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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偷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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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哀叫着躲避,连连退却,“宝珍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想死!”
  原奎看着宝珍癫狂,冷笑,道:“你哪是去帮白雪,你帮的是你自己。你果真是将玉佩俏俏换给了祈越。很好!很好!既然如此,为何当日要指证祈越是知晓那枚玉佩就藏在衣柜底下?还带了我亲自去拿?”
  宝珍住了手,站直了身体,喘息着匀出力气来,说道:“可祈越知晓密室入口却是不假,找一块玉佩何必如那密室?二爷觉得祈越对你乃真心实意?”
  “他对我真不真心,关你何事?”
  宝珍拔高了音量,道:“奴婢是替二爷委屈。对一个并非真心实意之人交付真心,奴婢是替二爷觉得不值得。”
  宝珍这话说出来,原奎心中一惊,看着宝珍,道:“你如何知晓祈越对我不是真心?”
  “祈越自从三年前替安南王府送药以来,就不止一次进过后园!他进安南王府,定然有他自己的一番计较,二爷何必认真。”
  原奎脑中一下子变得混沌,孰真孰假纠结不清,转而看了看江元睿,又看了看地下跪的白雪,最后将目光落回到宝珍脸上。
  宝珍道:“二爷,奴婢纵使做了对不起他人的事,但也是为了你好!”
  原奎无心探讨宝珍是不是为自己好,“对不起他人的事,你到底做了多少!”
  宝珍叹了一口气。
  屋中一阵沉默,许久后,原奎苦笑着悠悠道来:“薛紫叶生前最后见的人是你,临死前守在她床前满心愧疚的人是你,第一个发现她自杀的人也是你。是你让我注意祈越老进后园。我早该想到,什么事都是你一手安排。薛紫叶拿发簪挑了脖子上的血脉,顷刻便死,不该还能按着平日里的笔迹写出那两个字。”说到这里,原奎提高了音量,“别告诉我薛紫叶也是你出手谋害,动机便是杀人灭口,怕她醒来将昏倒前之事说明!”
  宝珍没想到原奎一下子能将事情理清楚,张了嘴看着原奎,却无从否定。
  “凭你一人,根本无法做到。谁是帮凶?”
  宝珍低了头,抿唇,却不说话。
  “是不是普廷慵?”
  宝珍猛然抬头。
  原奎冷笑了一声,“宝珍,我真是没看出来。”原奎忍不住地摇头,“若是我冤枉了你,你尽管说。当初我给祈越解释的机会,他没能解释明白,此时我同样给你。”
  “二爷,我不解释,我也没有错。我错就错在我此生只是个女人!”
  “你说什么?”
  “我错就错在我是个女人,错投了一颗真心!”宝珍声音凄厉,已然红了眼,泪水挂在眼角,愣是强势地不肯落下,“二爷,奴婢服侍你的这五年,算不算尽心,算不算体贴,奴婢这模样,给您当个小妾,您觉得宝珍够不够格?”
  原奎无言。
  “二爷不爱女人,别人不理解,奴婢理解。自甘同众多倾慕于二爷的女子一般等二爷一生一世,然而,二爷让绿袖怀了身孕,垂青于相貌平凡的祈越,娶薛紫叶为妻,却是让宝珍寒了心。”
  “当初带我把绿袖捉奸在床的人也是你。”原奎笑得无力。
  宝珍将埋于心中多年的话尽皆倾倒出来,此时倒也倘然,承认得毫不含糊,“那么二爷如今有没有觉得后悔?”
  原奎摇头,“我只后悔没能早些发现你的心肠如此歹毒。”
  宝珍苦笑,一颗泪珠从眼角滑下,很快便是第二颗,“奴婢同二爷一般,不曾后悔,不曾后悔爱上二爷,也不曾后悔之前做的种种,还是那句话,宝珍没错,错就错在宝珍今生是个女人,倾慕于二爷,却没能让二爷垂青。宝珍相貌不逊于薛紫叶,头脑不亚于祈越,琴棋书画样样不差于香棋。要说缺点,那便是不该有这么一颗强势不甘的心!”
