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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的历史复杂面向:淮河边上讲中国历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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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中国人重言不重行、重名不重实的习惯和传统,又使得中国文化在很长时间里,一直对实践者和操作者缺少足够的研究和尊重。管仲是一个管理者,也是一个制度的创造者。历史是由后人写就的,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诸多的思想和认识,大都体现在具体措施之中,随着岁月的流逝,真正呈现在后人面前的,已变得相当渺茫了。因此,当人们在整理某段历史时,往往会因循旧日的文字资料去寻找,很难通过当时的世俗人心去比较和鉴别。这样的方式,使得历史的整理者很难,也无法体会一些管理者的高妙和良苦用心。再加上历史的整理者往往都是没有实践经验的文人,对于曾经的管理者,很难有切合实际的判断,甚至,对于他们的位居高位,还在潜意识里怀有深深的嫉妒。因此,有关历史的评价总是隔了一层—这当中的反差,或许,还有人性阴暗的成分吧。历史是复杂的,在分析历史时,不可不正视这些隐藏在历史身后的问题。
因为这样的思维习惯和传统,中国文化对于那种实际上迂腐,却更具悲壮色彩的方式更为推崇;或者,推崇洒脱而富有游戏精神的老庄。比较起管仲的理性和实际,孔孟的方式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更符合中国文化对个人的道德要求;老庄呢,则更纯粹,更像一个完美的人生理想。并且,孔孟和老庄,一辈子都在“修身”,虽然在诸多方面不同,但都堪称道德完人;而管仲,似乎总有道德上的瑕疵。历史的记述者总是被更多的情感因素所左右,正因如此,人们更觉得孔子高山仰止,老子智慧无边,孟子英气勃发,庄子洒脱自然,他们的文化和思想地位远远高于管仲,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名与实 四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是管子之后的老子在《道德经》上的一段话,意思是说,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恪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
水是柔弱的,正因为柔弱,所以它是最大的强者;水是卑下的,正因为卑下,所以它无所不聚。水的聚与盈皆来自于它的平淡本性,由于其性平淡,才永不自贪、不自居、不自骄,使万物之所生,并成为万物之所归。水流生万物,水流化万物,水流而使万物归于水。因而,万物皆流,无物不变,乃水的特性使世界变成这个样子。
看上去,老子这一段话是在谈论水,其实,这也是世界的至理。只有领悟了水,顺应了水,听从了水,才能得明大道,才能出现无我无私,天人合一。
管子的有关文章,虽然没有谈论到水,但从管子的所作所为来看,分明能感受到水的力量——任何思想都不是孤立的,它们都是密切相连的,管子与老子的思想也是这样。在我看来,管子与老子的思想如出一脉,从他们的思想中,明显能够感受到淮河水的波光潋滟。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与德 一
在淮北平原上信马由缰,让人印象最深的,便是那种无所不在的鸿蒙气象,既博大又深厚,既丰富又杂乱。那一种大象之气总让人有难以捕捉的困惑和胆怯,像漫天飞舞的灰尘,又如旷野里无处不在的朔风。
是的,老子就是风。无论是老子的思想,还是老子本人,都如风一样。一个著名的故事就是—孔子在拜见老子并恭恭敬敬地向他讨教之后,曾这样评价说:“鸟,我知道它能飞升;鱼,我知道它能游水;野兽,我知道它能奔跑。奔跑的野兽,能够被网捉住,游水的鱼,可以被钓钩钩住,飞行的鸟类,可以被箭射中;至于龙,我就不知道,恐怕它可以驾着云而升天,今天我见到了老子,他大概就是龙吧!”
