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 碎琼乱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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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说一遍，‘放手’。”
　　男子发现她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渺茫莫测又妩媚动听。仅仅怔愣两秒，他随即露出邪气的笑容，“可是，我在钓美女呢～？～”会念吗？难不成是操作系？
　　说话间右手绕过漠然海蓝色的长发打了个弯，“而且我觉得你很不错哟，小猫咪～？～”男子眯了眯眼：先静观其变。
　　他回答得如此轻然倒让漠然吓了一跳——明明有用声音的力量，这是怎么回事？！
　　焦虑间“唰唰”两排钉子瞬间破空而来，却被男子用不知何时出现的扑克牌轻易挡下。
　　“哦呵呵呵～？～”用牌半遮面，红发男子的嘴角上扬确定是在笑着的，阴阳怪气地发问：“见面礼吗？小伊～？～”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　7　t　x　t。c　o　m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之前去急急完成任务的伊路谜并不答话，手上没有空闲的又一排钉子射去，“啪哒”打断了两人身后倚着的栏杆。
　　“小伊？～？～”
　　钉子不间断的飞射，漠然在男子怀里看见他神色异常的笑了一下顿时暗叫不好。果然，他毫无预兆的两手一松放开了她侧身向旁跃去。
　　清冷的月光下，银光闪烁。失去遮蔽的她顿时浑身空档的暴露在锐利下！
　　距离太近，漠然只得迫不得已的将念聚在足底，腰身后仰竟避过了刺向要害的长钉。
　　同时伊路谜如鬼魅般神速向她掠去。他清楚地看到栏杆已经射断，身处十四层高楼，毫无阻拦的掉下去非死即伤！
　　强烈的悔意和失痛袭来，伊路谜责骂自己不该如此意气用事。
　　电光火石之间漠然眼看就要香消玉殒，红发男子却更为诡秘的笑了笑，站在一旁不经意似的拉伸两手。
　　漠然的身体像被无形的丝线勒住，腾空拐了个常人不可能完成的弧度，下一秒径直向男子飞去。
　　“伸缩自如的爱。”等到伊路谜刹住冲势冷冷的转过身时，红发男子双肩耸动，喉中发出阵阵古怪的沉闷笑声，而漠然正脸色苍白的躺在他怀里。
　　“西索，你究竟想玩到什么时候！”伊路谜现在恨不得捏断他的喉咙把那该死的笑声捏碎掉！
　　“哎呀～小伊生气了吗？～？～”红发男子，哦不，是西索，他毫无惧意的直视爆发边缘的伊路谜，嘴唇勾笑的将漠然搂在怀里，手上的扑克牌紧贴着她的肌肤慢慢下滑。
　　“真是漂亮的女伴，摔死了不是很可惜吗～？～”西索的语气酸溜溜的如同吃醋的情人。扑克牌的侧面温柔的抚过漠然的眉头、鼻尖、唇瓣、下巴，最后停留在她雪白的脖颈，从容不迫的划出一道血痕。
　　漠然的银眸直勾勾的盯着西索，目光中尽是不屑和倨傲。
　　“嗯哼～”西索的瞳孔一紧，“小猫咪，你是在讨厌我吗？～？～”还是在隐藏什么？
　　“西索！”伊路谜妄图向前却被他的扑克牌制止了。
　　“呵。你说呢？”漠然无所谓的轻笑，“我会喜欢一个想要杀死我的人么。”
　　“噢～这倒也是呢～”西索的长舌灵动的舔舔嘴唇，似笑非笑：“那么，这次就放过你好了～？～”说着把漠然随意的抛到地上，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的漫步到门边。
　　伊路谜快步上前，开始检查起她的伤势。得出除了脖子之外，似乎一切还好的结论后，终于悄悄松了口气。
　　半响，西索寥寥的开口：“这么可爱的小猫咪，小伊是从什么地方捡到的呢～？～”问的是伊路谜，眼睛却望着漠然。
　　“不关你事。”怜惜的握住漠然的手，伊路谜冷冷的瞪他一眼。
　　“啊～看来小伊是真的生气了呢～？～”灰色的瞳仁在两人间游弋，他突然语气古怪的问，“未婚妻？”