  原奎只单手握拳,立在当地,听着宝珍倾诉衷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模仿薛紫叶的笔迹能模仿得真假难辨,琴棋书画不差于香棋,不是没有道理。
  宝珍直视原奎,眼睛一眨不眨,实在酸涩,睫毛颤动了一下,又是两滴泪水。宝珍抬了手将泪水擦净,苦笑了一声,“二爷,您是不是想杀了宝珍?就像您杀香棋那样?”
  想自然想,原奎却是如何也下不了手去。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不谈这个,就凭那五年的主仆之情,也该顾及些许情面。原奎摇头,“我不杀你,明日,你和白雪,还有普廷慵,你们一同出府,安南王府与你们再无瓜葛。”
  宝珍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站定了,苦笑不已,笑着笑着便笑得猖狂,笑得声泪俱下,抬手拿指尖挑了流到下颌的一滴泪,晶莹剔透,放入嘴中,却是咸涩犹如苦水,“二爷,宝珍姓杨,二爷可还曾记得十余年前的杨知县?那是宝珍的爹爹。那年,王爷带人端了我的一家,宝珍当初为何进这安南王府二爷应该能想明白了吧?”
  原奎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宝珍带着家仇来爱二爷,如今再不能爱了,也没准备再为他人活着,宝珍就是死也要死在安南王府。”话音刚落,宝珍猛然拔了退飞奔了数步,一头撞上了梁柱。只听得咚的一声响,宝珍沿着木柱缓缓滑落,最后靠着梁柱在地下坐了,额上鲜血涌出,弥漫开来。
  血红里,宝珍看到了原奎,风姿卓著地向自己走来,嘴角弥漫出了一丝笑意,笑意自此定格,再没退去。
  此时正是午时,按那计划,便是该拆那张白纸,寻找替死之人,此时却是无需再找。
  江道长,真是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的江道长还想知道宝珍是怎么和普廷慵一起将事情进行得周密天衣无缝,然而还未等江元睿去问,宝珍已然自尽,江元睿一手停在空中,做着想要阻止的动作,却只能看着宝珍慢慢合上了眼。
  宝珍一死,想知道真相,也只能找普廷慵问了。
  普廷慵知道事情败露时,双目大睁,眼球几乎要脱眶而出。
  原奎看着普廷慵的震惊模样,道:“安南王府再容不得你。赶紧收拾收拾,今日就出去吧!”
  普廷慵登地跪了下,叩首不已,痛心疾首而又声泪俱下,“奴才也是被宝珍算计,请二爷开恩,看在多年的主仆之情上,饶了奴才吧?奴才知错了,二爷!”
  原奎沉默,江元睿见状,插嘴问道:“你被她算计?你倒说说她是怎么算计你的?你又是怎么帮她的?”
  普廷慵供认不讳,“十三那日夜,若帆小福他们叫我去您那边一起喝酒,我就去了。先前奴才因情所困,无法自拔,借酒浇愁,也不知怎的就醉了。后来宝珍摇醒了我,说我喝醉了怎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刚开始诧异,后来一看身边居然睡了个薛姑娘,我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宝珍想帮我,让我把薛姑娘送到别人那里去,问我最恨谁。我说香棋,宝珍就说我没眼色,香棋那小身子骨怎么掳得了薛姑娘,让我再想。祈越之前踢了我一脚,于是我就说送祈越那去,正好报那一脚之仇。宝珍让我背了薛姑娘去了王府的后园。又打开了密室,将薛姑娘藏了进去。昨日江道长做法,宝珍还特意过来让我莫去动那纸镇……”
  听到这里,原奎出言打断,“你之前睡的哪里?”
  “之前睡的是——”普廷慵拧眉想了想,突然抬头道:“宝珍的卧房!”
  原奎前因后果想了一阵,冷笑了笑,“宝珍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普廷慵又道:“若不是今日宝珍事情败露,奴才还不知道自己被宝珍利用,二爷,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知错了。出了安南王府,奴才真不知道日后怎么过!”
