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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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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站在碧纱窗下遥望,远处的荷花池上仿佛笼罩了一层烟雾。
  下雨了,微微斜斜的雨,好像仍眷顾着春天的初夏,熙熙朗朗的传来偶尔的蛙鸣声,有人在下棋,棋子落下的声音还在回响。
  站在窗边的人仍看着窗外,荷花池里的小荷被风吹的飘零,孤单。
  那人走了出来,迷蒙的雨丝里,还能看到她深红色的宫装,裙摆已拖到了地上,旁人都跪了下来,有丫头给她撑伞,她不需要。
  榴花含苞待放,这火红色的花朵,尚未展开,已经令人触目惊心。
  她走到水瓮边,伸手去摆弄里面养着的睡莲,雨水落在荷叶上,形成珍珠一样的水滴。她的纤纤玉指触摸到上面,水滴碎了,滚到荷叶边上,流到水里,荷叶上没有水渍,好像从未有过一颗那么美的水珠一样。
  (一珍)
  今天是十月,按照惯例,邢风今晚要到紫宸宫来用膳,一大早的,福娘就命人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下,选了上等的新鲜食材,让御膳房的人做了,都是皇上爱吃的菜。
  昨天下了一天的小雨,还好今天放晴了,太阳落山之后,月亮悄悄的爬了上来。
  我依旧坐在屋里,等待皇上到来。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亦有上好的西域葡萄酒。看了看时辰,皇上也应该来了,果然,不多时,就听到李德全的嗓音,伴随着这嗓子,首先进来的不是邢风,而是一堆奏折。
  诧异的看两个小太监将一堆黄皮折子抬进来,邢风跟在后面。
  “皇上今晚要在这里批阅奏折吗?”我笑着问他。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摆手让小太监下去,只留雪女采叶等伺候。
  “今晚月色不错,皇后陪朕喝一杯吧?”他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圆月说道。
  月色的确不错,可是不远处仍有乌云浮动,随时都会将月色淹没。
  除了有宴会,平时我是不会喝酒的,但看他兴致这么高,我想了一会儿,便说:“好。”
  雪女拿来两个夜光杯,在杯子里稍微倒了一点葡萄酒。
  邢风端起酒杯,微微摇晃两下,然后凑近轻轻嗅了嗅。他冲我举杯,脸含笑意。
  我略微一怔,但很快亦拿起酒杯,冲他一笑,略饮一口。
  接着,我们随意的吃菜,但谁也没说话,就像之前很多次的初一十五一样。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邢风忽然开口说:“你的笑还真是像你母亲。”
  我愣住,放下筷子,看着他。
  他继续说:“父皇今日来信,已寻到你母亲了,她和你父亲过的很好听说你母亲又怀孕了我真不懂父皇为什么那么傻。”
  我心底莫名其妙的滋味,一边为母亲高兴,一边又为之担心。
  “以前父皇的寝宫——现在是朕的寝宫里,挂着你母亲的画像,后来被收起来了,朕一直找不到,今日找到,被朕一把火烧了。”
  我的脸色微变,左手紧紧握住桌子一角。
  “这么大的皇宫,竟找不到一副我母亲的画像!除了在她死后,画师随意画了一张,挂在历代帝王画室里,告诉大家,这是孝慈皇后!她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上去和那些挂在墙上的历代皇后没什么区别!朕甚至怀疑那画师画的是不是我母后!你知道么?她在我父皇,在整个梁国人的心中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他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脸色红白阵阵,他站起身指着我,“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母亲!因为她!这个红颜祸水,妖妇!”
  “够了!”我再也忍不住,霍然起身,瞪着他,“请你不要侮辱我母后!如果你每月两次来这里,都是要在我面前侮辱我母后,那么,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听到我们吵架的声音,李德全忙屏退所有人,只剩下我和邢风两个。
  见到如斯情景,邢风离开餐桌,走到那些奏折面前,冷然道:“你以为朕喜欢来这儿吗?要不是遵循祖制,要不是对父皇的承诺!你以为朕愿意看到你,看到你就想起你那妖精母亲,想起我母后是怎么郁郁而终的!”
  我气的浑身颤抖,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些折子,狠狠摔在地上,冷笑着说:“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勉强自己呢!免得您装的难受,我看的也难受,您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就算不遵守这些,也没人敢说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怎样,可是我母亲到底怎样了?只是因为你父亲爱她?她就有罪吗?还有我,我有什么错?就因为我是她的女儿,所以你就恨我?我选择不了做谁的女儿!我选择不了长的像谁!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从不后悔做她的女儿!从不后悔我的血液,我的长相,都有我母亲的因素在里面!”
