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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王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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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阮元庆从亨得利先生的背后走上前来,嘴里仍然含着那根香烟,然后他绕到我的左侧,斜靠在木梯的栏杆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看来……我们只好把一些事情提前来说说了──”
“你们想对我怎么样?”我直勾勾地瞪着他,冷冷地问道。
“不怎么样,就是想和你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吧!”
阮元庆听了我这话,皱了皱眉,把手中的烟头狠狠地碾死在木楼梯的栏杆上。
巴拉见状,就走上前来拉住我,劝道:“阿羚啊,你不要这么冲动,静一静,有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也许元庆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们不就是想要那张藏宝图吗?”
“阿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来,我们到屋里坐下来讲。”
巴拉说着,便拉住我往堂屋里走去。我这时候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便只好任由着他把我带回到了那间堂屋里。接下来我们四个人便围着那张茶几,在橡木座椅上坐了下来,这会儿阮元庆整个人陷在橡木座椅里,脸上挂着冷冷的神情,傲慢地跷着腿,在不住地打量我脸上的表情,亨得利先生表情很严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巴拉则显得尴尬极了,费力地想调和一下当前紧张的气氛。
“呃,这事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元庆呀,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亨得利先生把过去的事情先跟阿羚讲一下?”巴拉看了阮元庆一眼,又瞄了瞄坐在那儿并不说话的亨得利先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你们让我这该怎么办呢……”
这会儿我仰起头,看着他,“巴拉,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什么事?你,你说吧。”
巴拉还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骗到这地方来了?”
“这……”巴拉支吾着,“阿羚啊,其实我也很为难──”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一路上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在骗我,目的就是取得我的信任,然后把我带到这地方来?”
“阿羚,我对你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的,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这个想法──”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有了这个想法的呢?”
巴拉犹豫住了,低下头想了想,回答道:“从你告诉我阿玛尼雅把那个圣水罐寄到了厦门寄到了你的家里……那时候我才开始在心中有了这个打算──”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我直视着巴拉的眼睛,“假若前天我们俩并没有在机场候车厅被小偷窃去了财物的话,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这时候应该是直接往梅里雪山去的,并不会到这座种植园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其实,我在南昌机场的时候便就决定要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巴拉坐在那儿,又像几天前和我坐在机场专线小巴士上谈话时一样,不住地揉搓着他那围巾绽开的线头,“我想现在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了,实际上那晚我们呆在昆明机场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什么小偷,那个时候我们下了飞机,凌晨都已经过了,于是我就提议说我们就在机场候车厅里稍稍睡一觉,不必去外头投宿旅馆了,你答应下来,然后我们就在候车厅找个地方睡下了,而我那个时候实际上并没有睡着,我等你入睡后,就偷偷地把你的旅行箱还有我的宽肩包都带到了机场的寄包处,接下来我又回来在长排靠背椅上躺下来接着睡,第二天一早我就装作我们的行李都被小偷窃去了样子,然后把你带到这座种植园来,理由自然是我们的旅费还有进入雪山穿的衣裤都没有了,需要找我的这位大学同学帮忙。”
听了巴拉这话,我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怪不得──”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其实那天早晨在机场候车厅,你告诉我行李被小偷窃去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因为我明明记得你在长排靠背椅上躺下的时候,是把你的那只宽肩包压在你的身子后的,小偷把我搁在一边的旅行箱拖走倒是有可能,但他要拿你的那只宽肩包的话怎么可能不把你吵醒呢?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呀!”
“对,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把你带到这座种植园里来。”
“那么你告诉我的你跟阿玛尼雅之间的事情也是编出来骗我的?”
第三回 梅里雪山,你为何不为爱落泪(7)
“不,那一切都是真的,”巴拉突然有些情绪激动,“阿羚啊,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我想等你了解这些事情后,或许就能够理解我这么做的苦衷了……”
“什么事情?是与阿玛尼雅有关的事吗?”
巴拉点了点头,“过去几天里我已经告诉你很多关于阿玛尼雅的事了,不过有几件事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讲,”说到这儿,巴拉低下头,又扯了扯他那围巾绽开的线头,然后抬起眼看了看我的脸,说道,“这些事情说来话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听下去,如果你真想知道过去几十年里,在那片梅里雪山下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一个悲惨故事,我想你应该好好地听一听……”
“好吧,巴拉,你说吧,不论怎样说来话长的故事今晚我都听你讲完。”
“呃,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的关于古香巴拉王国宝藏的事么,”巴拉润了润喉咙,开始轻声说道,“这事我已经跟你说了一部分了,一九四二年的时候英国将军杰森布朗带着他的军队从缅甸进入香格里拉地区,结果在一片雪山谷地里发现了古香巴拉王国的宝藏,后来他遭到了军队下属的追杀,为了躲过追杀安全地逃到印度去,他去找雪崩村的德仁次升老人帮忙,把自己绘制的藏宝图交给了他,希望他能够利用他家族在茶马古道上的势力,帮自己逃到印度去。”
“嗯,巴拉,这事几天前你就已经跟我讲过了──”
“是讲过了,不过还有一些重要的细节我并没有告诉你,你知道么,那个时候杰森布朗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出逃,他身边还带着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
“妻子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将军外出打战会带着妻儿?”