　　伊路谜不知怎的听到这话有些开心，但嘴上冷冷的回答：“不是。”他看了漠然一眼又补充道，“是交易。所以你不能杀她。”
　　“不会的哟～？～”西索媚眼如丝的凝视漠然，“我很喜欢她，一只会念的迷路猫咪～？～”
　　伊路谜的脸又黑了黑，已经看出西索今晚的奇特举止完全是出于无聊。
　　漠然处事不惊的站起身来拍掉裙子上的灰尘，脖子上还留着血：“西索，你会念？”为什么我的念对你没用？是念力差距太大的关系吗？
　　“嗯哼～？～”他默认不语。
　　漠然笑了笑，语出惊人的邀请：“那么，请帮我训练吧。”假若朝夕相处，就能有更多机会找出答案。
　　“漠然！”伊路谜有些焦急的喊。你疯了？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西索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哦？小伊没有教你吗？～？～”西索显然愣了一下，手间飞舞的扑克牌停了停。和小伊抢他的心上人？这主意倒也不错呢～反正这两天闲得无聊，况且是人家自己要求的……
　　“伊，只是训练罢了。我觉得西索比较适合。”
　　“我没问题哟～？～”西索还特地征询一下前任的意见，“小伊你同意吗？～？～”
　　“好吧，”伊路谜眼神加了点无奈地看向漠然，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罢了，西索如果认为她是‘小果实’的话目前不大会杀她。“我同意。”
　　西索笑得异常开心，灰色的眸子溢出一抹金色：“那么小猫咪不要被我玩死了哟～？～”
　　漠然也笑得灿烂：“不会。”
　　绝对不会。

　　已经回不去了

　　说得容易做的难。
　　当漠然第157次被西索打倒在地时，她悲哀的发现手抬不起来了。骨骼正以奇异突兀的形状向后弯曲，钻心剜骨的疼痛使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第81次骨折。手肘15次，脸颊6次，小腿骨22次，手腕8次，肩膀9次，肋骨3次，其余部位统计17次。全身上下的淤青和划痕更是数不胜数。
　　可以说，漠然现在的淑女形象完全毁于一旦。
　　“小猫咪就只有这点程度么？～？～”始作俑者正无聊的坐在屋子里唯一完好的长椅上，扑克牌敲击扶手，一脸泰然自若。
　　“我还可以。”肉体的疼痛算什么？还有比这更伤痕累累的东西。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漠然深刻地认识到——西索果然比伊路谜更适合当陪练。
　　下手决不留情，要害毫不回避，休息时间看他兴趣，而念的训练完全不提。
　　总的概括一下，自从伊路谜回家后，她就成了被尊为“老师”的西索单纯的沙包。要不是西索隔三岔五的有事出门，无法养伤的她早就是一堆火化过的黑灰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训练我的念？”
　　“学念的话需要很好的体能哟～小猫咪现在太弱了呢～？～”
　　“那就这样挨打挨下去？”
　　“嗯哼～不要我训练也行呀～？～”
　　“算了。”
　　她从不是一个执着的人，只能说库洛洛的出现和亲人的死亡让她改变了太多，而西索又让她懂得了何谓顽强。就算每天过着如此生不如死的生活，也没有丝毫要放弃的迹象。
　　理由很简单，想要强大。
　　想要强大只有付出。
　　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必须舍弃些什么，这是自然的法则。
　　足够强大就能得到一切，这是世界的法则。
　　漠然想要什么？
　　呵，她想要的多了。全是现在不能实现的。
　　？
　　直到有一天伊路谜抽空去看望她，漠然才明白她彻彻底底的被耍了。
　　“西索，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训练啊～？～”西索的语调仍是高昂。
　　“哦……”伊路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问，“我离开前跟你说的，你现在给她做过水见式了吗？”