  他怔在那里。我扑过去,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有错吗?我有错吗?就因为这样,你要葬送我一生的幸福!你可以恨我,侮辱我!一辈子不碰我!让别人嘲笑我是个废物皇后!”我的泪水在眼中打转,终于忍受不了,哭泣了起来。
  他忽然一把抱住我,嘴唇狠狠的落在我唇上,用力的吮吸着。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TMD以下省略五百字,原来是有的,之前看过的读者就知道,现在为了整顿风气,这种文字就不好上传了啊哈,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夫妻间正常滴事儿哈,这样应该不会被河蟹吧?我闪)

  疏离(二)
  一阵疯狂过后,四周静谧的只剩下我们的喘息声。
  我的胴体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邢风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脊背,指尖触及到的地方,让我不自主的战栗。
  其实,我很痛。
  “以后,不会有人说你是废物皇后了。”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然后他开始吻我的耳垂。
  刚刚退去的感觉又来了,酥酥麻麻的。
  我不知道他的精力竟是这样的充沛,他接连在我身上发泄了四次。
  整整一夜,他不停的予取予求,好像疯了一样。最后,他倒在我旁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看着他的容颜,竟然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
  这才算是我的新婚之夜,却迟来了四年!
  (邢风)
  我终于占有她了!
  看着她在盛怒之下近乎扭曲的脸,我心里真是快慰极了!
  萧一珍,你现在知道了吗?当我母亲被父皇冷落时,父皇心里藏着别的女人时,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吗?
  为什么你是沈夕菡的女儿,如果不是,我会好好的珍惜你。
  母亲去世的时候对我说:“风儿,将来你一定要好好对你的妻子,即使你身边的女人再多,你都要记着,她是你的妻子,要和你共度一生,同甘共苦的人不要,让她活得像我这样”
  我以为若怡会是我的妻子,可是,竟然会是萧一珍!
  我真是痛苦极了,一方面我不想违背母亲的愿望,而另一方面我却又无法做到,面对她时我总能想起她母亲!
  所以,我不想碰她,这样,她就只是我名义上的皇后,并不算真正的妻子,如此,我的心里至少有一些安慰。
  她的隐忍终于在四年后爆发了,这可比我预料的时间要长,可是,当她歇斯底里控诉的时候,我竟然发觉自己错了。
  是的,她没有权力选择自己身为谁的女儿,也没有权力选择长的像谁。可是我,却要因为这些她无法选择的事恨她,讨厌她。我和当初的父皇有什么区别,甚至比父皇更加恶毒,我竟然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
  如果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是想阻止她痛哭流涕,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妻子。那么后来的几次我发现我真是很喜欢她的身体。
  我从未如此疯狂过,而她是第一次
  所以第二天,我们俩都没能起来。
  这是我登基以来第一次不上早朝,朝臣们议论纷纷,后宫里的女人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据后来若怡说,后宫传闻,帝后在紫宸宫大吵,甚至到了动手的地步,皇帝可能因此而废后,因为就算皇后,也不能对皇帝动粗,那是大不敬!
  我听了尴尬万分,却又哭笑不得
  甚至我康复后上朝,有朝臣上书皇后谦恭仁德,是个好皇后。我不免觉得奇怪,但想起后宫那些废后的流言,便知道前朝也传开了。
  我一边看着底下跪着的枢密使和参知政事,一边轻轻敲击着脑袋,真是怪了,这两个人平时可以为了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吵得不可开交,如今竟然为了一珍而共同上书?
  萧一珍,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两个死敌一样的朝臣动容?
  仅仅在我称病不上朝的短短几天时间里,她代为理政,就能树立如此口碑吗?
  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踟蹰,到底是该继续相信她,让她帮我打理朝政,还是该立刻停止她干政的动机呢?
  朝堂上除了参知政事,我没有什么值得特别信任的人,尤其是宰相!如果太傅还在,也许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但是太傅早已告老归家,朝堂上虽然仍有他的门生,但毕竟没有他当年的威望了。
  一珍,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她是我的女人。
  想到这些,我不仅又露出笑容,父皇留给我这样的女人,就是为了辅助我,我该好好对她才是,就算弥补我之前几年,对她的亏欠吧!
  (一珍)
  大概是纵欲过度,那晚之后,他就病了。
  而我第二天连床也下不了,福娘慌忙让人去准备补品,对外一概不准伸张,可还是传出了帝后大吵的场面,幸而更加不堪的没有传出去。
  我很快就恢复了,而他继续躺着,暗自着桓太医来问诊,开了药方,并授意其不能泄露半句。
  想想真是可笑,正经的帝后夫妻,竟然要为这种事遮遮掩掩。
  还好我有心腹太医在,就是三年前要拜在我身边的桓知秋,如今,他已从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医师升为正三品御医,是太医院里最年轻的御医。
  而另一方面,既然皇帝不能上朝,我只好暂代政务。大事都交给宰相处理,小事情我就帮着解决一下。
  至于勤政殿议事,是推脱不开的,枢密使和参知政事又吵得不可开交,我被他们吵的头都大了,也没能解决潜在的问题,所以只好让他们都退下。
  到了晚上,桌上仍堆满了奏折。怀苏还像之前那样,陪伴着我。
  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叫的我更加烦躁。
  一把推开面前的黄皮子,问福娘:“皇上吃了药没?”