孔子对老子的评价一点也不为过,龙是离不开风的,龙盘旋起来,便有大风扶摇。在现实当中,可以说,孔子是失败者;至于老子,则是一个逃遁者。逃遁同样是因为失败,但失败者心中痛的积淤和迂回,却是逃遁者难以深切感受的。对于老子,孔子当然是难以理解的。这样的隔膜,还有地理方面的原因—孔子居住的地方,属于北方,缺少水,更有着中原的喧哗和骚动;而老子呢,居住在那时还属于南方的楚,楚地有太多的河流,河网密布,水汊纵横。在水边生活,那种流动的思维方式不知不觉地就渗入到血液当中去了。老子的思想,更像是水边葳蕤的水草。在水草当中,当然深藏着水的智慧。
是老子的思想,产生了平原的大象之气,还是平原的大象之气,孕育了老子的智慧?—这两者应该是兼而有之、相辅相成的。
道与德 二
尽管有这样或那样的传说,其实,关于老子的身世,并不清晰。
老子的情况,最详细的介绍就是司马迁的《史记》了。《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对于老子,有较为明了的记述:“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之史也。”
司马迁所说的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后来的人曾经为此产生过一些分歧。现在,在涡河两岸,有三处老子的遗址,一个是出土考证为老子故乡的安徽涡阳县郑店村的天静宫;另外两个,分别是河南省鹿邑县的太清宫,以及安徽省亳州市的道德中宫。作为历史文化名人,籍贯为各个地方竞相争认,已是司空见惯的一件事。争夺,主要是从文化和旅游资源的角度来考虑。就当年的老子来说,他只是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之上,至于后来属于某个省某个县,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我来到涡阳县郑店村时,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绝对可以担当老子的出生地—尽管沧海桑田,但在这里,仍能感受到那一片鸿蒙气象:一条涡水的支流从边上缓缓流过,抬眼远望,无垠的田地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麦田,然后,是迎风摇曳的白杨,在白杨林和麦田之中,有轻烟飘荡……当然,在老子的时代,这里更是万千气象。现在天静宫边的那一条小河,叫武家河。唐初李氏皇帝寻根问祖,封老子为太上老君,据说唐高宗李治寻根至此,就在这里修建了天静宫。武则天听说后,很是嫉妒,于是将旁边这一条小河命名为武家河—作为武家人,她还是想把李家拴在自己身边。传说有时就是这样透着一些小心眼去让人领略。郑店村在涡阳县城向北约4公里的地方,现有1000多村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姓郑。当地老人说,郑店村应该叫做“正殿”才是,因为自古以来,这里就有老子的大殿,后来以讹传讹,就变成“郑店”了。另外,当地人一直称呼树上结的李子为“辉(慧)子”,而不叫“李子”,这可能是为了避讳老子的姓氏—这两点,似乎都可以印证某些东西。长期以来,郑店村一直有很多关于老子的传说,传说少年老子生就一副异相,耳朵特别大,也特别肥厚,所以当地人就称他为李耳或者李聃。这则传说,还真是有点史料的意味,因为许慎《说文解字》中,“耳”与“聃”都有这样的意思。在郑店村的东北角,有一座高大的土堆,据说,这就是被老百姓叫做老子娘坟的圣母墓。当地民间至今流传着老子母亲怀孕的故事。据说老子的母亲姓白,叫白莲子,出身富贵人家,有一年正月十五晚上,白莲子坐在后花园的李子林里赏月,只见一道流星划过,流星飞落在白莲子面前的一棵李子树上,然后,就有一颗李子在树上闪闪发光。白莲子借着月光摘下,正欲品尝,李子一下子滚落到白莲子的肚子里去了。于是,处女之身的白莲子怀孕了,怀孕之后的白莲子一直没有嫁人,一直到白莲子九十多岁了,怀胎八十一载,才生出了老子。农历二月十五那一天,腹内婴儿撞断母亲的三根左肋跳将出来,这婴儿便是老子。老子自一出生就满头白发,就有八十一岁。后来,老子写《道德经》时,想起了母亲,就将《道德经》写了八十一章,以示纪念。
传说往往体现一种愿望,体现一种大众心理,至于其他的,实在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反而是自相矛盾的东西太多。不过因为有老子,当地人一直感到相当自豪。20世纪90年代,安徽考古部门曾在郑店范围内进行过一次考古发掘,其中一大成果是发现了春秋时期的瓦圈井,共有九口—有意思的是,古代谈及老子身世的一本书中,曾经提到过“万鹤翔空,九龙吐水”,是说老子出生时,九口井一起喷水,仿佛山呼海啸。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天静宫挖掘出的九口井同样对应老子的身世……一个人的身世就这样变得扑朔迷离,充满传奇意味。我们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思想,就不得不像剥笋一样,只有在剥去层层笋衣之后,才能见到真正的内核。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在现在的郑店,竟然还有关尹喜的墓!墓在离天静宫两公里的地方,当地人又将它叫做尹子孤堆。传说函谷关的关尹喜为报答老子教诲之恩,嘱其后人将其遗骸移葬到尊师故里。上个世纪,涡阳县文物部门曾经对墓地进行了一次清理。墓为砖石结构,有大型汉代方砖铺地,并存有巨石墓门两扇,每扇门有一人多高。由于墓早期曾多次被盗,墓中物品大多已流失。墓主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样的原委,已是无法确认,更无法明白了。
关尹喜的墓到底是真是假?关尹喜来到这里,是想追随老子生命的足迹吗?尽管读了老子的五千言,但心中还是有一万个疑问没有解开。或许,关尹喜千里迢迢赶到淮河边上,就是想通过老子生活的这一片土地,去感受老子思想的博大精深。