　　“……”
　　漠然直觉的发现西索沉默的不对劲，忍不住问：“水见式是什么？”
　　“测念能力的属性用的。”
　　“念能力还有属性？”西索没说过呀？不知道我的那个念是什么属性的。
　　“……只有测过属性才能针对训练念能力。”
　　“哦。那么，体能对于学念也很重要？”
　　“单纯用念的话，好像没多大关系。”
　　“……”
　　得知真相的后漠然笑得夸张的甜蜜：“西索，我觉得您真是位‘好老师’！～”被当成免费沙包整整两个月！“但惹怒我的罪是很重的哟～？～所以——”
　　“你给我去死吧！！！”言毕一拳吻上了西索白粉脸上的泪滴。
　　（水见式的结果十分出乎意料。下面请看现场直播——
　　“哦呵呵呵～？～”西索“老师”首先发表了他对测试结果的看法。
　　伊路谜口气尽量平稳的说：“双系念能力者。操作系和……”漠然的眉头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变化系。”
　　“……”这是漠然的感言。
　　我不要和西索BT一个系！漠漠同学欲哭无泪的在内心呼喊。）
　　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能在西索全力攻击下毫发无损的坚持一刻钟，漠然对自己目前的状况仍不甚满意。
　　“作为初学者来讲已经很不错了哟～”某日特邀“老师”在她的耳边发出赞扬。“继续创造一种自己的绝技吧～？～”
　　“嗯。”
　　声音暗示应该属于操作系。
　　她很大方的告诉了西索自己的这一能力，并与他在初次相见时念能力无用的话题进行了探讨。
　　“小猫咪当时果然用了念啊～？～”
　　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后，漠然发现声音暗示只能控制两米以内的人。时间限制30分钟，制约是不得和被控制者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她暗暗的想：只能控制两米以内还不能有身体接触，打架的时候根本用不着嘛。
　　西索是这样评价的：“很奇怪呢～普通的操作系只有运用媒介才能操纵别人，小猫咪果然与众不同～？～”难道还算天才的一种表现？实在太差劲了。
　　“你总是会让我心跳加速……啊～有点迫不及待了呢～？～”这句更诡异的话则直接被忽略了。
　　“还是尝试一下变化系吧～？～”而这一提议，漠然仍在考虑能不能无视掉它……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
　　放些细碎的话语，是自己对自己的呢喃。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偶尔想象一下，也没有丝毫问题。
　　假若时间归于事情的原点，假若漠然回到17岁之前，假若悲哀无奈痛苦孤寂的事完全没有发生。
　　她肯定会考卷张张一百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再浪费钱去什么“碎”里搞坏自己的肝脏，和爱丽斯当好朋友聊点女孩儿间正常的闲话，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对崇拜自己的男生不鄙视不厌恶，每天被母亲唠叨的半死也毫不在意，有事没事跑去到父亲办公室砸光该死的海洛因，和伊路谜西索这类危险的人坚决保持距离。
　　然后她就是一个年轻有为安分守己的好孩子了。
　　可是，怎么也回不到过去。
　　漠然微笑：已经回不去了。
　　母亲受到强虐而死，父亲的额上刺着念钉，管家的头垂在楼梯上，邻家的小孩无辜的睁大双眼。
　　她在梦境和现实里悉数回忆。后悔有什么用，流泪也没有意义。哭泣是心灵上的败北，幻想则是骨子里的逃避。
　　再如果她知道库洛洛？鲁西鲁是一切的起源。她又会怎样。如果漠然不是漠然就好了，如果漠然不姓费雷尔也行。
　　他们就没有相交的轨迹。
　　从一生中最大的失误里。
　　我们可以看见漠然是多么懦弱的人。就跟我们所有平凡的女生一样，害怕还是害怕，只是面无表情；
