白的容颜,心中一阵抽痛。
  “老夫再试试开一帖止血药房,先遏止住这不断流出的血。但是如果这苏姑娘不饮,老夫也确实是无能为力啊!”太医有点胆颤的看着梁霁,怕他受不住,“而且苏姑娘已经开始有发烧的迹象,若再喂不下药,这”太医为难的摇了摇头。
  梁霁的眼光一滞,瞬间呆住了,良久,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才缓缓的对太医说道:“多谢太医了,一切按照太医的办!”
  太医颔首,复又望了一眼床上依旧昏迷的苏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是宫中所有的人都未曾想到的。前一刻还是良辰美景,佳人才子,而这一刻,一个已经魂归恨天,一个则昏迷在塌。
  叹了一口气,提着药箱出门。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太医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一直跪在门前不语的再云,一直对这个冷若冰霜之人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太医重新为苏沐煎来了药,但是无论试过多少次,苏沐还是一如之前的模样,半昏半醒之际,口中只有那令人断肠的,“梁哥哥”
  一碗药换过一碗药,最后在梁霁抽来草心,一点一点的沾了药汁顺滑进苏沐吼中,才稍微喂进了两三分药。但是在一阵猛咳之后,一口血从那苍白的唇边喷薄而出,给那无力的苍白更增了一丝妖冶,也将那脸色衬得更是如死的白。
  在这样来回的折腾,梁霁怎么也不肯停下帮她喂药,直到半夜,情况不但没有半点抑制,反而更加的严重。只要有一点药汁流进口中,再次吐出来的,却又是一口鲜红。
  这不禁让梁霁想起了太医的话,苏沐是因为靳云锋的死,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又在之前下的药力的催使下,使得她的心智收到了极大的打击,更重要的是,也没有活下去了的意念了。
  此刻花已残,只求随尘落地碾作泥,随靳云锋而去。
  “梁哥哥,梁”气血一旦牵动,又是不停的在唇齿之间溢出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红。梁霁当真惊了,他颤颤的抚着苏沐的脸,也不敢牵动到她,深怕再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就当真与自己阴阳相隔。
  “在这里,梁哥哥在这里,”梁霁一只手牵起她的柔荑,紧紧的握在手心内,这一刻,他的城府之内没有朝堂,没有计谋,也没有敌我只有这个女子的生与死。
  他知道,沐儿接受不了她的梁哥哥死在她面前的事实,但是,他又如何能忍受他的沐儿死在他面前的事实!
  紧握着的手,冰冷之中有一丝关切,始终不肯放手,深怕这一放,就是天人永隔的下场。似乎,那在昏迷之中的人儿,也稍微的感受到这心中的悸动。“梁,梁哥哥“
  “沐儿好傻,沐儿好傻”梁霁忍不住谴责着,“难道你就认不出来吗?从蜀中一路到汴京,梁哥哥一直都在身边守候着你呀。为什么你会认不出梁哥哥呢,你知道梁哥哥也会很伤心的麽?”
  声音的颤抖,隐隐在这间亮堂的房间中,不断的溢出,当中凄楚之声,也使得跪在门外的再云一阵不忍。
  梁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颤栗过,“梁霁怎么会忍心让沐儿伤心呢,但是,梁哥哥也没有办法,梁哥哥有病,照顾不了你,随时都会死去,根本就无法与沐儿厮守终身。梁哥哥不忍心,不忍心见沐儿伤心,沐儿可明白梁哥哥的苦心,梁哥哥并不是狠心的人,但是却不得不狠心!?”
  沐儿,岂会明白梁哥哥的苦心!
  在昏迷之中的苏沐,眼角的泪痕依稀,但是口中却依旧痴迷的呼唤着,“梁哥哥”迷离之色,在梁霁的眼中,这付苍白如死的模样,与当年蜀道之上,那个手执桃花的女孩,判若两人。
  当初那蜀道上的遥遥歌声,这一生哪怕是致死的时候,他都不会忘记。当年那笑靥如花,仿若灵莺出谷的声音,依旧萦魂绕梦。
  你可知道女子示足于男子之前,代表什么吗?