  福娘回答:“已吃了药,睡下了。”
  我微微点头,让她们都下去,独留下怀苏。
  “枢密使和参知政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只是政见不同,又何必吵成那样?”我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他。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听我父亲说,原本他们之间也没有闹的怎样僵持,只是谭大人有一位千金——自然不是宫中的这位,名唤佳妍,与陆大人的公子是有婚约的,但是这位女子英年早逝陆大人的公子还因此自愿调离京师,几年未归,陆大人就一直对谭大人有所愤恨。”
  “原来如此”我听罢,略略点头,若有所思。

  疏离(三)
  陆元瑶来请安的时候,我特地将她留了下来。
  “昨儿个京兆尹到青州去任刺史了,现正空缺了这个官儿,我让吏部先帮我预留着,等你哥哥回来,看他能不能升任。”我舒服的倚在楠木椅子上,眼睛看着手指,采叶刚给我染的凤仙花汁儿,鲜艳欲滴。
  我料她必定极高兴,果然,她连忙笑着谢恩,又说回头她父亲留了好东西。我笑笑:“缺儿我是给你哥哥留下了,只是怕他不愿意回来呢。”
  她怔住,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我见她这样,便说:“若说是本宫传召,他不得抗旨,只好回来,不过若是不肯担任京官,你看如何是好?其实你不说,本宫也知道他的那段故事。”
  她的脸上出现了恨意,怒道:“那女人死了就算了,还要拖累哥哥!本就没有过门,凭什么要将牌位供到我们陆家来!谭家人真是不知好歹!”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我说好端端的陆元仪为何要远走他乡,原来是他爹不愿意佳妍的牌位进门。
  我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也拖了好几年了,你哥哥的脾气执拗的很,你父亲想必又抱孙心切,而你在宫中无所依傍,若你哥哥回京来,你也有个依靠,本宫说的可对?”
  她惊愣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问:“娘娘,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依旧笑道:“本宫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就被人利用吧?元瑶,本宫可是已尽力帮你了,回去和你父亲说说,是要多一个孝顺儿子,还是多一个政客敌人。”
  言尽于此,我不便多说,看到元瑶脸上怒气腾腾,心下一笑,她毕竟年轻,还不知道其中的利益关系,不过她父亲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这一点,我也没什么可担心。
  果然,没过几天,枢密使就宴请了参知政事,谈妥了牌位放置一事,那日正是陆元仪奉旨进宫的日子。我召见了这位年轻人,不仅风度翩翩,而且知书达理,不像外人说的那样倨傲。不过,我却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毅然,他毫无惧色的望着我,一点也不因为我是皇后而对我卑躬屈膝。
  我赞赏的点点头,朝廷需要这样的人,真是想不到枢密使那么圆滑的人竟能生出这样一个有正气的儿子。
  我例行公事的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一一作答了,对他所管辖的地方非常的了解,的确是一个好官。
  待他走后,我又命人将赏赐送达陆府。
  过了两天,枢密使进宫谢恩,我笑盈盈的说:“陆大人有心了,本宫只是微尽绵力,重要的还是大人你,懂得如何进退。”
  他忙说不敢。
  我又笑道:“等过些时日,本宫帮看看,有哪家女子聪慧可人的,指于你儿子吧!本宫见他极好的,定要好好为他选一门亲事。”
  他的嘴巴都要笑裂开了,忙不迭的说:“有劳,有劳娘娘了。”
  很好,朝廷中的心腹,我总算收服了一个。
  可是元瑶看到我,就没那么高兴了,气嘟嘟的说:“让谭家人得了逞,想想真是憋屈,娘娘您是不是偏心眼儿啊!”
  我也不理她,既然她没大没小惯了,我就惯着她!赏了她盒进贡的胭脂膏子,不紧不慢的说道:“用这个擦脸去,瞧瞧你脸上那狰狞样儿,皇上前儿个还和我说呀,咱们元瑶,不生气的时候倒是挺招人喜欢,这一生气,可就”
  “可就什么?娘娘,您快说呀!”她急着问。
  我扑哧一声笑了:“还要我说出来么?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
  她还真去照镜子了,然后回头对我说:“罢了,反正这样子,再怎么样也讨不了他的喜欢,哼,我先走了。”即便说走,也没忘了桌上的胭脂。
  我微微一笑,也准备出去走走。
  因是歇了中觉才起,和元瑶说了会儿话,到也不觉得困倦。虽说是初夏,但即便在下午将近傍晚时分,也能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
  择了一片阴凉的地方坐下,雪女为我轻轻扇着薄扇,头顶虽是一片清凉,但蝉鸣声却响亮的紧,一声盖过一声。
  远远的见那边人影晃动,走近一瞧,竟是安若怡。
  “皇后娘娘万福。”她朝我行了个礼,阳光下,她的皮肤白皙,树叶的阴影打在她脸上,露出几点光斑,看不清表情。
  “我和姐姐真是有缘,诺大的皇宫,这儿也能遇到。”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她走到我面前,冷冷道:“不是偶遇,臣妾有话要和皇后说呢!”
  “哦?”我诧异的看她一眼,她示意两边侍女退下,然后坐在我对面。
  大理石的桌面凉飕飕的,手臂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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