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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飞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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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如晦哈哈大笑,笑声未落,脚上吃痛,“叭”一下又摔到地上。原来是林中人趁他得意分心之际,挑起一小断树枝,踢过来打中他脚踝。葛如晦大怒,想跳起来大骂,不料整条腿麻软难当,竟然站不起来。葛如晦暗道糟糕,自己动弹不了,不是任人鱼肉吗?
  树林中先前被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摆满了一地,这时忽然有一根跳了起来,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身上,葛如晦忍住疼痛不出声。地上的树枝越来越多地跳起来,纷纷落在他身上。先几根还能打中他身子,后来的只能落在树枝上了。他身上的树枝越积越多,越堆越高,转眼成了个上尖下圆上小下大的柴禾堆。
  葛如晦不知林中人想要做什么,也不叫也不动。其实这时麻软已过,可以动弹了。地上树枝全部堆在了他身上,林中人没什么行动,过了一会儿,一张点燃的火摺子飞了过来,落在柴禾堆上,看来是想点个火烧堆柴,把葛如晦烤了。
  火摺子的火头太小,柴禾又都是新折下的树枝,青枝绿叶,水分十足,一时倒也不易燃烧。眼看火头要灭,林中人急了,从暗处走了出来,走近柴禾堆,用嘴向着火摺子吹气,想把火吹得旺一点。
  从外面看柴禾堆,黑乎乎一大堆,连葛如晦的身子也看不清。其实交叉堆积的树枝间有好多缝隙,从里向外看,外明里暗,把来人看个清清楚楚。借着一亮一亮的火光,葛如晦认出来人竟是那个捉妖的道士罗浮真人。只见他眼中流露出顽皮有趣的神色,额颊光洁,一丝皱纹也没有。
  葛如晦呆在里面不动,就是要引他现身,这时时机已到,葛如晦“呼”一下从柴堆里跳出,骂道:“好你个臭道士,想烧死你家小爷?”抄起一根树枝就向道士打去,用的是一招前几日打死疯狗的“秦王鞭石”。
  那道士“咦”了一声,像是惊讶这小孩竟会武功招数,身子闪了两闪,避开了树枝,身手灵活,看来也是练过武的。葛如晦打起精神,将树枝使得虎虎生风,那道士左闪右让,就是不还手,但每招都避让得有章有法,显见得功夫在他之上。
  那道士见这小孩功夫不过如此,有了小觑之心,行动慢了下来,口中道:“这招‘春风杨柳’该放慢些,温柔些,才显出是‘春风’。你这样狂猛,哪是‘春风’,分明是‘台风’!”
  葛如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忽然使出一招“有的放矢”,树枝笔直地射向道士。道士向后跃出,让树枝成了强弩之末,力道衰竭之后自然下落。那道士又点评道:“你这招‘有的放矢’若是用剑,会让人措手不及。但树枝又笨又重又长大,用得不是地方。”话音刚落,一丛长长的白胡子呼喇喇烧了起来,那道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扑灭。
  葛如晦哈哈大笑道:“要是用剑,这‘有的放矢’会有这样好的效果?”原来他先前拣了根树枝作兵器,无巧不巧拣中了道士点然的那一根,这一轮招数使下来,树枝非但没熄,反而越来越旺。待这招“有的放矢”使出来,道士向后一跃,胡子自然向前飘起,正好凑在树梢尖上燃着的地方,这胡子是极易燃的东西,怎会不烧起来?
  那道士没空理他的冷嘲热讽,一阵扑打,终算灭了火。正要骂葛如晦,葛如晦忽然指着他的脸道:“原来是个小道士。呸,装神弄鬼招摇撞骗,我还当真是什么有道之士。我说呢,有道之士会玩这套骗人的把戏?”
  原来那道士在灭火的时候,胡子眉毛一把抓,扯脱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
  那小道士“呸”了一声,索性将一头白发也揪了下来,道:“我这三样东西花了两个时辰才粘好,给你一把火就烧了,你赔还我!”
  葛如晦道:“好不要脸,你会放火,我就不会放火?再说了,这火原本就是你放的,我不过是原物奉还而已。”
  那小道士哈哈一笑,道:“有理有理,大家扯平不算。我叫胡悦,你呢?”
