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王老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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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二十一开始，来买东西的顾客虽比平时多，倒还没忙到抽不出身来。到了年二十六开始老五就知道什么叫分身乏术，顾客越来越多。每个来买东西的顾客又不个个相同，一看准商品就交钱。有些顾客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把这个电磁炉拿在手上看看，又拿另一个电磁炉来比较一下。磨蹭好几遍，最后还是再考虑一下才决定买不买。

　　碰到这种消费者每个员工都觉得烦，但禀着以“顾客至上”这圣旨般的条例，依然要耐心的给他们讲解这个电磁炉和那个电饭煲有什么不同之处，是微波炉焗出来的鸡皮脆还是紫砂煲炖出来的鸡肉香。

　　忙碌的情况到了年三十稍微轻松点了，该买的电器家家户户在两天前差不多挑好了。加上年三十了，各种年货以及过年一些琐碎的东西统统要准备，来选电器的顾客少了很多。商场提半天收工让各位员工去买些过年需要的物品，算是放半天假，大年初一照常上班。

　　老五没地方去，打电话问周洋有没有空，一起出去吃过年饭。周洋是湖南人，过年节眼上他这个业务员更不能轻松。各个场跑来跑去了解销售情况。

　　电话响了一阵才接通，老五听到电话那边很吵，就想到周洋这时应该不是在润华超市那个销售点就是在好又多那。

　　“有没有统计过这些天的销售量？”周洋问。

　　“大概统计了一下”由于周洋那边很吵，老五扯着很大的嗓门：“估计按我这边的销售情况，这个月的销售情况挤上前五绝对没问题，不知其它销售点销售的情况如何。”

　　老五没有将销售量夸大，这一个月来，美的产品的势头自然不可挡，但在老五勤快跟客和将他那并不出色的三尺不烂之舌发挥的淋漓尽致，努力的产品的销售和美的的销售拉到1：比例范围上。

　　这可以勉强交差了，和预期的目标相差无几。代理商那边给出的目标是1：，就是美的一天平均卖出台，他们的产品就卖出1台。老五觉得这一个月来是尽力了，他已经把产品吹得天花乱坠了，差点连“要是用他们品牌的电饭煲煮饭，肯定是盖过十里桂花的香味，用他们的电磁炉炖出来的汤连洪七公都忍不住从金大师小说里跳出来抢着喝”这样的话都说出来。

　　最终决定自然落到消费者手上，老五有时候对有些顾客无比佩服，无论他说得怎样好怎样实用，他们依然不为所动，甚至有些顾客会说“这个牌子的产品确实不错，但我还是选择美的。”

　　单单老五这个销售点的销售量有提升是不够的，若其它销售点的拉不上去，奖金加倍自然无望了。所以老五挺急切想知道大概的销售情况。

　　“有两三个销售点不太理想，但其它那边都不错，拉平一下，这双倍奖金和20％的工资应该不会泡汤。”周洋笑着说，尔后又问老五这团圆饭准备怎样安排。

　　“我才准备问你有什么安排呢？”

　　“现在这个时间段超市的人流很多，抽不出身来，等超市关门了再出去找个地方喝两杯。”

　　“那也行。”老五应允一声。

　　挂了电话，老五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络绎不绝的人群轻轻的说了声：“这样就过了一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Happy　hours
以前的人喜欢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又有人喜欢说鲁迅的“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路了”，其实相对比我更喜欢“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句话。

　　——王老五

　　这么多兄弟姐妹中老大、老二还有老六回家过年，老五几个是回不了的。老三是一个商场的经理，过年期间人流肯定多，哪怕想偷个闲都难。老姐和老五同行，干销售这行，做服装的。老五和老三离得比较近，他有点想过老三那边准备和他一起吃过饭的，不过怕第二天赶不回来上班。虽说过年迟一点上班，领导不会说什么。年三十晚每人都有节目，玩过头很正常。老五在这边是没什么朋友，到了那边有在前家公司认识的同事。