当然,关于老子的身世,还有一种说法,即认为老子其实并不是中土人,而是西域人,以老子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一点也没有东方的温良恭俭让,有的只是西域宗教的博大和神秘。从《道德经》来看,这样的思维方式,与东土当时的思维在很大程度上有着不同。持这种说法的人还猜测说,老子后来出函谷关,显然就是要回自己远在西域的家。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很是大胆,但明显地,还是缺乏很多佐证。老子来自何地,又去了何地?他叫什么名字?他为何而来?又为何而去?……这些问题,显然是这种大胆推测所无法解释的—老子,以及相关的《道德经》,就这样具有了所有伟大必备的一个元素—神秘。神秘是连接现实和梦境的一条幽径,而老子,无疑是这条幽径上闪烁的一团或明或灭的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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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与德 三
老子究竟出生于哪,有哪些传说,并不是我关注的,我在想的是:如果老子身世的确成立的话,那么,一个生活在涡河岸边的“知识青年”,凭什么通过自己的苦思冥想,就达到了无上的境界和智慧呢?—我最关心的,是老子的思想脉络,以及他智慧的脚印。
应该说,老子思想的形成,与老子的身世与环境,是有直接关系的。
人的智慧来自于水。也许,因为生活在水边,老子从流动之水中感受到了生命和世界的至理,也感受到河流从容不迫的力量:那种漫漶与缓慢流动的水才是这个世界最伟大也最有力量的东西,水的不争与柔弱,给予老子石破天惊的启迪。正是这片土地上纵横交错、汪洋迟缓的水,哺育了老子智者的哲学。
道在水中,道同样也在人群当中。老子寻道的过程中,那些身边的民间高人给予了他很多指点。这当中,最有名的,是一个叫做常枞的人。刘向《说苑·敬慎》当中,记载了老子向常枞问道的故事:常枞有病,老子前往探问。老聃问:“先生病得这样厉害,有什么要教导学生的呢?”常枞说:“你即使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经过故乡要下车,你知道吗?”老子回答说:“经过故乡要下车,不是说的不忘故土吗?”常枞高兴地说:“啊,是这样的。”常枞又问:“经过高大的树木要快步走,你知道吗?”老子回答说:“经过高大的乔木要快步走,不是说的要敬重老人吗?”常枞高兴地说:“啊,是这样的。”这时,常枞张开嘴,面对老子说:“我的舌头还在吗?”老子答道:“在。”“我的牙齿还在吗?”老子看了看说:“没有了。”“你知道其中的道理吗?”老子回答说:“舌头的存在,难道不是因为它的柔软吗?牙齿的失去,难道不是因为它的强硬吗?”常枞欣喜地说:“呀,是这样。天下的道理你已经全部了解了,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了。”
关于常枞,史书并没有过多的记载。在河网纵横的平原上,由于水的滋养,地域的广阔,在这片地方生活的人,从来就有一种博大的思维方式和处事原则。在这里,你不可以小觑任何一个平民百姓,哪怕是一字不识,他们同样也会有很多智慧,圆润通达,甚至诡计多端。
按照一般的说法,老子曾先后两次去周室,第一次,是担任书记员,而第二次,则是图书馆馆长了。第一次出山时,老子二十一岁,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这个耳朵肥厚的高个青年,来到了黄河之滨的周天子脚下,做了一名书记员。老子生活的春秋时代,天崩地裂,狼烟四起。那时周室刚刚从西部迁往洛阳—褒姒的千金一笑,差一点让周室灰飞烟灭。东迁之后的周室就像风雨中的鸟巢一样,240年间,战争数百次,弑君内乱无数。坐在东周宫廷的典藏室里,在竹简上记述着历史的沉沉浮浮,老子慢慢变得心若止水。那些风云变幻的历史以及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在竹简之上也就寥寥几笔。如果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为的就是杀戮和争斗,那么,生命的本质到底在哪呢?
很长时间里,老子就一直静心思考着人生和宇宙的大问题。人,是可以从读书和思考中明白世界真谛的,过多地陷入现实生活,有时候反而是迷障。老子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和工作,对于内心的圆觉觉满,有着巨大作用。在洛阳,老子通读了当时人类文明的几乎所有著作,包括《周易》、《连山易》、《归藏易》、《黄帝内经》等。这些早期人类智慧的结晶,都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直觉,跟这个世界的天道同一。那种一步到位的直觉方式,使得这些早期人类书籍的整个知识体系清晰而玄妙。一开始,老子对这些著作是顶礼膜拜的,慢慢地,老子发现自己已腾空而起了,那种由静中而生的思维变得纵横捭阖,也变得异常坚定,而且,能够清醒地感觉到自己的体系发源于某一种混元之气,与某一个神秘之穴相连。后来,老子开始平视这些典册了,甚至,他发现自己竟可以俯视先贤了。当老子有一天发现自己几乎无书可读的时候,他一下子感到豁然开朗—世界之理就像蜘蛛所结的网一样,环环相联,清晰无比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孔子就是这个时候来向老子问礼的。按照现在的一些说法,孔子一共两次向老子问礼。一次,是在现在的洛阳东关大街北侧;还有一次,在老子从周室退出之后,孔子专门赶到老子当时所在的亳州,又向老子请教一些世间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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