  原奎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再说,“如你所言,算是情有可原,那就继续留在王府听候差遣。记得做事前多想想,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丢不丢脸!”
  普廷慵如遇大赦,连连叩首不已。脸上还带着涕泪,却已经笑开了花,一张脸斑斓多彩。





57、第四十八章 。。。 
 
 
  夕阳斜照,同安城内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
  唐家布庄内,唐夫人抱着小石头,一双眼直勾勾地瞅着门外,只怕一个不注意,唐喜就又像幼时那般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
  不过唐喜小时候很乖的,纵使每天都跑出去,晚饭前总能瞧见他回来,拉着唐夫人的衣襟“娘亲娘亲”地叫,唐夫人拗不过,赏他几个铜板,他便能高兴得又蹦又跳。
  不过孩子惯不得,唐喜就那样,越来越贪心,到后来,不支个几两银子,简直打发不走了,再大些,便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整天往外头跑,天下男人怎么都这样。
  想到这里,唐夫人叹了一口气,眼角又湿了。
  小石头觉察到祖母的情绪,跟着依依呀呀地闹了起来。
  唐夫人心不在焉地哄着,如今连嫌烦的心思都没有了。然而小石头还嫌温情不够,呼啦啦地尿了一地。唐夫人一惊,正准备叫下人来,抬眼瞅见江道长从门外走过,也不急处理小石头的事了,忙让人去请了进来。
  
  见着唐夫人的时候,江元睿吃了一惊,猛然觉得唐夫人这是见老了。
  唐夫人将小石头交给了水仙,让江元睿坐了,寒暄了几句,说明了自己家的情况,“阿喜不见了许多日了,不见了三日的时候报的官,也不知官府给不给查,送银子也不收。”唐夫人叹了一口气。
  江元睿自然知晓唐喜的情况,看着唐夫人如今这模样,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实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安慰的话,江元睿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响起:“唐公子吉人天相,或许再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唐夫人点头叹息,“愿上天保佑吧!我也没少给老天爷烧香,为何唐家的子孙就是如此的不旺,好不容易有个小石头,阿喜如今一声不响地就——”唐夫人说到这里皱了眉,有了几分心烦意乱的情绪,“就是心里恨我怨我,也不该如此呀。赵玉的事,我也不是有意的,官府不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江元睿一味地听着。唐夫人沉默了片刻,收了之前的烦乱模样,对江元睿的道:“江道长,请帮我算算吧,算算阿喜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元睿骗人无数,真话假话只有他自己分得明白,此时却是怎么也转不动,装腔作势般算了许久,终于有了主意,“唐家有后,唐公子只怕是看破红尘了。”
  唐夫人闻言,忙道:“他难道是出家去了?”
  江元睿也不点头,只道:“若是哪日贫道得遇唐公子,定然回来说与夫人知道。”说毕,无心再编下去,也不要什么卦钱,逃之夭夭般告辞了出来。
  
  江元睿回到了大柴院,见了司彤,将安南王府的事说了,说得也不怎么详细,点到为止,司彤听明白了就算。
  司彤听着只觉得心口沉重,仿佛压着块石头,石头压着心口还不算,把司彤的呼吸也给堵了个囫囵。司彤颓然靠上床栏,低了头用手一下一下地按着太阳穴,末了胡捋了一下脸,深吸了一口气,“香棋,终究还是我害了他。宝珍那是疯了吗,好好的脑子怎么用到这损人的事上!”
  “宝珍是个聪明的姑娘,可惜了那番情义。”
  司彤低了眉,心下凄凉。
  柴宇六在一旁见司彤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立刻过来把话题扯开,“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多想也无济于事,就放一放吧,祈越公子,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祈越看着柴宇六,道:“柴大哥莫唤我祈越了,祈越已死,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司彤。”
  柴宇六诧异地睁大了眼,“司彤,原来被通缉的人就是你!”