  当初那不谙人事的女孩,那双轻灵的眼睛因为他这一句话的不解,在那一刻,促使得梁霁暗自下定了海誓山盟的决心。默默的等待着这个女子出落亭亭的时候,再来履行这个承诺。
  直至这个时候,梁霁依旧萦绕于心,他再次问道:“你可知道女子示足于男子之前,代表什么吗?傻沐儿,笨蛋沐儿,那只有妻子与丈夫两人之间才能坦诚之事呀!”也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梁霁才深深的认知到,即便自己不能一生一世的照顾沐儿,但是在心里,自从那夜会晤之后,在他的心中,除了城府之外,所能容下的,便只有这个女子了。
  恍惚之中,这个女子的手在自己的掌中,一点一点的变冷,一点一点的无力,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沧海桑田,仿佛在这一刻,在自己的掌中,一点一点的远离,远去、远去
  直至,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折射进这个清冷的房间里。房间内,一室烛泪的痕迹,如同昨夜哭过的容颜,不忍瞧、不忍见,尽情的凌虐着,那两个皆都没有知觉的人。
  一袭青衫缓缓的踏进这座院子里,跪在屋子外面听着屋内说了一晚上的话的再云,抬首看了一眼这个造访之客。
  再云蹙眉,看着这个不怎么熟悉之人,虽是中年之岁,但是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却是让人不忍忽视的,而这抹英气之间,却让再云不禁心中疑窦丛生: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然而苏岩看着再云的眼神,也撩过一丝异样,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什么,再云也没有阻止他,因为他知道,这个是苏沐的父亲。苏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苏岩前来看望,丝毫不过分。只是因为他的身份隐晦,在这宫中行走多有不便,所以才选在这早朝时分,宫中最清冷的时候走懂。
  而宫中乃至朝廷之上,也因为靳云锋和西疆皇子在同一夜被杀,现在不仅长公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连同那个昨夜刚与皇帝成亲的西疆皇后,也在抱着自己的兄长痛哭,扬言要大梁天朝还她兄妹一个公道。
  整个汴梁,陷入了一付焦头烂额的程度。
  然而,在这座清冷的宫殿中,苏岩在踏进去的第一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如同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活泉的感觉,等待着死亡的沉寂与压抑。
  苏岩心中大感不妙,快步走进寝室中。却蓦然之间被眼前这幅景象所震,心中一凛。
  这该是怎样的一付场景?
  床上血色妍妍,床下瘫坐着的颓废,一身白衫早已随着那流淌下来的鲜红的掺染,已然绽放如花,衬映着那一夜的挣扎与痛苦。呆滞的目光,在看到苏岩的到来之时,轻微的一笑,却了无光华。
  遥想当日公子入京,一身白衫冠绝京华。再看如今,凌乱的衣衫与墨发相互纠结,将眼前的场景衬得凄然。
  苏岩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自己的女儿,一滴一滴的血,从被子下面滴落下去,顺着两人相握的手,蜿蜒在地上,一泓艳艳,凄绝且苍白!
  这一眼望去,便让苏岩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寒冰一般凛冽。疾步前去,伸手便是掀起苏沐身上的被子,梁霁见苏岩这般举动,蓦然如同惊醒的一样,发疯了似的推开苏岩,但是自己却连连摇晃,昏沉的样子,也是如死一般的模样。
  “哼!”苏岩重重的伸手一挥,将那病君推开,动作利落没有半刻停留,扶起躺在床上的苏沐靠在自己的胸怀上,一探脉,就连苏岩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再不敢拖延,苏岩豁然出掌,在苏沐的背后重重一击。
  这一击,却是用尽了全力,本就重伤的苏沐,在这一刻又一口鲜红从嘴中喷薄而出,飞溅在床边上的帷幔上。
  眼见这般情况,梁霁腥红了双眼,拽起苏岩,“你难道想要她死吗?”
  “再这样下去,她死得更快!”苏岩也忍不住的大喝声出,“我是她的父亲,我比你更心疼更心急!”苏岩醍醐灌顶的一句话,如当头棒喝,将梁霁打醒。看着苏岩将苏沐的身子翻过去,让那淌满血的后背在上。
  看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将那衣裳除去,看着那被血染红了的绷带一点一点的被翦除下来的一刻,血肉的模糊,那一道伤痕凛凛,依旧不断的涌出鲜红。梁霁终究咽忍不住,颤抖的双唇颤颤的阖上,闭上眼的那一刻,眼泪悄然而下。
  摇晃的身影,也似随时要离去的人一般,却在那血色的残忍下,一点点的颓废,无力!
  “沐儿,沐儿,我是爹爹,爹爹知道,你一定在听着我们说话的,只是你不愿醒来,沐儿”苏岩叫唤着,一边为苏沐擦拭着悲伤的血痕,“你娘还在西疆等着你,你当初来京城的时候,不是允诺了你娘,一定要会沙漠将你娘亲带回蜀中吗?你怎么能就这样一睡不醒!”