  葛如晦道:“我叫葛如晦。对了,你干吗装成个老道?”
  胡悦笑道:“装成老道人家才信你。我若不说自己有一百多岁,万家的人会请我?我是广东罗浮人,便自称罗浮真人,他们还真信。我过海来有了些日子,身上钱也不多了,正好万家要请人,便进去骗饭吃。哎,对了,在万家装神弄鬼的就是你吧?干什么你要这样做?找不到好玩的事啦?”
  葛如晦经他提及,又勾起了心事,叹口气道:“我想在万家找一样东西。”
  胡悦道:“找什么呢?”
  葛如晦道:“找证据。”便将最近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自出事以来,葛如晦一直郁闷难解,这时和一个与此事不相干的人说起,心中苦闷一吐而光,轻松了不少。
  按说胡悦和他刚刚相识,不该说这么多。但这一场架下来,两人觉得说不出的投缘,自然而然将对方当作了好朋友,有什么话都不妨说出来。最后道:“我认为万良行才是贪污粮款的人。他迫不及待地要找个人替罪,又不肯让人查清这事。我看他是做贼心虚,这里面一定有鬼。”
  胡悦道:“那还等什么,这就去呀。”
  葛如晦道:“现在去?万家已经报官了。”
  胡悦道:“正是,等官兵一进去,你更加没法找东西了。”
  葛如晦一拍额头,道:“说的是。那我就去了。”
  胡悦道:“我也去。”
  葛如晦奇道:“你也去?”
  胡悦道:“对呀,我是他家请的仙师,在他家走走一点不扎眼,可以帮你做掩护。再说多个人找不是快点吗?”
  葛如晦道:“那好,咱们走吧。”两人又朝万家走去。
  胡悦道:“万良行不是你杀的吧?”
  葛如晦道:“当然不是。你当我是什么人?嗳,你怎么会跟来的?”
  胡悦道:“我一听万家的人说闹鬼闹狐,就知道是人闹的。万良行一死,万家大乱,我想闹事的人肯定会趁乱出逃,便留心了。果然见你偷偷摸摸摸溜出万家,我怎么也得跟上来瞧瞧,看是何方神圣这么能干,原来是个小孩。”说着撇了撇嘴。
  葛如晦笑道:“哪里比得上你。那个大尾巴的东西是你的吧,弄出来骗人。它到哪里去了?”
  胡悦挤挤鼻子一笑,道:“在这里。”拍一拍腰间,从胸口衣襟里钻出个毛绒绒的脑袋,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了两转,又缩回去了。
  葛如晦大感有趣,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胡悦得意地道:“它是我从小养的,叫小白。是只狐狸。”
  葛如晦道:“不对不对,不是狐狸。狐狸的耳朵是尖的,它是圆的;狐狸的尾巴也没这么大。”
  胡悦笑道:“真笨,还南海神童呢。我可以装上白胡子白眉毛,戴上假发,它就不可以假耳朵套,装条大尾巴?若是真的尾巴,我舍得用剑钉它?”
  葛如晦做了个鬼脸道:“你可真想绝了,自己装神弄鬼不算,连只狐狸也要乔装改扮。嘿,你们俩可真是一对,嘿嘿,你还姓胡!嘿嘿嘿!”
  胡悦满不在乎地道:“你这是在骂我,你当我听不出来?不过我也不生气。狐狸怎么啦?狐狸通人性!我和小白之间的事,你不会明白的。”
  葛如晦道:“好稀罕吗?谁要明白。”
  说话间到了万家后园,两人仍从刚才出来的地方翻墙进去。葛如晦压底声音道:“万家上下我都找过,哪里也没找到东西。”
  胡悦道:“那是你不会找。首先的问题是,你想找什么?”
