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 碎琼乱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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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样啊，真没想到。”放下手臂，比丝姬笑着笑着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好竖起右手食指用凝说——“别以为装好心就能让我放过你。”
　　尽管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比丝姬最后晃晃脑袋压低重心，试探性的用6成力道加“硬”挥拳，与漠然的“壁落”相撞的那一刻屏障裂的粉碎。
　　漠然的表情没有变化，只脸色愈加苍白，她捂住胸口咳了两声。尽管如此比丝姬发现漠然的姿势居然完美到没有漏洞。
　　“不可能。”她在心里说。皱了皱眉，比丝姬往前慢慢地走过去。“难道她的战斗经验已经这么丰富了吗？但是，即使是这样……”
　　比丝姬身形一顿右手从侧面攻向漠然，漠然左手格挡右脚与比丝姬的右脚相踢。
　　“不错！”比丝姬叫出声来，一击未成不等漠然喘息又是拳头迎上，在靠近漠然的脸颊2厘米的地方收住却是一脚将漠然绊倒。
　　“可是你还嫩着！”假动作都看不出吗？当然，如果漠然没有做抵挡的准备她会弄假成真。
　　“壁落！”比丝姬原本想再补充的攻势被漠然的念力防御硬生生地拦住一秒，趁这个时间漠然身体后空翻到两米以外的地方。
　　比丝姬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好快！好快的反应速度！她的唇边不知不觉勾勒出一抹笑意，这种反应力果然过人！比丝姬的心态逐渐有了些改变，并不完全将这场对战看作复仇。
　　她在手上凝结了气大喝一声砸去，这时漠然的防御突然撤销直接一掌对上比丝姬。
　　比丝姬愣了一下，然后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居然被挡下来？
　　比丝姬吃惊不已，眸子仔细打量漠然片刻，瞳孔瞬间放大——漠然的凝从一开始就没有撤销过！难道说……原来如此……她的表情终于开始凝重起来，内心达到不可抑制的兴奋和欣喜。
　　这个孩子在与我的战斗中补充着自己经验不如我的弱点，保持凝的状态靠着天赋看穿我的“念力攻防转移”，先用念力的屏障的碎裂程度和时间加以估算我的总念量，不是没有看透假动作只是在预测我下一步的行动，再一步一步学习怎样抵挡和反击。
　　简直，简直……比丝姬的眸子发出光芒，这种惊人的天赋，面对强敌身受重伤却毫不放弃反而沉着应战在战斗中学习思考，她……
　　简直就像是一块不断自我打磨的原石，总有一天会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逝者不可追

　　一个人的战役很短暂，也可以很漫长。漠然知道比丝姬来临的那一刻，或者从她接受了云古的任务开始就没有了退路。
　　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漠然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比丝姬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精神也越来越好，相反她已渐渐体力不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漠然的银眸仍牢牢的盯住比丝姬丝毫不敢放松，她没有帮手援助，孤身一人独对强敌，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就成为了她最后的时刻。
　　最后的时刻啊，其实有很多次类似的经验了。
　　遇见伊路谜的午后，遇见西索的深夜，遇见阴兽的傍晚，遇见比丝姬的黄昏。
　　那么拥有那么多最后时刻的她，为什么还没有死？
　　她存活于世的意义是什么？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思考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全部没有答案。
　　她一直在迷茫。