“不,他这妻子并不是他从英国带去的,而是他隐姓埋名在茶马古道上做起偷运藏药的买卖后,和一户印度药材商交涉时认识的,他出逃的时候他这妻子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两个孩子当时年纪都很小,儿子刚刚会走路,而女儿还未断奶,实际上,正因为当时杰森布朗带着家眷,出逃时十分不方便,所以他才会去寻求德仁次升老人的帮忙,甚至不惜把藏宝图交给他,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自己妻儿的安全,而那个年代,雪崩村的族长家族在茶马古道上是极有势力,他们家族与西南边界的一些军阀还有国外的走私集团都有利益纠葛,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忙,逃亡到印度去会安全很多。”
“原来他是为了保护他的妻儿,才会忍痛交出藏宝图……”
“是这样的,”巴拉说到这儿,看了亨得利先生一眼,又接着对我道:“我现在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事情,是因为当年亲身经历了那场逃亡的杰森布朗一家四口人中有一个现在就在这里,你也许会感到很惊讶,但这是真的,你面前的这位斯蒂芬&;#8226;亨得利先生实际上就是杰森布朗将军的儿子,他的原名叫斯蒂芬&;#8226;布朗。”
“什么?”我还是惊愣住了,“他是杰森布朗将军的儿子?”
“对,”巴拉点了点头,“现在你能冷静下来,听我把这段往事说完了么?”
我惊讶地看了亨得利先生一眼,没有说话。
“关于杰森布朗一家四口人当年逃亡的那场经历,我想我应该好好跟你讲讲,你听完后就会明白,一切的恩怨纠葛究竟是怎么来的了……”说到这儿,巴拉又看了亨得利先生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要不要把过去的那些事说出来。亨得利先生与巴拉对视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对他点了一下头,于是巴拉便接着往下说道,“那个时候,杰森布朗一家人在雪崩村族长家族的保护下,准备乔装打扮一下,混在一支往印度运送香格里拉藏药的马帮商队里逃出国界去。但那个时候他的那些军队下属已经知道他藏身在梅里雪山下的某个村落里了,也知道他一定会趁着边界军队解禁的机会,偷偷地逃到印度去的,因此便早已经派人守候在中印两国之间的几个重要的边境关口。他们的这些举动自然很早便被雪崩村族长家族的人察觉到了,因此德仁次升老人当时就给杰森布朗一家人安排了另外一条逃亡的通道──不直接进入印度,而是绕过阿墩子山,从喜马拉雅山东北端的一个叫作那根尼拉的山口进入缅甸,接着再从缅甸绕到印度去。”
“先进入缅甸然后再逃到印度去?”
“对,这样就能够避开他那些军队下属的追杀了,当时杰森布朗考虑了一下,便就听从了德仁次升老人的安排,走了这条路,可是两个星期之后,当他们所在的那支马帮商队到达那根尼拉山口的时候,却意外地在那儿遇上了──”
“巴拉,接下来发生的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亨得利先生忽然打断了巴拉的话,坐在那儿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巴拉和我这会儿都不禁侧过脸来,瞅了瞅他脸上的神情,而阮元庆这时候则是仰躺在橡木座椅上,双手交叉在一块,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了,我想他虽然这样,但还是在听着我们的对话吧。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竹楼公寓外浓夜弥漫,一片漆黑,不时地传来一圈又一圈凄清的虫鸣。
亨得利先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低声说道:“那个时候我才五岁大,妹妹还没有断奶,我们一家人随着那支马帮商队来到了那根尼拉山口,就是那个地方给我留下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痛苦记忆……”
“后来在那个山口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我好奇地问道。
第三回 梅里雪山,你为何不为爱落泪(8)
“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在那根尼拉山口遇上了一支缅甸政府军,”亨得利低眉停顿了片刻,然后就用他那西式口音的汉语对我说道,
“这支政府军实际上是由一群山里土匪纠集起来的杂牌军队,战争结束后,日本从缅甸撤军了,法国军队仍然驻扎在缅甸南部,而缅甸国内政局动荡,这支杂牌军队一时没战可打了,便就呆在那根尼拉山口附近,占山为王,彻底成了一支由军队形式组建起来的土匪武装,他们在附近的村子里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那么你们一家人遇上了这支土匪武装岂不是──”