  将那原本上在绷带上的药全部擦掉,遂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在苏岩的手指点落下,一点点的从里面洒出白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
  很快,白色的粉末便融合在那血迹之中。
  末了,苏岩再将那绷带帮苏沐缠好,再将那衣裳覆盖好,只是转身,望了梁霁一眼,眼中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恨意,但是却一贯的冰冷。也无说话,只是伸手端起那碗已经放凉了的药汁。
  将苏沐再次扶起,一只手攉紧苏沐的下颚,将那药一灌,也不管苏沐是否尚且在昏迷中,那冰冷的药就强硬的从口中灌入喉咙。
  “呃”昏迷中的苏沐一阵反恶,一如之前一沾药的模样,作势又要往外倾泄出来,却让苏岩攉紧下巴的手,再次加深了力道,也将那头颅抬得高高的,却是如何也不让那药汁再度从喉咙里溢出来。
  这是怎样心狠的一个父亲?就如此擒着苏沐,仰头不让低下。
  梁霁在心中不禁疑惑,有着凌厉的手段,也有着硬朗的手段,虽说此刻是在救治自己的女儿,但是也从这手段中看出,这个男人,是个心狠之人。
  一刻,两刻,三刻
  直到苏沐不再对那已然进口的药汁有所反感,苏岩才放下了擒在苏沐下颚上的手。却是将苏沐抱起,缓缓的走了出去。“床上全都是血,沐儿的伤口不能再次沾到这些东西,我要带走她!”虽是与梁霁说着,但是苏岩的脚步却径自往外走,有着一丝不容人反抗的坚决。
  “几时能好起来?”梁霁兀自问着,也没有移动脚步。他现在唯一记挂在心的,就是苏沐什么时候,能再如当年那般轻灵的模样,翩然在自己的面前。
  苏岩没有回答他,梁霁也没有拦下苏岩的脚步。
  这里的冷清,是不适合这个如同深山百灵一样的女子的。
  就在苏岩走后,一直默然跪着领罪的再云,却第一次没有梁霁的命令犹自站了起来,走进屋内。他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般惨白颜色,沉吟了一瞬,走到梁霁身边。
  “这个人我认识!”再云垂着头,低低的言道。
  “我不想知道!”梁霁无力的回答,蓦地瘫坐在地上,喃喃的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无论如何,为了靳云锋,我必须说”再云毅然的坚决。
  “都说了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就是当夜刺杀靳云锋的人”
  两人同时呼出,暴动的青筋,再云也从来没有这样对梁霁说过话,完全逾越了主子与奴仆的本分。
  沉寂,在这间淌满了鲜血的房间内,持续了好久,好久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梁霁无力的开口,将自己的身子往后倾着,摊开手,倒落在床边的那滩血迹上。乌黑的发与絮乱的衫,在鲜血的倘染下,融成一色。
  “我知道公子很在意苏沐,但是我不后悔,”再云将这一夜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抹决绝,他也说得铿锵有声。“即便是当日的场景再次重演,我也会选择杀了苏沐,绝不会让她伤你半分!”
  梁霁依旧没有说话。
  再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昨夜跪在门口,梁霁的说话,他已全然听落。他知道,苏沐一直都是梁霁心中的全部,但是,梁霁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再云的全部。
  “无论公子有什么样的惩罚,再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哪怕是要再云偿命!”
  “再云!”一直躺在地上无力开口的梁霁缓缓的蠕动唇齿,“不要让沐儿知道,杀死梁霁的,是她的父亲”梁霁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害怕这样的情景,终究还是发生了,他明明有吩咐过靳云锋,要小心箢明的呀!
  “母亲啊母亲,难道霁儿的在世,当真令您这般不能容忍,非要除之而后快吗?”梁霁苦涩的道,却无奈的笑了出来。“无论如何,不能让沐儿知道她父亲,杀死了她的梁哥哥,宁愿让她恨我
  ——反正,我本来就该死!”

  第二十一章 免教生死作相思(1)
  西疆皇子之事,一夜之间,被有心人士所为,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便传达到了西疆。西疆皇本就年迈多病,一心想将皇权交与苏霍所掌管,但是碍于个中斗争,只能一心期盼着苏霍取得大梁支助,回西疆平定内乱。
  但是如今出了这事,西疆皇痛定思痛之下,便命素来以严厉闻名的二皇子苏莫接掌西疆皇位,但是也在这次事件之中,西疆皇打击不下,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然撒手含恨而去。只是在临终之际,留下遗言,定要为苏霍讨回公道!
  而汴京朝廷之中,似乎已有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风浪了。整个汴梁如同炸开了锅一样,西疆皇子横死长街之时,纷纷不胫而走。而新立的皇后,本是西疆之人,现在出了这般大事,岂会善罢甘休。含泪指责之时,更是让整个皇宫中的人都不得安宁。
  但是,整个皇宫中,更为不得安宁的人,还不止众帮朝臣,箢明之火,远比任何人都高。一次早朝,朝廊之上无人不恐慌,无人不议论,都是担忧那西疆于大梁战火一开,到时候大梁将以如何抵御。
  而最坐享其成的,反倒成了韩慎了,如此一来,西疆与大梁开战,那么韩慎这边,就能随意调动大军。正所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箢明不敢相信如果让韩慎名正言顺的调兵,与西疆之战尚未开始,就在汴梁之中先发动起一场战争了。
  于是,箢明与韩慎之间的较量,又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任之朝堂上韩慎如何言辞犀利,扬言此战必胜,箢明都只是一味的镇压,只是吩咐边关,如何都要镇压住西疆雄兵,待得朝廷援兵赶至,但是自己却一味的将韩慎的勃勃心机压制,确实让她两头不得兼顾。
  唯一沉寂在朝堂之中的,便是这件事的主使人。萧煜翎在朝堂之上,一直沉默着看着箢明与韩慎之斗,然而正当朝廷上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西疆的公主,大梁的皇后,却意外的出现在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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