  江元睿却是淡定,他早知道司彤就是他,祈越不说,自己配合着不点破而已。
  
  却说原奎这夜睡在自己的卧床内,辗转反侧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宝珍依旧住在外间,等候着自己的使唤。
  事情水露石出,不管祈越对自己可否真有真心,自己对他的真心却是不假。为祈越洗了冤屈,心中却无丝毫快乐之感,安南王府真是不吉利,大正月里,人死了一个又一个。
  原奎苦笑,“这下倒好,我身边的人倒是清了个干净。”
  原奎身心俱疲,再睡不着,意识还是模糊了。
  这日是晴好天气,原奎在院中信步闲逛,走到祈越的卧房门前,发现门开着,于是放轻了步子走进,想看看祈越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都干些啥。
  进了里屋,只见祈越穿着那身枣红色长袍施施然靠着床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
  祈越看见原奎进来,将书叩在胸前,嘴间弥漫出了笑意,一双眼睛顿时变得勾魂摄魄似的,对原奎道:“二爷,你那些书我看完了,你来考我吧?”
  原奎心中一喜,上前在祈越身边坐了,展开双臂将祈越搂到了怀里,略低了低头,在祈越脖子上嗅了嗅,“真看完了?上次考试你可没及格,这次再没及格,就该罚。”
  祈越放下书,道:“二爷请问。”
  原奎坏笑,“咱不考理论,考实验吧?”
  “实验?”祈越双眼放光,“好啊!”祈越说着猛然跃起,顺势一把将原奎扑倒,“二爷,我只学了做男人那份,就劳烦二爷充一回女人吧!”
  原奎大惊失色,抬手要推,大喊“停停停停停!”一口唾沫呛在喉间,顿时咳嗽不已。
  原奎咳嗽着睁开了眼,心想原来是个梦,祈越不是走了么?咳得难受,不由得开口叫道:“宝珍,帮我拿杯水来。”
  “二爷,您要的水!”话音落下,床帐随风掀开,宝珍呆呆地立于床前,手中捧着一杯水,一头的血红,一脸的青蓝,嘴角却挂着笑。
  原奎吓得惊呼了一声,随即整个人都坐起来,喘息不已,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脖颈。心神渐定,再抬眼看时,灯光昏暗,床帐低垂,刚刚所见似梦非梦。
  外头伺候的绮梦听到原奎一声叫唤,梦里一激灵醒了来,穿了鞋子进了屋,在帐外道:“二爷,可有何吩咐?”
  原奎思虑着开口道:“之前有听我说要喝水么?”
  绮梦想了想,道:“奴婢刚刚就听见了您的一声叫唤,之前却是没听见。二爷您要喝水啊?”绮梦说着,速速地为原奎倒了杯水,送到床前,“二爷,水!”
  原奎抬手缓缓将床帐掀开,看着床外的睡眼迷蒙的绮梦,嘘了一口气,接过水喝了,复又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了宝珍的一句话,祈越来安南王府自有他的一番计较,却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次日,原奎即让府里的下人拿了挖掘工具下了后园密室。
  听闻原奎要在后园瞎折腾,原王爷亲自过来阻止,劝了几次无效,少不得道,“折腾明白了记得收拾干净!”
  一连折腾了数日,终于挖掘到一条密道,密道渗水,直达膝盖。原奎亲自带了数人下了去,淌着水一行数里,在密道尽头发现了一具尸首。
  尸首已然白骨化,此人是谁无心细究,原奎独独拿了怀中所抱之物,翻开看时,除了金银珠宝外,尚有一物,方圆四寸,质体润白,上有五龙纽交,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却是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拿出密道的时候,后园炸开了锅,都说密道了发现了宝贝。
  原王爷听见消息立刻赶了来,见到玉玺那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小心翼翼地从原奎手中取过,在手中捧了,跪伏于地,高呼“万岁”。稍歇,让下人准备纸笔,准备书写奏折一张,禀于朝廷。
  原奎急忙出来阻拦,道:“玉玺从地道中挖出,正品赝品尚未可知,如此急着禀明,未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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