　　老五在现在这家电器商场从来没迟过到，不想在大年初一就让保持的记录中断。况且晚点约了周洋去喝两杯，再者老三年三十晚的节目肯定不会比他少的。说不定去了大家也没什么时间聚。

　　等到周洋赶到老五住的地方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新年了。

　　两人在附近的大排档叫档主随便炒几个菜，要了几支啤酒喝了起来。

　　老五的酒量说好谈不上，说差的话，三四瓶灌不醉他。周洋的酒量和老五相当，两人算是酒逢对手，赶上这年三十晚喝得很尽兴。

　　酒这东西，喝闷酒最容易醉。老五喝不得闷酒，若是心情差的喝酒，喝怕一瓶啤酒一样能把他灌醉。喝了这么多年酒，老五喝过两次闷酒，两次都是陪朋友喝。没气氛，搞得他都无比郁闷。

　　喝到兴起就不同了，酒量跟着上升。老五记不起到底喝了多少。在结账离开大排档，头挺昏的，但头脑却很清醒，回到住处还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倒头躺在床上，接着就一觉到天亮。

　　醒过来，昨夜的酒气已散去，只是头还有点疼。

　　因为是大年初一，上班的时间有改变，不用像平时那样八点钟上班，改在十一点半。大年初一很多食档都不开，老五转了几条街才找到饭吃。再怎么说也是过年，无法回去尝老娘的手艺，可不能让肚子吃亏。点了半条鱼、四分之一的鸡、一碟青菜加一个汤吃得好的。

　　平时老五肯定不会点这么多菜，明知吃不完还点，显得太浪费了。过年就当犒劳一下自己。

　　一顿饭下来，老五撑得饱饱的。新年新气象，道路两边的树都结灯挂彩的，广场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到了商场，逢人就开口说“恭喜发财，利是到来”，一翻下来老五足足赚了二十多个红包。红包里面的钱多钱少自然没人理会，有得拿都很高兴。

　　年初一，一家大小出来游玩的不少，路过商场进来看电器的人很多。大家都只是进来看看，有念头准备买的顾客不是很多。一般该买的在年前就买齐了，进来逛逛图过热情而已。

　　员工对此情况是了解的，除非有个别客人确实想买，大家才用心去解释产品的功能和怎样使用。其它情况都很随意，让顾客自己随便挑选。

　　一天下来做成的生意只有几单，到六点就安排下班了。

　　一到下班老五就觉得无所事事，要是平时会四处转转打发时间。现在通街都是车和人，老五性格比较喜静，太喧哗的地方很少去。但到底是年初一，不能一个人呆在房间打发掉就算了，总要找点节目挥霍的。

　　只是这边的同事几乎都有家室的，过年肯定有计划好了，老五不准备去打乱他们原有的计划。想了想去还是给周洋电话，看他有没有节目安排。

　　这时周洋的电话快他一步打过来，问他下班没有？

　　“提前下班了，有节目安排没？”

　　“和公司这边几个同事在“钱柜”订了一个包间唱K，你过不过来？”

　　“都有谁？”

　　“老杜、老李还有销售部几个女孩子，你都认识的。”

　　老五刚准备说单单几个光棍去唱K没什么意思，要喝酒直接在大排档喝就OK了，不过听到有女孩子加入老五立马答应。

　　销售部的那几个女孩子老五到总公司开会见过几次，长得都很养眼，当时老五就跟周洋说他艳福不少，公司总共才那么几个女孩子，又个个如此出众，最最关键都还是单身中。

　　周洋苦笑：“艳福是不少，只能看不能吃，婚倒是没结，单不单身就不知道了，现在这社会有点姿色的护花使者都排成一条街了。”

　　老五可不这样想，整天上班，来买东西的女顾客几乎是妇女和大妈级别的，家电部十个女同事中，六个已经是孩子他妈了，两个正在待嫁，剩下两个老五没有想和她们深入了解的兴趣。这两个月里，为了备战年关，根本没时间好好玩。