　　我们可以看见漠然又是多么成熟的人。就跟比我们大一些的成功女士一样，怨恨还是怨恨，只是默默无语。
　　她是纯粹多变的女孩子。
　　是爱丽斯？拜伦的朋友，也可以在背后偷偷的比较抱怨；和库洛洛温暖的相偎在一起，也可以独自承受失恋和孤寂；不喜欢父亲的工作母亲的烦人，也可以在他们永远沉睡后不顾性命的想要报仇。
　　恐怕要让你失望，但仅此而已。
　　可什么都变了。
　　如同青白的莲池里开出了妖艳的曼陀罗。就算箴言是“天生的幸运儿”，就算箴言是“有着不止息的幸福”。可她除了格格不入，还毒气四溢。
　　我们无端的庆幸，很多真相仍沉寂在水里。丧失的只是干净的幸福，而不是无法挽回的真心。
　　等它们浸泡到变黄褪色，所有悲伤的记忆失落天涯，再让两人相逢相遇。
　　现在，名叫漠然的孩子偶尔还是会想：
　　没有关系，反正她原来就是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是。

　　巧克力祝福

　　“我回来了哟～？～”
　　库洛洛目视着小丑一步三扭腰的踏进临时基地的大门，拿书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西索以为这里是他家吗？这么大喊大叫的难不成还要我回答什么“欢迎回来”？再看看其他旅团成员也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于是库洛洛当机立断的选择无视他。
　　“嗯哼～？～你们都这样呢，果然还是小猫咪最热情了～？～”
　　“小猫咪？”侠客八卦的问，“西索，你女人？”
　　“嗯哼～”小丑魔术师貌似遗憾的回答，“不是哟，她是我的徒弟～？～”
　　话音未落旅团的各位俱是一惊。
　　“嗯？有什么意见吗？～？～”西索眯了眯眼。
　　“没有。”玛奇冷冰冰的开口，语气却奇怪至极。找西索当老师？那女孩子没发疯吧？
　　这时窝金心直口快的问了句：“喂，她死了没？”
　　只听西索“哦呵呵呵”的怪笑几声，两张纸牌闪电般脱手而出。窝金旁边的信长迅速挥刀砍下，责备道：“窝金，没事别惹那个人。”
　　“啧。”大个子不满的咋咋嘴。
　　西索笑了笑并没有再出手，只是说：“没有哟，她还好好的～我可是相当的爱护她呢～？～”　就自然熟练的切着牌不再搭理别人。
　　玛奇走到库洛洛身旁，转头看了眼西索说道：“团长，西索口中的人你可能认识。”
　　翻书的动作骤然停下，库洛洛抿了抿唇若有所思：会是她吗？
　　“团长，”玛奇问，“要不要问问西索？”
　　库洛洛的表情有些令人无法读懂，他淡淡的回答：“不需要。”
　　是她，又怎么样？
　　他想到了两年来毫无回复的电话和短信，神情不禁有些黯然。
　　24岁的生日来临。漠，我们还是无法相聚。
　　明明可以让侠客去查你的踪迹。
　　但我记得你曾说过——相见不如怀念，白首不如别离。
　　？
　　创造念能力也是需要机缘的吧。
　　努力回想着声音暗示的发现历程，漠然边在街上瞎逛边陷入沉思。
　　声音暗示，漠然将它称为“心语”。意思是宣告于心中的语言。正由于宣告于心，所以才无法抗拒。
　　尽管现在还有许多限制，不知道随着训练是否可以变强。但操作系的能力算是有了，那么变化系呢？
　　西索是这么说的：“根据你最喜爱或最熟悉的东西寻找灵感哟～？～”
　　最喜爱或最熟悉？
　　漠然走到十字路口，咧开嘴角：“这些啊，都没有了。”
　　以前的，过去的，未来的。
　　不能停留，也已经消逝。
　　然后她发现她错了。
　　两月的天空下起了飘扬的小雪，北风冷冷穿堂而过，带起阵阵寒意。
　　男人拎着大大的带子跟在妻子身后，老人颤颤的拄着拐杖被人扶行。情人把头埋在相连的厚厚围巾里，少女向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呵气。
　　一片雪花轻轻落到她的瞳仁里，漠然揉了揉眼低下头去。
　　“碎琼乱玉。”
　　碎琼乱玉。形容雪花洁白散碎。
　　库洛洛安静地凝视着她，眼里的温柔像不化的雪。
　　今天是1998年1月14日。
　　而现在，坏心眼的洛洛，我们果然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