　　额头突然凉凉的，漠然抹了把脸，一手的血。
　　她走神了。
　　额角很痛，应该是被直接打到了，眼睛肿肿的，头脑有些眩晕。漠然毫不犹豫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用力太过害得她疼得不由咧嘴叫出声来。
　　比丝姬冷冷的注视她诡异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下了攻击。
　　“我问你，”晚风拂过比丝姬的长发，树叶的阴影在她脸上凝固了落日的余晖，“云古是你杀的第几个人？”
　　“为什么要这么问，杀了就是杀了。杀了人就是错的。”
　　比丝姬的呼吸有条不紊，漠然猜不透她的心思。
　　“你只需回答。”
　　漠然忽然想笑，15、6岁的外表说出这么强势的话真的很有趣呢。
　　“第二个。”她说。
　　听了漠然的话比丝姬做了一连串很奇怪的举动，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又笑了。
　　“漠然，你杀了我的徒弟，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我比你强很多，你也知道我肯定能够做到吧……”
　　漠然皱着眉点头，不知道比丝姬打得什么主意，只好听她继续说下去。
　　“那么如果我说我放了你的话……”比丝姬甜甜一笑，“你怎么回报我？”
　　请原谅，漠然的CPU周转不灵。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了。我损失了一个徒弟，你杀了我的徒弟我却不杀你，所以你欠我一条命。”拍了拍手，比丝姬走到漠然面前眼睛直视着她，“你的命是我的了。”
　　不明白……不明白啊！=　=
　　漠然直觉认为，她被人现购了，还没有任何报酬。
　　算了。看着比丝姬独自下了决定后心满意足远去的身影，漠然牵强的笑了下，总比真的死了好吧？尽管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意义，我依然渴求自己卑劣的活着。这就是答案。
　　“你的命是我的了。漠然你会遵守约定吧？有事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留下这句话的比丝姬掩嘴偷笑，抬头望向远方刚刚升起的一颗恒星。
　　云古，想想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喜怒。
　　喜欢什么，想追求什么。
　　去哪里旅行，遇见什么样的人。
　　得到什么样的经验，
　　就如同这一切的过程，
　　你必须要找到它，
　　让它变成如影随形，
　　会形成你的未来。
　　只要想办法做到这一点，
　　就一定可以，
　　指引你，
　　往更好的未来之路前进。
　　云古，你会原谅我吧。那个孩子有着那样的善良，有着那样的天赋。逝者不可追，但连着你那一份，她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猎人，也许会被人们记住，也许会被人景仰，也许会被刻写在历史上。
　　云古，你会原谅这个比你更不幸福的孩子吗？她的父母是被揍敌客家的人杀死的，却无能为力最终沦落成仇敌的帮手和爪牙。如果不原谅的话，我会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随时可以让她到你那个世界。
　　但是你会原谅她的吧，云古。
　　毕竟她是痛苦着的。她杀死的人居然比你还少，毕竟她是痛苦着的。她杀死的人居然比你还少，而且宁愿死也不用什么污秽的手段、不退让。
　　我可以说，云古，你不是输给一个杀手，是输给一个年轻的武道家。
　　好啦，我现在要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了。那个叫晓风的家伙。
　　智喜就交给我了。愿你在那里过的幸福。
　　？
　　当然。等比丝姬赶到天空竞技场晓风早就是一具尸体。没有报仇对象的她在瞪大眼的小杰和奇讶面前打塌了一堵墙，便把智喜勾住胳膊架起来。
　　“师公！我还要去找漠然！师公！师公你放开我啊！”
　　利落的把智喜打成蚊香眼，比丝姬心情不爽的对小杰和奇讶说道，“漠然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小鬼们。”轻松地抗起智喜，比丝姬决定今后要好好教育他，至少要把他培养成比云古更强的孩子。这也算对得起云古了吧。“那么，再见了。”