  葛如晦道:“不知道。我想上头拨下来的钱款当有个文书交割什么的。文人的习惯,有什么事都喜欢写下来。万良行是进士出身,也不例外。所以我书房找得最细。但书房太难找了,藏米于粮,藏水于溪,藏纸于书。他要是有什么纸张藏在书里,那可真要找死人了。”
  胡悦道:“那要看是什么人找,要是我啊,这么多天早就找到了。”忽然听见人声语响朝这边来了,两人忙躲起来。
  耳听得有人道:“梅香,领崔大人去书房。”便知是万夫人在说话。又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们四处看看,要仔细些。”想来是那个崔大人。又听一众兵士应道“是”。
  葛如晦道:“这下糟了,到处都是人,别说找东西,自己先要给人找到了。”
  胡悦道:“这有何难?咱们现在去一个地方,一准没人。”说着拉了葛如晦便走。两人矮着身子走了一段路,胡悦道:“进去吧。”
  葛如晦一看,竟是万良行的卧房。这间卧房他没来过,里面一直有人,不是夫人在便是丫头在。
  胡悦道:“万良行的尸体已经搬出去了,家人都在堂上守灵,只有这地方没人来。”
  葛如晦向里一张,果然没人,朝他一竖大拇指,道:“了不起。”
  胡悦得意地道:“也没什么,不过比你多吃了几年饭。”看见妆台上有万夫人晚间还插在头上的金钗珠花,看来是换了孝服后刚取下的,还不及收起来,便一把抓起放进怀里。
  葛如晦吃惊道:“你做什么?”
  胡悦道:“没什么,我身边没钱了,正好做盘缠。”又去翻妆台抽屉,一翻翻出一个首饰盒。随手一拿,盒盖应手而开,里面却空无一物。胡悦道:“奇怪,怎么会没东西?”仔细看了看,“这锁是给人刚弄坏的。对了,定是有人害死了万良行,又偷走了值钱的东西。这人定是十分熟悉万家的人,说不定是就是万家的人。”
  葛如晦不去理他,四处查看有无碍眼的东西。忽见床上一对枕头有些异样,两个枕头的式样布料新旧程度都一样,只是一个中间已瘪了下去,另一个却饱满如初。枕面的绸缎已磨得毛了,枕头怎么还这样挺括?心头一亮,暗道:“在这里了。”过去拿起枕头,拆开一头的布,拉出一些木棉菊花,果见藏有几页纸几本册子。
  葛如晦心跳加快,轻轻取出一页来,抬头便写有“广南西路转运使某某分银多少”等等字样。葛如晦又是高兴又是伤痛,高兴的是找到了证据;伤痛的是父亲无瑞蒙冤,无谓牺牲。猛想起万良行为什么要留这样一份底稿?为什么要藏得如此秘密?他要不写不就用不着藏了吗?随既就明白了:还有别人分了银子,他若不留有证据,万一别人出卖他,到时候也同样百口莫辩。
  葛如晦有证据在手,胆气顿壮,抱了枕头便往书房走。他记得有个崔大人在书房。
  宋时的行政区叫“路”,有京东路、京西路、两浙路、成都路、荆湖南路、江南东路等等。琼州府隶属于广南西路,最大的官便是知府万良行。以万夫人在海南琼州的地位,都对这崔大人恭恭敬敬,想来是比万良行更大的官。那一定是从广南西路来的上司。有上司在,葛如晦只要一呈上万良行亲笔写下的证据,不怕上司不为葛有岭翻案。
  葛如晦三步两步奔进书房,却见书房乱成一片,满地的书册。那崔大人蹲在地上,两只手拎了两本书乱抖,显然是想从书中抖出什么东西来。听见有脚步声,回过头问道:“什么人?”
  他这一回头,葛如晦看见他的脸,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是谁。
  崔大人又问:“干什么的?”