　　吃过饭在广场上逛了一下，和周洋会合已经是八点了。八点正好是欢乐时光拉开序幕时间。

　　“钱柜”这些天几乎天天爆，没提前预定包厢，等到过来才订绝对空闲的。在其它娱乐场所情况估计也差不多。

　　老五对于娱乐场所不陌生，前段日子在老三那边，老三应酬多，几乎每天晚上都泡在酒吧里。回来时每次都醉得不省人事。有时去唱K喝酒老三会叫上老五，等和老三那帮同事混熟了，很多时候不用老三叫，他的同事都会给老五电话叫他来。老五认为这酒量会上升一点点，和在老三那里住了两个月有很大关系。

　　到了“钱柜”周洋等人不用服务员带路，轻车驾熟找到了预订的包厢。看来他们经常到这地方。接着“钱柜”的一个推广部经理进来，在来的路上老李有打过电话给他。一般经常来玩的熟客，那些主任、经理都会抽空过来聊上几句，喝上几杯，然后送点小吃，要是消费多的，有时会送上一打或半打酒水。

　　老李和老杜是公司人事部的，两人都是三十出头。老五在未到商场报到前是先到他们那报到的。后来又见过几次面，所以大家都不陌生。销售部一共有四个女孩子，来了两个，其中两个有节目，很早就happy　hours　去了。

　　虽说和销售部几个女孩子只见过两面，老五却印象深刻，美女总是让人过目不忘的。这两个女孩子长得不算高，用娇小玲珑来形容最贴切不过。

　　一个叫陈然柔，另一个叫李小珠。陈然柔是负责华润超市那个销售点的，李小珠是负责国美电器销售点。老五外貌没长得让人觉得是帅到掉渣，身高一样不是高大威猛，唯有一张嘴能说会道。不过这唯一的本事在同行面前就无法发挥了，搞销售的哪个不是靠张嘴混饭吃。特别是在陈然柔和李小珠面前，老五更不能跟她们说有关销售技艺方面的话题。

　　上个月开例会，公司刚把她们表扬一翻。主要是因为俩人的销售量是十几个销售处最好的两个。

　　虽说不太熟悉，好在属于同一家公司编管，尽管工作的地方不同，到底是同事。经过一阵的交谈大家很快融洽起来。

第七章　其实我最想灌醉的人是你
到娱乐场所玩喝酒是绝对不可避免的，不过无论是和谁喝酒，老五都不会看轻对手，特别是有些看起来像滴酒不沾的女孩子。在这点上早在很多年前他就领教过了。

　　老五最最最超常发挥，和别人拼酒，一支啤酒一口而干后，起码要休息五到十分钟，等松口气才敢继续和人拼。

　　高中毕业晚会上，班上有一个女同学，叫赵安倩。人长得很娇小，和陈然柔、李小珠身材差不多。但别看她一副弱不禁风外表，喝起酒来比爷们还爷们。谁找她喝酒都是一杯一口。

　　班上有两个和老五玩得很好的死党，绰号铁牛和狮子，两人酒量不差，平时大家在一起喝酒，谁也没输给谁。不知听谁说赵安倩很能喝。于是其他男生都起哄说他们平时不是常常在吹酒量怎样怎样厉害，现在该是时候站出来捍卫男生的地位了。如果堂堂男子汉酒量比不上一个女孩子，传出去颜面何在。在酒精的刺激下，加上旁边还有几个女同学在煽风点火，铁牛和狮子叫上老五准备一起捍卫男士地位，想把赵安倩灌倒。

　　老五之前已经喝了不少，衡量到他的酒量能喝到哪个地步，而且在喝酒这方面上老五从来不想去抢风头，没答应他们。于是铁牛和狮子就拉上班上另一个男生黄浩天杀了过去。

　　斗酒是玩“大话骰”，规则大家都懂。有人斗酒，自然有人看热闹。最后的结局是铁牛和狮子还有黄浩天一个个喝得顶不住卫生间冲去。

　　玩“大话骰”是要有技巧的，老五他们几个平时喝酒很少去酒吧，这玩意自然玩得少。老五有留意到铁牛几个和赵安倩玩“大话骰”，喝到他们几个跑去吐她才喝了四杯。老五暗自庆幸，还好没听铁牛他们怂恿，不然捍卫男生地位没成，出丑倒有自己一份。