　　小杰在比丝姬离开后闪着黑豆眼问奇讶：“那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女孩真的是智喜的师公？”
　　“应该是吧。”奇讶答道，表情拽拽的，但显然也没有从这打击里回过神。“就算外表年轻，骨子里也是个老太婆。”
　　（比丝姬在电梯里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地耸耸肩：“有谁在想我吗？”
　　“小妹妹你没事吧？”难得看到一个可爱女孩（？）的电梯小姐关心地问。
　　“没事～谢谢姐姐关心。”
　　比丝姬继续抗着智喜，悠哉游哉的说。）
　　“说起来，奇讶，这样的话智喜的师公就算原谅漠然姐姐了？”
　　“废话。”奇讶看到小杰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愉快，露出两人冷战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所以你就别瞎操心啦，走吧。”
　　“嗯……那晓风……”
　　“反正是西索干的，别管她了。”一把拉过犹豫中的小杰，奇讶推着他的后背挪了出去，“走啦走啦！”
　　“说起来，奇讶，这样的话智喜的师公就算原谅漠然姐姐了？”
　　“废话。”奇讶看到小杰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愉快，露出两人冷战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所以你就别瞎操心啦，走吧。”
　　“嗯……那晓风……”
　　“反正是西索干的，别管她了。”一把拉过犹豫中的小杰，奇讶推着他的后背挪了出去，“走啦走啦！”
　　小杰，你现在不生气了，那么大嫂以后还要出任务的话，你又会怎么想呢？小杰，如果你知道我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你又会怎么想呢？你会接受我吗？你还会……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吗？
　　“奇讶。”绿衣黑发的男孩叫了一声身后的伙伴，轻轻偏过头说道，“是朋友的话，就要接受对方的全部。”
　　银发的孩子愣了愣，手上的力气骤然减弱。
　　“你……”
　　“我们是朋友啊，所以我一直想更了解奇讶一点。但是又害怕接触奇讶在揍敌客家时的黑暗，揍敌客家的人很可怕啊，我看到梧桐大叔和那只大狗的时候就这样想了。可是，我还是想要更了解奇讶，就算现在不能接受也好，但总有一天会完全接受，因为我们是朋友，一直都会是朋友。”
　　“呵……”不知是否有意，低下头奇讶的刘海掩住了上半边脸庞。
　　“奇讶？”见伙伴没什么反应小杰干脆转过身，弯着腰想从下面看出对方的表情，“奇讶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吗？啊！是不是我说你们家可怕你不高兴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变强的，再也不会害怕他们！奇讶你放心！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把奇讶彻底从揍敌客家带出来啦！”
　　“你这个家伙！不要老是自说自话好不好？！”终于抬头奇讶却直接给了小杰一个暴栗，“谁要你带出来？我自己一个人也做得到！切，到时候我早就比你强了！不要把我当女孩子似的保护，你这个小子！”
　　小杰的眼睛变成了黑豆，脸颊两边鼓鼓的：“小子？……奇讶你不是和我一样大吗？”
　　“你这个白痴啊啊啊！”某人抓狂了，一只手的食指伸出来对着小杰的鼓脸就是一阵乱戳。“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朋友是和你并肩作战的同伴就可以了！笨蛋！”
　　……小杰黑豆状态——又变成笨蛋了？…　…

　　红与黑

　　长发的男子单手支撑下巴趴在枕边，睁着大大的死鱼眼，神情一片木然。乌黑的发梢有一些扫到漠然的眼睑，他缓缓地伸出手将它拨开，停留一会儿，又缓缓地缩回。
　　仿佛为了保存指尖残存的温度，那样缓慢。
　　然后他单纯的看着她，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比丝姬知道他在那里，她临走时的笑容面朝过他的方向，他有些错觉那是在嘲笑他。