  葛如晦听这声音也在什么地方听见过,正迟疑间,猛想起刚才看的纸上写着“广南西路转运使崔相安”!这崔大人莫不就是崔相安?这人穿的五品官服,转运使不就是五品!从官服猛又想起那日在贡院门前,轿中那人不就是穿的五品官服!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心中惊惶,表面却镇静,想起这崔相安认识自己,便用枕头遮住脸,含含糊糊地道:“夜深了,夫人请大人就在寒舍休息。”
  崔相安心想自己在万良行的书房里翻成这样,传出去岂不难听?这万家的僮儿岂有不乱说之理?便站起身道:“谢谢你家夫人。这是给我的枕头被褥吗?”说着伸手去接枕头,实则暗藏杀着。
  葛如晦见他伸手便来抢枕头,还道他已看出其中关节。这枕头中藏有重要证据,焉能落入崔相安的手中?当下往里一夺。
  这枕头用了不少年,表面绸缎都磨毛了,哪经得起他二人这一争一抢?便听一声“嗤啦啦”裂帛的声音,枕头被拉成两半,中间填的木棉菊花等物飞了一天,当中还夹着些册子纸张。
  葛如晦扔了手中半个枕头忙去抢纸。
  崔相安心念一动,也去抢纸。他人高手长,随便一抓就抓住了一张,定睛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又惊又怒,问道:“你是谁?怎么有这些东西?”
  葛如晦哪有空答,上蹿下跳拚命捡纸。
  崔相安怎能让证据落入别人的手中?杀心已起,竖掌便向葛如晦劈去,只道掌去人倒。
  葛如晦只觉掌风如刀,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忙使一招“七星落长河”架起,护住头脸。
  崔相安没想到这万家僮儿竟能逃过自己一掌,再一看他招数身法面孔,认出是在贡院门前力毙疯犬的葛如晦。心道:“这葛如晦乃葛有岭之子。自己和万良行诬葛有岭为贼,害他丧命。这葛如晦实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且看他为报父仇,毒死了万良行。真没想到这小小少年,手段竟如此厉害!这时将自己堵在书房,自然是报仇来了,还带了证据来,是要让自己哑口无言。哼!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你葛如晦虽是‘南海神童’,聪明机灵,终是一个小孩,纵然你习有武艺,怎能敌得过我?你当我是同万良行一样的草包吗?”心里这样想,出手就是杀着。
  葛如晦年纪即小,武艺又低,哪是崔相安的对手?那崔相安在贡院门口只看了他的零星几招,就看出他的根基技艺,提起师承便知来历,可见于此中门道非止熟悉一二,乃是浸淫其中的高手。
  二人一过招,葛如晦便知自己要糟,不敢硬接,仗着体小灵活,在桌子底下、椅子缝中钻来钻去,得空偷袭一招半式,搞得崔相安手忙脚乱。崔相安在这个窄小的房间里碍手碍脚,施展不开,恼怒起来,一拳将一张太师椅砸个稀巴烂。
  葛如晦向前一扑,从他胯下钻入书案下,反手就是一招“灵猿摘桃”攻他下阴。崔相安变拳为掌,回势下切,击中他手腕。葛如晦忍痛捡起一截椅子腿,用尽全力敲他左腿膝盖。这一敲,痛得崔相安左腿蜷了起来,双手一抬把书案掀翻。葛如晦无处躲藏,又穿过崔相安胯下,着地翻个斤斗,滚进两只并排放置的书橱下。
  崔相安膝盖疼痛,转身稍慢,回身已不见了葛如晦。但知道他躲在书橱下,抬起右脚就向书橱下踢。一踢就听“咣啷”一声,不知踢中了什么盂钵缸罐。崔相安微微有些觉得奇怪,书房又不是厨房,里面怎么会有瓦罐之类的东西?这当儿也不理会,又是一脚踢出,心想书橱底下能有多大地方,先一脚踢不中,这一脚还踢不中?
  说也奇怪,这一踢出,又是一声“咣啷”响。他接连踢出十七八脚,都是一声“咣啷”。崔相安不耐烦起来,蹲下身子伸手去抓,触手是一只圆圆的硬东西,便松手放开,又是一声“咣啷”,声音清脆之极。跟着有什么东西蹦进了他嘴里,微微有点苦,在嘴里还蹦个不停。他急忙吐出一看,竟是一只蟋蟀!这只蟋蟀色作铁青,牙长须长,脑线净明,翅壳如金,足足有七厘多长,真是一只难得的好斗虫。
  崔相安原是此中好手,一见之下不免心喜。他这一定神不要紧,书橱底下又掷出两只蟋蟀罐。崔相安听得风声激荡,再一看飞来的罐子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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