　　在几个月前，当时老五刚到HD上班不到一个星期，狮子打电话问近况。阔别一个月不见大家闲扯很久，扯着扯着提到毕业晚会那件事上。狮子一脸懊悔：“一世英名，就这样留下永不可抹灭的污点。”

　　从狮子口中得知赵安倩和他同在一个城市。老五和她谈不上深交，却算谈得来。这也算是他乡得故知，老五从狮子那问了赵安倩的电话，接着打电话约她出来见见面。赵安倩知道老五在同一个城市，显然也很高兴。

　　见面后老五从赵安倩口中了解到她高考成绩并不是很好，又不想回去复读，选择出来工作。现在在一家公司当文员，日子过得挺惬意。出了工作的人，不管工作了多长，哪怕像老五和赵安倩只工作了一两个月，但心态还是改变许多。至少两人这时见面聊天，不像在学校时，常常放不开心怀聊。

　　自然而然会说到毕业晚会那件事。

　　“真看不出你酒量这么好。”老五甚是佩服。

　　“其实和我酒量好与坏关系不大”，赵安倩笑着说：“主要是他们几个玩“大话骰”的水平太差了。”

　　“你读书时常和朋友到酒吧玩？”难怪老五会这样问，若不是常进出酒吧，寻常人喝酒哪用这样。

　　“我几乎没去过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喝酒。”

　　老五有点不解。

　　“我爷酒量很好”赵安倩给老五解释“我爸和我一个叔叔遗传了他爱喝酒的基因，然后到了我这一代，很不巧，包括我在内几个堂兄弟姐妹酒量都不差。一大家族都爱喝酒，家族中我酒量是最差的，有时碰上什么节日，大家致兴高，就拼拼酒，我一个堂哥可能是常去酒吧玩吧，于是在家里喝酒也弄了一些骰子，说是玩什么“大话骰”，刚开始玩输多赢少，后来输惯了也摸出点技巧了，所以说那几个人输得不冤。”

　　“确实不冤！”

　　在分开时赵安倩突然冒出一句：“其实那天晚上我最想灌醉的人是你。”

　　老五觉得她这句话中有话，却猜不透真正的含义。

第八章　喜洋洋气氛
陈然柔和李小珠的酒量不能拿来和赵安倩相提并论，两人整晚只喝饮料。老杜、老李、周洋三人轮流跟她们碰杯，她们依然是用饮料代酒。老五明白周洋几个有想灌醉陈然柔两人的念头。这种情况很正常，凡是喝酒，男的都想把女的灌醉。老五也有，不过见周洋三人徒劳无功，遂打消掉念头。

　　女孩子不喝酒，唯有守着麦唱K。

　　老五可能是前阵子进酒吧喝酒唱歌多了，练出点歌喉。唱了几首他拿手的歌曲后，又听到陈然柔的优美的歌声，老五决定当听众好了。

　　到了凌晨一点，考虑到大家一早还要上班，才散去。

　　酒意涌上头，一夜无梦，听到闹钟响才醒过来，拍拍还带着点疼的额头：“宿醉果然不是件好事。”

　　因为第二天是上中班老五昨晚才敢宿醉，不然这会决定起不来。

　　年初二开始，很多人都去探亲串门了，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一家大小拎着大小不一的礼物，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过年的欢庆气氛总是会感染到每一个人。老五虽然回不去过年，年初一那天上班看着一家大小出来游玩的家庭，老五会想起每年的年三十那天，一早起来贴对联，清扫卫生，接着又是马不停蹄的去祭祖忙的团团转的场景。

　　到了凌晨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