　　他把漠然和比丝姬的战斗从头看到尾，没有出手。
　　比丝姬的拳头一下一下打到她的身上，他清晰地听到她身体里骨骼断裂的声音，胸腔里的心跳收缩的声音，脉络扩张血液喷溅的声音，没有出手。
　　其实当他下了飞艇行至医院就远远望见比丝姬，他稀释了自己的存在感准备靠上去却接到一个电话。
　　揍敌客家专用通信器“嘀嘀”的在医院门外响起来，他接通。
　　“喂？”
　　“伊路谜。”是席巴。
　　“父亲大人。”
　　伊路谜隐隐察觉了什么，在心里皱眉。
　　“你在漠然那里吧。”
　　“……没有。”
　　“快到了吧。”
　　“是的。”
　　“如果遇到比丝姬就走开，任何情况不许出手。”
　　“可是……”
　　“没有可是……伊路谜，你想让漠然死在谁手上？”
　　任何情况？代表一点婉转的余地都没有。他出手帮漠然，席巴就杀死她。揍敌客家不需要弱者，和包袱。
　　能做的，只有相信她。尽管他的信心也不知从哪儿来的。
　　“是的，父亲大人。”
　　漠然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伊路谜想着他和漠然每次见面她都很狼狈。
　　费雷尔家，兰坦尼亚舞会，基裘的更衣室，西索的“培养”地，猎人第三场测试。
　　自己看到的基本上全是她脆弱时的情景。不要出手。难道也是想要看到她独立战斗时坚强的模样吗？
　　不，不是的。因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同样是她最坚强的时候。
　　伊路谜把手背贴在漠然冰凉的脸上，闭上眼，感到舒服和安心，这是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
　　一个念头此时突然冒出来——为什么我把每一次见面都记得那么清楚？
　　他的手无意识的下滑，擦过漠然的鼻，碰触到她柔软的唇。他的眼迅速睁开，无神的眸子渐渐有了焦距，内心霎那波浪翻涌，觉得有血气在往脸上冲。
　　还有她接吻的时候，也很狼狈。可是，也挺可爱的。
　　他不禁嘴角翘了翘。接着他的表情凝注，手也僵硬了。
　　心头一跳，跳得他更为忐忑不安。
　　就像他在漠然一个人的战斗外冷眼旁观，却胆战到心跳如雷。
　　“奇讶？”
　　他听到门外传来一下抽气声，猛地回头，奇讶表情诡异的站在门口堵着小杰。他望向他们目光集聚的地方，是他的手。
　　“抱，抱歉啊，大哥，打扰了！”他眼角斜过去奇讶唰的关了门。
　　伊路谜叹了口气。
　　（喂，你的手好拿掉了伐？）
　　门外小杰迷惑的问：“奇讶，为什么你大哥要把手放在漠然姐姐的嘴上面？难道说……”
　　“呃。”奇讶微汗，小杰好像变聪明了点嘛……
　　“难道说你大哥像把漠然姐姐闷死？！……不行！奇讶我们快进去！一定要阻止他！”
　　“……小杰你这个笨蛋快给我回来！！！”　进去？你想要大哥杀了我们啊！“至少过半个小时再进去！”
　　“但是那个时候……唔……”奇讶你干吗堵我嘴！
　　奇讶冷汗直往外冒：大哥千万不要听到啊！小杰怎么这么单细胞！
　　“西索不是约你比赛了吗？你现在在这儿闲着干嘛？漠然这儿有大哥看着，我们回天空竞技场！修行修行！”
　　“唔，库市（可是）……”
　　“闭嘴！”奇讶拖小杰百米冲刺逃逸。
　　可是你要把我先闷死啊？小杰暗自腹诽。
　　？
　　等到漠然终于醒来，小杰和西索的角斗已经结束。意外的是伊路谜居然跑去看了比赛，还没事把现场粗略为她解释了一番。
　　“小杰真是长大了呢。”漠然感叹地说，见伊路谜的眼神稍稍改变了什么好笑的加了句，“嗯，奇讶肯定比小杰更出色吧。”
　　伊路谜的眼神回复正常。=　=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进来的正是被提到的两人。
　　“漠然姐姐，额……”小杰疑惑的想：为什么奇讶的哥哥又来了？
　　“大哥。”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奇讶也不明所以。嘛～最好他们感情极度升温赶快生个孩子什么的我就不用当家主了，嘿嘿……小猫暗地偷笑，看到自家大哥的畏惧也减弱了很多。“大嫂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狠狠瞪向奇讶，漠然心中的无力感一波接一波涌来，奇讶怎么一直学不乖？
　　“奇讶。”小杰没有发觉漠然的狠烈目光，眼角瞥过微微后退的奇讶更奇怪，“奇讶，要说吗？”
　　“有什么不好说的。”努力无视掉大嫂的狠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