“呃,我们一家人所在的那支马帮商队到了那根尼拉山口后,便立即遭到了这帮土匪的洗劫,他们把我们的财物全部都抢走了,还把我们一行人纠集在一块儿,用枪托顶住我们的脑袋恐吓我们,然后这群衣冠禽兽还无耻到把我们商队里的几个妇女拖出来,当众剥光了衣服*,我阿妈那个时候就被这帮土匪*了,而且还是当着阿爸和我的面!我妹妹那个时候还是个乳婴,那群土匪就把阿妈从人堆里拖出来,把妹妹从她怀里抢过来丢在一边的草地上,然后就一拥而上剥光了阿妈的衣服……那个时候我听得阿妈凄惨的叫声和妹妹跌在草堆里哇哇大哭的声音,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烧起来了,整个人气愤得颤抖个不停,真的,那幕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听完亨得利先生的这番话,这间堂屋内一片死寂。
亨得利先生低着头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接着说道:
“后来,那群土匪奸淫完了商队里的妇女,便开始用更残忍的方式对待商队里的男人,他们把我们这批人一个个捆绑起来吊挂在杉树上用机关枪扫射,有几个先被吊上去的商队里的脚夫就被十来把机关枪射成了马蜂窝,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我那个时候还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但他们也不打算放过我,也要把我捆绑起来吊挂到杉树上去,我害怕就躲在阿爸的身后,阿爸用身体护着我,不让那些土匪碰我,于是他们生气了就决定先把阿爸吊起来,阿爸抵抗了一会儿,结果被他们几个人用枪托顶得满脸是血,最后就被他们捆缚住四肢吊挂在了一株杉树上,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吓得大哭,而就在阿爸也要挨枪子的时候,他们那群土匪的一个领头人乘坐着军用卡车刚巧经过这里,前头他已经听到一阵机关枪的声音了,于是便下车来看了看,结果他走近些,瞧了瞧被吊挂在杉树上的这个人后惊了一惊,立即转过身来喝令那些土匪把这人从树上放下来。原来这个土匪领头人认得阿爸,几年前阿爸率领军队经由缅甸进入香格里拉的时候,曾经在缅甸的一处港口,救下了一个正要被日军处决的缅甸军官,而这个缅甸军官后来就成了这群土匪武装的领头人,他这会儿遇见了恩人,就连忙给阿爸松绑,然后还命令那些土匪一个个爬过来跪在地上给阿爸赔罪,但是一切悲剧都已经酿成了,赔罪又有什么用呢?阿爸他没有去理会那些跪在地上面目可憎的土匪,而是跑过来抱住躺在草地里一身*的阿妈,还有被丢在一旁哇哇大哭的妹妹,痛苦地泪流满面。”
亨得利先生说到这儿,眼眶有些湿润了,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那个土匪领头人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便就用军用卡车把我们一家人送到了他的营地,不但把我们的财物都还给我们,还特别吩咐手下人准备上好的药材,给阿爸敷脸上的伤口,为阿妈熬制滋补的参汤,然后他就告诉我们他之所以纵容手下人这么干是因为有人出钱雇佣他这么做的,在几天前他收到了雪崩村族长家族送来的十条金砖,要求他派一些人守候在那根尼拉山口,把几天后将会经过这个山口的一支马帮商队的人全部杀掉。原来从一开始就准备要杀掉我们一家人的就是当初为我们安排了这条逃亡线路的那个人呀!”
我听了这话,惊讶得半响讲不出任何话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雪崩村的德仁次升老人当年想要杀掉你们一家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回 梅里雪山,你为何不为爱落泪(9)
“对,”亨得利先生点了点头,“他为了独占阿爸发现的古香巴拉王国的宝藏,就花钱买通了驻扎在那根尼拉山口的那支土匪武装,试图用他们的手杀掉我们,他真的是用心良苦啊,表面上看似为我们一家人安排了一条安全的逃亡路线,实际上是把我们一家人直接送上了死路。”
“那么后来呢,后来你们一家人安全地逃到了印度是吗?”
“嗯,我们一家人那时候在缅甸呆了几天,然后就由那批土匪武装保护着过了印缅边界,来到了印度北部的一座叫萨地亚的小城市,我们在那个地方住了下来,不久之后阿爸他就因为染上疟疾大病了一场后就死掉了,临死前他拉住我和阿妈的手,说他心里很痛苦,被朋友背叛很痛苦,然后他告诉我,埋在梅里雪山丛林地下的那古香巴拉王国的宝藏是属于我们家的,我们一定要把它拿回来。”
亨得利说到这里,狠狠地咬了咬牙。
我抬眼看了看他的脸,轻声问道:
“那么你后来是不是还回到过梅里雪山?”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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